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的手刚将魂水往石缸的魂器里倒了小半瓶,触手团突然带着呼啸声撞向光罩 —— 这次不再是分散攻击,所有粗触手都集中砸向光罩最薄的一处,“轰隆” 一声,光罩瞬间凹进去半米,魂器的光暗得只剩中心一点,溅出的魂水洒在缸边,刚碰到黑虫就冒起白烟,虫群却像被暗红孢核催着,疯了似的往裂缝里挤。
“快护住魂器!别让水洒完!” 李婶扑过来,用外婆的旧陶勺接住溅出的魂水 —— 勺柄上的木棉花纹沾到魂水,竟泛出微光,像在主动吸附魂气,“这勺能存魂!晚晚,用勺慢慢倒,我帮你挡虫!” 她抓起旁边的木棉枝,蘸着勺里的魂水往虫群里甩,枝子碰到虫就化出白烟,可虫太多,她的袖口很快沾了几只,泛出淡淡的黑印。
顾沉舟守在裂缝旁,手里的断杆早被虫啃得只剩半截,他干脆用身体顶住光罩凹陷处:“陆叔!快去救船影的人影!这里有我们撑着!” 陆叔刚解开船尾缠着的触手,就看见人影被两条细触手缠住手腕,正拼命往岸边划 —— 触手突然收紧,人影的木棉枝 “啪” 地断在海里,整个人晃了晃,差点掉进水里。
“小伟,帮我递魂水!” 陆叔喊着,接过小伟递来的半瓶魂水残渣,往缠人的触手上泼 —— 水一碰到触手就冒黑烟,触手松了松,他趁机抓住人影的胳膊,刚想往回拉,暗红孢核突然 “嗡” 的一声,从核心缝里射出道红光,擦着船边落在海里,溅起的黑水花竟能腐蚀船板,冒出细小的气泡。
“这红光能腐东西!” 陆叔赶紧把船往旁边划,可暗红孢核像盯上了他们,又射出几道红光,这次直奔魂水瓶 —— 苏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要是魂水被腐蚀,魂器就彻底没救了。
陆叔终于把人影拉上船,划回岸边时,人影的胳膊已经被触手勒出了红印,却死死攥着块泛光的小木牌 —— 木牌上刻着半朵木棉花,和苏晚的吊坠纹路一模一样。“你是…… 外婆当年提到的林姨?” 苏晚突然想起外婆日记里的名字,“日记里说你跟着她守过双生谷的老井!”
人影擦了擦脸上的黑雾,声音沙哑却坚定:“是我,林秀。当年为了引开黑影,跟你们走散,外婆让我带着这‘引魂牌’,等魂器激活时来报信 —— 铜片沉海不用急,老陶勺能引它上来!” 她指着李婶手里的陶勺,“这勺是外婆用老根木做的,能和铜片的魂气呼应,只要往海里递,铜片会自己飘过来。”
苏晚赶紧接过陶勺,蹚着海水往铜片沉海的方向走 —— 勺刚碰到水面,就传来 “嗡” 的轻响,勺底的木棉花纹泛出淡绿的光,像条细线,往海底延伸。没一会儿,淡绿色的光点从海底慢慢浮上来,正是沉海的合璧铜片,顺着光的牵引,刚好落在陶勺里,温度和之前一样暖。
“真的上来了!” 小伟高兴得跳起来,伸手摸了摸铜片,“铜片还热着,和魂器的光一样!” 苏晚赶紧往石缸跑,刚把铜片往魂器凹槽按,就传来 “咔嗒” 一声轻响,铜片像长在了魂器上,淡绿色的光瞬间暴涨,光罩的凹陷处 “嘭” 地弹回原样,裂缝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最后彻底补上,连之前泛黑的印子都慢慢淡了。
可暗红孢核像被激怒了,突然挣脱触手团的包裹,变成拳头大的黑球,表面爬满细触手,泛着刺眼的红光,朝着魂器的方向冲来 —— 林秀突然喊:“别让它碰魂器!它会吸魂气!用木棉枝蘸魂水挡它!”
