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中,王一诺神采奕奕地下楼,与气度沉稳的张不逊在晨光中自然互动。
张晵山目光深邃,缓缓道:“居移气,养移体。那份刻骨的警醒,如今已成了内敛的沉稳,和这王家的氛围贴得很。”
张鈤山抱臂看着,语气带着几分认可:“他确实长进了,如今坐在这儿,倒真像是这家的主人了。”
齐铁嘴笑着点头:“瞧瞧,咱们张公子现在这气度,真真有几分少爷模样了,再不见刚来时的拘谨。”
灵魂张不逊望着那个在晨光中安然阅读、从容问候的“自己”,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与归属感包裹了他漂泊的灵魂。
我真的可以在那里找到安身立命之所……
王陆风风火火闯入,热情洋溢地介绍“楼外楼”与“朱家角”两条游玩路线,极力渲染其中的新奇与美味。
齐铁嘴听得眉开眼笑:“嘿!王陆这小子是个妙人!嘴皮子利索,会来事儿!有他在,大小姐保管闷不着!”
张晵山微微颔首:“机敏灵活,善于揣摩上意,行动力强,是打理庶务、活跃气氛的得力人手。”
张鈤山挑眉看着王陆忙前忙后的样子,“是个会办事的,消息灵通,手脚也勤快。”
灵魂张不逊能感受到年轻自己心中并无波澜,反而因有人能让王一诺更开心而略感放松,有他在旁逗趣,她应会更愉悦……也好。
王一诺对“哈哈镜”心生好奇,想看张不逊出糗,同时对各种美食表现出浓厚兴趣。张不逊则始终沉稳,静观其变。
齐铁嘴促狭笑道:“大小姐还想看张不逊照哈哈镜出丑?我看难!这小子现在稳得像座山!”
张晵山注意到王一诺对美食的执着,略带无奈:“口腹之欲,仍是她的首选。”
张鈤山看着光幕里王一诺亮晶晶的眼睛,嘴角微扬:
“这位大小姐倒是实在,心思都写在脸上,喜欢什么就惦记什么,半点不藏着。”
灵魂张不逊听到王一诺想看他笑话,非但不恼,嘴角反而泛起一丝弧度,若她开心,便是照一照那哈哈镜,又有何妨?
王一诺下意识征询张不逊意见。张不逊从容应对,先赞王陆,再冷静分析利弊,引导决策,并将决定权交还。王陆则机灵地提出折中方案。
张晵山眼中有浓浓的赞许:“不矜不躁,思虑周全。”
“先肯定他人,再陈明利害,最后引导而不越权。他已显管家风范,甚至……有主导局势之能。”
张鈤山看着张不逊这一连串应对,眼中闪过欣赏:“进退有度,考虑得也周全,是块好材料。”
齐铁嘴笑道:“你瞧他这话说的,先把王陆抬一下,再把关窍一点,最后把选择轻轻巧巧送回到大小姐手里!这分寸拿捏的,绝了!”
灵魂张不逊清晰地体会到“自己”那种掌控与尊重并存的心态,并非讨好,而是基于守护的考量。
同时,因王一诺下意识的依赖,感觉灵魂深处暖暖的,她开始习惯询问他的意见了……
张不逊毫不犹豫起身安排护卫车辆,王陆则负责门外候命,陪伴游玩。
齐铁嘴看着两人默契分工,“一个保驾护航,一个逗乐解闷!分工明确,咱们张公子这‘管家’的地位,稳了!”
张鈤山看着张不逊离开的背影,点头道:“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安排得妥当。”
张晵山总结道:“他现在不仅是‘家人’,更是能独当一面的‘臂助’。”
灵魂张不逊望着“自己”沉稳离去的背影,心中一片澄明踏实,他的位置在这里,在她需要安全和决策的地方。
这种明确的定位和被需要的感觉,让他感到无比满足。
再次看到电视上的别墅,吴邪忍不住咋舌:“这别墅……放在当年得值多少条大黄鱼?”
“王家这产业真是越铺越大了,从北平到沪市,这根基扎得够深的。以后他们家得富成什么样啊?”
王胖子眼睛瞪得溜圆,恨不得扑上去摸一摸那些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摆设:
“我滴个乖乖!这大别墅!这地段!这装修!”
“胖爷我算是开了眼了!大小姐他们家以后怕不是要富可敌国吧?”
“这得倒腾多少明器……啊不是,是做多少正经生意才能置办下来啊!”
