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台上的冰花结得厚,林晚秋早起推开窗,哈出的白气瞬间散在冷空气中。灶台上摆着半袋麦子,是陈建军昨天从粮囤里倒出来的——再过几天就要蒸馒头、做花卷,得先把麦子磨成面粉,不然赶不上备年货。
“建军,今天你去地里拉柴火,我去镇上磨坊磨面吧?”林晚秋一边往灶里添柴火,一边问。
陈建军正系腰带,闻言停下:“镇上磨坊远,你一个人扛不动麦子袋,要不我下午跟你一起去?”
“不用,”林晚秋搅了搅锅里的玉米粥,“你地里的活要紧,我能行,麦子袋也不算沉。”
刚盛好粥,院门口就传来王婶的声音:“晚秋,在家没?”
林晚秋赶紧开门:“王婶,快进来喝碗热粥。”
王婶手里拎着个布口袋,进门就笑:“我家也该磨面了,正想找你一起去呢!俩人路上有个照应,还能一起排队。”
林晚秋心里一喜:“那可太好了!我正愁一个人扛麦子费劲呢。”
“啥费劲不费劲的,”王婶把布口袋放在地上,“我家那袋麦子,让你叔早上先扛到村口了,咱们一会儿直接去村口汇合,推着小推车去镇上。”
正说着,张姐也来了,手里拿着块花布:“晚秋,王婶,你们要去磨面?算我一个!我家麦子也该磨了,昨天柱子他爸说要去,我想着跟你们一起,热闹。”
林晚秋笑着点头:“好啊!人多更方便,排队的时候还能说说话。”
吃过早饭,三人推着小推车往镇上走。小推车上各放着一袋麦子,袋子用粗麻绳捆着,勒得车把手上都出了印。路上的雪没化,踩上去咯吱响,小推车轱辘压在雪地上,留下两道深深的辙。
“慢点走,前面那段路滑,”王婶走在最前面,回头叮嘱,“上次我看见李婶在这儿摔了一跤,麦子撒了一地。”
张姐赶紧放慢脚步,伸手扶了扶车上的麦子袋:“我这袋子扎得紧,不怕撒,就怕车轱辘陷进雪窟窿里。”
林晚秋推着车,跟在后面:“咱们互相看着点,要是车陷进去,就一起抬。”
走了半个时辰,才到镇上的磨坊。磨坊门口已经排了好几个人,都推着小推车,车上堆着麦子袋。“得等会儿了,”王婶看了看队伍,“咱们先把麦子倒出来筛筛,把碎麦壳筛掉,磨出来的面粉才细。”
三人找了块干净的石板,把麦子倒在筛子里——筛子是竹编的,眼儿细细的,能把碎壳、石子都筛出来。林晚秋握着筛柄,左右摇晃,麦子在筛子里滚动,碎壳飘出来,落在石板上。
“晚秋,你歇会儿,换我来,”张姐接过筛子,“你这胳膊细,摇久了该酸了。”
王婶也在旁边帮忙捡石子:“这些小石子得捡干净,不然磨面的时候会把磨盘弄坏,还会掺进面粉里,硌牙。”
晓阳今天没上学,跟着一起来了,蹲在旁边帮着捡石子:“王婶,我捡了好多小石子,你看!”
王婶摸了摸他的头:“晓阳真能干,一会儿磨好面粉,让你妈给你做白面馒头。”
晓阳眼睛一亮:“真的吗?我好久没吃白面馒头了!”
排队的时候,前面的大叔看见她们三个女人带着孩子,主动让位置:“你们先磨吧,我家不急,你们带着孩子,天冷,别冻着。”
林晚秋赶紧道谢:“谢谢您啊大叔,太麻烦您了。”
“不麻烦,都是乡里乡亲的,”大叔笑着说,“我家老婆子也常跟你们一样,去磨坊磨面,知道不容易。”
轮到她们磨面时,磨坊里的机器嗡嗡响,震得人耳朵都有点麻。李叔不知啥时候也来了,手里还拎着个布包:“我刚才在村口看见你们的小推车,就知道你们在这儿,过来搭把手。”
李叔力气大,抱起麦子袋就往机器里倒,陈建军也推着车赶来了——原来他担心林晚秋,地里的活干了一半就往镇上跑。“我来扛面粉袋,”陈建军接过磨好的面粉袋,袋子沉甸甸的,他一只手就能拎起来,“你们歇着,我来装车。”
磨好的面粉是雪白色的,装在粗布口袋里,透着麦香。晓阳凑过去闻了闻:“好香啊!妈,咱们今天晚上就吃白面馒头吧?”
林晚秋笑着点头:“好,晚上就蒸馒头,让你吃个够。”
往回走的时候,雪又下了起来,小推车轱辘有点打滑。赵叔推着车从后面赶来,手里还拿着根绳子:“我刚才看见你们的车在打滑,回家拿了根绳子,把我的车和你们的车绑在一起,我在前面拉,省劲儿。”
几个人一起动手,把绳子绑在两辆小推车上。赵叔在前面拉,陈建军和李叔在旁边扶着,车轮子不打滑了,走得也快了。
回到村里,各家都把面粉袋扛回家。林晚秋留大家吃饭,王婶笑着摆手:“不了,我得赶紧回家蒸馒头,一会儿晚了,面发不起来。”
张姐也说:“我家柱子还等着吃白面馒头呢,我也得回去了。”
晚上,林晚秋蒸了一锅白面馒头,馒头出锅时,热气腾腾的,麦香满屋子飘。晓阳拿起一个馒头,咬了一大口,嘴里含糊地说:“真好吃!比上次吃的还香!”
陈建军也拿起一个馒头,掰了一半递给林晚秋:“今天多亏了邻居们帮忙,不然咱们磨面还得折腾半天。”
林晚秋咬着馒头,心里暖烘烘的:“是啊,有这么好的邻居,真是咱们的福气。明天我蒸点花卷,给王婶、张姐她们送过去,让她们也尝尝。”
晓阳抬起头:“妈,我也去送!我还要跟柱子说,馒头真好吃。”
陈建军摸了摸他的头:“好,咱们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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