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那老东西被抓了?”
“那你咋没事?”
贾张氏嚼着鸡肉,斜眼打量着秦淮茹。
秦淮茹满心无奈,就这么盼着我进去吗?
家里的活谁干?
你这个好吃懒做的能指望?
“妈,易大爷是因为私吞何大清的抚养费才进去的。”
“易中海?”
“这老不死的,我早看他不是好东西!”
“居然贪别人家的钱,活该蹲大牢。”
“咱家也得防着点,别被他算计了。”
“妈,易大爷无儿无女的,要钱有啥用。”
“就是,老绝户攒那么多钱,打算带进棺材啊?”
“照我说,都该留给咱贾家。”
“哼,等将来他走不动道了,看在他可怜的份上,还能赏他口饭吃。”
贾张氏边说边和棒梗把盘里的鸡肉扫了个干净。
眼看肉快见底,秦淮茹小声央求:“妈,给我也尝点儿吧。”
“吃啥吃!你个伤风败俗的东西,喝风去吧!”
贾张氏指着门外骂道。
“奶奶,让妈吃点儿吧,鸡还是她炖的呢。”
棒梗这几天吃人嘴软,替秦淮茹说了句话。
“哼,看在我乖孙面上,喏,拿去!”
贾张氏不情不愿地扯下鸡屁股扔给秦淮茹。
秦淮茹叹口气,好歹沾点儿荤腥,就着馒头慢慢吃起来。
吃饱喝足后。
贾张氏摸着肚皮打了个饱嗝。
突然想起什么,厉声质问秦淮茹:
“我孙子怎么跑易中海屋里去了?”
秦淮茹躲闪着目光,支支吾吾。
“害得我差点儿砍着我乖孙!”
贾张氏说着后怕地瞄了眼棒梗裤裆。
棒梗吓得一激灵,哭丧着脸保证:“奶奶我真没事!”
贾张氏递了个眼神,示意她别总盯着看,那目光让人心里发毛。
“好好,棒梗没事就好,老贾家祖宗保佑。”
“奶奶,您下手也太狠了,连声招呼都不打,直接提刀就冲我脑袋砍!”
“哎哟,乖孙,奶奶不是故意的,都怪三大妈在背后煽风 ** ……”
“我急着找易中海算账,一时没看清,棒梗你真没事了?”
“真没事了,奶奶。”
“闫埠贵一家没一个好东西,都给小爷等着。”
“奶奶,您看着,我早晚给您出了这口恶气!”
棒梗咬牙切齿地说着。
“还是我家乖孙最疼奶奶!”
贾张氏立刻眉开眼笑,转头瞥见秦淮茹,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秦淮茹,问你话呢,易中海家到底怎么回事?哑巴了?”
秦淮茹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解释。
“妈,您之前不是同意棒梗认易中海当干孙吗?他是为了继承易家的财产,现在家里没地方住,就搬去易大爷那儿了。”
“呵,我是答应过,可那是你还没干出不要脸的事!”
“现在让棒梗住易中海家,街坊邻居怎么看我贾家?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贾张氏瞪圆了眼睛,死死盯着秦淮茹。
“妈,我实在没辙,棒梗总得有个住处,不住易家,您说怎么办?”
秦淮茹无奈地推回问题。
贾张氏琢磨了一会儿,确实也没更好的办法。
但想到易中海,她就觉得恶心。
唉,反正大院的人爱嚼舌根就让他们嚼去吧,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既然棒梗已经住进易家,老东西又进了局子,那易家的东西不就等于是贾家的了?
她得好好叮嘱一下自家孙子。
“棒梗,易中海那老狗藏了不少好东西,你可得多留个心眼!”
贾张氏眼珠子滴溜溜转着,心里盘算个不停。
“奶奶,我知道,可那老东西太能藏了!”
“我把他家翻了个底朝天,就找到点零钱票子,都给我妈了,别的实在找不着。”
“什么?连你都找不着?”
“易中海这老狐狸,真够精的!”
“藏藏藏,他一个绝户,还能把钱带进棺材不成?”
“棒梗放心,下次奶奶陪你一起找!”
“真的?”
“有您出马,我就有底了!”
“哈哈哈,咱祖孙联手,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儿!”
秦淮茹看着这一老一小,心里很无奈。
婆婆教孩子的都是些什么歪理?
但家里确实困难,需要钱过日子。
婆婆虽然不靠谱,但翻箱倒柜的本事倒是一流,但愿能有点收获吧。
过了一阵子,棒梗休息够了,起身回了易中海家。
毕竟他也大了,贾家就一张炕,再和妈妈奶奶挤着睡也不合适。
秦淮茹刚想去柜子里拿贾张氏的棉被铺床,就被叫住了。
“秦淮茹,棒梗从易中海家翻出来的钱票呢?拿来!”
