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12月30日,王一诺蜷在柔软的沙发里,看着客厅中央的景象,忍不住眨了眨眼。
张不逊,王安,王然,还有她那七个儿子,正或坐或站,脸上都带着放松的畅快笑意,低声交谈着。
她终于忍不住好奇,“你们今天怎么这么开心?”
众人闻言,相视一笑,张不逊走到她身边的沙发坐下,握住她的手,眼睛里此刻全是毫不掩饰的骄傲。
他还没开口,性子最跳脱的老六王烁星就忍不住抢答,语气里满是扬眉吐气:
“娘!不是中奖,是咱们家明天要去一个终极大奖了!”
王一诺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成功了?”
“对!”老大王景烈精准平稳的接话道,“娘亲,准确的说是从明天零时起。”
“所有被掠夺的国宝,已全部抵达沪港入库。甲午、八国联军的所有赔款,首批1600吨黄金也已到账。一秒不差,一件不少。”
王安笑着补充:“小妹,还记得咱们家最初那几百吨黄金吗?明天,它们就算正式‘毕业’了。”
“我们用它让一个国家的新生了。这笔投资,收益率前无古人。”
王然冷笑道:“最重要的是,咱们没打一场烂仗,没让子弟兵去填战壕。”
“用的是经济绞索、情报网和国际局势,兵不血刃,就把事儿办成了。憋屈了这么多年的气,明天一口吐尽!”
这时,老二王望霄微笑着拿出了一份文件副本,是《开宣》的摘要:“母亲,法理上也已经完全理顺。”
“倭国提前投降,盟军授权我们直接接管,没有任何‘托管’的空窗期。明天的一切,名正言顺,板上钉钉。”
老三王启锋作为总协调,补充了最关键的执行细节:“所有流程都已反复演练。沪市启封宪法,到时候全球广播……时间会精确到秒。”
老四王岁棠难得地露出了轻松的笑容:“工业体系已经全速运转,不是为了战争,而是为了明天的重建。”
老五王辰略和老七王镇海也相视一笑,一个负责终极威慑,一个负责稳固后方,此刻都无需再多言。
老六王烁星又兴奋地补充:“娘,您想啊!别人是打完仗才开始收拾烂摊子,咱们明天是直接拿着‘满级号’开局!”
王一诺看向身旁的张不逊,他紧了紧握着她的手,为今晚的谈话做了最后的总结:“夫人,我们开心的,不是权力在手。”
“而是从明天起,这片土地上的所有人,包括我们的子孙后代,都再也不必经历我们曾经历过的屈辱、战乱与彷徨。”
“我们用了近三十年的时间,修路,造车,终于把国家这辆列车,稳稳地开到了它本该在的轨道上。”
“明天,只是为这一切,升起一面旗帜,换上一个新的站牌。”
王一诺眨了眨眼,感觉眼眶有些发热,毫不犹豫的夸赞道:“你们……真是太棒了!”
她能说不愧是开了挂,虽然等了差不多31年,但他们把她想要拿回来的东西,全拿回来了。
她的目光扫过眼前每一张熟悉的面孔,“真的……太了不起了!”
老六王烁星嘿嘿一笑,“娘,爹和哥哥们都很厉害,但我也是不差的!”
老二王望霄难得谦虚了一句:“娘亲过誉,此乃众人同心,其利断金。”
老大王景烈拐着弯夸道:“若无母亲当年奠定基石,亦无今日之局。”
张不逊握紧了她的手,眼中映着她的身影,低声肯定道:“是你,带来了最初的希望与可能。”
王一诺用力回握他的手,然后看向所有人,“那……我们是不是得好好庆祝一下?为了明天,为了……新的开始!”
“当然!”王然第一个响应,笑容爽朗,“必须庆祝!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王安也点头:“是该好好放松一下,明天之后,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庆祝!必须庆祝!” 老六王烁星第一个跳起来响应,他搓着手,“娘,咱们怎么庆祝?是不是得开几瓶好酒?再把厨房大师傅叫起来弄点好吃的?”
他这话顿时引来一片附和。
这一天,他们等了太久,谋划了太久,如今夙愿得偿,确实需要一种方式来表达这难以抑制的澎湃心情。
王一诺看着瞬间变得像小孩子一样期盼的儿子们,拍了拍沙发扶手:“好好好,庆祝!不过咱们自家人,就来点简单又暖和的。”
“我让厨房准备些醒酒汤和热汤面,再切点卤味,温几壶好酒。咱们就围着这客厅,吃个团圆宵夜,如何?”
