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在新碧水城的水路上，波光粼粼的水面映着两旁的木质建筑，像一幅灵动的水墨画。苏然背着背包，脚步轻快地朝着碧水广场走去 —— 昨晚的纠结早已被对水下呼吸丹的期待取代，现在满脑子都是 “报名采珠”“拿到奖励”，连路边卖碧水鱼丸的小贩吆喝声都没心思理会。
没过多久，碧水广场就出现在眼前。广场中央有一座小型喷泉，泉水从石雕鱼嘴里喷出，落入下方的水池，溅起细小的水花。广场旁边，一座两层高的木质建筑格外显眼，正是碧水商会 —— 屋顶铺着深棕色的瓦片，屋檐下挂着一串串红灯笼，门口的 “碧水商会” 牌匾用金色的字书写，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最吸引眼球的是牌匾下方挂着的夜明珠模型，足有拳头大小，表面泛着淡淡的绿光，引得路过的行人纷纷驻足观看，还有小孩指着模型嚷嚷：“娘，你看那珠子会发光！”
苏然加快脚步走进商会，大堂里很热闹，不少商人正在和商会的人洽谈生意，有的在清点货物，有的在讨价还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混合着纸张和墨水的味道。他四处张望，很快就看到角落里有一张桌子，桌子后面坐着一个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男人，正低着头翻看账本，手里的算盘打得 “噼里啪啦” 响，比前世公司财务算账的声音还清脆。
苏然走过去，轻轻敲了敲桌子：“李管事您好，我想报名成为水下采珠人。”
络腮胡男人抬起头，正是负责招募的李管事。他放下手里的算盘，上下打量了苏然一番 —— 眼前的小伙子穿着普通的棉布衣，背着个旧背包，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皮肤也白白净净，一点都不像常年在水里泡着、皮肤黝黑的采珠人。李管事皱了皱眉头，语气带着几分不赞同：“小伙子，你知道采珠有多危险吗？水下不仅有能把人卷走的暗流，还有会咬人的水蛇、能吞掉人的水怪，之前很多干了十几年的老采珠人，都没从水里上来过。你一个凡人，连灵气都不会用，下水跟送死有什么区别？听我一句劝，别凑热闹了，找个帮商铺搬货物、给船夫打杂的活，安稳过日子多好。”
苏然早就料到会被质疑，赶紧挺直腰板，装作很有信心的样子：“李管事，您放心！我从小在河边长大，水性好得很，能在水里憋气三分钟，还会仰泳、蛙泳，遇到危险肯定能躲开！您就给我一个机会，要是我采不到夜明珠，不用您说，我自己就卷铺盖走人，绝不麻烦您！”
他心里却在吐槽：“要是说我还会自由泳、蝶泳，你会不会更惊讶？可惜修仙界没这些说法，只能说最常见的蛙泳。再说了，我有避水符和避水玉佩，还有系统任务加持，怎么可能跟送死一样？”
李管事盯着苏然看了半天，见他眼神坚定，不像是在吹牛，又想起最近采珠人人手不够 —— 很多老采珠人要么怕危险不敢下水，要么家里有事请假，商会的夜明珠库存都快见底了，只能半信半疑地松了口：“行吧，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不过你得先跟着老采珠人学三天，学会怎么辨别夜明珠、怎么躲避水下危险、怎么用采珠工具，等我确认你合格了，才能正式下水。”
他转身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一套工具，递给苏然：“这是采珠用的家伙什 —— 竹编的采珠篮，轻便还能装珠子；小铲子用来挖嵌在岩石缝里的夜明珠；还有防滑草鞋，水下的石头滑，穿这个不容易摔。你先拿着，我带你去找水叔，他是咱们商会最有经验的老采珠人，跟着他学，错不了。”
苏然接过工具 —— 采珠篮轻飘飘的，竹编纹路很细密，应该不会漏珠子；小铲子的木柄打磨得很光滑，握在手里很舒服；防滑草鞋的鞋底有密密麻麻的纹路，摸起来糙糙的，确实能防滑。他心里暗暗点头：“这工具还挺实用，比我想象中好多了，至少不是随便找的破烂。”
跟着李管事穿过大堂，来到商会后院。后院比前院安静很多，种着几棵垂柳，柳枝垂到水面上，随风轻轻摆动。一个皮肤黝黑、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正蹲在水边整理渔网，他穿着粗布短褂，露出结实的胳膊，胳膊上还有几道浅浅的疤痕，一看就是常年在水里摸爬滚打的人。