黑瞎子推了推墨镜,吹了个口哨,语气带着玩味和羡慕:
“嘿!这排场!乱世里能在沪市最金贵的地方置下这么大家业,王家兄弟这手腕,瞎子我是服气的。”
“这不仅是有钱,更是有权有势有路子啊。以后这棵大树,怕是没人能轻易撼动了。”
谢雨臣迅速评估着资产价值:“这处房产选得极有战略眼光,地处租界,安全有靠,本身又是优质不动产,保值升值的底气足得很。”
“王家的资产配得够理性,他们在搭一个跨地域的局,既稳当又能盈利,既是商业脉络,也是庇护退路。”
张麒麟的目光扫过别墅的结构,微微点头认同。
张海楼已经开始飞快地心算:“哇!这别墅要是搁现在,值多少啊?王家这投资眼光毒辣啦!跟着他们混,想不发达都难啦!”
张千军万马扫了眼周围,审视道:“这房子结实得很,又在租界里,易守难攻。视野也开阔,刚好方便警戒放哨。
张海客脸色不太好看,语气带着惯有的挑剔和一丝酸意:“如此招摇,唯恐旁人不知其富么?乱世之中,树大招风,只怕是祸非福。”
王一诺一声自然的“不逊弟弟”落进耳中,王胖子立刻用手肘捅了捅吴邪,挤眉弄眼:
“瞧见没?‘弟弟’?我看是‘情弟弟’还差不多!这小子现在道行深了,关心都搞得不动声色,够能忍的!”
吴邪忍不住露出“姨母笑”:“他俩现在这相处模式真好,又自然又默契。”
“大小姐会下意识依赖他,他也把照顾她当成理所当然的事,一点不让人尴尬。这种细水长流的关心,才是最要命的。”
黑瞎子精准捕捉到张不逊瞬间的眼神放松,压低声音笑道:
“破案了!他一大早坐那儿看报纸是假,等大小姐下楼、确认她状态是真!这小心思,瞎子我隔着屏幕都闻见味儿了!”
看到王陆的表现,王胖子对其推销能力赞不绝口:
“这王陆是个人才啊!这口才,这信息搜集能力,不当销售总监可惜了!有他在,大小姐保管玩得乐不思蜀!”
黑瞎子却注意到了张不逊的应对,摸着下巴分析:“高!实在是高!你们看张不逊,面对王陆这么强劲的‘竞争对手’,一点都不慌。”
“先夸对方,显示风度;再分析风险,展现价值;最后把选择权温柔地塞回大小姐手里……这波操作,淡定从容,逼格满满!完胜!”
吴邪点头同意:“他不跟王陆争宠,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定位不同。”
“王陆是玩伴,是导游;而他是守护者,是决策支持。这种自信,是真正融入这个家之后才有的。”
谢雨臣点点头:“王陆和张不逊形成了良性互补。”
张海客对此嗤之以鼻:“哗众取宠,巧言令色!堂堂男儿,竟行此谄媚之事,成何体统!”
张海楼则看到了实用性:“王陆这种人才好用啦!能搞气氛能办事!张不逊这种更靠谱,能掌舵!都是宝贝啦!”
张起灵看着电视里面,他们几个的互动,眼神平和。
见王一诺坦然征询张不逊意见,黑瞎子乐得看戏:
“一个敢问,一个敢管!绝配!大小姐是懂得用人的,直接把难题抛给最靠谱的人。”
“咱们小张同志也是心甘情愿被‘麻烦’,这周瑜打黄盖,打得那叫一个默契!”
谢雨臣淡淡道:“这是种高效的协作法子。各司其职,效率能顶到极致。”
张千军万马看在眼里,随口道:“乱局里能拆局,战术脑够用,靠谱。”
“就是心思太盯在要护的人,得多补俩人手盯着外围,别漏了风险。”
张海客简直没眼看,低哼一声:“主不像主,仆不像仆,成何体统!”
但他也只能在嘴上坚持一下张家的老黄历了。
而对于张晵山他们文绉绉的点评,胖子撇撇嘴:
“什么‘居移气养移体’?说人话不就是‘人靠衣裳马靠鞍,钱养人气质好’嘛!看把咱们小张同志滋润的,多水灵!”
黑瞎子嘿嘿一笑,故意曲解:“要我说,这不光是钱养出来的,主要是心情好!”
“心里踏实了,眉头舒展了,气质自然就上来了!哪像在张家,整天苦大仇深的。”
吴邪看着张不逊那平静满足的样子,由衷地为他高兴:
“他能找到这种感觉真好。不再是漂泊无依,而是真正有了根,有了归属。”
谢雨臣精准的分析道:“环境对人的塑造,本就有决定性影响。”
“王家给的不只是物质,更是能让他安心成长、好好显价值的安稳地界。”
王胖子点点头,认同道:“小张同志这是彻底出息了!以后再也不是那个需要人操心的小可怜了!”
