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池恩羽睡意渐消,想要翻个身活动一下僵硬的身体时,却发现自己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束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他迷迷糊糊地睁开了沉重的眼皮,此时已是正午时分,暖洋洋的太阳,照在身上,带来一种慵懒而舒服的暖意。
池恩羽眯着惺忪的睡眼,视线逐渐聚焦,随即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清醒了大半!
只见红颜正赤身裸体地趴在他身上,脸颊枕着他同样裸露的胸口,均匀的呼吸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幽兰香气,轻轻吹拂在他的胸膛,那酥痒的感觉,就好似有一条调皮的猫尾巴在他心尖上轻轻挠动,撩拨得他心猿意马,气血翻涌。
再往下看,那两团曾让他心神不宁的、紧实饱满如葡萄柚般大小的玉峰,此刻正毫无保留地与他的肌肤紧密相触,带来惊人的弹性与柔软。
池恩羽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这…这是啥情况?!我明明离她远远的,怎么会…怎么会趴到我身上来了?还…还没穿衣服!这是在考验干部?!” 池恩羽一时慌了神,手足无措,身体僵硬得如同一块石头,不敢有丝毫动弹。
他暗自叫苦:“我这要是一起身,红颜必定会醒。到时候两人都是这般坦诚相见的模样,就算我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了,人家定会认为我趁人之危,轻薄了她。”
正当池恩羽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心乱如麻之际,趴在他胸口的红颜仿佛感受到了他胸腔内那颗心脏正如同擂鼓般剧烈跳动的节奏,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也缓缓睁开了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她抬起头,目光流转,刚好与池恩羽惊慌失措的眼神在空中对上。
出乎池恩羽意料的是,红颜脸上并没有丝毫的羞怯与扭捏,反而带着一丝坦然与妩媚,她朱唇轻启,声音带着初醒的慵懒,大大方方地说道:“方先生,你醒啦。”
池恩羽嘴角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苦笑,艰难地点了点头,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嗯。”随后便迅速扭过头去,不敢再与她对视,生怕自己眼中的慌乱与窘迫被她尽收眼底。
却不曾想,红颜竟缓缓支起身子,直接跨坐在了他的腰间,那柔软的禁地若有若无地摩擦着他的小腹。她双手轻轻捧着池恩羽的脸,迫使他转过头看着自己,吐气如兰地说道:“方先生,我都已经被你看光了,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
这一下,如同在滚烫的油锅里又浇上了一瓢热油,直接让池恩羽脑中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嘣”地一声断裂了。
阳光下,她肌肤胜雪,曲线玲珑,那两团玉乳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散发出致命的诱惑。
身下,一股最原始、最狂野的躁动不受控制地升腾起来,如同苏醒的猛兽。
红颜仿佛也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变化,眼中波光流转,带着一丝鼓励与期待,她轻轻俯下身,柔软的唇瓣带着一丝微凉,如同触电般,直接印在了池恩羽的嘴唇上。
这一吻,如同点燃了炸药桶的火星。池恩羽体内那因梼杌兽丹而潜藏的最躁动的蛮荒之力,瞬间如火山般爆发出来,冲垮了所有的思想束缚与道德枷锁。他在心中怒吼一声:“去他娘的礼义廉耻!老子忍够了!” 于是,他猛地一个翻身,将红颜柔软的娇躯压在了身下。
湖畔的草地上,阳光正好,微风拂过,带来花草的清香,也掩盖了衣衫落地的窸窣声响。两颗年轻的心跳动在一起,急促而热烈,仿佛要融化在这温暖的午后时光里。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彼此粗重的呼吸和肌肤相亲的温度,一切语言都显得多余,唯有最原始的情感与渴望,在无声地交织、升华。
天为被,地为席。阳光透过稀疏的枝叶,在两人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微风拂过,带来青草与泥土的气息,却吹不散空气中弥漫的暧昧与炙热。荒唐的二人,就在这毫无遮掩的旷野之中,如同干柴遇上烈火,肆无忌惮地耕耘了一次又一次,仿佛要将积压已久的情感与渴望,都在这原始的交融中尽情释放。
直到红颜发丝散乱,黏腻地贴在汗湿的脸颊与颈间,原本清亮的眼眸也蒙上了一层水雾,气息不稳,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与娇嗔,幽幽地说了句:“你这后生……如此生猛,就不知道怜香惜玉么?这都几次了?” 这声音,语调与之前红颜那带着羞涩与温柔的嗓音截然不同,多了几分历经沧桑的慵懒与戏谑。这句话如同一颗子弹精准地穿过池恩羽的颅腔,让他瞬间从情欲的巅峰跌落,脑中轰鸣作响,那股焚身的欲望也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褪去了不少。
他猛地停下动作,惊疑不定地看着眼前的女子:“蓿……蓿姕?”
