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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她也动过放弃学业直接打工的念头。
尽管之前功课还算可以，但照这样下去成绩恐怕会一落千丈。
读大学这种事，还是留给弟弟妹妹吧。
想到大学昂贵的学费，川崎沙希的目光不由得暗淡下来。
“行。”
比企谷八幡应了一声，也跟着站起身。
在去**室的途中，川崎沙希随口提起了昨晚打工时遇到的怪事。
“遇到个西装皱巴巴的客人，不知道怎么就混进来了。”
“而且他掏出来的钞票都泛黄发旧。”
早前她就曾对比企谷八幡倾诉过自己的困境。
或许是同为爱护妹妹的人，川崎沙希对他的信任远超同班同学。
两人已经称得上是关系不错的朋友了。
“这样。”
比企谷八幡没有对此多作评价。
此刻他更愿意做个安静的聆听者而非指手画脚的旁观者。
虽然跟着一起抱怨那个客人或许能博得她的好感。
但这种曲意逢迎的交流方式正是他最反感的。
即便对这个女生萌生了几分特别的情愫，他依旧恪守着独行者的原则。
“嗯？谁在说我？”
某间廉价旅馆里，满身酒气的男人揉了揉惺忪睡眼。
昨晚似乎喝得太凶了。
连着辗转好几家酒吧，这会儿脑袋还昏沉沉的。
其实酒精根本奈何不了他——只要他愿意。
但为了享受微醺的 ** ，他故意放任酒精侵蚀意识。
他晃晃悠悠地撑起身子，眯眼望向撒满阳光的窗帘。
正午的光线透过单薄布料渗进房间。
地面上，他的影子正诡异地微微颤动。
那颗黝黑扭曲的头颅生着弯角,乍看竟与山羊无异。
男人在床榻上翻了个身,指尖随意地划过空气,像是在捕捉某种无形的趣味。
校园里的脚步声忽然停滞。比企谷八幡僵在原地,后颈的寒毛根根竖立。
川崎沙希皱着眉头。
没事。他摇摇头加快脚步,却忍不住频频回首——方才那瞬,仿佛有湿冷的舌苔舔过后心。
可别让我失望啊。
羊首男人翘着二郎腿哼笑,话音未落突然捂住腹部。卫生间的瓷砖上溅开浊黄的 ** ,待他再抬头时,西装领口已探出绒毛毕现的兽头。
居然还剩残渣......他嘟囔着甩出段木质残骸,那弯曲的轮廓活脱脱是截木偶鼻梁。
当水流第三次冲刷马桶时,卡在虹吸口的木片终于打着旋消失。羊首人满意地拍打蹄掌,喉间泛起发酵后的酸腐酒嗝。
1.
昨夜畅饮的愉悦与匹诺曹填补的饱腹感，令羊头人酣睡至日上三竿。
2.
望着抽水马桶卷走那个说谎者的长鼻，羊角先生伸着懒腰瘫进羽绒被里。
3.
蓬松的床垫将他完全包裹，粗粝的指尖无意识地刮蹭着螺旋状的犄角，不成调的欢快小曲从齿间漏出。
4.
「人间可比神界有趣多了」
晃悠的羊蹄在半空画着圈，这个认知让他绒毛下的皮肤都舒展开来。
5.
记忆里那个金碧辉煌的囚笼：永无止境的祈愿仪式，假惺惺的跪拜信徒，看似自由却连庭院喷泉都跨不过的结界。
6.
当逃离的念头在某个朔月夜滋长，这位大人就裹着祭坛绸缎，踏碎了禁锢千年的法则屏障。
7.
此刻咀嚼着酒吧赠送的腌橄榄，他早把预定的王室晚宴抛诸脑后——毕竟 ** 们甩动的亮片裙，可比镀金餐具的反光美妙得多。
虽然事态发展偏离了原有计划，但他依然乐在其中。
真是出人意料。
人类文明的进化速度竟如此惊人。
更令人震惊的是——
居然滋生出这么多有悖道德的事物。
霓虹闪烁，奢靡成风。
这实在是...实在是......
太令人振奋了！（涂改痕迹）
这确实值得深刻反思。
淳朴的民众竟被这些不良风气侵蚀。
作为正义使者，他必须严厉批判这种不良现象。
于是这位羊角绅士戴上伪装面具，特意挑选了一家声名狼藉的 ** 。整晚与两位酒水推销员就生命真谛展开了深入交流。
当然还消费了大量酒精饮品。
在两位女士殷切的注视下，他不得不将所点酒水一饮而尽。
随后在她们灼热（锁定目标客户）的目光中，又追加了多轮饮品。
资产余额：-￥
幸福感指数：+
即便以他现在的体质——
整夜狂饮后吐得昏天暗地。
要知道他目前的身体机能——
也就相当于高阶哥布林战士的强度。
过量饮酒照样会引发不适。
但这些细枝末节无需在意！
关键在于今晚要继续去教化——
那些衣着暴露的迷途者！
没错，正是如此。
想来那些道貌岸然者——
应该也无权指责他的行为吧？
毕竟这纯粹是为了——
引导失足者重返正途。
虽然暂时收效甚微——
但今晚将继续这项崇高事业。
朦胧间，浓重的睡意席卷而来。
若非胃部突然抽搐——
他根本不会从昏睡中惊醒。
此刻他只想补个回笼觉。
等等...我之前做了什么？
恍惚中，羊角先生隐约记得——
自己似乎完成了某项重要行动。
可惜记忆暂时出现了断层。
羊头人猛然睁大双眼，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了起来。
糟糕，我之前把匹诺曹的鼻子给丢掉了。
这念头闪过脑海，羊头人舒了口气，又懒洋洋地躺回去。
哈——
舒服~
唉，这酒的劲头可真够大的。
难道我以前的酒量这么差吗？
明明连矮人酿的烈酒都放不倒我来着......
