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唱歌是吧?来我耳边唱。”兰听晚也猛地撩起一捧池水泼回去,“幼不幼稚?”
“你好意思说我?”洛容今几下游至兰听晚身侧,一只手环绕他的腰腹,一只手顺势将他搭在安之肩上的手臂了拉回来,“还是我来带着你吧,你在水下的破坏力堪比尼斯湖水怪,他降服不了你。”
兰听晚迅速被他吸引了注意,整个人下意识从安之怀里转身:“我是什么妖怪吗?需要你这个大师来收了我?”
安之默默收回了落空的手,静静地看着两人亲昵打闹。
洛容今一点兰听晚的鼻尖:“你是不是妖怪我不知道,但上面那个离妖怪也不远了。”
上面那个?
兰听晚奇怪地抬眼朝上方看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原本昏暗的大楼被映得灯火通明,只见风相旬正打着一把造型奇特的“伞”从空中急坠而下,转瞬间就逼近了水面。
那不是伞——至少不是寻常人认知里的伞。
二十八根主竹骨韧性十足地向四周张开,撑起一张直径近两丈的平圆形巨幕。漆黑伞面上,细碎如银沙的白漆星点骤然被天光点亮,层层浮现。暗金线勾勒的二十八宿星轨纹路,如同被无形之笔描金,蜿蜒流转,从伞心向四周蔓延展开。
穹顶“嘭”地一声完全吃住了风,竹骨微微震颤,发出古琴弦般的嗡吟。
风相旬仿佛身披漫天星斗,青衫在自下而上的风中鼓荡翻飞,而人却稳稳垂降。
水面越来越近,倒映着伞与人的完整倒影。
在离水面仅剩一丈时,他右手向侧面一挥,拉动一根控制绳。伞面一侧微妙地倾斜,将风相旬送往一处远离兰听晚等人的水域。
触水前的一刹那,他松开主握绳,身体在空中轻盈一翻,翩然入池。
【666风相旬这出场方式也是没谁了,堪称本期最佳。没有老公在身边就是好,想怎么找死就怎么找死,没人能收拾他。】
【所以其实他们根本就不用爬楼梯,明蝉衣是骗他们的?这有什么用?不就耽误了点时间,消耗了点体力吗?】
【楼上自己不都说出来了吗,还问什么?就是要耽误他们的时间,消耗他们的体力,你们别忘了,这任务是有时间限制的,他们要在12点前集齐玉牌到达主楼,而现在已经快十点半了,再拖下去,就真来不及了。】
【再来不及也不至于直接从楼上跳下来啊……虽然这真的很节省时间。】
【按照小说里的套路,老板、主管这些高层不都在顶楼办公吗?谁能想到这个赵青黛竟然没不按常理出牌,窝在最底层就算了,还藏在水下。】
【我觉得这个设计很好啊,如果我是赵青黛,就藏在最安全、最保险的底层,亲眼看着敌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像群无头苍蝇一样乱转。等他们历经千辛万苦到达顶层,才发现那只不过是一个空壳。要是我更贱一点,就给他们留张纸条,上面写着“我在下面哦”,嘲讽直接拉满好不好?】
【还好听晚咪聪明,看穿了他们的伎俩,一脚把明蝉衣踢下去,小惩大诫,敲打他一番,看他还敢不敢当二五仔。】
【所以明蝉衣到底是哪边的人啊?我真是看不懂他的立场了。】
【不好说。我感觉他对兰听晚他们没有敌意,但他又频频做出这些类似于叛徒的行为,难不成是想两边都不得罪,最后看哪边赢了,他就倒向哪边?】
……
兰听晚也被风相旬这独特的下楼方式惊了,他和洛容今对视一眼,道:“手搓降落伞?咱们这节目里可真是人才辈出。再多给他点发育时间,说不定连导弹都能造出来。”
风相旬从容收伞,在水里游了一圈后就迅速出水,捕捉到兰听晚好奇的眼神,他招了招手,道:“表哥,来试试这伞?”
这提议可真是提到了兰听晚心坎里。
他拍了拍洛容今的肩,指挥道:“快过去快过去,那把伞有点意思,咱们去瞧瞧。”
“得令。”
兰听晚兴冲冲地扶着洛容今靠近风相旬:“就算直接跳下来也不会有事,你干嘛还拿把伞?”
风相旬理所当然道:“我又不像表哥那样能一心多用,边爬楼梯边聊天,还有心思去测算楼层高度,万一下面不是水,那岂不是就寄了?”
兰听晚刚想伸手接过那伞仔细瞧瞧,就被风相旬抬手屈起指节,在他头上狠狠敲了个暴栗:“喜欢冒险?喜欢挑战生命?好玩吗?”
兰听晚猝不及防地挨了这下,吃痛清楚地捂住额头:“你干嘛?想造反吗?”
风相旬把他骗过来就是为了来这一下:“不干嘛。就是为了让表哥清楚,若真的出意外,你只会比这痛上千万倍。你也不是第一次干这样冒险的事了,我每每好言相劝,你总是不放在心上,便只好先让你的身体记住了。”
他又屈起手在自己太阳穴附近敲了敲,轻笑了声:“下次还要做危险的事吗?”
这明显是暗示,下一次兰听晚会被收拾得更厉害。
洛容今还在一旁叫好:“表弟教训得是,我看他是该长长记性了,整日就由着性子做些危险的事,还不让人劝,一说就急,不是撒泼就是耍赖,真是没有一点办法。”
风相旬和他交换了一个“兄弟,你懂我”的眼神,感叹道:“不让人省心啊。就一会儿没看住,撒手没。真是一台全自动闯祸机,整天就琢磨着怎么报复人类了。”
兰听晚气急败坏道:“那你们不也和我一样跳下来了吗?为什么不打自己?”
“所以我打了把‘降落伞’啊。”风相旬教训完就及时给了甜头,把伞递给兰听晚,慢悠悠道,“表哥诚可贵,生命价更高。你们几个不怕死,可以由着性子来。我可不一样,作为一个有家室的人,出门在外,万事万物都要小心谨慎对待,不然回去可有得我受了。”
兰听晚冷笑一声:“请问太子殿下本人知道他成为你的家室这件事了吗?”
他愤然将伞夺过来,至少这下不能白挨,先研究明白才不吃亏!
趁兰听晚埋头捣鼓降落伞的间隙,洛容今瞧了一眼那几乎照亮了整栋建筑的光源,问道:“表弟,这也是你搞出来的?”
“这是我通过透镜组和陶瓷导光柱做出来的探照灯。”风相旬就知道他会问这个,早有准备,“这出场方式够不够惊艳四座?是不是十分俊逸出尘、仙风道骨?简直是天降仙人,自带圣光!就差个宿命感bGm,不然就完美了。”
“不过东西虽然是我做的,可却是某人特意私下找到我,拜托我紧急赶工出来的。”风相旬别有深意道,“时间紧迫,东西做得粗糙,但勉强能用,建议怕黑的小孩人手一个。”
“是吗。”
洛容今低头看向满脸不高兴、嘴撅得都快能挂油壶的兰听晚:“那你替我谢谢他吧,我很需要,也很喜欢这份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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