看着谭百万那表情,古德嘿嘿一笑,不过也没有继续戏弄谭百万。
“谭老爷,你这宅子的问题,根源并未完全解决。我方才进去,与里面那几位原住户沟通了一番,得知了一些事情。”
“原、原住户?”
谭百万心里咯噔一下,有了不好的预感。
“不错。”
古德点点头,语气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你这宅子,是建在了一处老坟地上。而且,建宅之时,并未将原墓主的棺椁尸骨妥善迁出,而是直接将其深埋于你这宅基之下,足有三丈之深。
方才那一家六口鬼魂,便是被你压在下方的原住户。它们家宅被占,尸骨被压,魂魄不得安息,无法投胎,这才惊扰于你,想将你们赶走,夺回自己的家。”
“啊?!”
谭百万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冷汗刷地一下就下来了。
他身边那妇人也“哎呀”一声,差点晕过去。
他们虽然不懂风水玄学,但也知道把房子建在别人坟头上是大忌讳,更何况还把人家尸骨压在下面!
这、这简直是缺德带冒烟啊!
“大、大师!这、这……我当初买地建宅,是请了有名的风水先生洪阿宝看的啊!他说此地是‘金蟾聚财’的格局,旺我财运,并未提及下面有坟啊!”
谭百万急得直跺脚,又是委屈又是后悔。
“洪阿宝?”
古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此人要么是学艺不精,根本看不出地下有阴宅;要么便是心术不正,明知故犯,拿了你的钱,却给你指了条绝路。‘金蟾聚财’?我看是‘阴蟾索命’还差不多!”
他不再理会谭百万的辩白,直接说出解决方案:
“如今,那一家鬼魂我已答应送它们往生。但它们尸骨仍在你这宅基之下,此为症结。你需尽快找人,在我标注的位置,向下挖掘至少三丈,将下方埋藏的六具棺椁尸骨起出。
记住,要请正经道士或和尚,择一吉日吉时,小心挖掘,不可损毁骸骨。起出后,另寻一处背山面水、干燥通风的吉地,好生安葬,并做一场像样的法事,超度亡魂,化解这段因果。
否则,即便我今日送走了它们,他日若有其他孤魂野鬼被此地阴气吸引而来,或是它们心有不甘,执念未消,再度为祸,你这宅子,依旧不得安宁。”
古德稍微加重了语气,带着一点警告的意味。
他相信,经过今晚这一吓,谭百万绝不敢在这事上打折扣。
谭百万听完,脸都绿了,但也知道此事关乎全家性命和宅邸安宁,容不得半点马虎,连忙赌咒发誓:
“大师放心!明日,不!我连夜就去找人!一定按大师吩咐,将先人尸骨请出,厚葬超度!花多少钱都行!”
古德微微颔首,算是认可了他的态度。
接着,他话锋再转,目光扫过这偌大的宅院,继续道:
“尸骨之事,是其一。其二,你这宅子本身的风水格局,也有大问题。当初为你选址定宅之人,若非庸才,便是其心可诛。”
谭百万的心又提了起来,眼巴巴地看着古德,如同聆听圣旨。
古德背着手,在院中踱了几步,指着宅院各处,一一说道:
“其一,你这宅子,独门独户,建于此空旷之地,四周无依无靠,在风水上称为‘孤峰独耸’、‘八风扫宅’。
无遮无拦,生气不聚,反成风口,易招阴邪煞气。需在宅子四周,特别是西北、东北两个方位,种植高大乔木,如松、柏、桂树之类,以作屏障,藏风聚气。”
“其二,宅前本有溪流,乃是‘玉带环腰’的吉兆,主财运。然溪流早已干涸,成了死水沟,此乃‘金锁断流’之凶相,主财源枯竭,家道中落。需清理沟渠,设法引活水注入,若无活水,也需填平,不可留此污秽死水。”
“其三,宅院后方低洼,且无靠山,此乃‘坐空朝满’,主家业不稳,贵人无助,易生变故。需在宅后堆土成丘,或建一堵高大的影壁墙,以为靠山。”
“其四,院内植物杂乱,尤其东南角那几株老槐树,‘槐’字带鬼,最易招阴。需尽快移走,可改种石榴、桂花等寓意吉祥的树种。”
“其五,大门正对厅堂,一览无余,此为‘穿心煞’,不利藏风聚气,也易冲撞家主。需在大门内设置屏风或玄关,以作缓冲。”
“其六,厨房位于正西方‘白虎位’,且灶口对门,火克金,又形成‘火烧天门’之势,主口舌是非,伤病破财。需调整灶位,至少避免灶口直对大门。”
古德侃侃而谈,每说一处,便指出其风水弊病及化解之法,言辞清晰,直指要害。
谭百万听得目瞪口呆,冷汗涔涔。
他不懂风水,但古德说的这些弊端,与他家这一年的境遇。
生意不顺、家人多病、宅内不宁竟一一对上了!
此刻他心中对那位洪阿宝大师已是恨之入骨,同时对古德的敬佩更是如滔滔江水。
“洪阿宝!这个天杀的骗子!害苦我了!”
谭百万咬牙切齿,捶胸顿足,“若是让老子再碰到他,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古德摆摆手,示意他不必激动,淡淡道:
“江湖术士,良莠不齐,谭老爷日后寻访此类人物,需得擦亮眼睛。按我说的这几处一一整改,虽不能立成风水宝地,但化解凶煞,转危为安,保你家宅宁静,财运渐复,应当不难。”
“是是是!全凭大师指点!在下一定照办!照办!”
谭百万此刻对古德已是奉若神明,言听计从。
该说的说了,该办的也办了。
古德觉得差不多了,便停下话头,目光平静地看向谭百万。
谭百万也是人精,立刻会意,连忙对身边管家模样的人喝道: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账房,取两千……不,取两千五百现大洋来!要快!用红布包好,给大师奉上!再让厨房立刻准备最好的席面,我要好好酬谢大师!”
管家连声应下,小跑着去了。
不多时,管家带着两个家丁,抬着一个沉甸甸的朱漆木盘回来,上面整整齐齐码放着用红纸封好的一筒筒银元,在月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另外还有几封用红绸系着的银票。
“大师,区区薄礼,不成敬意!权当酬金,万望笑纳!酒席已在准备,还请大师赏光,让在下略尽地主之谊!”
谭百万亲手接过木盘,恭敬地捧到古德面前。
古德扫了一眼,微微颔首。
阿草乖巧地上前,接过木盘。
那分量不轻,但阿草拿着毫不费力,这让谭百万等人又是一惊。
“酒席就不必了,时辰不早,我等还要赶路。”
古德婉拒了留饭的邀请。
他急着去富贵镇见九叔,没兴趣在这里应酬。
至于茅山明,古德出来后就没有看到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溜走的。
见古德是真的摇走,谭百万也不敢强留,又是一番千恩万谢,亲自将古德和阿草送出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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