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不算大,但很整洁。
正对门的墙壁前,设着一张又一张长长的供桌,上面整齐地摆放着数十个黑底金字的牌位,香烟袅袅,气氛庄重肃穆。
供桌前的香炉里,插着几根尚未燃尽的线香。
见古德目光落在那些牌位上,九叔解释道:
“这些都是镇上一些人家,将自家祖先的牌位供奉在我这里。一来图个清净,二来嘛,有阿强日常诵经上香,也算是对先人的一点心意。”
他语气平和,仿佛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古德点了点头,心中了然。原来如此。
这富贵镇九叔的道场,性质更偏向于一个社区祠堂兼私人法坛。
难怪他习惯把捉来的鬼物先封在这里。
有这么多受香火供奉的本地祖先牌位坐镇,天然就能形成一种主场优势,对镇压和化解外来的凶魂怨鬼有极大的辅助作用,还能借助这份绵长的香火愿力,慢慢消磨鬼物的戾气。
这法子既实用,又省力,还与镇民联系紧密,确实比任家镇义庄那种单纯存放棺材和尸体的地方更高级一些,也解释了九叔在此地威望颇高的原因。
他守护的不仅是活人,某种意义上也在照看着镇上许多家族的根。
“九叔考虑周全。”古德赞了一句。
九叔摆摆手,引着古德穿过堂屋,来到东侧的偏房。
这里显然是兼做厨房和餐厅之用
房间一角砌着土灶,旁边是水缸和碗柜。
中间摆着一张八仙桌,此时桌上已经摆好了几样热气腾腾的菜肴。
一大碗油光发亮的红烧肉,一碟清炒时蔬,一碗豆腐汤,还有一碟切好的腊肠和咸鱼。虽不算特别丰盛,但在刚刚经历劫难的镇子上,已算是难得的待客佳肴了。
旁边还放着几个空碗和筷子。
“古道友,阿草姑娘,坐,坐。粗茶淡饭,不成敬意,先将就着填填肚子。忙活了一夜,想必也饿了。”
九叔招呼两人落座,自己也在主位坐下。
古德也没过分推辞,依言坐下。
阿草则安静地站到了古德身后的墙边,眼观鼻鼻观心,一副标准侍女模样,对桌上的饭菜似乎毫无兴趣。
阿强站在九叔身后,眼巴巴地看着桌上的红烧肉,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看阿草都没有入座,他也不敢坐下,只能偷偷咽口水。
古德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又瞥了一眼旁边冷清的灶台,心里了然。
这饭菜看着就不像是刚刚开火现做的,更像是从镇里哪家酒楼饭馆叫来的。
看来自己刚到村口,恐怕就有人给九叔报了信,这饭菜也是临时安排人送来的。
不过这也正常,九叔显然一夜没怎么合眼,又要处理伤员安抚镇民,哪有功夫亲自下厨张罗。
“林道长在这富贵镇,很受乡亲们爱戴啊。”
古德夹了一快子青菜,随口说道。
这待遇,可比电影里在任家镇时动不动就被人怀疑面要强太多了。
看来九叔在这边的确经营得不错,威望也高。
九叔给古德斟了碗清茶,又给自己倒上,闻言苦笑了一下:
“都是乡亲们抬爱。我在此地落脚有些年头了,平日里帮着处理些白事,看看风水,驱驱小邪,大家日子过得太平,也就给我几分薄面。比起……唉,不说也罢。”
他似乎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经历,摇了摇头,举碗道:
“来,古道友,昨夜凶险,多亏有你。这一碗,敬你!”
“林道长言重了,分内之事,同饮!”
古德也举起碗,两人碰了一下,各自喝了一大口。
九叔没有开古德带来的就,倒的是镇上自酿的米酒,度数不高,入口绵甜,后味带着粮食的香气,正好解乏。
两人边吃边聊了些闲话,多是九叔询问古德之前游历的见闻,古德则挑些能说的,比如在港岛遇到的一些奇闻异事,不过是改编版,两人之间气氛渐渐融洽。
酒过三巡,菜也下去小半。
古德注意到九叔几次欲言又止,拿着快子的手抬起又放下,显然心里还惦记着正事,只是不太好意思在饭桌上直接开口。
古德放下碗快,拿起旁边的粗陶茶杯喝了一口清茶,主动开口道:
“林道长,可是有什么话要说?你我之间,不必见外,但说无妨。”
九叔闻言,也放下快子,脸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笑容:
“古道友果然敏锐。既然如此,我也就直说了。之前我师弟四目在信中提到,古道友似乎与地府有些往来,不知……”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
“不知古道友此次前来,除了送信,是否还有其他事情?若有用得着我林九英的地方,请尽管开口。”
古德微微一笑,知道正戏来了。
他也不绕弯子,直接说道:
“林道长快人快语,那古某也直说了。我此来,确实有一事想与道长商量,或者说,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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