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楚嫣再次经过沙发时，苏青阳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抱了起来：“我的小美人，快过来吧。”
“有菜有酒，就差一位秀色可餐的美人了。”
“那……”
楚嫣脸颊微红，手轻轻抚过苏青阳的脸：“让奴家来伺候您吧。”
“等等，先把门关上。”
…
另一边，傻柱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中。
今天生意冷清，跑了一天也没接到几位客人。
总共挣了还不到一块钱。
欠着债，家里也没什么钱。
李兰花每天天不亮就催他出去蹬三轮。
晚上还规定他必须八点以后才能回来。
望着苏家明亮的窗户，听着里面传来的谈笑声，
傻柱只觉得眼眶发酸。
走进中院，家里一片漆黑。
“兰花，兰花？”
推开门，屋里不见李兰花的身影。
傻柱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人，只好去厨房找点吃的。
但在厨房翻了半天，只找到半个剩下的窝头。
“这……”
“累了一天，总不能就吃这个吧。”
傻柱脸色沉了下来，转头看见易中海家还亮着灯，
便走过去敲门，想看看能不能找点吃的。
敲了好一阵，一大妈才将门拉开一条缝。
见是傻柱，她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
之前要账的事易中海跟她提过，她也知道一些。
“柱子啊，有事吗？”
一大妈淡淡地问。
傻柱有些难为情地说：“一大妈，您家吃过饭了吗？
我们家兰花不在……”
话还没说完，一大妈“嘭”
的一声关上了门。
“没有，你找你媳妇做去吧。”
被这么直接拒绝，傻柱脸上有些挂不住。
望着自家漆黑的屋子，听着别家传来的欢声笑语，
傻柱突然觉得这世界没什么意思。
活着，真没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李兰花摇摇晃晃地走回院里。
看见傻柱，她嗤笑一声：“这个废物。”
“今天挣了多少？全给我交出来。”
傻柱一回头，我的天。
李兰花浑身酒味儿，衣服穿得歪歪扭扭。
“你上哪儿去了？”
“我在外头累死累活，你连顿饭都不晓得做？”
傻柱火大地问。
李兰花眼一翻：“我欠你的啊？嫁给你是图过好日子的！”
“不是来陪你受罪的！”
“想吃饭？喝西北风去吧你！”
“我乏了，回屋睡去！”
她一把推开傻柱，头也不回往屋里走。
瞅着她那扭动的身段，傻柱心里那股火“噌”
地就上来了，气冲脑门。
他猛地冲上去，一把抱起李兰花就要往屋里走。
这婆娘，今天非得好好收拾一顿不可！
李兰花正要挣，还没使上劲——
傻柱却突然一个哆嗦，脑袋垂在她肩上。
“没出息！就你这点儿本事还想逞能？”
“火给你点着了，你倒熄火了！”
“滚远点儿！”
李兰花又烦又躁，一把搡开傻柱，砰地关上门进屋了。
傻柱愣在那儿，死的心都有了。
打也打不得，硬也硬不起来，还谈什么收拾？
他摸进厨房，就着凉水啃了半个窝头，在黑暗里呆坐着。
这会儿他不敢回屋，靠着柴堆昏昏沉沉睡着了。
……
第二天清早。
日头挺好。
易中海那三个老伙计跟老伴道了别，出门上工地去了。
院里这时走进一个扎俩辫子的小姑娘。
个头不高，穿了身碎花棉袄棉裤。
脸蛋灰扑扑的，可那双滴溜溜转的大眼睛格外有神。
一看就透着股机灵劲儿。
“几位大爷，请问秦淮茹是住这院儿不？”
小姑娘乖巧地问。
易中海听见这名字，眉头微抬：“是在这院儿。”
“你是她……？”
“我叫秦京茹，秦淮茹是我姐。”
“家里遭了灾，我是来投靠姐姐的。”
秦京茹，秦淮茹的堂妹。
她叔叔家的闺女。
虽然也是乡下姑娘，秦京茹却不像一般农村女孩进城那样怯生生的。
相反，这姑娘胆大又新潮。
认定的事情就算豁出一切也要办到。
“是秦淮茹的堂妹啊。”
“你看到中院右边那间屋子没？”
“那就是秦淮茹家，你直接过去找她就行。”
给秦京茹指完路，易中海带着阎埠贵几人往巷口走去。
秦京茹是秦淮茹的亲戚，和他们没什么相干。
他们现在最要紧的是赚钱！
把债还清！好好过个年！
“老易，这秦京茹长得挺水灵啊。”
刘海中随口说了一句。
易中海斜眼一瞥，脸上露出看透一切的表情：“别琢磨了。”
“就你家那几个怂包，有苏青阳在。”
