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中,出现一条鲜明的线,左边是被焚烧得灰黑的土地,右边是青葱的森林,虽然有些被烧过的痕迹,不过相比左边的死寂好多了。
中间一只赤色的大蜥蜴,趴在地上,把脑袋靠在水桶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舔着水。
火龙不喜欢水,它们更喜欢岩浆。
但这会喜不喜欢,它也只能将就着喝,为了恢复伤口,它的能量已经消耗了大半,每个细胞都在嚎着不够,再来点食物,附近的草皮都被它啃光了。
只恨自己当时烧得太狠,草皮都被烧了大半,现在饿狠了,也只能啃些枯草掺土,连新鲜的草都没有。
虽然不喜欢水,但这群兽人拿来的水,还算有点味道,勉勉强强也能喝一点吧,嗯?怎么没了。
火龙把脑袋探进桶里,鼻子已经碰到了底,真的一滴都没有了。
它忍着伤口被牵扯的痛,愤怒的将桶拍飞。
只给水就算了,居然还只给这么点水,看不起龙呢。
鼻孔喷出火星,火龙决定,等会看到兽人,一定要先下手为强,随便逮一只吃掉。
那个人没有直接打死它,证明还是有所顾忌的,它吃一只兽人,应该没关系吧。
这可不是它愿意的,主要是太饿了,那个人又不给它吃的,水也不够喝,那它饿极了,吃一只兽人不过分吧。
这样想着,火龙尖锐的牙齿咧开,留下拉丝的口水,滴到地里,滋啦滋啦的留下一个个坑。
它闭上眼睛,感觉到兽人的靠近,也没有轻举妄动,眼睛微微眯开一条缝,看着兽人抬着一盆东西靠近。
哼,肯定又是一桶水,不过没关系,它很快就能吃到兽人肉……好香啊。
桶里散发浓郁的香味,火龙忍不住抬起头,睁开眼睛,看着桶里香喷喷的烤肉,口水滴答滴答往下流。
那个人,终于想起来火龙也是要吃东西的吗。
野猪兽人没注意到火龙已经抬起了头,被同伴提醒后,才反应过来,僵硬的不敢动,“火,火龙阁下,这是店长给您的烤肉。”
火龙鼻子里喷出火,“不够。”
野猪兽人:“您,您是说火候不够吗?”
火龙咧开嘴,“我是说,肉不够——”
烤肉不会跑,先把这只兽人咬死再说。
它张开嘴,一口朝野猪兽人咬去,这个距离,没有猎物能从它嘴里逃掉。
牙齿接触兽人,入口的不是甜美的鲜血,而是坚硬的触感。
明明应该撕开皮肉的牙齿,被这股坚硬阻隔,牙齿崩裂,碎渣划入喉咙,火龙下意识咽了下去。
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崩掉它牙齿的猎物。
野猪兽人浑身僵硬,它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要被吃掉了……诶?还没死。
其他兽人手忙脚乱的把它拉开,“猪牙,你没事吧。”
猪牙后知后觉的摸摸自己的脑袋,“我,我还活着。”
它突然想起什么,摸了摸腰间的兽皮,瞪大眼睛,“店长给我的东西没了。”
兔兽人跳到猪牙身边,“店长说,那个东西可以保护我们,你刚刚差点被吃掉,一定是店长给你的东西保护了你。”
猪牙:“好,好像是。”
崩掉牙齿的火龙,泄气的把脑袋砸在地上,又是那个人,他居然预判了它的行为。
火龙突然能理解佩德的灰心丧气,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同一个人手上吃大亏,那人轻而易举,就能让它陷入生不如死的境地,甚至都没出现,就碎了龙族以坚韧着称的牙。
这下,连反抗的那点心都没了。
它有气无力的抬起头,用不再尖锐的牙,一点点撕磨烤肉。
时安听到兽人的感谢,心里也松了口气,将借给兽人们的一次性防护罩收回来。
还好他当时留了个心眼,让每天去接触那只大蜥蜴的兽人,带上了一次性防护罩,就怕这种突如其来的意外情况。
“那只蜥蜴现在怎么样?”
猪牙崇拜的看着时安,“火龙……那只蜥蜴现在在啃肉,不过它牙齿碎了,啃得很费劲。”
它身后,几个兽人把捡来的牙齿放在箩筐里。
火龙的牙,废物利用的价值还是蛮高的。
白甚至悄悄问过时安,要不要想办法毒死火龙,据说它从里到外都是宝贝。
如果是第一天,时安估计会同意,那会情绪正上头。
现在过去了两三天,坎特家族那边也要来赎龙,时安没有多少挣扎,就放弃了扒皮抽筋这个选项。
火龙的碎牙,放进了仓库。
时安准备去拍一组火龙的照片。
圣礼节的献礼,他有大概的想法了。
献给神明的礼物,除了各种珍稀物品外,还可以是献礼者的战绩,圣礼节可是出名的好机会。
坎特家族的这一次的猎兽,就是为此准备的。
坎特家族本来想将猎兽的荣誉,献给神明,以洗脱最近佩德身上的丑闻。
通过这个启发,时安决定将“定海神针串蜥蜴”作为战绩,融入定制的献礼中。
猫爪踩在草地上,没有任何声响,相反,身边的白脚步声更重,它也发现了,越走越小心。
白的实力不弱,狩猎中倾向进攻而非隐匿,因此对脚步的隐藏不是很专业。
不过火龙好像察觉有声音了,脑袋从肉上抬了起来。
“白,你在这里等一下。”
爪子轻点树干,跳到高高的树冠上,猫的装饰品给他带来的加成,足以让他无视掉猫化play的羞耻感。
说到底只要加成足够强,让他穿裙子cos仙度瑞拉的教母都没问题,只要能用仙女教母的魔法。
底线十分灵活的时安这样想。
羞耻感到底比不上变强的安全感。
火龙没发现有个半人半兽,正在记录它最狼狈的一幕,没发现兽人后,它低下头,一点点啃骨头,边边角角的肉丝都不放过。
拍下需要的画面后,时安的耳朵抖了抖,他听到了刨东西的声音。
顺着声音看去,时安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熟悉身影。
“阿辉?”
他从树冠上一跃而下,停在了正在刨灰烬的松鼠阿辉面前。
阿辉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弹了出去,随后察觉是时安,又跳回来。
“店长,是你啊,我还以为又有冒险者来了。”
“他们短时间不会来了,”时安看了看浑身被灰烬裹挟的松鼠,“你在这里干什么,身上都是灰。”
阿辉抖落一身灰,抬爪挠挠头,“我在找树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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