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裹着细雪粒子,打在窗纸上沙沙响。林晚秋一早起来,就惦记着院里的菜窖——往年这时候,窖里早堆满了白菜、萝卜,可今年秋收时雨水多,自家种的白菜收得少,眼看就要空窖了。
“今年这白菜不够吃啊,”林晚秋蹲在菜窖口,扒着窖沿往下看,“开春前要是断了菜,只能去镇上买,可镇上的菜价也贵。”
晓阳背着书包出来,听见妈说话,凑过来:“妈,我放学去挖野菜行不行?上次我和柱子在河边看见好多荠菜。”
“天这么冷,野菜早冻蔫了,”林晚秋摸了摸他的头,“快上学去吧,别迟到了。”
晓阳刚走没多久,王婶就挎着篮子过来了,篮子里装着刚蒸好的红薯:“晚秋,刚蒸的红薯,给你尝尝。”看见林晚秋蹲在菜窖口,王婶放下篮子:“你这是愁啥呢?菜窖还空着?”
“可不是嘛,”林晚秋叹了口气,“今年白菜收得少,不够冬储的。”
王婶眼睛一亮:“我家今年白菜种得多,窖里堆不下了!我正想找人匀出去点,你要多少?我让你叔下午给你送过来。”
林晚秋赶紧摆手:“那咋行?您家也要吃啊,我不能要您这么多。”
“啥行不行的!”王婶拉着她的手,“我家丫头在县城上班,冬天不回来,就我和你叔俩,吃不了多少。你家晓阳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得多吃菜。再说,往年你家种的黄瓜、西红柿,不也常给我送嘛。”
正说着,张姐领着柱子路过,听见这话,也凑过来:“我家白菜也多,去年的窖还空着一半呢!晚秋,我让柱子他爸下午也给你送两车,凑够一窖,冬天就不愁了。”
林晚秋心里暖烘烘的,眼眶都有点热:“这……这也太麻烦你们了,我都不知道咋谢。”
“谢啥!邻里之间不就是互相帮衬嘛,”张姐笑着说,“下午我们一起动手,把白菜码进窖里,人多快。”
下午放学,晓阳刚进院门,就看见院门口停着两辆小推车,车上都堆着绿油油的白菜。王婶的丈夫李叔正弯腰搬白菜,张姐的丈夫赵叔也在帮忙,陈建军从地里回来,正和他们一起往菜窖里运。
“晓阳回来啦!”李叔看见他,笑着招手,“快来搭把手,把这棵小的抱进窖里。”
晓阳赶紧放下书包,跑过去抱起一棵白菜——白菜叶子上还带着霜,凉丝丝的,却透着新鲜。“李叔,您家的白菜真好看,绿油油的。”
“这是‘青帮白心’,炖着吃最香,”李叔说,“等会儿给你家留几棵,让你妈给你炖白菜豆腐。”
张姐也在旁边择白菜叶子——外层有点蔫的叶子要择掉,才能存得久。“晓阳,过来学择菜,你看,这样把黄叶子、破叶子择掉,剩下的芯儿才能放得住。”
晓阳蹲在张姐旁边,学着她的样子择菜:“张姐,为啥要把好叶子也择掉一点啊?”
“好叶子留太多,窖里潮,容易烂,”张姐耐心地教他,“留个三四层就行,既能保护菜心,又不容易坏。”
柱子也跟着来帮忙,他抱着一棵小白菜,跟晓阳比:“晓阳哥,你看我抱的这棵,比你的大!”
“才不是,我的更大!”晓阳不服气,两人抱着白菜比大小,惹得大家都笑了。
林晚秋烧了热水,泡了红糖姜茶,给大家端过来:“快喝点热的,暖暖身子。这天儿冷,别冻着了。”
李叔接过搪瓷缸,喝了一口:“暖和!晚秋你这姜茶熬得好,不辣嗓子。”
赵叔也说:“是啊,比我家那口子熬的强,她总把姜切得太大,辣得我直咧嘴。”
大家边喝姜茶边干活,说说笑笑的,原本冷清的院子一下子热闹起来。太阳快落山的时候,菜窖终于满了——白菜一棵挨一棵码得整整齐齐,上面还铺了层干稻草,用来防潮。
“这下好了,”林晚秋看着满窖的白菜,心里踏实了,“今年冬天不愁没菜吃了。李叔、赵叔,张姐,真是太谢谢你们了。”
“跟我们客气啥,”王婶也过来了,手里拿着一捆干白菜帮,“这是晒好的白菜帮,泡软了腌咸菜,配粥吃最香,你拿着。”
张姐也从包里掏出一包花椒:“我家去年晒的花椒,腌咸菜的时候放一点,香得很。”
林晚秋接过白菜帮和花椒,心里满是感激:“你们真是想得太周到了,有你们这些邻居,真是我们家的福气。”
晚上吃饭的时候,林晚秋炖了白菜豆腐,还放了点五花肉。晓阳吃着热乎乎的白菜,边吃边说:“妈,这白菜真好吃!比上次镇上买的还香。”
陈建军夹了一筷子白菜,点点头:“可不是嘛,这是李叔家的‘青帮白心’,本来就是好品种。再说,这是邻居们帮着弄的,吃着更暖心。”
林晚秋看着父子俩吃得香,笑着说:“等过两天,我腌点咸菜,给王婶、张姐她们送点过去。咱们受了人家的帮,也得记着人家的好。”
晓阳抬起头:“妈,我也去送!我还要跟柱子说,下次咱们再一起帮李叔搬东西。”
陈建军摸了摸他的头:“好,咱们晓阳懂事了。邻里之间就是这样,你帮我,我帮你,日子才能过得热热闹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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