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想起昨天孙子买缝纫机的事，便一五一十地说给她听。
“天呐，那棒梗不是花了147块钱？”
秦京茹瞪大眼睛，漂亮的脸蛋写满难以置信。
在农村，一家人一年挣工分也就一百多块钱，而她的侄儿竟能买得起缝纫机，这简直不可思议。
“唉，这孩子真是……”
秦淮茹摇摇头，既无奈又欣慰。
好在儿子没把钱全花光，还留了一百给她。
不过钱的事情得保密，免得招人眼红。
“棒梗，你怎么做到的？”
秦京茹好奇地追问。
“小姨，运气好，多抓了几只兔子罢了。”
贾梗笑着答道。
“兔子这么好抓吗？”
秦京茹下意识问。
“老妈教了我一个掏兔子窝的法子，一掏就是一窝，也就是运气好点。”
贾梗依然笑呵呵的。
“嗯。”
秦淮茹点头。
是她教的方法，加上儿子手里的绿草，才能抓到那么多兔子。
不过她不愿多说，怕被人听去，断了家里的财路。
她转向贾张氏说：“妈，京茹难得来，我们蒸点白面馒头吧，我去炖个兔肉汤。”
“好。”
贾张氏应道。
天天吃窝窝头也腻，现在家里有白面，多亏孙子机灵，让日子好过不少。
“白面馒头？”
秦京茹一听眼睛就亮了，忙说：“我来帮忙！”
在农村可吃不上这么好的。
就在这时，秦淮茹拿出前天剩下的一斤兔肉，准备切一半炖汤。
一大妈走进屋，说道：“小秦，我刚买了六尺布，想借你家的缝纫机做件外套。”
“大妈好！”
棒梗有礼貌地招呼道。
“棒梗真是越来越懂事，也越来越俊了！”
一大妈笑着夸了一句。
秦淮茹见儿子被夸，心里高兴，却有些不解：“大妈，你家缝纫机呢？”
“唉，坏了。
老易找人修，说是要换零件。
用了十多年的老机器，估计得等一个多星期才能好。”
“咦？”
秦淮茹注意到一大妈手里的布，问道：“这不是棉布吧？”
“不是棉布，是的确良。”
一大妈回答。
秦淮茹愣了一下，吃惊地问：“现在能买到的确良了？”
“是啊！对了，”
一大妈忽然想起什么，补充道，“小秦，这的确良现在用布票买还能对折。”
“啊？”
秦淮茹惊讶：“那不是一尺布票能买一尺半的的确良？”
“没错！”
一大妈点头。
秦淮茹有点着急了：“买的人多不多呀？”
一大妈叹了口气。
这时棒梗问道：“妈，何叔去哪儿了？”
“他被厂领导叫去做菜了。”
秦淮茹答道。
棒梗点点头，他知道何雨柱手艺好，精通八大菜系，常被领导请去招待客人。
“咦？一大妈，您怎么了？”
秦淮茹忽然发现她捂着胸口，眉头紧皱，一脸难受。
她赶忙上前搀扶，生怕她摔倒。
“老婶子，没事吧？”
贾张氏也走过来询问。
一大妈闭着眼，轻声说：“ ** 病了，有时候胸口闷，喘不上气。
歇会儿就好了。”
“我去叫一大爷。”
棒梗见状立即说道。
他心里暗想，原来一大妈的心脏一直不好，难怪二十年后会因心脏病去世。
不一会儿，棒梗就在后院找到了一大爷，并说明了情况。
“唉，以前还好好的！”
一大爷叹了口气，“本来找了张神医开了药，吃了也不见根治。”
“张神医不是很厉害吗？连他也没办法？”
棒梗好奇地问。
“也不是，张神医说需要调养，得吃人参鸡汤这样的药膳。”
一大爷说道。
他看向棒梗，无奈地摇头：“可就算弄来了，也没用啊。”
“为什么？”
棒梗下意识问道。
“我只晓得人参鸡汤，对药膳的方子并不清楚，再说张神医已经去世了！”
一大爷带着几分无奈解释道。
“一大爷，这不就赶巧了嘛！”
贾梗笑着，从怀里取出一本药膳书册，“我前些时候在黑市，碰见有人卖张神医的药膳手记，喏，就是这本。”
一大爷接过来翻看，确实是关于药膳的记录，随后交还给贾梗，嘱咐：“那你可得仔细收好。”
“嗯！”
贾梗郑重点头。
通过往日了解，他清楚一大爷为人正直，不会将晚辈的东西据为己有。
接着他问道：“一大爷，要不要试试这方子？”
“好，你讲讲，都需要备些什么？”
一大爷毫不犹豫地回答。
他与老伴相依相伴二十余载，感情深厚。
既然有法子，总要试一试。
于是贾梗照着药膳配方，逐一说明所需药材和鸡的重量。
一大爷心急，当即起身出了四合院。
贾梗回到家，向母亲说明：“妈，一大爷买药去了！”
“哦。”
秦淮茹点点头，转而问一大妈：“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一大妈神色已舒缓许多，答：“歇会儿就没事了，别担心。”
