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暂时搁置,等父亲回来再商量如何报答也不迟。
杨家每月一次的家庭例会上,主要成员齐聚。
杨小茹作为嫡系二代,杨蕊蕊作为重要三代,都在场。
然而会议进行到一半,杨小茹就气冲冲地离开了。
主位上的老爷子看着幺女的背影,气得吹胡子瞪眼。
孙慧兰——杨小茹的大嫂,风韵犹存的妇人,见状连忙打圆场:
“爸,您别着急,我去劝劝小茹。”
“这事儿拖了这么多年,让她立刻做决定确实不容易。”
说完,她起身追了出去。
这次帮小扎上位副局长,算是送了娄晓娥和悠然居老板囡囡姐一个人情。
通过杨小茹和杨蕊蕊的解释,似乎还能借此和郭家搭上关系。
没有合适的契机,原本两家很难有交集。
但杨小茹的婚事成了父女争执的 。
近三十岁的她始终单身,家族压力越来越大。
作为杨家一员,她无法只享受特权而不承担义务。
孙慧兰在路边找到杨小茹,轻声唤道:“小茹!”
杨小茹停下脚步,烦躁地点了支烟。
孙慧兰无奈笑道:
“女孩子抽什么烟?”
“你的婚事不能再拖了,迟早瞒不住的。”
“要不先找个合适的人结婚,之后再离也行,至少能减轻压力。”
杨小茹狠狠踩灭烟头:
“我也想,可哪有合适的?”
“不是图我家世,就是图我这个人——我可不让臭男人碰!”
“大不了,我离家出走!”
孙慧兰摇头苦笑。别太着急,事情还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只是老爷子现在有些心急,你的态度也确实强硬了些。”
“如果你的语气能柔软一点,他们也不会逼得这么紧。”
“家族大了,难免会有人议论。”
“哪怕是未婚先孕,都没有你现在的情况严重。
有了孩子,别人议论一阵也就过去了。”
“但你这样,反而让他们紧追不放。”
未婚先孕?
杨小茹不屑地撇了撇嘴:
“呸,那些臭男人我才看不上。”
“要是他们再逼我,大不了我和家里断绝关系。”
“难道他们还能真拿刀架在我脖子上,逼我嫁给不喜欢的人?”
两人正说着话。
谁也没注意到。
不远处的角落里,有人正悄悄听着她们的对话,脸上写满了震惊。
……
火车站出站口。
人群拥挤,许多人在焦急等待着。
其中就有冉秋叶和她的母亲。
冉父之前打了电话,告知了火车班次。
他将在今晚抵达京都。
虽然列车预计八点到站。
但不到六点,母女俩就已经站在出站口等候。
寒冬腊月,天气凛冽,但想到即将见到劳教十余年的父亲,冉秋叶和母亲的心里只有激动。
冉秋叶本想请母亲在候车厅休息。
自己在外等待。
接到父亲后再去汇合。
可此刻的冉母哪里坐得住。秋叶,不知道你爸爸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我已经快一年没见过他了。”
冉母喃喃自语。
家里经济拮据,去西北探望一次谈何容易。
这个年代的车票对普通人家不是小数目,再加上路途开销,总不能空手前往。
这一趟的花费,抵得上全家一年的收入。
冉家早已债台高筑。
为冉父的事情奔波,前两年就耗费不少。
最近一年,连探视都成了奢望。
就在母女俩低声细语时。
广播突然响起——冉父乘坐的列车到站了。
人群中,一个背着包袱的身影缓缓走来。
看到熟悉的轮廓,母女俩的泪水夺眶而出。爸!这里!我们在这里!”
冉秋叶用力挥手。
神情茫然的冉父循声望来,脚步迟疑地走近。
在农场与世隔绝十年。
重返京都。
竟让他生出几分怯意。
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从接到通知到踏上归途,快得如同一场梦。老冉!”
冉母再也控制不住,冲上去紧紧抱住丈夫。
冉秋叶站在一旁,看着父母相拥而泣,眼泪也止不住地往下掉。
……
尽管提前接到父亲的消息。
在车站等候时。
母女俩心里仍充满不安。
毕竟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没有任何征兆,一切都令人难以置信。
真切的出现在眼前这一刻,冉秋叶才敢相信这不是幻觉。
紧绷的心弦终于松弛下来。
站台上相似的场景随处可见。
从西北驶来的列车上,许多人正经历着久别重逢的泪水。
这个特殊的时期,能平安归来已是万幸。
凛冽的北风曾带走太多生命。
冉母渐渐止住哭泣。
一家人向着站外走去。
冉父的面容刻着岁月的痕迹,长年劳作让他比同龄人苍老许多。
所幸近两年境况好转,知识分子的身份让他获得些许关照。
走出车站,繁华的街景令人恍如隔世。回家吧。
公交车上,霓虹闪烁的商铺林立,街头行人步履匆匆。
与记忆中混乱的夜晚不同,如今的城市焕发着蓬勃生机。桂兰,秋叶。
冉父终于问出心中疑惑:
这次回来太突然,农场的同志都说我保密工作做得好。
究竟是哪位贵人相助?
