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蹴鞠学院训练场,草叶上的露珠还未散去,空气中弥漫着青草与汗水的混合气息。石敢当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球衣,正独自对着木桩练习带球,脚下的橡胶鞠球被他操控得灵活自如,每一次撞击木桩的“砰砰”声,都透着一股不服输的狠劲。
“哟,这不是野种石敢当吗?大清早的在这里装模作样,以为练几下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尖酸的话语伴随着脚步声传来,沈子瑜带着几个富家子弟走了过来,他们身着精致的丝绸球衣,腰间挂着名贵的玉佩,眼神里满是鄙夷。
石敢当停下动作,攥紧了手中的鞠球,指节泛白。他最恨别人提他的出身,那是他心底最深的伤疤。“踢球凭本事,与出身无关。”他咬着牙,声音低沉。
“本事?”沈子瑜嗤笑一声,突然一脚踹向石敢当脚下的球,“你这种没爹没妈的野种,就算球踢得再好,也永远是个下等人!”鞠球被踹飞,滚到了训练场边的泥坑里。
石敢当眼睛瞬间红了,他猛地冲上去,一把揪住沈子瑜的衣领:“你再说一遍!”
“怎么?想打架?”沈子瑜身后的富家子弟立刻围了上来,有人推了石敢当一把,他踉跄着后退几步,摔倒在泥地里。身上沾满了泥水,狼狈不堪。
“打他!让他知道我们的厉害!”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几个富家子弟对着石敢当拳打脚踢。石敢当蜷缩在地上,双手护住头部,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为什么?就因为我是孤儿,就要被这样欺负吗?我只想好好踢球,有错吗?】
“住手!”一声断喝传来,司文郎和贝骄宁快步走来。司文郎脸色铁青,激活“威慑气场”,无形的压力让富家子弟们瞬间停了手,纷纷后退,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贝骄宁扶起石敢当,拿出帕子轻轻擦拭他脸上的泥水和血迹,眼神温柔而心疼:“孩子,没事吧?”
石敢当摇摇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让它掉下来。“先生,我没事。”
司文郎走到沈子瑜面前,眼神锐利如刀:“沈子瑜,我之前怎么教你的?踢球先做人,以强凌弱,算什么本事?”
沈子瑜吓得浑身发抖,结结巴巴地说:“司先生,我……我只是跟他开玩笑。”
“玩笑?”司文郎冷笑一声,“把你的球衣脱下来。”
沈子瑜愣了一下,不敢违抗,只好慢吞吞地脱下丝绸球衣。司文郎将球衣扔给石敢当:“穿上。”然后对沈子瑜说:“你穿着粗布球衣,在这泥地里跑五十圈,什么时候想明白自己错在哪了,什么时候停下。”
沈子瑜脸色惨白,却只能乖乖照做。
看着沈子瑜在泥地里艰难奔跑的身影,司文郎转头对石敢当说:“跟我来。”
两人来到训练场边的石凳上坐下,司文郎从怀中掏出一个普通的木鞠球,递给石敢当:“你看这个球,它没有橡胶鞠球弹性好,也没有珍珠鞠球名贵,但它陪我度过了最艰难的日子。”
石敢当接过木鞠球,触感粗糙,却能感受到其中沉甸甸的分量。
“我当年被逐出侯府,沦为市井无赖,比你现在还惨。”司文郎望着远方,眼神中带着回忆,“我也曾因为出身被人羞辱,也曾想过用拳头证明自己,但后来我明白,拳头只能赢一时,赢不了一世。”【当年若不是老卒点醒我,我恐怕早已沦为街头恶霸,哪有今日的成就?石敢当这孩子,跟我太像了,我必须把他引上正途。】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踢球,首先要守心。心术不正,球技再高,也只能是昙花一现;心正,则能行稳致远。你出身低微,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你自卑的理由。相反,这应该是你奋斗的动力。用你的球技,打破世人的偏见,让他们知道,英雄不问出处。”
贝骄宁也走了过来,柔声说道:“孩子,我当年女扮男装踢球,被人发现后,也遭过无数非议和羞辱。但我没有放弃,因为我知道,我热爱蹴鞠,我想证明女子也能踢球,也能踢得很好。你也要相信自己,只要你守住本心,好好踢球,好好做人,终有一天,所有人都会对你刮目相看。”
石敢当看着司文郎和贝骄宁真诚的眼神,又看了看手中的木鞠球,心中的愤怒和不甘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坚定的信念。“先生,贝先生,我明白了。我以后不会再因为别人的羞辱而冲动了,我会好好踢球,好好做人,用球技证明自己。”
从那以后,司文郎将石敢当带在身边,亲自教导他球技和做人的道理。他不仅教石敢当“蝴蝶穿花”“精准射门”等绝技,还教他战术推演和团队配合。贝骄宁则经常给石敢当讲女子球队的故事,鼓励他不要畏惧困难。
石敢当进步神速,他不仅保留了自己勇往直前的狠劲,还学会了沉稳和克制。训练中,他不再单打独斗,而是主动配合队友;面对他人的挑衅,他也能一笑置之,将所有精力都放在踢球上。
几个月后,省级少年蹴鞠联赛拉开帷幕。蹴鞠学院少年队一路过关斩将,顺利闯入决赛,对手正是沈子瑜父亲资助的“锦程队”。
决赛当天,赛场人山人海。锦程队的球员个个身材高大,装备精良,他们一上来就发起猛烈进攻,频频用身体冲撞石敢当,嘴里还不停地说着羞辱的话。
“野种,赶紧认输吧,你根本不配跟我们踢球!”