“唉！”
贾张氏轻叹一声，想到自己身体也不大好，说不定时日无多。
“奶奶，别担心，会好起来的。”
贾梗轻声安慰。
这时小当好奇地问：“一大妈，您会死吗？”
“呸呸呸！一大妈您别放心上，小孩子不懂事。”
秦淮茹脸色一沉，作势要打，这孩子说话太不知轻重。
小当见母亲要打，急忙躲到哥哥身后。
“小秦，没事的，我晓得小当是孩子话。”
一大妈不介意地摆摆手，反而说道：“我倒看得开，人嘛，终有一死，是不是？”
“老姐姐您别往心里去，这孩子胡言乱语，该好好管教！”
贾张氏瞪着小当。
小当嘴一瘪，眼眶就红了，不明白母亲和奶奶为何要凶她。
贾梗轻抚小当的头发作为安慰，却没有多言——生死这个话题太过沉重。
他暗想，得尽早给家人调理身体，避免“子欲养而亲不待”
的遗憾。
小槐花却哇地哭出来，扑进秦淮茹怀里：“妈妈，你也会死吗？我不要妈妈死！”
秦淮茹搂紧女儿，连声安抚：“不会的，不会的。”
她明白，小槐花或许是想起去年三位老人相继离世后，家里久久不散的悲戚。
孩子虽不懂死亡的含义，却知道那是极可怕的事。
一大望着秦淮茹一家，眼中流露出几分羡慕——儿女双全，其乐融融。
如今棒梗也渐渐懂事，会为家里分担，卖兔子更是大大缓解了家中窘迫，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见场面有些安静，一大妈便换了话头，问道：“小秦，这就是你准备介绍给柱子的那位姑娘？”
“是啊，是我表妹，叫秦京茹，您瞅着还行吧？”
秦淮茹对一大妈介绍道。
她心里清楚，自己给何雨柱说媒的事，天刚亮就已经传遍院子了。
一大妈会知道，也不奇怪。
“模样真标致！”
一大妈夸了一句，笑呵呵地说：“柱子保管喜欢！”
秦京茹听了夸自己的话，心里一乐，不好意思地回：“哪有哪有。”
“妈，我肚子饿了，要不你先去炖兔子汤？”
贾梗肚子咕咕响，只好提醒母亲。
“一大妈，您坐会儿，我先去炖汤。”
秦淮茹说着就起身进了厨房。
一大妈点点头，“你忙吧，我再坐坐就回去。”
“棒梗，小姨有话想问你。”
贾梗刚出家门，打算去叫何雨水过来吃饭，就被秦京茹喊住了。
他看向她，问：“小姨，啥事啊？”
“我想跟你打听打听，何雨柱这人怎么样？”
秦京茹小声问道。
她会问一个孩子，也是因为刚才贾梗捉兔子、卖兔子、买缝纫机这一连串举动，让人惊讶，也看得出他是个机灵的孩子。
聪明孩子说的话，还是能信的。
“何叔人挺好，会是个好丈夫。”
贾梗实话实说。
毕竟这相亲的事是他先提的，当然希望何雨柱能娶到自己小姨。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也让老妈打消那些不该有的念头。
“嘿，棒梗，你小子偷东西是吧！”
贾梗见来人是许大茂，眉头一皱：“怎么了？上次污蔑我偷鸡不成，现在又来污蔑我偷东西？”
“还说不是？你看你俩翻箱倒柜的，不是偷是啥？”
许大茂扯着嗓门喊。
秦京茹停了手，问：“这人是谁啊？”
“他是何叔的死对头，从小两人就互相看不顺眼！”
贾梗凑到小姨耳边，笑着说道。
秦京茹不解：“那他干嘛说我们偷东西？”
“小姨，他就是想欺负我。”
贾梗说道。
秦京茹立刻站了出来，指着许大茂说：“你这人怎么这样？欺负小孩！我们可没偷东西！”
“我哪儿欺负……”
许大茂一愣，话没说下去，毕竟前天刚冤枉过这孩子偷鸡。
贾梗摇了摇头：“小姨，别理他。”
“哼！”
秦京茹白了许大茂一眼。
许大茂见眼前这姑娘长得水灵，眼睛都看直了，忽然想起早上院里人聊的闲话，问道：“棒梗，这位就是你妈介绍给傻柱的对象吧？”
“傻柱？”
秦京茹听了，愣了一下。
“是啊，何雨柱就是傻柱！”
许大茂望着眼前水灵的姑娘，心里琢磨着这好事可不能落到傻柱头上。
秦京茹一愣，转头问棒梗：“他说的是真的？”
暗想：怪不得条件不差却还单身，难不成真是个傻的？
“小姨，他跟何叔向来不对付，能说什么好话？”
贾梗一脸淡定，早看穿了许大茂那点心思。
“也是。”
秦京茹恍然点头，再瞧许大茂那高瘦身材和长脸模样，眼里顿时多了几分轻视。
“我真没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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