“啊?”
“妈,那些钱都快用完了,棒梗受伤得补身子……”
得了吧,你以为我这么好骗?
大伙儿都说了,易中海才进去两天。
这么短时间,你能花光?
秦淮茹,别跟我玩这套。
咱们之间还需要装吗?
妈,这钱得留着家用。
棒梗现在能吃,还得给他买肉,您不是也尝了吗?
我不会自己买吗?
把钱拿来,放你那儿我不放心。
妈...
少啰嗦,你干的那些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贾张氏眼神凶狠。
秦淮茹想到自己的把柄在她手里,只好妥协。
至于贾张氏说的买肉,她根本不信。
这老太太抠门的很,钱进了她的口袋就别想拿出来。
每月给她的养老钱,家里再困难也没见她拿过一分。
等棒梗没肉吃了,让他自己去找贾张氏要吧。
刚交出钱,贾张氏就厉声道:跪下!
什么?妈...
我叫你跪下!
你对得起东旭吗?对得起贾家吗?
秦淮茹瞪大眼睛,没想到给了钱还不算完。
妈,您不是说...
哼,你个不要脸的,以为这点钱就能打发我?
秦淮茹气得咬牙——既然打发不了,倒是把钱还我啊!
贾张氏继续骂:现在知道后悔了?当初偷人的时候想什么了?
连易中海那种老东西你都看得上,他有什么好?
不就是比别人高点,体面点,有身份点...
总之你让贾家丢尽脸面!气死我了!
看什么看?还敢瞪我?
贾张氏转身进屋,捧出遗像摆在桌上。
给我跪好!
妈...秦淮茹声音发颤。
这老太婆总是用这招,她却无可奈何。
不跪是吧?我这就把东旭的遗像拿出去,让大家评评理!
看看我们贾家出了个什么货色!
妈,棒梗还在院里呢...
你还有脸提棒梗?在地窖快活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儿子?
跪不跪?
...我跪。
秦淮茹屈辱地低下头,双膝触地。
今晚就跪在这儿反省。
我会盯着你的。
贾张氏铺好被子躺下。
寂静的夜里,秦淮茹对着阴森的遗像,默默垂泪。
**天刚亮,贾张氏罕见地起了个大早。
兜里有钱,她打算带宝贝孙子去吃早点。
秦淮茹想算计她?门都没有!
她不会拿钱补贴家用,但可以单独带棒梗吃香喝辣。
到时候秦淮茹要是抱怨,就让棒梗堵她的嘴。
家里的开销还是由秦淮茹承担,而且不能减少,否则祖孙俩就会一起闹腾。
秦淮茹跪了一整夜,双腿几乎失去知觉。
她盯着贾张氏出门的背影,眼中满是怨恨。
昨晚她本想偷偷找个垫子,可明明睡得死死的贾张氏,却在她刚有动作时猛然睁开那双阴森的三角眼,吓得秦淮茹不敢动弹。
老东西,真够狠的!秦淮茹心里暗骂,整个家全靠我撑着,你还让我跪着受罚,每天辛苦上班的又不是你!她扶住酸痛的膝盖,琢磨着待会儿得找机会偷懒。
可惜易大爷不在了,不知道郭大撇子会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拖着颤抖的双腿出门,正好看见何雨柱几人推着自行车离开。
这傻子,我都这样了也不知道来关心一下!秦淮茹愤恨地想,要是能坐在他的自行车后座该多好……她揉了揉眼睛,突然觉得最近的何雨柱似乎比以前更有魅力了。
唉,早知今日,当初不该拖着他……
中午,贾张氏躺在床上,心里盘算着事情。
早饭时听棒梗说,现在院里管事的是何雨柱和许大茂一伙。
易中海那老东西欺负了秦淮茹,难道就这么算了?
听说易中海因为抚养费的事赔了何雨柱一大笔钱。
这钱该给秦淮茹才对!傻柱一个绝户,要这么多钱有什么用?还不如给棒梗!贾张氏越想越气,决定下班后找何雨柱讨个说法。
她打了个饱嗝,心满意足地拍拍肚子,翻身睡起了午觉。
另一边,棒梗也躺在易中海的床上,翘着二郎腿剔牙,准备美美睡一觉。
工作?根本不需要。
易中海的房子已经到手,奶奶答应晚上帮他找剩下的积蓄,还上什么班?
傍晚,何雨柱和许大茂、马华推着自行车回到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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