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时谈完工作,拿上黎寒商的外套和包,出去找她。
“走吗?”
“嗯。”
室内有暖气,黎寒商刚才热,就把外套放在了办公室,短款的黑色毛衣长度刚刚到腰,衣摆与马面裙衔接处,白皙的腰肢在她抬手时,似隐似现。
贺兰时把外套给黎寒商穿上。
“兰时总。”行政部的云经理过来,询问贺兰时,“行政部和总裁办晚上年终聚餐,您去吗?”
往年贺兰时都不去,云经理也是走个过场问一问。
贺兰时正要拒绝,黎寒商拉了一下他的衣服。
“想去?”
“可以吗?”
贺兰时活得太像“孤岛”了,黎寒商希望他的世界能热闹一点,如果他不愿意一个人尝试,她可以陪着他。
贺兰时问:“餐厅在哪?”
云经理愣了一下,赶紧报上地址。
贺兰时带黎寒商先走。
大办公室里,有人偷偷磕糖。
“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兰时总给人拎包。”
“活久见,打工牛马居然磕到了大老板的糖。”
“老板和老板娘走在一起太配了。”
是很配。
正装和马面裙出奇地相配。
谢富萱把刚收到的消息同步给大家:“晚上的聚餐兰时总和他太太黎小姐也去。兰时总说,今天不用加班,加班费照发。”
牛马们欢天喜地。
今日份幸福+10!
华聿东塔楼四十七层办公室自创立以来,第一次这么闹腾,这么有活人感。要知道,贺兰时平时工作的时候完全就是高级人机,办公室氛围安静庄严得像绷紧着的发条。
……
聚餐的地址在江边,蓝汐号,游轮餐厅。
贺兰时让人换了空间更大、私密性更好的商务包厢。
汪笑笑,行政部的一位牛马,一进门,就看到每个座位前都有一份甜品,包装精致,是从外面打包带来的。
“这家很难买诶。”
云经理说:“这是黎小姐给大家买的。”
汪笑笑露出了牛马原地升天般的笑容。
今日份幸福+10!
贺兰时登船早,等待期间陪黎寒商去观景了。
等两个部门的人差不多到齐了,路知珩发消息请贺兰时过来。他在包厢门口等了两三分钟,人来了。
“兰时总。”
路知珩走在前面开门。
位子已经留好了,两个主位。
贺兰时牵着黎寒商入座,没去主位,坐在了离窗更近的位子,能看到外面的江水。
“随便坐吧。”
路知珩和谢富萱对了下眼神,两人一个坐到老板对面,一个坐到黎寒商身边。
等服务员倒完水后,谢富萱出去安排上菜。
贺兰时以前从未参加过这种聚餐局,路知珩身为总助,要帮老板适当地控一下流程。
“兰时总,您要不要说点什么?”
比如公司明年的发展,对各位的期许之类的。
贺兰时看向路知珩,像看奇怪的东西:“我是来用餐的,不是来发言的。”
路知珩:额……
怎么和别人家的老板不一样。
汪笑笑心里笑哈哈:兰时总居然还有点幽默。
开始上菜了,虫草乌鸡汤。汪笑笑眼睛放光,埋头干饭。
“你好。”
汪笑笑茫然抬头,美女老板娘好像是在跟自己说话。
“能帮我拿一下湿巾吗?”
汪笑笑刚刚擦手,把湿巾被从转盘上拿下来了,她赶紧放上去。
“谢谢。”
汪笑笑还没喝上,脸就有点红了:“不用谢不用谢。”
好美。
好温柔。
今日份幸福+10!
可能因为贺兰时在场,大家都太安静了。虽说贺兰时平时待人有礼,但老板他终归是老板,气场和身份都摆在那里。
行政部的云经理提议玩个小游戏:谁是卧底。
“赢了路总助有奖。”
路知珩:“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是天子近臣啊。
云经理:“因为你帅。”
路知珩笑:“行,赢了都有奖。”
反正兰时总肯定会报销。
游戏还没开始,叮——
路知珩低头看消息:支付宝到账十万元。
谢富萱配合云经理,找服务员要了笔和卡片。开始之前,谢富萱问:“黎小姐,兰时总,一起吗?”
贺兰时看黎寒商。
她摇头:“我看他们玩。”
不用再问兰时总了。
谢富萱已经看出来了,兰时总就是他老婆的尾巴,做什么都跟着。
谁是卧底:每人抽一个词语,只有卧底的词语和其他不一样,所有人逐一描述自己拿到的词语,描述完后,指认卧底。
第一轮的词语没出好,不太好描述,词语是【0】和【1】,卧底是【1】,其他人都是【0】。
从左往右,游戏参与者依次描述自己拿到的词。
“阿拉伯。”
“数字。”
“很小。”
“一位数。”
“圆的。”
很明显,这位游戏参与者的描述暴露了词语之一:0。
轮到汪笑笑了,她抽到的也是零,脑子突然短路了:死脑子,快想。
“刘润平!”