黑瞎子感叹道:“那是,灵魂都安稳了,说明这条路走对了!这种从内到外的踏实感,装是装不出来的。”
张麒麟的目光在灵魂张不逊那平静闭合的眼眸上停留片刻,点了点头。
对他而言,一个孤独灵魂的安顿,比任何财富和权势都更有意义。
张海楼则抓住了重点:“哇!灵魂都认可了!这说明从里到外都归心啦!王家这人心收买的功夫,值得我们花大价钱学习啦!”
张海客面色复杂,只能生硬地转移焦点:“……即便如此,依附他人,终非张家子弟应有之气节。”
王胖子反驳道:“张海客,话不能这么说。要我说,张家就是规矩太多,把人框死了!”
“你看张不逊现在多好,能打能算还能当管家,整个人都活泛了!在张家能有这发展?”
张海客立刻反驳:“哼!不过是寄人篱下,仰人鼻息!失了张家的风骨!”
黑瞎子嗤笑一声,打断他:“得了吧张海客,风骨能当饭吃还是能当命活?”
“要我说,王家这才是真的‘用人’,把人用活了,用高兴了,人家才死心塌地。你们那是‘用工具’,用坏了就换一个。”
吴邪也加入讨论,语气缓和但立场坚定:“张海客,我觉得黑瞎子说的有道理。”
“你看他现在,不仅能保护想保护的人,还能参与家族决策,施展才华。这难道不比单纯守着‘风骨’却活得像个影子好吗?”
谢雨臣从理性角度分析:“张家的路子,像传统家族企业,重血脉、讲规矩、要绝对服从,特定时候管用,却太僵化,难长久走下去。”
“王家的法子更像现代靠谱的团队,看重核心人的舒心、价值能落地,还能绑得深。”
“靠满足实打实的高层次需求攒忠诚、激潜力,比张家的路子更有活气,也更招人留得住人。
张海楼左右看看,打圆场兼表达自己观点:“海客哥,时代变啦!现在讲究的是共赢啦!”
“你看小张同志开心,王家得了人才,咱们作为旁观者……呃,也看到了王家的实力和手段,这不是挺好嘛!”
张千军万马最后也插了句,字字戳核心:“结果最实在。他变厉害也稳了,对团队是实打实的助力。”
张海客再次陷入了孤立和沉默。
客厅里静了几秒,王胖子忽然长叹一声,目光看似不经意的往张麒麟那边瞟了一眼,嘴里嘀嘀咕咕:
“啧啧,看看人家张不逊这小日子过的……被大小姐‘包养’得那叫一个舒坦!”
“胖爷我琢磨着,啥时候也能有这福气,被个靠谱的富婆……呃,是热心的合作伙伴,赏识赏识,带带我也过过这滋润日子啊!”
黑瞎子第一个笑出声,墨镜后的眼睛弯成月牙,他故意用胳膊肘撞了撞旁边的吴邪:
“听见没?胖子这是眼红了!不过胖子,你得先有人家小张同志那张脸,还有那身硬本事啊!”
“再说了,咱这儿现成的‘白月光’还坐这儿呢,要不你先问问哑巴张,是不是真的要拓展一下‘业务’?”
“万一我们这个世界,也有富婆好这口沉默寡言身手好的呢?”
吴邪没好气地白了胖子一眼,又无奈地看向黑瞎子:“去你的!小哥是你能随便编排的?”
他转向胖子,语重心长,实则憋着笑:“胖子,咱还是现实点。就你这饭量,一般富婆可能养不起。”
“再说了,咱们现在这样不也挺好?自由自在。”
谢雨臣眼皮都没抬,“根据你目前的财务状况和消费水平,达成‘被包养’目标所需的净资产增长率,预计需要……”
他顿了顿,报出一个让胖子瞬间蔫了的数字,“……建议先实现雨村土特产规模化盈利。”
张海客一听扯到族长就忍不住了,他一脸“简直没眼看”的表情,冷哼道:“粗鄙!”
张海楼忍着笑,小声吐槽:“胖爷,你这目标设定得有点远大啦……不过梦想还是要有的嘛!”
张千军万马眉头紧锁,显然无法理解这种思想,硬邦邦评价:“毫无价值的目标。战斗力与生存能力才是立身之本。”
一直沉默的张起灵,在听到胖子那句“被富婆包养”时,眼睫颤动了一下。
他缓缓转过头,那双眼睛静静地落在王胖子那张写满向往的圆脸上,看了足足两秒。
然后,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伸手,从果盘里拿起一个看起来最大最红的苹果默默地,放到了王胖子面前空着的茶几上。
“砰。”一声轻响。
那意思再明白不过:吃你的苹果,少做梦。
王胖子看着眼前这个带着“封口费”意味的苹果,愣了一下,随即“噗嗤”乐了,抓起苹果狠狠咬了一口,含糊道:
“得嘞!还是小哥疼我!富婆没有,苹果管够也行啊!胖爷我知足,知足!”
客厅里响起一阵低笑,不愧是胖子,“能屈能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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