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被杀,大行皇帝未葬。大夏都城在申时就关闭了城门,实施宵禁。只有禁军带有符命才能行走。
“赵忠的虎符已经到手。”
在师中吉的兵营,宗天行换上了禁军的服装,拿着假造的信物,骑着快马,去枢密院骗兵符。
夜幕降临,城门紧闭,宵禁的号角声在街道上回荡。宗天行身着禁军的戎装,身下骑着一匹神骏的快马,穿过寂静的街巷,直奔枢密院。他心中清楚,今夜的行动关系到大夏的安危,每一步都需小心翼翼。
宗天行抵达枢密院外,翻身下马,将马匹交给守卫,出示了的禁军信使令牌。
守卫见状,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放行。宗天行步入枢密院,心中默念着计划的每一个细节,他知道赵范是个精明且谨慎的人,任何微小的破绽都可能导致行动失败。
宗天行来到文书房外,深吸一口气,敲响了房门。房门缓缓打开,赵范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的眼神锐利如刀,审视着面前这位自称带来紧急军情的信使。
“参见赵大人,京城防务有变,师大人将军命我送来紧急军务,需大人立即过目。”
宗天行语气急促,却不失礼节。
赵范眉头微皱,接过急信,转身走到书桌前,点燃了蜡烛。
宗天行趁机打量着四周,寻找着兵符的存放之处。赵范拆开信封,目光在信纸上迅速扫过,脸色逐渐变得凝重。
“此事非同小可,师将军现在何处?”
赵范抬头,目光如电,直射宗天行。
“师将军正在城外巡视,特命我先行传信,他随后就到。”
宗天行回答得不慌不忙,心中却在计算着如何进一步行动。
赵范沉思片刻,终于站起身来,走向一旁的书架,伸手触摸了某个机关,书架缓缓移开,露出一个隐蔽的暗格。
宗天行见状,心中一紧,知道兵符就在眼前。
赵范的手刚触碰到兵符,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宗天行心中一凛,暗叫不妙。门被猛地推开,连城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丞相钧命,今夜我大夏有非常之变,特来请赵大人兵符。”
赵范一怔,手停在半空,转头看向连城玉,
我这兵符只有一枚,你们两人来取兵符,这是怎么回事?
连城玉目光锐利,扫了一眼宗天行。
“赵大人,你可曾查验这位信使的身份?”
宗天行心中一紧,若连城玉认出他来,今夜的计划便功亏一篑。
赵范的疑虑在房内弥漫,宗天行心中一紧,却面不改色。他知道此刻任何慌张都可能导致身份暴露,于是迅速调整情绪,以一种更加坚定的语气回应连城玉的质疑。
“赵大人,我确实是师将军麾下的信使,此番前来,所携密信关系到京城安危,绝无虚假。”
宗天行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封密封的信件,“此信由将军亲笔,赵大人一看便知真伪。”
赵范接过信件,审视宗天行的眼神中带有几分探究。
连城玉带着疑惑的神色,去看那封信件。
赵范却已拆开信件。二人认真查看。
此时正是宗天行绝佳出手机会。他运起凌霄绝学风起云涌,一掌震晕连城玉,又凌空虚点,制住了赵忠,将手一带,拿起了那枚兵符!
赵忠一介文官,哼都没哼一声,软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宗天行感应到身后有人,掌带劲风,朝自己袭来。
宗天行也不回头,早已明了对手来袭劲力、方位和下一步的变招。这正是见素抱朴的妙处。
原来此人是赵范的亲卫,一名禁军中的高手。
他面色凝重,显然没料到宗天行竟有如此高明的武艺。两人目光交汇,一时间,书房内的气氛紧张至极。
高手紧盯着宗天行,眼中杀气腾腾,显然不会就此罢手。他低喝一声“你是谁的手下,敢对赵大人下手。”再次扑上前来,双掌带起猎猎风声,掌法凌厉,直取宗天行要害。
宗天行不敢怠慢,施展出路云月所授的凌霄掌法,与对方你来我往,斗得难解难分。
三招过后,他不愿久斗,身形一转,使出一招“穿云掌”,掌力直透对方胸膛。
这是路云月传他掌法的精妙招式,在风起云涌的加持下,内力似乱石穿云,惊涛拍岸,朝那禁军袭来。
高手面色一变,急忙运功抵挡,却已迟了一步。
只听“嘭”的一声,他被宗天行的掌力击中,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书架上,书架轰然倒塌,将他埋在了书堆之中。
宗天行只求制敌,不愿伤他性命。那禁军虽然受伤,却无致命之忧。
宗天行将送给赵忠的所有假造信件收回袖中,将兵符放在铠甲内里,像没事人一般,准备出门。
只要将兵符送到师中吉手中,调动军队,就算赵忠前来质问,师中吉耍赖不承认,大事一定,此就会一笔揭过!
“爹爹,你在里面吗?”
就在这时,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急急走了进来。
“真是好事多磨。”
宗天行只得返身回房,将兵符放回赵范手中。
那人走进兵符密院,一眼就看到了房内混乱的场面。
赵范被点穴倒地,连城玉昏迷不醒,一名禁军高手被埋在书堆之下,而宗天行则站在屋子中央,显得格外突兀。
“你是谁?!我父亲怎么了?”
赵武惊怒交加,立刻拔出腰间的佩剑,直指宗天行。
宗天行眉头微皱,他没想到赵范的儿子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这让他原本的计划出现了变数。但他依旧保持镇定,心中快速盘算着应对之策。
“在下是师将军派来的信使,今夜京城有紧急军情,我来向赵大人汇报。我一进来就看到这场景,正在思考,你就进来了。你是他的儿子赵武吗?”
赵武见这传信禁军如此镇定,半信半疑。
赵武的目光在房内扫过,看到父亲赵范安然无恙,只是似乎暂时无法动弹,连城玉倒在地上,而那名禁军高手则被埋在书堆中,显然发生了一场不为人知的战斗。
他的心中虽然惊疑不定,但宗天行的镇定自若让他稍微冷静了一些。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若真是信使,为何我父亲和连大人会这样?”赵武紧握剑柄,警惕地问。
宗天行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迎上赵武的审视。
“赵公子,情况紧急,京城外出现了不明敌踪,师将军命我火速取兵符以调兵应对。
至于这里,我来时便发现有人企图行刺赵大人,我及时出手制止,但混乱中不得不将他们暂时制伏。”
他指向那名禁军高手,“这位兄弟在保护赵大人时不幸受伤,我正要为他和赵大人解穴。”
赵武闻言,手中的剑微微放下,但仍充满疑惑,“既是如此,为何不立即唤醒我父亲?”
宗天行知道,若在此时击败赵武,在这枢密院室中时间已久,必然引起人的警觉。这赵忠看起来为人正直,点醒他,晓以大义,或许有一线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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