“这个好!” 王然抚掌赞同,“自在,暖和,还应景!”
张不逊也微微颔首,目光柔和地看着妻子安排。
老二王望霄还不忘奉承了一句,“娘亲此议甚妙。既全了庆祝之意,又不至耽误明日正事。再者,如此家宴,所费不多,却情意深重,性价比极高。”
他这话引得众人又是一阵轻笑。
老四王岁棠一本正经地分析:“热汤面与卤味,碳水化合物与蛋白质搭配合理,能快速补充能量,缓解疲劳。温酒少量,可促进血液循环,放松神经,有利于保持明日最佳状态。”
连老五王辰略都难得地开口,言简意赅:“可。”
很快,在王一诺的安排下,管家带着几个稳妥的佣人悄无声息地布置起来。
没多久,客厅中央的茶几上便摆上了几碟精致的卤味拼盘、几碗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汤面,旁边的小火炉上温着几壶上好的花雕酒,空气中弥漫着食物诱人的香气和淡淡的酒香。
没有繁琐的礼仪,一家人随意地或坐或站,围拢在茶几旁。
张不逊亲自给王一诺盛了一小碗,又为她夹了几片她爱吃的卤牛肉。
儿子们则各自动手,斟酒的斟酒,夹菜的夹菜。
举杯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为了明天!” 王安举杯,声音洪亮。
“为了新的华夏!” 王景烈沉稳接上。
“为了再也不受欺负!” 王烁星声音里带着豪气。
“为了……家。” 张不逊的目光扫过妻子、舅兄和儿子们,最后定格在王一诺带着笑意的脸上,声音充满了温情。
众人将杯中温热的酒液一饮而尽,一股暖流从喉间直达胃腹,再蔓延至四肢百骸。
一家人就在这暖意融融的客厅里,吃着简单的宵夜,喝着温润的酒,低声交谈着,偶尔爆发出阵阵轻松的笑声。
王一诺小口吃着,看着眼前这温馨的一幕,忍不住在脑海里问系统,“第一,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宿主,”系统的回道,“他们执行了一套名为‘窒息-肢解-收割’的精准战略。以下是自1937年以来的核心操作日志摘要。”
“第一阶段:经济窒息 (1937-1939) —— 老大王景烈、老四王岁棠主导。”
“1937年8月倭国突袭时,我方‘跳墙指数’已全红预警。反击立即启动:”
“金融锁喉:王景烈动用了家族在汇丰及自建结算网络的力量,在仑敦和扭约市场,对倭国主权信用发动了总攻。”
“通过连续、大幅度的折价抛售其战争债券,并同步冻结其在华主要银行超过420万银元的流动库存,作为‘未来赔偿保证金’。”
“此举直接蒸发其关东军近半年度军费,致其现金链断裂。
“资源绞索:王岁棠则启动了‘糖米制裁’。我们切断了对其的油、糖出口关键结算通道,并将配额转交美孚与壳牌拍卖。”
“同时,利用早年布局控制,大幅抬高其国内基础生活物资价格。东京砂糖期货三日暴涨300%,本土爆发‘米骚动’,社会秩序濒临崩溃。”
“第二阶段:战略肢解 (1940-1942) —— 张不逊、王辰略、王烁星、王镇海主导。”
“在敌人失血混乱之际,军事与地缘肢解紧随而上:”
“海上枷锁:张不逊与王辰略指挥的潜艇部队,协同美军潜艇,在南海关键航道建立了‘猎杀区’。”
“至1943年初,成功击沉或逼停倭国南线油轮总量的70%,其本土燃油储备跌破60天安全线。”
“空中废功:王烁星的快速突击旅骨干,化整为零,以‘军事顾问’身份嵌入美军航空队。”
“利用由王岁棠工业体系生产的特种燃烧剂,参与并主导了对琉及倭国本土的轰炸。倭国南线制空权与航空生产能力被彻底摧毁。”
“根基侵蚀:王镇海则确保了所有行动的‘后方’绝对安全。沿江沿海要塞群、一体化防空雷达网,使得倭国残存海军不敢靠近我核心区域。”
“同时,他协助王望霄的情报网,在多年的基层渗透,为最终和平接管奠定了民心与组织基础。”
“第三阶段:终极收割与法理锁定 —— 王安、王然、王望霄、王启锋主。”
“当敌人奄奄一息时,最后的收割与法理铺垫同步完成:”