“就是,拿了我们沈公子家的钱,就该放水,还敢反抗?”
石敢当心中没有丝毫波澜,他按照司文郎教的战术,与队友们默契配合,防守反击。他的身形灵活如猫,在对方球员的冲撞中穿梭自如,脚下的鞠球仿佛有了生命,死死黏在他的脚上。
【司先生说过,真正的强大,不是战胜别人,而是战胜自己。今天,我不仅要赢下比赛,还要让所有人知道,出身不能决定一切。】
比赛进行到下半场,比分依然是0:0。就在这时,锦程队的队长林敬之故意用肘部撞击石敢当的后背,石敢当踉跄了一下,却趁机将球传给了队友。队友带球突破,被对方球员放倒,裁判判罚点球!
全场沸腾,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石敢当身上——他是球队的第一点球手。
石敢当深吸一口气,走到点球点前。他看着球门,脑海中浮现出司文郎的教诲:“点球不仅是技术的较量,更是心理的博弈。守住本心,专注目标,就能成功。”
他助跑,射门!鞠球带着凌厉的风声,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绕过守门员的扑救,精准地钻入球门死角!
“球进了!”全场爆发出震天的喝彩声,蹴鞠学院的师生们欢呼雀跃。
锦程队不甘示弱,发起最后的猛攻。林敬之带球闯入禁区,眼看就要射门,石敢当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用身体挡住了他的射门,同时将球断下。他的肩膀被撞得生疼,但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起身,一脚长传,将球传给了前场的队友。队友接球后射门得分,锁定胜局!
比赛结束,蹴鞠学院少年队以2:0战胜锦程队,夺得冠军!
石敢当被队友们团团围住,抛向空中。他看着看台上司文郎和贝骄宁欣慰的笑容,心中充满了感激。就在这时,他看到沈子瑜走到他面前,低下了头:“石敢当,对不起,之前是我错了。你踢得很好,我服了。”
石敢当笑了笑,伸出手:“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以后,我们一起好好踢球。”
两人握手言和,看台上响起热烈的掌声。
颁奖仪式上,石敢当接过冠军奖杯,高高举起。他的事迹迅速传遍了京城,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个出身低微却球技高超、品德高尚的少年。不久后,石敢当被选入国家队青年队,开启了他的职业球员生涯。
司文郎和贝骄宁站在赛场边,看着石敢当远去的背影,相视一笑。“这孩子,将来一定能成大器。”贝骄宁说道。
司文郎点点头,眼中满是欣慰:“是啊,球魂得以传承,大明蹴鞠的未来,有希望了。”【当年我许下的诺言,不仅是让女子能踢球,更是让所有热爱蹴鞠的人,都能有展现自己的舞台。石敢当,就是这个诺言最好的见证。】
就在这时,陈阿虎匆匆跑来,神色凝重:“司哥,贝姑娘,不好了!查到了,锦程队背后不仅有沈子瑜的父亲,还有日本使团的人在暗中支持!他们好像在策划一场针对万邦杯的阴谋!”
司文郎脸色一沉,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日本队的人果然没死心,看来这场万邦杯,又将是一场硬仗。石敢当刚刚崭露头角,他们就迫不及待地想打压他,真是无耻至极!】
夕阳西下,赛场的余晖洒在司文郎和贝骄宁的身上,两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石敢当的成长,让他们看到了球魂传承的希望,但新的危机也悄然降临。万邦杯的哨声即将吹响,一场关乎荣誉与正义的较量,正在等待着他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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