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予枝眼睛瞪得圆圆的,脸颊皮肤白里透红,连小心翼翼的呼吸都是滚烫的。
她觉得应该说点什么。
但是唇像是封印了一般,根本张不开。
她脑袋里像是正在燃放一场新年烟花秀,噼里啪啦的,持续轰炸着她脆弱敏感的神经,高潮迭起的绚烂,每次都把她勉强攒起的逻辑炸了个粉碎。
思绪混乱间,她听到沈纵问:“你现在知道我在说什么了吗?”
“……什么?”江予枝表情呆呆的。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像是被炮轰了一样,反而沈纵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居然还能如此平静的和她聊天。
他叽里呱啦的说什么呢,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沈纵胸膛重重起伏了一下,好在他对江予枝一直都很有耐心。
于是不厌其烦的重复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例外。哪怕是我,甚至是你哥。”
“……”
江予枝缓慢的眨了一下眼睛。
啊?怎么又提到江景致了?
“现在明白了吗?”
沈纵垂眸睨着她,撑在她头一侧的手还没有收回。他的气息铺天盖地的笼罩下来,加上他略带严肃的语气,让江予枝一时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是最好的老师,对不认真听讲一直在走神的学生也很仁慈,言传身教是他的教学方式之一。
沈纵再次抚上她的嘴角,轻轻一压,嗓音低沉:“如果还是没能理解,我可以再示范一次。”
示范什么?
江予枝目光顺着他的纤长的眼睫缓缓下移……
最后落在他的薄唇上。
嘶。
江予枝呼吸凝滞,反应过来她立刻开口,唇一张一合间,无意识的多次含住他的手指,“我知道了!”
他的行动力她是知道的,江予枝真的怕自己回答慢了,他又亲下来。
沈纵垂眸,目光落在她的唇上,安静的凝视了片刻,最后收回手,直起身。
见状,江予枝用力吐出一口气,整个人身体都瘫软了,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坐直。
车厢内一片死寂,只有江予枝紧张抠动安全带的摩擦声。
她悄悄看了一眼主驾驶,沈纵目视前方,迟迟没有动作,像是在思考。
江予枝有点紧张,指甲在安全带上摩擦的更快了。
实际上,沈纵现在大脑也是一片空白,他没有再思考,只是在静息调整心率。
是的,此时此刻,他远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
甚至如果仔细感受他的脉搏,还会发现从那个吻还没有落下开始,他的心率就一直在一个快要失控的临界点徘徊。
唇相触的那一刻,即便只轻轻碰到了一点,他还是忍不住呼吸一沉,心脏开始下坠,砰砰作响。
也就是江予枝没有反应过来,不然如此安静的封闭环境下,她绝对可以听到他那因为她而变得不正常的心跳。
勉强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他重新握住方向盘,拇指用力按了按,似是要把那一刻的触感刻进皮肤一样。
等江予枝再看过来时,他已经面无表情的发动了车子。
见状,江予枝也暗自吐出一口气。
沈纵选的餐厅有的远,距离目的地还有十几分钟的路程。
后半程谁也没再开口,但气氛也谈不上压抑,反倒有种朦朦胧胧一直挥散不去的暧昧。
江予枝刚生了一场病,所以出门都比别人穿的厚一点,这会儿她低着头把半张脸埋进宽大的衣领里,把一直没办法降下温的继续脸颊烘的热热的。
到最后,她实在热的的不行了,偷偷降下一截车窗。
只是刚露出一点缝隙,就被主驾上的某人无情关上。
“热了就脱外套,不要开窗,会感冒。”
“……”
江予枝最后还是没脱,一路忍到了目的地。
车子一停稳,她迫不及待的下车呼吸新鲜空气。
被风一吹,原本被炸的稀碎的脑袋也勉强清醒了一些。
吃饭的时候,江予枝也心不在焉的。
她吃饭的时候喜欢和人聊天,如此安静的氛围她是真的有点不习惯。
于是她只能一个人胡思乱想。
车上那个不算吻的吻,沈纵好像没当回事,那她一直这么在意好像也不对劲。
他似乎不是想亲她,只是想身体力行的教会她这个大道理。
江予枝皱眉,戳了戳盘子里的意面。
她倒是也没有生气,就是觉得他这次回来之后过于反常了一些。
又默默叹了口气,江予枝试图把脑海中那些旖旎的画面挥散。
“呦,哥,真巧啊。”
“……”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细听好像有那么一些耳熟,但江予枝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她见沈纵抬眸看向她身后,于是她也跟着扭过头,一起看过去。
沈隽带着女伴出来吃饭,一进门远远就看到了这个时候应该还在国外出差的沈纵。
更不可思议的是,沈纵对面居然还坐着一个女人。
从他的角度看不见对方的正脸,不过看背影对方似乎年纪不大,身材娇小,穿衣打扮也很幼稚。
不过,就是这样的一个背影,他脑海中第一时间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
那个算计过他的小东西。
总算让他抓到了!
看着江予枝瞳孔地震,他忍不住冷笑一声,心里突然舒服了。
旁边的女伴看到江予枝也是一愣,下意识要打招呼,被江予枝拼命眨眼暗示,才忍住。
“真是巧啊,这位就是小嫂子了?”
“……”
听到这个称呼,江予枝脑袋嗡嗡的,“那个……”
“哥,爷爷前几天还在说你和景家大小姐联姻的事,你们的婚礼是不是要定在年底啊?那这位小嫂子到时候……”
沈隽就是故意来找茬的。
江予枝惊讶的看向沈纵,她也是这会儿才想起来,沈纵还有个未婚妻。
虽然他不承认,但是那天景家大小姐还是一个人完成了订婚仪式,这段关系在两家长辈那边是已经板上钉钉的了。
江予枝突然又想到了刚刚那个吻——
她眼睫不停地扑闪,眼底划过一抹心虚。
江予枝才十八岁,对于一个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小女孩儿来说,这种行为在她看来是要被游街示众扔臭鸡蛋的。
她感到浑身不自在,握住叉子的手紧了紧,这一瞬间,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只知道……
她有点不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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