“大家快找木棉枝!蘸魂水挡孢核!” 苏晚喊着,率先拿起铜片旁的木棉枝,蘸着陶勺里的魂水,往冲来的暗红孢核挥去 —— 枝子刚碰到孢核,就泛出强光,孢核 “滋啦” 一声,往后退了半米,表面的细触手断了几根,化成黑烟。
周伯和老陈也赶紧找来木棉枝,蘸着剩下的魂水,在魂器周围围成圈:“形成防线!别让它靠近缸!” 李婶则把陶勺里的魂水倒进铁锅,加了点老根碎,煮出淡淡的魂水汤,分给大家:“喝了能沾点魂气,孢核不敢随便碰!” 小伟喝了半碗,突然指着孢核喊:“它在往双生谷的方向退!想跑!”
大家顺着他指的方向看,暗红孢核果然在慢慢往后退,表面的红光弱了些,像是怕魂水防线。可没等大家松口气,孢核突然 “嗡” 的一声,射出几道红光,打在防线的木棉枝上 —— 枝子瞬间被腐蚀,断成两截,防线出现个缺口,孢核趁机往双生谷的方向冲,速度比之前快三倍。
“别让它跑回老井!” 林秀急得跳起来,“老井有魂水本源,它吸了会更厉害!” 苏晚赶紧拿起铜片,光罩上立刻出现道小缝,顾沉舟、陆叔和林秀跟着她往双生谷追,小伟也想跑,却被李婶拉住:“你留着守魂器!孢核要是回来,你用枝子蘸魂水挡它!”
可孢核跑得太快,刚到双生谷口,就钻进了老井旁边的山洞 —— 山洞里泛着黑雾,洞口还留着外婆设的陷阱标记,是用木棉枝围成的圈,枝上的光和魂器的光隐隐呼应。“别进!” 林秀突然拉住苏晚,“这是外婆设的‘困魂阱’,进去会被枝子缠上,连咱们都出不来!”
大家只能停在洞口,看着黑雾从洞里飘出来,却不敢靠近。苏晚摸了摸手里的铜片,突然发现铜片背面的纹路变清晰了 —— 刻着半朵木棉花,和林秀手里的引魂牌刚好能拼成完整的一朵。“林姨,你的引魂牌!” 苏晚赶紧把铜片和引魂牌凑在一起,两样东西刚碰到,就泛出淡绿的光,洞口的木棉枝陷阱也跟着亮了些,黑雾慢慢退了点。
“外婆说过,双牌合璧能开困魂阱,” 林秀皱着眉,“可开阱需要魂水本源,咱们的魂水刚用完,只剩陶勺里一点残渣,不够激活双牌。” 这就陷入了两难:要开阱追孢核,就得去老井取魂水本源,可老井旁也有陷阱;要守着魂器,孢核在洞里吸黑雾恢复,迟早会出来,到时候更难对付。
大家正发愁时,社区方向传来李婶的喊声:“魂器的光在闪!好像在示警!” 大家赶紧往回跑,只见魂器的光比之前暗了些,缸里的水开始慢慢转黑,像是在被什么东西影响。林秀蹲在缸边,摸了摸魂器:“魂器激活后需要持续的魂气补给,现在魂水用完了,它在消耗自己的魂气,撑不了一天。”
苏晚突然想起外婆的残影,之前总提到 “老井魂水是根本”,她赶紧问林秀:“老井的魂水本源怎么取?有没有不用开陷阱的办法?” 林秀从怀里掏出张泛黄的纸,是外婆当年画的老井图:“图上标着井边有棵老木棉树,树下藏着备用魂水,用双牌就能打开,不用进陷阱。”
可没等大家安排去取备用魂水,暗红孢核突然在山洞里发出 “嗡” 的巨响,洞口的黑雾开始往社区的方向飘,魂器的光又暗了些 —— 孢核显然在往社区这边施压。苏晚手里攥着双牌,看着老井图上的标记:是先去取备用魂水稳住魂器,还是想办法开阱困住孢核?老井树下的备用魂水会不会有危险?这些疑问像潮水般涌来,而魂器的光,还在一点点变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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