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先生~醒醒,太阳晒屁股了。”
盛少游睁开眼,眼皮还很沉。花咏侧躺着,手指绕着他的一缕头发,见他醒了便凑上来,亲了亲他的鼻尖。
“几点了?”
“刚过九点。”花咏蹭了蹭他的脸颊,“昨晚睡得沉,小花生也乖,都没闹你。”
“是你睡得像小猪。”盛少游抬手推了推他的脸,“松手,我去洗漱。”
“我抱你去。”花咏说着就要起身。
“花咏。你再这样,我今晚去客房睡。”
这威胁对花咏百试百灵。
他立刻松开手,眼神委屈巴巴:“盛先生……”
盛少游没理他,撑着床坐起来,起身下了床。
花咏跟在后面。
“盛先生今天想吃什么早餐?”花咏靠在浴室门框上,看盛少游刷牙。
盛少游吐掉泡沫,“你安排就好。”
“那不行。”花咏走近,从背后虚虚环住他,手护在他小腹两侧,下巴搁在他肩上,“盛先生的胃口就是最高指令。”
镜子里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
盛少游从镜中瞥了他一眼:“花先生,你的话都从哪儿学的?”
“无师自通。”花咏得意地笑,偏头在他颈侧落下一吻,“对盛先生,我永远有无穷的创造力。”
“贫嘴。”
餐厅。
花咏把每样东西都摆到盛少游顺手的位置。他托着腮看盛少游吃。
“你看我能看饱?”盛少游放下勺子。
“秀色可餐。”花咏眨眨眼,“而且我在心里帮盛先生数咀嚼次数呢,细嚼慢咽对消化好。”
盛少游想笑,又觉得不能助长他这盯人的毛病,于是板起脸:“阿咏,自己吃饭。不然今天上午别跟我说话。”
花咏立刻拿起筷子,乖乖吃起来,一边吃一边往他这儿瞟。
饭后,花咏说想去散步。
“医生说适当活动有好处,今天天气好,我陪盛先生走走。”
盛少游也觉得有些闷,便点了点头。
花咏立刻拿来一件薄外套,仔细给他穿上,又蹲下身,非要给他换上一双更软底的鞋。
“花咏,”盛少游无奈,“这双鞋我昨天才穿过。”
“今天走的路不一样,这双更舒服。”花咏系好鞋带,仰起脸笑,“盛先生放心,我比你自己还了解你。”
初夏的花园里草木正盛,阳光疏疏落落洒下来。
花咏揽着盛少游的腰,走得很慢。
“累不累?要不要去那边椅子上坐坐?”走了不到十分钟,花咏就开始问。
“不累。”盛少游松了口气,风吹得人舒服。他望向不远处那丛月季,“你看那颜色……”
话没说完,肚子里的小家伙忽然动了一下,很明显,衣料都跟着轻轻起伏。
两人同时停下脚步。
花咏蹲下来,手掌小心地贴上盛少游的小腹:“小花生?是你吗?”
像是回应,又动了一下,正好抵在他手心。
“盛先生他踢我了!”花咏将脸轻轻贴上去,“小花生,你要乖哦,要疼你爸爸,不然等你出来,我可要跟你算账的。”
盛少游垂眼看他。花咏的头发在阳光里显得有点毛茸茸的。这个在外面从不低头的Enigma,现在蹲在这儿,因为一下胎动这么高兴。
他伸手揉了揉花咏的头发:“花咏,起来,地上凉。”
花咏站起来,重新揽住他,这次手臂收得更紧,像是要把他和宝宝一起圈进自己的世界里,“盛先生,真的很高兴。”
“知道了。”盛少游耳根微热,别开视线,“花先生,散个步也能这么多戏。”
“只对盛先生有戏。”花咏凑近他耳边,低声说,“而且,是真情流露。”
散步回来,花咏非要盛少游在躺椅上歇着,自己搬了椅子坐在旁边,拿了本孕产书翻,“第四到五个月,听觉逐渐发育,可以开始进行胎教……”
盛少游闭着眼,闻言淡淡道:“花老师打算教他什么?商业谈判技巧还是?”