“水叔，忙着呢？” 李管事走过去，笑着打招呼，“给你带个新人，叫苏然，想当采珠人，你多费心教教他，让他尽快上手。”
水叔抬起头，看到苏然，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露出一口白牙 —— 跟他黝黑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小伙子，想采珠啊？” 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水珠，“采珠可是个苦活，又累又危险，你怕不怕？”
“不怕！” 苏然赶紧摇头，“我就想多学门手艺，多赚点灵石，再苦再累我都能扛住！”
水叔笑着点头：“好小子，有骨气！跟我来，我先教你怎么辨别夜明珠的位置。” 他领着苏然走到水边，指着水里的鹅卵石说，“夜明珠这东西，在水下会散发淡绿色的光，尤其是上午阳光足的时候，光会更明显，像小灯笼似的。不过你得注意，有些水藻也会反光，看起来像夜明珠，你得凑近了看 —— 夜明珠的光更温润，水藻的光很刺眼，很好分辨。”
苏然认真地听着，赶紧从背包里掏出纸笔 —— 这是他在清风城买的，本来想用来记功法要点，现在刚好用来记采珠技巧。他一边记，一边点头：“水叔，我记住了，看光的颜色和温润度，区分夜明珠和水藻。”
水叔见他这么认真，更满意了，又接着说：“还有啊，夜明珠大多长在水下的岩石缝里，或者沙层下面，你得用小铲子轻轻挖，别太用力，不然容易把夜明珠敲碎 —— 碎了的夜明珠不值钱，还浪费功夫。” 他顿了顿，又指着远处的芦苇荡说，“水下的暗流大多在深水区，浅水区很少有，你刚开始学，就在浅水区练，别往深水区去，那里不仅有暗流，还有水蛇，被咬一口可不是闹着玩的。”
苏然赶紧把 “浅水区练习”“轻挖夜明珠” 这两个要点记下来，心里嘀咕：“还好我带了纸笔，不然这么多细节肯定记不住。水叔看起来和蔼又耐心，应该是个好老师，跟着他学，肯定能尽快学会采珠技巧。”
李管事在旁边看着，见水叔教得认真，苏然学得也用心，放心地说：“水叔，那苏然就交给你了，我先回去忙了，有事儿你再找我。” 说完，转身走了。
水叔又教了苏然一些基础的采珠动作 —— 怎么在水里保持平衡，怎么用采珠篮装珠子，怎么快速浮出水面换气。苏然学得很快，前世的游泳基础帮了大忙，水叔教的动作，他练几遍就能掌握，甚至比水叔预期的还熟练。
“小伙子，你这水性是真不错！” 水叔看着苏然在浅水区灵活地游动，忍不住称赞，“比我刚开始学的时候强多了，看来你没骗我，确实是在水边长大的。”
苏然心里有点不好意思，赶紧解释：“我就是从小玩水，练出来的，跟您比还差远了。” 心里却在吐槽：“要是让你知道我是靠前世游泳比赛练出来的，你会不会更惊讶？不过还是别说实话了，省得麻烦。”
太阳渐渐升高，阳光洒在水面上，暖洋洋的。苏然跟着水叔练了一上午，虽然有点累，但学到了不少采珠技巧，心里格外踏实。他看着手里的采珠篮，仿佛已经看到里面装满了夜明珠，水下呼吸丹也在向他招手。
“水叔，下午我们还练吗？” 苏然忍不住问，他想尽快学会，尽快下水采珠，完成系统任务。
水叔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急，下午教你怎么躲避水蛇和暗流，晚上再跟你说说水下的注意事项。等你都学会了，我就带你去采珠区，亲自看着你采第一颗夜明珠！”
苏然点点头，心里充满了期待 —— 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拿着夜明珠，从水里钻出来，系统提示音响起，水下呼吸丹到手的场景。“加油！苏然，很快就能完成任务了！” 他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手里的采珠篮仿佛也变得沉甸甸的，充满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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