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一抬眼望见江让衣袍肩头落着的细碎雪花,那雪粒子沾着衣料的温度,正渐渐融成浅浅的湿痕。他连忙从软榻上站起身,踮着脚伸手拂了拂,指尖触到冰凉的衣料,不由得蹙了蹙眉:“怎么沾了这么多雪,快脱下来。”
江让低笑一声,顺势抬手解了外袍的系带,却故意不动,垂眸看着眼前人忙前忙后。白璃踮着脚替他褪下沾雪的外袍,又伸手去解他里衣的盘扣,指尖不经意间划过他温热的肌肤,惹得江让闷笑出声。
待将干净的中衣替他换上,白璃看着他腰线流畅的弧度,鬼使神差地伸手在他腰腹上摸了一把。掌心下是紧实的肌理,带着常年习武的力量感,触感极好。
“胆子倒是大了。”江让挑眉,一把攥住他作乱的手腕,稍一用力便将人打横抱起。他低头看着怀里惊呼声不断的人,眼底满是戏谑的笑意,“敢摸我,是不是该罚?”
话音未落,他便伸手挠向白璃的腰侧。白璃最怕痒,顿时笑得浑身发软,手脚并用地往床上躲,嘴里连连讨饶:“别、别挠了……我错了……”
江让哪里肯依,追着他往床榻里钻,两人滚作一团,锦被被搅得凌乱不堪,满室都是白璃清脆的笑声。
就在这时,寝殿的门被轻轻叩了两下,刘总管端着托盘缓步进来,托盘上放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浓郁的辛辣香气瞬间弥漫开来。他眼观鼻鼻观心,将托盘放在床边的矮几上,躬身行礼后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连脚步都放得极轻。
江让停了手,看着怀里笑得气喘吁吁的人,伸手替他理了理散乱的发丝。他端起姜汤,温热的碗壁熨帖着掌心,抬眼看向缩在床角的白璃,扬了扬下巴:“过来,喝姜汤。”
白璃闻着那股冲鼻的辛辣味,小脸瞬间皱成一团,下意识地往床里面缩了缩,声音带着几分抗拒:“我不喝……闻着就好苦。”
江让看着他那副逃避的模样,不由得低笑出声。他迈步走到床边,长臂一伸,便将缩成一团的人从床角薅了出来,语气带着几分调侃:“玩雪的时候怎么不怕冷?现在知道怕苦了?”
白璃被他圈在怀里,逃无可逃,只能皱着小脸,被迫张开嘴。江让舀了一勺姜汤,吹了吹,才递到他唇边。温热的液体滑入喉咙,带着浓烈的姜辣味,呛得他眼眶都红了。
“慢点喝。”江让拍着他的背,眼底满是笑意,又接连喂了好几口。
白璃被辣得舌尖发麻,眼珠子骨碌一转,忽然伸手抢过江让手里的半碗姜汤,学着他的样子舀了一勺,递到他唇边,语气软糯地哄着:“你也喝,暖暖身子。”
江让挑了挑眉,故意抿紧嘴唇,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白璃见状,心里盘算的小九九落了空,只好凑上前,在他唇角轻轻亲了一下。带着姜味的辛辣,却又透着几分软乎乎的甜。
江让瞬间笑出声,哪里还忍得住,张口将那勺姜汤喝了下去,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角。
白璃见他乖乖喝了,正暗自窃喜。谁知江让忽然俯身把那半碗姜汤全喝了进去,随后扣住他的后颈,低头便吻了上来。
温热的唇瓣相贴,江让口中未咽尽的姜汤尽数渡了过来,浓郁的姜味在两人唇齿间蔓延开来。白璃猝不及防,惊得唔了一声,却被江让牢牢按住,连躲的机会都没有。
待江让终于放开他时,白璃的小脸皱得更厉害了,他捂着嘴巴,眼眶红红的,嘴里全是挥之不去的姜汤味,委屈得快要哭了:“你欺负我……”
江让看着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忍俊不禁。他伸手从矮几上的碟子里捏了几颗蜜饯,递到白璃唇边,:“好了,吃颗蜜饯压压味。”
白璃赌气似的张嘴,将蜜饯含进嘴里。清甜的滋味在舌尖化开,瞬间驱散了那股辛辣味。他含着蜜饯,瞪了江让一眼。
江让低笑着,俯身吻了吻他泛红的眼角,将人紧紧搂进怀里。
白璃含着蜜饯,清甜的滋味在舌尖化开,驱散了最后一丝姜汤的辛辣。他身子骨渐渐暖了过来,便有些不安分,扭着腰想从江让怀里爬起来。
“别闹。”江让轻轻松松就将人按了回去,掌心贴着他温热的脊背,声音带着几分嗔怪的宠溺,“刚吹了冷风,再折腾着凉了,喝的药可比姜汤苦十倍。”
一听到“药”字,白璃瞬间就老实了。他最怕喝那些苦得让人皱眉的汤药,当即乖乖地窝回江让怀里,脑袋枕着他的肩窝,鼻尖蹭着他颈间的肌肤。
他想起江让今日突然上朝的事,不由得好奇地抬眸,指尖轻轻戳了戳江让的胸膛:“你不是还在告假吗?怎么突然就去上朝了?”