已经出柜的刘润平:“我谢谢你。”
众人爆笑。
汪笑笑反应过来,双手合十,真心赎罪:“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刘润平优雅地翻了个白眼。
后面,词语的描述彻底歪楼了。
“我不是。”
“我也不是。”
“不好说,可能是。”
“有时是,有时不是。”
“……”
汪笑笑:“不是,你们怎么都懂啊。”
黎寒商忍俊不禁。
她转头看贺兰时,果然,他也懂。
最后拿1的卧底赢了,因为很轻松地就猜到了其他人抽的牌都是0,他就伪装自己也是0。
边吃边玩,聚餐氛围一下子热起来了。
第二轮的词是【床】和【棺材】,卧底是【棺材】,其他人都是床。
有了第一轮的经验,大家已经适应节奏了。不愧是华聿集团最接近决策层的精英,平平无奇的游戏被他们玩得扑朔迷离。黎寒商根本猜不到谁是卧底。
“阿月,”她问贺兰时,“你知道是谁吗?”
贺兰时在她耳边悄悄告诉她。
这一轮,卧底又赢了,正是贺兰时猜的那个人。
“你怎么猜出来的?”
贺兰时给黎寒商舀了一勺她喜欢的虾仁玉米:“看他表情。”
后面的几轮贺兰时全都猜中了。
黎寒商笑盈盈夸他:“你好神啊。”
老板笑了!
不夸张,汪笑笑第一次见。
她掏出手机,狗狗祟祟地给闺蜜发微信。
你猜我为什么不笑了:【啊啊啊啊啊!】
累了倦了毁灭吧:【你不是在聚餐吗?】
你猜我为什么不笑了:【我老板也来了!】
累了倦了毁灭吧:【和老板一起吃饭,那得多窒息。】
你猜我为什么不笑了:【不窒息,超幸福!】
累了倦了毁灭吧:【你醉了?】
你猜我为什么不笑了:【老板和老板娘的糖好好磕!】
今日份幸福+10!
八点整,蓝汐号的中央舞厅有歌舞剧表演。
蓝汐号一共五层,今晚登船的客人很多,环形走廊上都是人。华聿定的包厢在五楼,凭栏俯瞰一楼的舞厅,有点看不太清楚演员的脸,但视线宽广,能见到一楼围绕一楼的热闹。
黎寒商正在看歌舞剧,有个亢奋的声音喊她。
“五婶!”
是贺昭。
他绕过人群,跑过来,没接受过社会毒打的小少爷一脸清澈:“好巧,五婶你也在这。”
黎寒商转过头去。
一张漂亮的美人脸后面,还有一张建模都未必能生成出来的帅脸。
贺昭立马把龇出的牙收了回去,老实乖巧:“五叔。”
“来玩?”
“嗯。”
贺兰时口吻平淡:“你朋友圈里不是说,正在写论文开题报告吗?”
贺昭:“……”
这是魔鬼吧。
贺昭心想:舞台上揭掉人皮面具咬女主颈动脉的吸血鬼男主都没有他五叔恶毒。
黎寒商扯了一下贺兰时的衣服:“别吓他了。”
贺兰时揽着黎寒商,继续看舞台剧。
贺昭赶紧溜。
黎寒商视线的余光看到了熟悉的面孔:“阿月,你朋友在那边,你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她看到了楼闻楚,还有他堂弟楼闻徵。
黎寒商见过贺兰时跟楼闻楚一起打牌,应该是朋友吧。
“不是朋友。”
黎寒商想起了程南以前说过的话:贺老师没什么朋友。
黎寒商建议:“那你可以去交朋友啊。”
她希望贺兰时不止有爱人。
贺兰时对交朋友毫无兴趣,但只要是黎寒商的话,他都会听从。
“别走远,我过去打个招呼。”
“好。”
贺兰时过去了。
楼闻徵已经跟贺昭跑了,楼闻楚还在,他不是一个人,身边还有个小孩。
楼家老大突然多了个十一岁的孩子,而且马上要结婚,这事澜城已经传开了。
“楼总。”
“兰时总。”
贺兰时和楼闻楚不怎么熟,有过商业往来,纯商业关系。
“带孩子出来玩?”
“嗯。”
“婚期定了吗?”
贺兰时平时很少社交。
楼闻楚眼神探究地看着贺兰时,回道:“下个月初八。”
“恭喜。”
“谢谢。”
你来我往,一个句子都不超过十个字。
谁来听都听得出来,这两人真不熟。
“你儿子和你挺像的。”
楼闻楚越发好奇了:“兰时总今天不忙?”不然怎么没话找话聊。
“我太太让我多交朋友。”
楼闻楚笑:“你在跟我交朋友?”
贺兰时对交友兴致缺缺:“嗯,劳烦楼总配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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