只见“红颜”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浅笑,眼神中带着几分揶揄:“小后生,反应倒是不慢。”她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划过池恩羽的胸膛,留下一道冰凉的触感,“刚刚红颜姑娘估计是被你折腾得实在太累了,便昏睡过去了。我这才得以醒来,没曾想你这精力……还真是旺盛,又来一次。”
“我草!”池恩羽低骂一声,只觉得一阵头大,“我……我竟把这茬给忘了!你…你也在红颜的躯体内!”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从“红颜”身上翻了下来,手忙脚乱地扯过散落在一旁的衣服,胡乱地套在身上,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那……那最后一次……是你?”
“红颜”——此刻应称之为蓿姕了,她慢条斯理地坐起身,一边拿起红颜的衣物,动作优雅地穿着,一边淡淡一笑,对着池恩羽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似乎在肯定他的话。她穿衣服的动作,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从容与韵味。
池恩羽捂着头,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没脸见人了。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过奇怪,太过诡异!
虽然身体是同一个人,但灵魂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存在,其中一个还是活了数千年的古老魂灵!这算什么事?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惊涛骇浪,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了几个字:“那……那什么时候是你,什么时候是红颜呢?”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总不能以后每次亲近,都要先确认一下对方是谁吧?那也太惊悚了!
蓿姕看着池恩羽那窘迫得快要找地缝钻进去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噙着一丝揶揄的笑意:“这可不好说,就看谁的意识在她体内醒来得更强烈一点吧。”她顿了顿,理了理微乱的衣襟,继续道:“刚融合进她的身体,我还有些不适应,灵力也需要梳理,便沉沉地睡去了。谁知,这小姑娘……竟被你‘收拾’得也昏睡了过去,我这才得以接管了这具躯体。” 她伸了个懒腰,感受着阳光洒在皮肤上的暖意,脸上露出一丝陶醉的神情:“不过,说实话,几千年来,我第一次有这种脚踏实地的感觉,不再似以前那般空灵虚无,这感觉真好。可以切实地感受到风拂过脸颊,可以沐浴阳光,可以……”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池恩羽,“还有肌肤相亲的触感。” 说到这儿,蓿姕的目光变得有些幽深,带着一丝玩味,再次看向池恩羽,嘴角勾起一抹暧昧的笑容:“还有如此‘深入’的交流,这真是让人猝不及防呢,小后生。”
“你还说!”池恩羽的脸“腾”地一下红得更厉害了,像是煮熟的虾子,几乎快要滴出血来,他急忙打断她的话,声音都有些发颤,“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既然红颜……既然一切都正常了,我们这就回兽牢那边吧,大家都还在那儿等着呢。”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正常一些,“以后你就是红颜,关于你的事情,就先不和他们说明了,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蓿姕乖巧地点了点头,应道:“嗯,可以,我听你的,小后生。”她的语气带着一丝调侃,但眼神深处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认真。
两人不再多言,快速地整理好衣着,检查了一下周围,确认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池恩羽率先腾空而起,蓿姕紧随其后。两人化作两道流光,一前一后,朝着之前约定的兽牢营地方向疾飞而去。
阳光在他们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湖畔只留下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气息,很快便被风吹散,仿佛刚才那荒唐而炙热的一幕,只是一场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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