江让低头看他,见他眼底满是疑惑,便伸手揉了揉他柔软的发顶,将四皇子勾结外族、谋逆刺杀,皇帝震怒之下将人证物证交由宗人府,还亲口判了四皇子死刑的事,细细地讲给他听。
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白璃听完,心却瞬间揪紧了。他猛地抬起头,抓着江让的衣襟就要去扯他的衣裳,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的担忧:“你受伤了?伤到哪里了?我看看!”
江让连忙将人抱紧,不让他胡乱扯动,低头在他眉心印下一个安抚的吻,哑然失笑:“我的身体你不是早就看过了吗?我没事。”
“真的?”白璃还是有些怀疑,皱着眉打量他,眼神里满是不信任。
江让捏了捏他泛红的脸颊,语气带着几分无奈的宠溺,“哪敢骗夫人啊,我的命可都攥在你手里呢。”
白璃被他说得心头一软,却还是不满地哼了一声,伸手捶了捶他的胸口,气鼓鼓地道:“你本来就是个大骗子!”
“好好好,我是大骗子。”江让低笑出声,顺着他的话哄着,指尖故意挠了挠他的腰侧,惹得白璃一阵轻颤,他才凑近白璃的耳边,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几分戏谑的暧昧,“那晚点我脱光了,让你好好检查检查,行不行?”
“好好检查”四个字落进耳里,白璃的脸颊“唰”地一下就红透了,从耳根蔓延到脖颈,像染上了上好的胭脂。他连忙把头埋进江让的颈窝,声音细若蚊蚋,带着几分羞赧:“不、不了……”
江让看着他这副害羞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浓了:“那怎么行?我的夫人要检查,哪有不让的道理?”
白璃被他那句调笑撩得脸颊发烫,索性赌气似的转过身,掀起锦被的一角,将自己的脑袋一点点往里面钻。柔软的锦被遮住了他泛红的眉眼,只露出一截白皙的后颈,声音闷闷地传出来:“我睡着了,你不许说话。”
那带着几分娇嗔的语气,哪里有半点睡意,分明是闹别扭呢。
江让瞧着他这副掩耳盗铃的模样,不由得哭笑不得。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戳了戳白璃露在外面的后颈,惹得怀里的人轻轻瑟缩了一下。江让低笑出声,无奈地妥协,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好,我不说话,也不逗你了,行不行?”
他顿了顿,又郑重其事地保证:“我什么都不干,这样总可以了吧?”
锦被里的人安静了片刻,这才慢吞吞地将脑袋钻了出来。乌发凌乱地贴在额角,眼底还带着几分未散的羞赧,却偏偏板着小脸,故作严肃地伸出手指,戳了戳江让的胸膛,语气带着几分颐指气使的娇俏:“小让子,去窗边把我的话本拿过来。”
江让配合至极,当即敛了神色,微微躬身,学着宫里太监的腔调,低低应了一声:“嗻——”
那一本正经的模样,惹得白璃瞬间笑眯了眼,眉眼弯弯的,像藏了两弯新月。
江让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这才起身,缓步走到窗边。伸手拿起话本,又顺手端过一旁温着的茶水,这才转身走回床边。
白璃早已调整好姿势,乖乖地窝在榻上,见他回来,立刻朝他张开双臂。江让低笑一声,放下茶水,顺势坐了回去,将人稳稳地搂进怀里,又把话本递到他手中。
白璃熟练地靠在他的胸膛上,翻开话本,目光落在书页上,看得津津有味。
只是没看多久,他便抬起头,戳了戳江让的手臂。:“我渴了,要喝茶。”
江让连忙端过茶杯,凑到他唇边,小心翼翼地喂他喝了几口。温热的茶水滑过喉咙,带着淡淡的茶香,白璃满足地喟叹一声,又低下头去看书。
没过片刻,他又扭了扭身子,指着矮几上的蜜饯碟子,眉眼里满是期待:“我要吃那个蜜饯。”
江让无奈又宠溺地笑了,依言拿起一颗蜜饯,递到他唇边。白璃张嘴含住,甜香在舌尖化开,眉眼弯得更厉害了。
这般折腾了好几次,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要吃蜜饯,一会儿嫌靠得不舒服,要江让调整姿势,硬是不让江让有半点闲着的功夫。
江让却半点不耐烦都没有,只耐心地一一应着。
喜欢快穿:炮灰他又乖又软请大家收藏:(m.aikandushu.com)快穿:炮灰他又乖又软爱看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