“外交绝杀:王安动用了超过60吨黄金,在伦敦市场进行了一次精准的‘租赁做空’,短暂但剧烈地冲击了英镑汇率,放大了英国的财政危机。”
“使其在《开啰宣言》的谈判中,为了获取我们的金融支持和战后市场,被迫接受了将台、琉排除于倭国主权之外的条款。”
“情报与秩序:王然的情报网络,在倭国内部策动反战势力,并确保了我们所有行动细节的绝对保密。”
“同时,他麾下的特殊行动人员,在倭国宣布‘终战’前,已实际控制了其他相关地区的最高通信枢纽与核心档案库。”
“法理奠基:王望霄领导的团队,则负责将所有的军事、经济成果转化为无可辩驳的法律事实。”
“他们起草了受降文书,设计了‘华美联合受降,华国直接接管’的模式,并提前准备好了所有主权交接的法律文件范本,确保了没有任何‘托管’的空窗期。”
“总协调落地:王启锋作为总协调,将以上所有线条拧成一股绳。他制定的时间表精确到秒,确保了沪市启封宪法与四地换旗的全球同步。”
“首批1600吨黄金赔款的入库、所有国宝的验收移交,都在他的统筹下,如精密仪器般运行,最终实现了您所知的‘一秒不差,一件不少’。”
“系统总结道:“宿主,这就是他们走过的路。并非单纯的军事胜利,而是一场融合了金融、工业、情报、外交与法律的顶级战略博弈。”
“他们用最小的直接代价,最大化地利用了国际局势与对手的内部矛盾,完成了这场‘提前两年的收官之战’。”
王一诺听得心潮澎湃,“原来……是这样。”
“是的,宿主。”系统平静地确认。
然后它话峰一转,调侃道,“所以他们的操作,宿主听懂了没?”
王一诺一噎,模糊的回道,“差不多吧!”反正她知道很厉害就是了。
就在这时,老二王望霄像是想起了什么,拿着一个古朴的檀木匣子和一份现代公文,温文尔雅地走了过来。
“爹,娘,二位舅舅,还有一事,需在明日庆典前禀明,以使‘完整’之名,名副其实。”
众人的目光被他吸引。
王望霄将檀木匣子小心地放在茶几上,打开盖子,里面是一份泛黄但保存完好的古老契约文书。
“此乃,康熙二十八年《尼楚条约》的满文、俄文、拉丁文正本原件之一。”
他轻轻点了点那份古老的文书,“以及,”他又扬了扬手中那份崭新的盖着华夏人民共和国外交部大印的文件。
“我国政府草拟的《关于撤销<瑷辉条约>、<北平条约>等一切不平等条约及重申<尼楚条约>有效性之严正通知书》。”
老六王烁星凑过来看了看,疑惑道:“二哥,这地皮……现在不是还在老毛子手里吗?”
王望霄从容一笑,目光锐利:“六弟所言不错。然,国际法理之争,首重名分与源流。”
“明天,我们将宣告对一切的失土合理收回。而北疆旧土,情况特殊。”
他环视众人,详细解释其策略:“苏俄如今是我们抗倭的盟友,且深陷欧战,此时强行索地,于大局不利,亦不智。故,我们采取 ‘白契回家,地皮后谈’ 之策。”
“明日,我们不会派一兵一卒去北疆,但我们会做两件事:”
“第一,将这份象征法律正统的《尼楚条约》原件,正式迎入国家档案馆,完成‘所有权凭证’的回收。”
“第二,同时向莫丝科,以及花盛顿、仑敦等盟国,正式递交这份《撤销通知书》。”
“此举意在法理上,否定后世所有不平等条约,并光明正大地重申我们对《尼楚条约》所界定疆域拥有合法权利。”
老大王景烈立刻领悟了其中的金融逻辑,点头赞道:
“妙!此举如同在交易所提前公告了对某项资产的所有权主张,锁定了未来的追索权。成本极低,但为战后谈判埋下了最坚实的法理伏笔。”
王然也冷笑一声:“明白了。这是把道义的旗子先插上去。以后什么时候去收地,怎么收,主动权在我们手里。现在嘛,让北极熊先帮我们看着‘仓库’也无妨。”
张不逊沉稳地颔首,看向王望霄的目光充满赞许:“望霄思虑周详。”
“如此一来,自《尼楚》以降,所有被夺走的土地,无论是以何种形式,在法理上,于明日都宣告了它们的‘回归’。”
“有的,是旗帜和实际的回归;有的,是法律凭证和未来权利的回归。果然是一件不落。”
王一诺看着那古朴的匣子和崭新的文件,恍然大悟:
“所以……我们这是把‘房本’先拿回来了!房子暂时租给别人住,但谁都清楚,这房子是谁的了!”