人类啊，真是有趣的生物......
羊头人在旅馆的小床上呼呼大睡，还翻了个身，迷迷糊糊抓了抓屁股。
教室里，比企谷八幡觉得状态异常糟糕。
怎么回事？
明明是坐在椅子上，后背却像贴着冰山。
刺骨的寒意不断侵袭全身，如同被扔进了冰窟窿。
他的思维完全乱了套。
中午明明还好好的，不知何时各种杂念就挤满了大脑。
就像刚拿到油灯那会儿一样。
经过这段时间，比企谷八幡本以为能控制住那股冲动。
甚至已经可以完全无视油灯的存在，专心听课。
就在他以为生活终于要回归平静，继续当个透明人的时候——
那股渴望又卷土重来，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强烈。
清醒的思绪渐渐被吞噬。
坚定的意志正逐步崩溃。
倒不是说他的灵魂被侵蚀了。
而是自制力在瓦解，明知油灯有问题，却依然抑制不住想使用它的欲望。
比企谷八幡清楚地意识到自己不对劲。
他的理智就像困守孤城的士兵。
虽然仍在顽强抵抗，但城池陷落只是时间问题。
同学？同学？你的作业呢？
《伟大哲人迪奥-布兰度的启示录》
教室里弥散着慵倦的气息。
比企谷八幡的耳畔传来微弱呼唤。
他倏然仰首，猩红的血丝在瞳底蔓延，直直刺向眼前之人。
作业...给你。
少女怀中的练习册险些跌落。
方才他抬头那瞬，她几乎以为要挨拳头。
谢天谢地，这个阴郁少年最终只是沉默地递出了作业本。
抱着作业匆匆离去时，她在走廊遇见熟悉的身影。
坂本君。
她完全没注意到同行的真。
看来这位在女生中声名不显呢。
******
课桌上，比企谷将脸颊深埋进臂弯。
理智与欲望如同两条绞杀的毒蛇。
不能碰那盏灯的警告在颅内轰鸣。
可许愿的冲动却愈发汹涌。
就像期末考前——
你清楚该复习，手指却不由自主滑开手机。
游戏。短视频。社交软件。
每个像素都在嘲讽你的自制力。
当桌面从冰冷渐趋温热时......
某种蛊惑的低语开始鼓动耳膜：
这么好的宝物，为何不用？
上次许愿不也好好的？
来许愿吧...
【
这是个逃离乏味青春的绝佳时机。
它能实现所有愿望，只要点燃这盏灯。
布质书包突然发出刺啦声响。
少年原本搁在课桌上的手，此刻正探入抽屉里的书包深处。
手指悬在古旧油灯上方，只差毫厘。
拉链缝隙间，比企谷八幡的瞳孔里映着刺痛神经的金色光芒。
本该黯淡的黄铜灯身，在他眼中竟化作摄人心魄的黄金。
就在他即将抓住灯柄的刹那——
快看！是坂本君！
在哪在哪？
侧脸绝了！
天啊这身高！
我有他晨跑时的 ** 照。
速传！
此起彼伏的女生惊呼炸开在教室里。
比企谷八幡面部肌肉不受控地抽搐，条件反射望向声源处，毒舌模式瞬间激活。
话说我的标志性风格究竟是什么？
难道是指这种死气沉沉的眼神？
为什么吐槽会自带嘲讽属性啊？
混乱的脑海突然被吐槽弹幕占满。
视线尽头的走廊上，有个身影鹤立鸡群。
以日本男性标准而言，那个身高确实离谱。
这绝对超过一米九。
至少一八五。
上次谁说他两米二？违反人体工学了好吗。
女生们总是这么夸张。
眼珠上翻的同时，躁动的神经稍稍冷却。
但也仅仅是。
盯着拉好的书包拉链，少年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下午放学时，他打算找个安静的地方完成那个心愿。
显然，他始终没打消这个念头。
前几次都在最后时刻收手，这回却不一样。
他压根没想停下来。
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然。
确实不太对劲。
真轻抚下巴喃喃自语。
比企谷八幡那异常的神态他都看在眼里。
简直像毒瘾发作时的癫狂模样。
别误会，真见过那些为 ** 丧失人性的瘾君子。
那时候的他们早就不算正常人类了。
彻底沦为欲望的傀儡。
凹陷的面颊，枯瘦的手臂，空洞的眼神，被 ** 侵蚀的神经。
活像刚死不久的丧尸。
走路姿势明显异于常人。
电影里那些生龙活虎的 ** 者全是骗人的。
他们的神经系统早已崩溃。
连正常行走都吃力更别说奔跑了。
真要跑起来没几步就会栽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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