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柱子回头道:谢叔,等我收拾完这几个,您稍等。”他这才想起柱子自幼习武,但没想到对付这群无赖竟如此轻松——要知道这些地痞平日蛮横惯了,普通人遇上他们准吃亏。
哎哟爷爷饶命!咱们闹着玩的......领头的混混捂着肚子求饶,其余几人也跟着嚎叫。
他们算是看明白了:这谢家女婿拳脚功夫了得,再硬撑只会吃更多苦头。
谢老爷子高抬贵手!咱们也是替人跑腿的......见何雨柱冷着脸不言语,混混们又转向谢学丰讨饶。
柱子挑了挑眉,把决定权交给岳父。
东西是我正经收来的。”谢学丰沉声道,规矩你们自己回去传话。”几个混混如获大赦,搀扶着狼狈逃窜。
等他们走远,何雨柱突然开口:谢叔,颖琪这两天就到预产期了。”
......
暮色渐浓时,翁婿二人才从医院出来。
得知女儿临产,谢学丰特意取了滋补药方跟来。
何雨柱托关系安排的两人病房里,他正仔细整理药材——这些配伍精准的方子,证明老丈人的药铺本事丝毫未减。
安顿好一切,何雨柱终于问起白天的事:谢叔,那些混混到底什么来路?在他印象里,开药铺时的谢叔向来与人为善,不该招惹这些地痞无赖。
谢学丰轻叹一声:这事说来也不知是福是祸。”
他将事情原委娓娓道来。
自从药馆公有化后,谢学丰和许多同龄人一样迷上了古玩。
何雨柱早已知晓此事,但因年代
走近时,谢学丰不动声色地观察了几眼,心中却有些迟疑。
那件三彩印花盒,属于唐三彩的范畴,是唐代陶瓷中极具代表性的器物,收藏价值颇高。
他试探性地询问价格。
当时交流会人头攒动,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几件热门物件上,郑三元随口报了四十块的价格。
听到这个数字,谢学丰立刻意识到,郑三元并未将这东西当真。
尽管谢学丰并非自幼涉足此行,但也清楚,如此品相完好的唐代唐三彩印花盒,绝不可能如此廉价。
当然,谢学丰当时也无法断定其真伪,但在仔细把玩观察后,他还是决定买下这件器物。
对他而言,无论是工艺还是品相,这件东西都令人赏心悦目。
他进入这一行,与许多人不同,从未想过靠捡漏倒卖牟利,纯粹是为了满足自己为数不多的爱好。
最终,付了四十块钱后,三彩印花盒归谢学丰所有。
如果只是这样,事情或许就到此为止。
然而今早,几个年轻人突然堵在谢学丰家门口,声称他们家有东西落在他这儿,要求归还。
尽管时代变迁,但旧习未彻底改变。
郑三元虽已遣散家丁,但家族世代积累的影响力仍在。
许多人仍住在郑家的大四合院里,表面上是普通同志,实则甘愿听从郑三元差遣。
那几个年轻人,正是奉郑三元之命而来。
……
谢叔,所以郑三元想让你归还三彩印花盒?何雨柱有些惊讶地问道。
他没想到岳父玩古玩还能惹出这种麻烦。
谢学丰叹了口气:看样子是这样。
当初买的时候我也拿不准真假,但想着无论如何,自己喜欢就好。
现在看来,这东西很可能是真的。”
何雨柱一时语塞。
虽非行内人,但他明白这行讲究信誉,俗称买定离手。
无论物件价值如何,只要谈妥价格,没有欺诈行为,交易完成便无反悔之理。
即便看走眼,也认命。
郑三元在古玩圈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此出尔反尔,传出去必然遭人耻笑。
除非,这三彩印花盒的价值远超他的名誉损失?
正思索间,何雨柱突然想到什么,让谢学丰暂时留守病房照顾谢颖琪,自己则匆匆赶往四合院!
……
当何雨柱从四合院返回医院时,手中多了一份晨报。
自大学起,何雨柱便养成了读报的习惯。
他拉过谢学丰,指着报纸上的一张黑白图片,谢学丰顿时愣住了。
柱子,这个……也是三彩印花盒吗?
谢学丰盯着报纸上的黑白照片,语气里透着迟疑。
何雨柱点点头:没错,前阵子国外拍卖会上,这盒子拍出了三十万的高价,我刚好见过。”
再三确认后,谢学丰这才恍然。
怪不得郑三元那样的人物,宁可被人指指点点也要设局——这小玩意儿竟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那可是五十年代的三十万。
普通工人月薪不到一百块的时代,这笔钱足够一个工人不吃不喝干上三百多年。
八十年代的万元户已经够风光了,这可是三十万,还是五十年代!弄清这印花盒的真实价值后,就连见多识广的谢学丰也不由心头一震。
柱子,真没想到这小盒子能值这么多钱。
要不……咱们捐了吧。”突如其来的震撼过后,谢学丰竟说出这样的话。
三十万,在这个年代简直是天文数字。
谢学丰开了一辈子药铺,攒下的积蓄也不过几千块。
要说完全不动心,那是假话。
但正因为阅历丰富,他反而能做出这样的决定——横财未必是福。
他玩收藏纯粹是爱好,欣赏这些承载历史的物件,感受岁月的沉淀,本身就是一种享受。
到了这把年纪,孙女又嫁了个好人家,他对钱财早已看淡。
何雨柱也赞同地点头。
若是在改革开放后捡到这个漏,他或许会留下。
但眼下这个特殊时期,这东西迟早会成为烫手山芋。
郑三元那帮人既然盯上了,难保不会有人使绊子。
谢叔说得对。
您有捐赠的门路吗?需要我帮忙联系吗?