花咏合上书,一脸认真:“教他《如何爱爸爸的一百种方法》,主要案例都来自我本人。”
盛少游终于忍不住,嘴角弯了起来:“花先生,脸皮真厚。”
“在盛先生面前,要脸皮做什么?”花咏放下书,手又摸上他的肚子,“小花生,听到没?第一课,我爱盛先生,是天经地义,不容置疑的真理。第二课,盛先生说的话永远是对的。”
这时,客厅的电话响了。
花咏皱眉,不太想动。盛少游推了推他:“去接,万一有事呢。”
花咏不情不愿地起身,快步过去接起,语气瞬间恢复平日的疏淡:“喂?”
电话那头传来沈文琅的声音,背景有点吵:“花咏?你在家吗??我们现在过去方便吗?”
花咏看了一眼躺椅上慵懒的盛少游,对着话筒说:“方便。不过盛先生需要安静,你们别太吵。”
“知道了,啰嗦。”沈文琅挂了电话。
半小时后,门铃响起。
花咏去开门,沈文琅和高途站在外面,沈文琅手里提着个食盒。
“喏,营养师炖的汤,说对孕期好。”沈文琅把食盒塞给花咏,目光往里瞟,“盛少游呢?”
“在休息。”花咏侧身让他们进来,“谢了。”
高途轻声问:“盛总最近还好吗?”
“有我在,当然好。”花咏带他们往里走,盛少游已经坐起身了。
“盛总。”高途走过去,神色温和,“你感觉怎么样?”
“还好,就是容易累。”盛少游示意他坐,“你呢?婚礼后休息过来了吗?”
高途点点头,手不自觉地搭在小腹上,“嗯。就是文琅有点…过度紧张。”
沈文琅闻言回头:“我那是正常关心。”
花咏把汤拿去厨房温着,走回来正好听到这句,笑道:“文琅,当初不知道是谁,婚礼前一晚失眠,大清早跑回去。”
沈文琅耳根一红:“要你管!”
盛少游看向高途,眼里带着笑意:“看来有人同病相怜。”
高途也笑了,看了一眼正在和花咏斗嘴的沈文琅,轻声对盛少游说:“其实…也挺好的。”
虽然笨拙,虽然嘴硬,但那小心翼翼的珍惜,谁能拒绝呢。
花咏端来温好的汤,盛少游只喝了几口就放下了。
花咏也不勉强,细心收好。
沈文琅看着花咏忙前忙后,忽然开口:“花咏,你这照顾人的本事,真是日渐精进。”
“过奖。”花咏面不改色,给盛少游递上一杯温水,“照顾盛先生,我乐意至极,还打算精益求精呢。”
盛少游接过水杯,对沈文琅说:“怎么,文琅总也想报名学习?”
沈文琅立刻摆手:“免了,我有我自己的方式。”
高途在一旁轻声说:“他最近在研究食谱。”
沈文琅被揭短,有点恼:“高途!”
花咏挑眉:“哟,文琅下厨?厨房还好吗?”
“比你强!”沈文琅反击,“至少没放十三勺盐。”
眼看着幼稚的斗嘴又要开始,盛少游轻轻打了个哈欠。花咏立刻收声,注意力全转回来:“盛先生累了吗?回屋躺会儿?”
高途也站起身:“我们就不多打扰了,让盛总好好休息。”
沈文琅虽然还想再怼花咏几句,但也看出盛少游眉宇间的倦色,没再说什么,“行,走了。”
送走两人,花咏立刻扶着盛少游回卧室。“说了不能久坐,下次他们来,最多待半小时。”
“花咏,”盛少游躺下,看着给自己掖被角的人,“他们是朋友。”
“朋友也不行。”花咏俯身,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盛先生现在是最重要的时候,谁都不能打扰。我的世界,只围着你和宝宝转。”
盛少游看着他,抬起手,抚上花咏的脸颊:“知道了。你也休息会儿。”
花咏顺势握住他的手,贴在唇边吻了吻:“我守着你睡。”
盛少游很快睡着了。花咏靠在床头,握着他的手,目光静静落在他脸上。
窗外阳光温和,时间都慢了。
那些商海里的算计风云,家族中的明争暗斗,都已遥远。此刻手里的温度,眼前的这个人,还有那个还没到来的小生命,就是他世界的全部意义。
花咏很轻地笑了笑,低下头,在盛少游的婚戒上亲了亲。
“睡吧,盛先生。”他无声地说,“我和小花生,都会乖乖守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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