冉母望向女儿:
我也不清楚,你问秋叶吧。
可能是她学生家长顺手帮的忙。
冉父难以置信:
就这么简单?
他转向女儿寻求答案。
冉秋叶将事情原委道来。
从苏沐兮与同学的矛盾,到苏平安与王树民的交锋。
听完叙述,夫妻二人相视沉默。
良久,冉父轻声道:
应该就是那位苏先生了。
真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人物,一句话就能让我从那里出来,简直是救了我的命!
确实就是一句话的事。
早上冉秋叶从父亲那里得知了农场的情况,上午冉父就接到通知,让他收拾东西回家,还能给老伴打电话报平安。
这样的能力……
冉母在一旁感叹:原来是这样啊,秋叶,咱们可得好好报答人家。
你爸能出来,全亏了他帮忙。
虽然人家只是随口一句话,但对咱家来说,可是天大的恩情。
冉秋叶点头:我知道。
不过我打听过了,我那学生的家里条件特别好,都不知道该怎么回报。
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虽然这么说,但她记得沐兮曾提过——她爸爸喜欢漂亮的小阿姨。
按照老话,倒像是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了。
只是……自己够漂亮吗?
冉秋叶悄悄低头打量自己。
平时还算自信,可想到昨天见到的那几位女子,个个貌美如花,尤其是那三位西域姑娘,自己哪儿比得上?
想到这儿,她脸上微微发烫。
苏平安的样貌和身份浮现在脑海——要是真那么说,他会不会觉得她在占便宜?
好歹……我也算是个姑娘家呢!她心里给自己打气,脸颊却更红了。
冉父和冉母对视一眼,察觉到女儿的异样。
这时公交车到站了,离家还有段路。
三人的肚子同时咕咕作响——冉秋叶和母亲傍晚匆匆出门没吃饭,父亲更是从早上饿到现在。爸妈,先找地方吃点东西,就当给爸接风洗尘。冉秋叶指向路边亮着灯的饭馆。
家里没现成吃的,老两口便点了头。
他们提着行李走进一家干净的小店,恰好是傻柱的饭店。
冉秋叶并不知情,只是见别家要么打烊要么冷清,唯独这里还有两桌客人。
服务员林薇薇拿着菜单过来,见三人衣着朴素还带着行李,便贴心推荐了实惠的菜品。
冉秋叶点了红烧鸡和素三鲜还想再加,冉父连忙阻拦:两个菜够了,别浪费。
爸,这是给您去晦气的。冉秋叶坚持道,怎么也得凑个四菜一汤,象征新开始。
家里已经没多少钱了。
冉秋叶想到今天要接父亲回来,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说不定需要用钱的地方很多。
下班时,她又向同事借了五块钱,加上身上的积蓄,勉强够吃顿饭。
得知冉父即将归来,那些曾经避而远之的人也不再躲闪。
谁都清楚,之后会有补偿。
冉家必然会得到一笔可观的款项。
借钱的顾虑自然少了。
冉父听女儿这么说,也不再固执。
以前他和老伴都是教师,他是大学教授,还是文物专家,家境殷实。
虽然在农场待了十多年,让他变得格外谨慎。
但女儿点了四菜一汤,他也不再坚持拒绝。
毕竟,归来的人虽未必能恢复原职,但这些年该有的补偿不会少。
大学教授的身份,足以让他拿到可观的赔偿金。
林薇薇听他们谈话,注意到行李和接风的话题。
她问:“叔叔这是刚从那边回来?”
说着,指了指西北方向。
冉秋叶笑着点头:“是啊,刚下火车!”
重获新生是好事,没什么不能说的。
林薇薇也笑了:“恭喜你们!既然是接风宴,我就不送菜了,给你们打个八折。”
店里的人顿时对她心生好感。
老板娘做事就是爽快。
冉家三人也诚恳致谢。
热腾腾的饭菜上桌,一家人这才彻底安心。
饭桌上,冉父讲述着西北的经历,曾经的苦难,如今也成了珍贵的回忆。
他们聊过去,谈现在,憧憬未来,仿佛日子真的要好起来了。
然而,三人心里始终有个结——那份沉重的人情,该怎么还?
知识分子最怕欠人情,这让他们难以释怀。
正吃着饭,傻柱从后厨走出来。
这会儿不太忙,他出来歇口气。
一眼扫到冉秋叶,觉得眼熟,仔细一想,原来是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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