谢学丰摆摆手:这段时间我也认识几个博物馆的人,明天就去办这事。”他又嘱咐何雨柱照顾好谢颖琪,说明天再来医院。
何雨柱坚持送他回家——白天刚出过事,他担心郑三元还有后手。
路上一切正常。
但何雨柱没急着回医院,而是按谢学丰提供的地址,摸到了郑三元家附近。
暮色渐浓,这一片街道比95号四合院气派得多。
几盏路灯亮着柔和的光,房屋外墙整齐洁净。
郑家的四合院很显眼——解放前就是大户人家,如今仍占着整座院落。
那些名义上脱离关系的下人,依旧住在原来的厢房里。
何雨柱悄然摸到郑三元家侧墙时,院子里传来阵阵嘈杂。
东家,我们真知道错了!
求您高抬贵手饶了我们吧。”
两个年轻伙计正连连告饶。
这声音听着耳熟,何雨柱心头微动。
三爷,小六他们也是忠心,看了报纸就......
旁边有人帮着说情。
院内青砖地上,郑三元端坐在太师椅中。
这富态的中年人穿着月白绸衫,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面前跪着的几个伙计脸上还带着伤——今早这些愣头青竟瞒着他跑去谢家 ,就为那张破报纸上登的三彩印花盒。
三十万的拍卖价让这群蠢货红了眼。
可古玩行的规矩还要不要?郑家几代人的脸面还要不要?
都给我住口!
郑三元一掌拍在黄花梨茶几上,茶盏叮当作响。
这时月亮门洞下突然转出个人影。
这位同志是......?郑三元瞳孔骤缩。
自家院墙高三丈,这小子怎么进来的?
何雨柱不紧不慢走上前:郑老板别紧张,就来讨个说法。”他余光扫过那几个鼻青脸肿的伙计,今早贵府的人去我谢叔那儿,闹得不太体面。”
地上几人猛地抬头,看清来人顿时咬牙切齿:是我们自作主张!要杀要剐冲我们来!
郑三元眯起眼睛。
檀木手串在指间转了半圈,忽然笑道:小兄弟,这事是我们理亏。
你看赔个不是......?
听到郑三元这么说,何雨柱并未正面回应,只是说道:郑先生,我这次来并非为了讨要赔偿。
主要是想告诉您,报纸上刊登的那件三彩印花盒确实是真的,就是那件在国外拍出三十万的珍品。
不过我和谢叔商量后决定将它捐给国家博物馆了。
如果您真有兴趣,以后可以到博物馆参观。”
何雨柱此行的主要目的是彻底了结此事。
即便郑三元为人正派,也难保其他人会起别的心思,所以必须公开声明三彩印花盒的去向。
郑三元听完,心中着实一惊。
见何雨柱神色坦然,加上日后也能查证真假,他对这番话已信了大半。
一时之间,脸上不禁露出敬佩之色。
佩服!真是佩服!老谢有如此觉悟,令人钦佩!小同志,这次确实是我们有错在先,这样吧,我赔偿十斤白面和二十块钱,就当不打不相识,如何?郑三元感叹之余,又热情地提议道。
何雨柱明白,这份赔偿既有歉意,也有维持名声的考虑。
若事情不外传,自然就能了结。
他略作思量,点头应下。
毕竟他此行为的就是消除隐患,既然并非郑三元主使,他也不愿太过苛责。
误会解开后,两人相谈甚欢。
得知何雨柱今早轻松制伏他院内的伙计,又想起刚才何雨柱悄无声息地潜入院子,郑三元越发觉得这年轻人不简单。
临别时,何雨柱不经意间提到自己大学毕业后在研究院工作,郑三元看他的眼神更加不同。
若非知道何雨柱已婚,他或许还会考虑介绍自家女儿给他相识。
何雨柱并非刻意炫耀,只是想多一层保障。
虽然郑三元无意夺宝,但钱财动人心,难保不会惹出麻烦。
透露自己的身份,也能让对方有所忌惮。
毕竟研究院的知识分子多少有些影响力,对方若有动作也得权衡一番。
彻底解决此事后,何雨柱匆匆赶回医院照顾即将生产的妻子。
三日后。
手术室内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忙碌的医生们终于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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