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天空如水墨画般淡淡晕染,夜幕低垂。旭日大门口那支车队缓缓驶入,轮胎碾过碎石和碎叶,发出细碎的声音。吕导站在车边,笑意满面,刚刚下车,白云则精神抖擞地跟着,他一边点头致意,一边展开双臂打招呼: “这次可真是热闹啊!欢迎啊,吕导,白云。”
我稳妥地将车辆驶入地下车库,心里隐隐生出一丝疑虑。沉甸甸的礼品袋像一块怪石压在心头,我提着包,穿过宽敞的大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和心跳的余韵,一股莫名的不自然感让我毛骨悚然。
随着我推开通往地下停车场的门,车灯在黑暗中晃动,我将车稳稳停在17层,打开车门,映入眼帘的,是整齐摆放的三份礼物。每一份都被一个纸袋包裹着:两支高档香烟,两瓶茅台酒,都色泽晶莹,似乎在低语着财富的秘密。
洗完澡,换了休闲装,我带着心情复杂的“宝贝”走向白云的房间。推开门,一股熟悉的笑声飘来,吕导也在那里,脸上挂着轻松的笑意,像是刚喝过一杯清茶,心情舒畅。
我笑着迎上去:“妇女主任特意送来的烟酒,献给两位领导,祝你们欢乐如意。” 白云听了,调皮地眨了眨眼:“这样像贿赂的东西,怎么还能算得上是心意?不过你们倒挺会玩的。”
吕导忍俊不禁,笑着摇头:“反正她最多干一年,拍完戏就要辞职,图个心安。” 白云嘿嘿一笑:“来,坐会儿吧,吕导明天就要走了,正好想和你叙叙旧。”
我点点头:“也成,作家和导演嘛,都是喜欢谈人生的,各种奇思妙想碰撞起来,灵感也跟着爆发。” 白云随手泡了壶茶,吕导递上香烟,我们便随意漫谈,毫无拘束。话题像一只舞动的蝶,飞跃在多个领域:从张三、李四,再到庞大的银河系、《三体》的神秘深邃,一路跳跃到量子力学的奇妙奥秘。
不知不觉中,话题变得奇特又怪异。有一个故事,让三人都陷入了沉思。吕导讲起他在贵州拍戏的趣闻: “那会儿,还没有高速公路,路全靠盘山公路蜿蜒前行。一夜深夜,我坐在副驾驶,突然看到前面有个穿白衣的女孩,竟然一路走在我们车前,好像在引路似的。”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深邃:“山顶上,竟然有个白衣女子,飘忽若仙,毛骨悚然。”
他抬头望着天花板,声音低沉:“我怕吓到司机,硬是忍着没说。结果车在山顶熄火,司机下车一检查,那白衣女子早已无影无踪。”他停顿片刻,笑了笑:“后来我们点亮手电,查了半天,车才启动。他吓得屁滚尿流,非得跟我一块睡,才安了心。”
我追问:“那白衣女子,是在走路,还是漂浮着?” 吕导嘴角抽搐了下:“别提了,我一路上都怕她回头看我,背脊发凉。”我笑着安慰他:“没事,有我在,没什么可怕的。” 我伸手帮他抹了抹额头,拍拍他的肩膀,那一瞬间,他的崇拜让我感受到一丝温暖。
“那天晚上,真的很浓的雾。”他又说,语气像是在回忆梦境:“雾气缭绕,那女子身影轻盈,只见背影,没有回头。” “其实,”我笑着补充,“那只是水雾被山风吹拂,时隐时现的幻象。像模糊的人影在车前飘荡。” 虽然如此,吕导还是心有余悸,皱着眉头:“以后夜里我绝不自己开车,特别是夜间,要走高速才安心。”
白云带着些微的不满,掩饰不住的担忧:“今晚只能和山红一起住,不能陪你们了。” 空气变得严肃,我笑着调侃:“嘿,来,我施点法术。”我从怀中取出两张符纸,一边倒水,一边念念有词,将符纸点燃,灰烬飘入杯中。
我指着水杯:“喝了这个,保你们平安无事。” 他们乖乖喝完,脸上满是期待,有些紧张,也有点好奇。
我又打趣:“再讲点笑话缓解气氛吧。” 吕导抢先请求:“你先来,我最喜欢听你的笑话了。”
我微微一笑,开始讲述一个古老的乡间故事: “有一天呀,第三个儿子的岳父,专程来家里拜访。” 白云好奇:“就是老头的亲家?” 我点点头:“对,就是那老丈人,正经的媳妇见面第一天。”我笑着接着说:“这个老头,啰啰嗦嗦地诉苦,说家里日子过得紧巴巴,为了娶三个儿媳,啥都费尽心思。”
“他还说,‘亲家啊,打大儿媳时,我们家吃紧,家底薄,努力挣钱,终于稍微宽裕点;二媳妇也结了,家里紧张得要命;到老三,那个女的我都怕,家里依旧捉襟肘见。’” 他一拍桌子,叹了口气:“你说说,这日子,怎么熬得下去?”
我原以为他们听不懂,没想到两人听完后竟然你一句我一句,笑得前仰后合,笑声滚滚如雷,驱散了所有的阴影。
白云笑着说:“下次一定要把这个故事讲给谷团长听,他听了准笑翻天。” 我捂着肚子,笑得差点直不起腰:“那段时间排练太枯燥,没事就讲笑话,结果谷团长的方言笑话,笑得我肚皮打颤,乐得停不下来。”
吕导拍拍手:“这妇女主任,真是接地气,贴近生活。”那一夜,我们的笑声回荡在屋中,像一场别开生面的笑话盛宴,充满了温暖和欢笑。
第二天,我陪着吕导奔赴机场,他挥手依依:“以后拍片时,一定要来咱们这里取景。” 我真诚回应:“太感谢你对我们公司的关注,太乙山的风景也很不错啊。” 他摇头笑笑:“风景处处有,不过我还是主要想再听听万大师讲笑话。那才叫人生乐趣。”
这夜的欢乐,像夜空中璀璨的星辰,点缀着我们平凡却精彩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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