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天行站立在后堂中央,朗声说道:“廖大人,我受赵天宠大人之托,有关乎国家安危的要事相商。请您出来一见!”
声音在府中回荡,每个角落都听得清清楚楚。廖承远知道,他不能再躲避,宗天行的决心和能力已经表明,今晚他必须给出一个答复。
终于,廖承远的身影出现在后堂的门口,他的脸上带着明显的不安和恐惧:“大……大侠,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何要如此大动干戈?”
宗天行见廖承远出现,便收起了宝剑,恭敬行了一礼:“廖大人,非是我宗天行不懂礼数,实是情势紧迫,不得不如此。吴王继位之事迫在眉睫,朝堂之上奸臣当道,唯有您能主持大局,稳定朝纲。”
廖承远闻言,心中忐忑:“大侠,你的勇气和决心我已见识,但此事重大,我需要时间考虑。”
宗天行正色道:“廖大人,国家危在旦夕,朝堂如战场,没有时间可供我们犹豫。若您担心个人安危,宗天行愿以性命担保,保您安全。”
廖承远的眼中闪过一丝动摇,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缓缓摇头:“大侠,我并非贪生怕死之辈,只是此事牵涉甚广,稍有不慎,不仅我自身难保,更可能牵连家人。”
宗天行见廖承远仍旧迟疑不决,心中明白,若非动真格,难以让他就范。
他剑眉一挑,气势陡然一变,手中的宝剑轻轻一挥,便将一旁的花瓶斩落,碎片四溅,却未伤及廖承远分毫。
“廖大人,非我不通情理,只是国难当头,不容你我犹豫。”宗天行紧盯廖承远,
“若您仍不肯为国家出力,休怪我无礼了。”
廖承远见状,心中一惊,他知道宗天行是动了真怒,自己若再不答应,恐怕真会遭其不测。然而,他心中仍旧有所顾忌,不愿轻易屈服于武力之下。
“大侠,你这是何等行径?”
廖承远强压心中的恐惧,沉声道。
“我廖某虽为文官,却也知大义,但此事关乎重大,岂能因你一剑之威便草率决定?”
宗天行见廖承远仍不肯就范,心中不免焦急,但他也知道,若用强太过,只怕会适得其反。他收起宝剑,深吸一口气。
“那廖大人要怎样才肯出手?”
“我们文官,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若你拿出生花笔,我就是全家尽数被杀,也愿为此出头。”
宗天行没想到生花笔竟然有如此作用。只是这生花笔先前已被韩中行派赵天宠送到了襄阳,此时哪里拿得出来!
宗天行面对廖承远的古板,却也无奈。他知道,文官一旦坚持这种看法,很难改变,他得另外想办法了。
宗天行目光如炬,紧盯着廖承远,声音中带着一丝挑战:“廖大人,您自称知大义,却因一支笔而踌躇不前,这便是您所谓的大义吗?国家危难之际,岂能因一己之私而置天下于不顾?”
廖承远闻言,面色微变,他未料到宗天行会如此直接地质疑他的立场,他的心中涌起了波澜:“大侠,你这是何意?我岂是贪生怕死之辈?生花笔对我而言,不仅是文官的荣耀,更是责任与担当的象征。”
宗天行不依不饶,步步紧逼:“若无生花笔,廖大人便不问世事,这与那些临阵脱逃的懦夫有何区别?大义不是空谈,而是要付诸行动。如今国家需要您,难道您要因一支笔而放弃作为文官的责任吗?”
廖承远被宗天行的言辞所震慑,他的内心激烈交战,额头上不禁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知道宗天行的话虽尖锐,却直指要害。
廖承远嘴唇微颤,仍旧试图辩驳:
“宗大侠,非是我嘴硬,生花笔对我而言,不仅仅是一支笔,它象征着文官的风骨与责任。”
宗天行目光如电,气势逼人,他踏前一步,声音愈发洪亮:
“坚守?尊严?当国家存亡悬于一线,这些不过是空中楼阁!你的尊严若建立在万千百姓的血泪之上,那这样的尊严,不要也罢!”
廖承远身躯一震,宗天行的话如同重锤,狠狠敲击在他心灵的深处。他的双拳紧握,指甲深陷入肉,心中波澜起伏,难以平息。
宗天行不容他有喘息之机,声色俱厉,步步紧逼:
“廖大人,你可曾想过,你的坚守,或许正是将国家推向深渊的推手?你的尊严,难道比万千生灵的性命还重?”
廖承远的嘴唇颤动,他的心中信念开始动摇,宗天行的每一个字都像是烈火,焚烧着他的固执与偏见。
宗天行见状,声音忽地一沉:“现在,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愿意为了一支笔,牺牲国家的未来,成为千古罪人吗?”
廖承远闻言,如遭雷击,他的眼神中终于露出了裂痕。他的心中那座坚守的城堡,在宗天行的猛烈攻势下,开始土崩瓦解。
“我要是答应了你,就成为破坏生花笔规矩第一人。若是不从,我大夏国就会山河零落,这……,这……”
宗天行见廖承远仍旧犹豫不决,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声音更加尖锐如刀:“廖大人,你这是何等的愚昧!生花笔的规矩若成了你逃避责任的借口,那你所谓的坚守,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把戏!”
廖承远被宗天行的直白和尖锐所震惊,他结巴着,心中的信念仿佛被无情撕裂:“我……我并非逃避,只是……”
“只是什么?”宗天行打断他,气势如虹,“只是你害怕成为改变的始作俑者?害怕承担历史的重责?你的犹豫,你的恐惧,正在将国家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宗天行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铁锤,狠狠地敲打在廖承远的心上,宗天行的声音越来越高,情绪越来越激动:
“廖承远,你若还有半点男儿血性,就给我站起来,不要在参知政事这样的主位尸位素餐,为国家,为百姓,做出你应有的选择!”
廖承远的脸色苍白,他的心中如同翻江倒海,宗天行的话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羞愧和愤怒。
宗天行见廖承远仍旧在摇摆,他决定兵行险招,大骂道:“廖承远,你这酸腐文人,空有满腹经纶,却无半点担当!我大夏立国以来,从未见过如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彻底击碎了廖承远的最后一丝犹豫。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若再固执己见,便是对国不忠,对民不义!我廖承远愿意摒弃陈规,与你们共扶吴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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