“这姑娘就不可能瞧上光天。”
“老刘，老易说得没错。”
阎埠贵跟着搭腔，他也知道刘海中在愁什么。
“老话讲，相由心生。”
“你看刚才那秦京茹那双大眼睛就知道。”
“这丫头精明着呢，你家那条件哪成？”
“哎！谁说我家不行了！”
“不行就让光天跟我一块儿去扛货！”
“等挣了钱不就行了！”
刘海中不服气地顶了回去。
三人拌嘴的声音渐渐飘远。
……
四合院中，秦京茹走到贾家门前。
“姐！姐！”
“我是京茹！快开门呀！”
“姐！”
她拍着门喊。
屋里秦淮茹揉着睡眼醒来，听到“京茹”
两个字猛地一激灵。
这丫头怎么跑来了？
她整了整衣服，快步走到门口拉开门：“你怎么来了？”
“雪都把路封了，你怎么走的？”
“哎呀先别说这个了！”
秦京茹推开秦淮茹就闯进屋，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姐，有吃的没？”
“给我弄点吃的吧。”
“我都饿了两天了。”
“！！！”
秦淮茹一脸惊讶：“怎么回事？”
“家里出事了？”
“嗯。”
提到家里，秦京茹神色一暗：“今年雪太大。”
“家里遭了灾，我爹说养不起我了，就叫我来投奔你。”
“哎哟！别再说了！姐！”
“我都快饿晕了！”
贾张氏已经穿好衣服走出门，一眼看见秦京茹那娇小的样子，心里顿时欢喜起来。
这么娇小的姑娘！多稀罕啊！
做媒人一定能赚不少！
想着想着，贾张氏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
“淮茹，你还愣在那儿做什么？”
贾张氏瞪着眼。
“快去给这姑娘弄点吃的呀。”
“哎呀，看这姑娘冻的，一路过来不容易吧？”
“姑娘啊，你多大了？”
贾张氏倒了一杯水递给秦京茹，越看这姑娘心里越满意。
秦京茹仔细打量着贾张氏，目光扫过她那有些破旧的衣服时，眼底闪过一丝不屑。
穷人家！
“大妈，我今年十八了。”
“您就是淮茹姐的婆婆吧？”
“以前在家时，淮茹姐一提起您就特别开心，说家里是祖坟冒青烟，才能遇上您这么好的婆婆呢。”
秦京茹脸上挂着真诚的笑容说道。
“真的啊？”
贾张氏睁大了眼睛，这话听着实在不太可信。
她自己对秦淮茹怎样，心里还能没数吗？
不过眼前这姑娘长得标致，倒不像会说谎的样子。
“当然是真的！淮茹姐每次说起您都夸个不停！”
“我跟淮茹姐从小一起长大，还没见她这么夸过别人呢。”
秦京茹又奉承了几句。
好听话，谁不爱听呢。
贾张氏被逗得开怀大笑，转头看见秦淮茹只端着几个窝头进来，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不过眼角瞥见秦京茹，她的语气还是软了几分。
“淮茹啊，光吃窝头哪咽得下去？”
“快去再弄点粥，给你妹妹喝点热乎的。”
“什么？”
秦淮茹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贾张氏。
“你叫我去弄粥？”
“啧！你这什么眼神！”
贾张氏皱紧眉头，心里直怪秦淮茹不懂事。
“快去吧，快去吧。”
“哎，好。”
秦淮茹带着不解推开门。
椅子上的秦京茹已经看透了其中的门道。
这老太太，肯定没打什么好主意。
“大妈，您身体还好吧？”
“好，好得很。”
贾张氏笑容满面。
瞅着秦京茹俊俏的小脸，她干脆直说了：“姑娘啊。”
“你找对象了没？”
“？？？”
“大妈，我才十八呀！”
秦京茹声调扬了扬。
但紧接着，她眼珠滴溜一转，索性半趴在桌上：“大妈，咱村里那些男的，哪儿比得上城里的呀。”
“村里我可一个都瞧不上。”
“城里总该有吧？”
“那肯定有啊！”
贾张氏心头一喜，做媒可是能挣钱的。
吃了男方还能吃女方。
何况秦京茹还是秦淮茹的堂妹。
这样的小姑娘更好拿捏，要是安排得好……
说不定真能把这姑娘卖个好价钱！
想到这儿，贾张氏又朝门外喊了一声，让秦淮茹再加个菜。
秦京茹听了，趴在桌上悄悄笑了。
搞定！
早上十点。
苏青阳睁开了眼睛。
又得洗被子了，昨天晾的还没干呢。
旁边，楚嫣含着手指睡得正香。
“小丫头，我还收拾不了你。”
望着熟睡的她，苏青阳眉毛轻轻一挑。
男人！说到就要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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