“娘亲比喻得极为精当!”王望霄笑着肯定,“正是此意。”
“待到欧战结束,世界秩序重塑之时,我们手握这份‘原始房本’和《撤销通知》,无论是谈判是施压,都已立于不败之地。那片土地,迟早会名正言顺地落上我们的旗帜。”
老六王烁星这下全明白了,兴奋地一拍手:“高!实在是高!这就叫……文武之道,一张一弛!不对,是明暗结合,通吃!”
而王望霄却在这时,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感叹,“就是可惜时间太远了,要是能按照元朝的地图来就更好了。”
他话音落下,客厅里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更响亮的笑声。
老六王烁星拍着大腿,笑得前仰后合:“二哥!你这胃口也太大了!元朝那张地图?那得是半个世界了!哈哈哈!”
老三王启锋闻言,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失笑摇头,“二哥,步子太大容易扯着。眼下这四地同步、国宝入库、黄金到账的摊子,已是千头万绪,需要投入海量精力去梳理巩固。”
“若按元朝疆域来,光是协调布防、建立有效治理,所需的兵力和行政成本就是个天文数字,战线过长,于稳固新生政权不利。”
他下意识地用手指在膝盖上虚画着防线和补给线,眉头微蹙,显然在本能地评估其军事可行性。
连一向严肃的老大王景烈都忍不住莞尔,摇头道:“二弟,法理依据、现实条件、国际环境,皆不允可。而今能将《尼楚》之旧疆纳入法理轨道,已是不易。”
老四王岁棠严谨地补充:“从历史地理学和民族分布学角度考量,直接继承元朝版图缺乏可持续治理的客观基础,其行政成本与潜在冲突将呈指数级增长,不符合最优资源配置原则。”
老五王辰略抬眸淡淡地扫了二哥一眼,声音低沉地吐出几个字:“消化不良,反受其累。”
王安笑着指了指王望霄:“你这小子,心比天高!不过,有这份纵观历史的气魄是好的!但还是得先把眼前这摊子收拾利索,把根基打牢,比什么都强。”
王然也调侃道:“望霄啊,看来舅舅给你准备的‘恋爱资金’和资料是白费了,你这心里装的都是江山社稷,星辰大海啊!”
张不逊虽未笑出声,但眼底满是纵容的笑意,他看向王望霄,沉稳道:“望霄,立足当下,方能展望未来。”
“元疆旧事,可作史鉴,不可为蓝图。我等所求,乃华夏族裔之永续安宁与强盛,而非虚妄之疆域。”
老七王镇海抬起眼,目光看向王望霄,唇角勾起一个了然的笑意:
“二哥,疆域辽阔固然令人心驰,但治理的成本与分裂的风险往往与领土的扩张成正比。”
王一诺看着老二被兄弟们和舅舅们“围攻”,那张脸上难得露出一丝讪讪,不由得也乐了。
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王望霄的胳膊,语气带着骄傲和调侃:
“好了好了,你们就别挤兑我家老二了。有梦想是好事!虽然元朝地图是远了点,但咱儿子这眼光、这格局,那是没得说!这说明啥?说明我儿子志向远大!”
她话锋一转,冲王望霄眨了眨眼:“不过儿子啊,娘觉得,咱还是先把你爹明天要挂上去的这块新招牌擦亮、守好。”
“等咱们家底厚实了,拳头硬了,到时候再看看,老祖宗留下的‘作业’,哪些是能接着做的,哪些……就当个念想,也挺好,对不对?”
王望霄被母亲这一打圆场,那点讪然立刻化为了暖意和受教。
他恭敬地对着父母和舅舅们微微躬身:“父亲、母亲、舅舅教训的是,是儿子妄言了。当下之事,方为重中之重。”
话虽如此,但他心中那份对于更广阔天地的筹谋与野望,却如同被投入火种的干柴,虽未熊熊燃烧,却已埋下了炽热的根苗。
他暗暗想道:元疆虽不可复,然昔日华夏声威远播之盛景,未必不能以新的方式重现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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