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告诉我你是怎么获得异能吗？”林风问。
叶文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
“那次，我在医院仓库找食物，一只丧尸突然冲出来。
我用消防斧砍它，砍掉了脑袋。”
她回忆着，眼神有些恍惚：
“丧尸脑袋滚到地上，我补了一刀，结果斧子劈开了头骨，里面有一块蓝色的晶体，指甲盖大小，发着光。”
“我很好奇，就用手去拿……”叶文苦笑，“结果太用力，晶体碎了，变成粉末，然后就晕倒了。”
“醒来后，我的手就变成这样。”
她抬起手。
“碰到什么冻什么。
一开始控制不住，冻坏了好多东西。
后来慢慢学会了控制，但还是不敢直接接触活物——会冻伤它们。”
林风从桌上拿起一支笔，递过去：“演示一下？”
叶文接过笔。
瞬间。
笔身覆盖上一层白霜，然后从笔尖开始，迅速结冰。
两秒钟，整支笔变成了冰雕。
林风接过来，入手冰凉。
他轻轻一掰，笔断成两截，断面整齐，里面也完全冻实了。
“生物体呢？”他问。
“要冻慢一些。
我试过用老鼠，需要接触至少十秒，才会开始冻伤。
时间越长，冻伤越深。
如果接触超过三分钟会冻死。”
她顿了顿，补充道：
“丧尸也一样。
所以我才敢守在医院——来多少丧尸，我就冻多少。
只是不能离开太远，怕她们出事。”
林风放下断笔，心里快速评估。
冰系异能。
接触型，生效需要时间，但效果显着。
对丧尸有效，对人类也有效。
如果用在战场上……
他突然问：“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叶文一愣：
“打算？我只想带着这些孕妇活下去。
现在你来了，我想去星海帝国——我也是帝国子民。”
她打开量子戒指，调出一份全息身份文件。
上面有她的照片、姓名、籍贯，以及星海帝国的公民编号。
林风看着那份文件，沉默了几秒。
“你有这种能力，”他缓缓说，“可以自己拉起一支队伍，成立一个势力。何必屈居人下？”
叶文摇头，笑得有些苦涩：
“我哪有那个本事。
末世前我只是个护士，末世后也只是想保护眼前这些人。
权力、势力……太累了。
我只想找个安全的地方，让这些孩子平安出生，然后或许能帮帝国做点什么，回报救命之恩。”
她说得很真诚。
林风看着她，心里有了决定。
这个女人，必须控制。
不是因为她有威胁——冰系异能虽强。
而是因为，她证明了丧尸体内有东西。
能让人觉醒的晶体。
“放心吧。”
林风终于露出笑容。
“去了星海帝国，你们不但能活，还能活得很好。
孕妇会有最好的医疗，孩子出生后会有奶粉、有教育。
你也会有工作——以你的能力，可以在军队或研究院任职。”
叶文眼睛亮起来：“真的？”
“真的。”林风起身，“你先去休息。飞船需要满员一千人才能返航，我们还要在米国待几天，接其他幸存者。”
“好！”叶文用力点头，转身走向休息舱。
她走后，林风调出通讯界面，联系白静。
“发布新政策。”他简短下令。
“全球通告：
即日起，星海帝国收购丧尸尸体。
一具尸体，换一个面包。
通过量子戒指传送至指定空间坐标，确认收货后，立即发放食物。”
白静在那头沉默了两秒：“元首，这需要动用庞大的食物储备。”
“不用担心粮食。”林风说。
“您要尸体做什么？”
“丧尸尸体有病毒，必须集中销毁。”林风没多说，“执行吧。”
“是。”
一小时后。
全球所有接入量子网络的幸存者，同时收到了一条推送信息。
【星海帝国公告：为加速清理丧尸，重建人类家园，现启动“清尸换粮”计划。】
【规则：击杀丧尸，通过量子戒指将尸体传送至以下坐标……】
【报酬：每具完整尸体，兑换标准面包一个。实时结算，绝不拖欠。】
【备注：尸体无需完整，但头颅部位不得严重损坏。】
短暂的沉寂后。
全球炸了。
“一个丧尸换一个面包？！”
“真的假的？！”
“快看！坐标发来了！是真的量子传送坐标！”
“妈的！还等什么！杀丧尸去！”
幸存者们从藏身之处涌出来。
他们戴上檀木手串，拿起武器——菜刀、斧头、棍棒，甚至石头。
丧尸就是长丑一点，用不着害怕，因为檀木能让丧尸不敢靠近。
只要小心点，从背后砍下它们的脑袋。
然后，把尸体和脑袋传走。
有人几分钟后，量子戒指的空间里，真的出现了一个面包。
新鲜，松软，散发着麦香。
不是发霉的，不是过期的，是真正的、末世前品质的面包。
“星海帝国万岁！！”
不知是谁先喊出这句，很快传遍全球。
这一天，成了丧尸的末日。
幸存者们组成小队，扫荡街区，清理楼栋。
他们像蝗虫过境，所到之处，丧尸倒下，尸体脑袋消失，面包到手。
效率高得可怕。
因为这不是为了生存而战，这是为了面包而战。
为了食物，人类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星海起航号上。
林风坐在指挥椅上，闭着眼睛。
他的量子空间里，丧尸尸体以惊人的速度增加。
一百具，一千具，一万具……
二十四小时，突破十万具。
他亲自“处理”这些尸体。
空间之力凝聚成无形的手，切开丧尸的头颅。
大多数是空的，腐烂的大脑，或者早已干涸的脑浆。
但偶尔——
咔。
一颗红色的晶体滚出来。
指甲盖大小，半透明，内部有火焰般流动的光泽。
林风把它拿出来，放在手心。
晶体微微发烫。
他犹豫了一瞬，还是决定尝试——既然叶文闻了蓝色晶体觉醒了冰系，那红色晶体呢？
他握住晶体，催动精神力。
晶体碎裂，化作红色光点，渗入皮肤。
一股热流从手心窜起，顺着胳膊蔓延全身。
不烫，很温暖，像泡在温泉里。
几秒钟后，热流平息。
林风睁开眼，抬起右手。
心念一动。
掌心上方，凭空凝聚出一团拳头大小的火球。
橙红色，跳动燃烧，散发着真实的热量。
火系异能。
他笑了。
红色晶体，火系。
蓝色晶体，冰系。
丧尸体内还有多少种？还有多少种异能？
如果他能收集全球所有丧尸……
如果他能培养出忠于自己的觉醒者军团……
叶文必须留在身边。
不仅是保护她，更是监视她——她是目前已知的唯一自然觉醒者，她的存在本身就是情报。
更重要的是，在她面前，他展现了火系异能。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也在“觉醒者”的范畴内。
这会让叶文感到亲切，感到归属，降低警惕。
但林风清楚，自己和觉醒者完全不同。
他的力量来自系统，来自量子空间，来自超越这个时代的知识。
觉醒者再强，也只是个体。
而他要建立的，是一个文明。
一个能走向星海的文明。
“叶文。”林风轻声自语，“你当我的助理。”
他收起火球，继续处理尸体。
空间里，丧尸堆积如山。
而远方，夕阳西下，映红了大半个加州。
新的时代，正随着每一具倒下的丧尸，缓缓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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