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床头挂重物如大相框,取下或加固防坠煞
(子夜盯着天花板,眼睛瞪得像铜铃。床头那幅一米五宽的婚纱照又晃了一下,相框边缘蹭过墙壁,发出“沙沙”的轻响。他属鼠,子水命,天生胆子细,这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比惊雷还吓人。)
“又醒了?”妻子翻了个身,声音带着困意,“是不是又梦见相框砸下来了?”
子夜点点头,喉结滚了滚:“那钉子松得厉害,胶布都粘不住了。你听——”他话音刚落,窗外吹进一阵风,相框又晃了晃,这次连带着墙皮都簌簌掉了点灰。“我总觉得,它今晚就得掉下来。”
他属鼠,子水喜静忌动,尤其怕“重物压顶”。这相框挂在床头正上方,就像悬在头顶的一块石头,白天还好,夜里一闭眼,全是被砸醒的噩梦。
妻子叹了口气:“明天找师傅来修就是了,你先睡……”
话没说完,门铃突然响了。这时候来的,除了苏展,没别人——傍晚子夜实在熬不住,给苏展打了个电话,说自己被相框折腾得快疯了。
苏展推门进来时,手里还拎着个木匣子,身后的小徒捧着罗盘,罗盘上的指针在“子”位(正北,属水)转得飞快,边缘泛着层青黑色。“你这卧室气场乱得很,”苏展直奔床头,仰头看那婚纱照,“钉子都快脱墙了,你也敢睡?”
子夜赶紧爬起来:“苏先生,这到底是啥毛病?我属鼠,是不是跟这相框犯冲?”
“冲倒不冲,是煞。”苏展让小徒把罗盘递过来,指着“乾”位(西北,属金),“你这相框挂在乾位下方,乾为天,本应清气上升,可这相框太重,把气压住了,成了‘压顶煞’。你属鼠,子水遇煞,就像水被石头堵着,能不做噩梦?”
他打开木匣子,里面躺着长钉子、黄铜支架、一串风铃,还有块白玉摆件。“先把相框取下来——这玩意儿挂在床头,就像头顶架着口锅,谁能睡得踏实?”
子夜和妻子赶紧搭手,两人小心翼翼地托着相框,苏展踩着凳子,用钳子拧下那颗松动的钉子。钉子拔出来时,带着块不小的墙皮,看得子夜后脖颈直冒冷汗。
“挂这边。”苏展指着卧室侧面的墙,那里靠近“兑”位(正西,属金),“兑为泽,主喜悦,挂这儿,你们俩看照片时,心里也敞亮。”他让小徒用冲击钻在墙上打眼,塞进膨胀螺丝,再把黄铜支架固定好,“这支架能承重三百斤,比你人还沉,稳当。”
相框挂好后,苏展又把那串风铃系在相框旁边。风铃是纯铜的,坠着六个小铃铛,上面刻着“六字真言”。“铜属金,金能生水(子水),风铃一动,金气流通,能化掉这重物的滞气。”他晃了晃风铃,“叮铃铃”的响声清越,听着就让人舒心。
最后,他把那块白玉摆件放在床头柜上。玉属土,土能克水也能稳水,“这玉是和田籽料,带着土性,压在你床头,就像给你铺了层稳当的地基,再大的动静,心也乱不了。”
收拾完已是后半夜。子夜躺在床上,侧头就能看见侧面墙上的婚纱照——妻子笑靥如花,自己穿着笔挺的西装,阳光落在两人肩头,温暖得很。窗外的风还在吹,风铃偶尔“叮铃”响一声,像在哼小曲。
他没再做噩梦。
梦里,他和妻子在海边散步,婚纱照里的那身衣服,被海风吹得鼓鼓的。他牵着妻子的手,踩着沙滩上的水洼,水洼里映着蓝天白云,还有两个笑得傻乎乎的影子。
第二天一早,子夜拉开窗帘,阳光涌进卧室,落在床头柜的白玉摆件上,泛着温润的光。风铃被风吹得轻轻转,六只小铃铛一起响,像在合唱。
“苏先生说的对,”子夜摸着白玉,对妻子笑道,“东西得放对地方,日子才能顺顺当当。”
妻子正在给风铃擦灰,闻言回头笑:“可不是?你属鼠,就得找个能让你踏实眯着的窝,不然总跟惊弓之鸟似的,我看着都累。”
子夜挠挠头,想起昨晚那颗松动的钉子,还有苏展说的“压顶煞”。他属鼠,子水命,天生就该在安稳的地方待着——就像田野里的田鼠,得把洞挖在结实的土坡上,才能安心囤粮过冬。
风铃又响了,清脆的声音漫过卧室,漫过窗台,漫过楼下正在抽芽的柳树。阳光里,连灰尘都在跳舞,一切都轻悠悠的,稳当当的。
这就对了。子夜想。日子就该这样,不悬心,不发慌,像这串铜风铃,有风就轻轻唱,没风就静静待着,自有它的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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