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鹜在收徒大典中搞得这么高调,随后霸道的住在了照雪峰,引得天水宗众人惶惶不可终日,生怕哪天触了这阎王的霉头。
何渊怎么可能认不出眼前人就是释心宗宗主谢鹜?
谢鹜目光锐利,他如果没有看出何渊对他有恶意才是白活了这么多年。
二人之间剑拔弩张,可是偏偏应拭雪这个缺心眼加反应慢的什么都没看出来,反倒耐心的介绍道:“这是释心宗的谢宗主。”
何渊夸张的‘哦’了一声,“原来这就是谢宗主,久仰大名。”
应拭雪眼巴巴的仰头看着谢鹜:“这是我的徒弟何渊。”
谢鹜毫不客气:“小师叔,你收徒的眼光实在是——”
“不可恭维。”
姚亭舟算一个,这个何渊也算一个。
看着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何渊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谢鹜会如此直接,明明自己都没来得及展示恶意,没想到被他抢先了。
可别人都怕谢鹜,他不怕。
他抓上应拭雪的胳膊将自家师尊带到一旁,说悄悄话:“师尊,你瞧谢宗主,他在贬低弟子唉!他坏!”
听了个完全的谢鹜幽幽出声:“他好歹也在师叔你身边待了三年了,就算再没天赋也不至于一个基础的下品筑基丹都炸炉,他菜。”
何渊被怼的哑口无言,只能睁着一双狗狗眼希望应拭雪给他做主。
可惜他是找错了人。
应拭雪哪敢在谢鹜面前说半个字,只能笑笑拍拍马上就要炸毛的徒弟:“渊儿啊,咱们要不还是学学吧,总这么炸炉也不是个事啊!”
何渊不满应拭雪的反应,戳戳手装可怜:“师尊你怎么这么狠心,我可是师尊你养大的。”
应拭雪呼噜呼噜毛。
谁知道谢鹜还不打算住嘴,杀人诛心道:“看来小师叔这个徒弟,是照着猪养大的。”
何渊:“……”
应拭雪:“……”
【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我徒弟我说归我说,你说算什么!】
“谢宗主这话未免太难——”
“嗯?”谢鹜瞥了应拭雪一眼,勾唇威胁道:“小师叔想说什么?”
应拭雪周身的气焰瞬间消失,超级小声:“我徒弟还是很聪明的……他也不是经常炸炉的。”
【啊啊啊!】
【应拭雪啊应拭雪!你才是真正的窝囊废!】
谢鹜被应拭雪的心声逗得抿起嘴角,整个人的气势都软化不少。
“好了好了。”应拭雪看向何渊缓和气氛道:“谢宗主也没有恶意,你也确实应该注意一些,你师尊有多少家底够你这样作践的。”
“我们回主峰吧。”
何渊又想到什么,指了指远处被波及到已经炸掉了顶的弟子殿,冲应拭雪咧开嘴道:“师尊,弟子如今没地方住了,今晚睡在师尊的侧殿好不好?”
应拭雪睁大了眼睛一脸错愕,他实在不知道今天他家小徒弟这是抽什么风,谢鹜如今宿在他照雪峰侧殿,整个天水宗亦是整个修真界谁人不知?
他家小徒弟以往只是在炼丹上没什么天赋,至于其他地方完全算得上十佳徒弟,今天怎么就不开眼硬要跟谢鹜对着干?
果不其然谢鹜下一句直接针锋相对:“我如今就宿在照雪峰侧殿。”
谢鹜觑了何渊一眼,“怎么?你要和本尊同宿?”
何渊:?
何渊感觉天塌了,大声嚷嚷:“谁想跟……”
谢鹜打断:“可惜本尊没有与人同寝的习惯,想必这偌大的天水宗,总不会缺你一个住处吧?”
应拭雪见状忙拉开战局:“好了好了,渊儿,你今日到主峰的弟子殿挤挤去,明日师尊再给你安排。”
何渊眼看着目的没达到脸色沉下去,可又知道如今不是他发作的时候,只能在应拭雪面前装出纯良的模样,撅着嘴点点头自己咽下委屈。
三人来到正殿后应拭雪便吩咐着奴仆将早点带上来。
谢鹜与何渊如今都已经辟谷,可是应拭雪不行,年前的时候应拭雪痛痛快快的大病一场,险些直接驾鹤西去,从那天开始崔榕川就封住了他的灵脉,应拭雪如今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凌厉的灵力波动。
因此应拭雪如今如同凡人一般,必须吃些早点垫垫肚子才有力气。
何渊将粥往应拭雪手边推了推,斜着觑了一眼一旁的谢鹜道:“师尊,这是弟子向小食堂吩咐做的粥,师尊尝尝。”
谢鹜虽然不知道何渊对自己哪里来的恶意,但对付这种顽劣成性不服管教可能还欺软怕硬的的弟子他最有办法了。
谢鹜面对何渊的挑衅直直的看过去,一双锐利鎏金的眸子透过何渊将他的识海与灵根看了个透彻。
“小师叔,你这徒弟怕是要突破元婴了吧。”
应拭雪听到这话正想拍拍胸脯炫耀自己养的好,谁知道谢鹜话锋一转:“也是时候下山到秘境中历练一二了,总粘在师叔你身边做什么?像个没断奶的孩子这像什么话。”
应拭雪:“……”
何渊冷笑一声:“我师尊如何教导徒弟,可不是谢宗主能够说的算的。”
应拭雪低声呵斥:“渊儿住口!”
应拭雪将倒好的茶往谢鹜手边推了推,“谢宗主,小孩子不懂事,莫怪。”
谢鹜没把晚辈的冒犯放在心上,只不过吃人嘴短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喝了茶便不再吱声。
何渊被应拭雪训斥,整个人蔫蔫的。
就在应拭雪以为终于可以好好吃早点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师叔公。”
温润清泽的声音传到正殿来,应拭雪招呼着林清进来。
林清自从上次被妖伤了元婴后无法习剑,只能跟在应拭雪身边学学炼丹。
林清推门而入,在看清正殿中还有谢鹜的瞬间赶忙低下头。
谢鹜倒是没什么反应,像是清晨那阵子二人没有过接触一样。
何渊对林清的到来倒是没什么好脸色,加上今天三番四次被应拭雪训斥,有苦难言的他选择闷头吃点心,将应拭雪最喜欢的梨花酥全部吃掉。
林清笑着向三人行了礼,唇微微抿着,脊梁挺的笔直:“师叔公,弟子看瞧见照雪峰西侧的炼丹房出了意外,心里惦念着师叔公,便过来看看。”
应拭雪瞧着面前一口一个惦念的林清,又看了看身边只知道闷头干饭的何渊。
不明白都是徒弟,为何他家的这么不省心。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何渊听了林清的话在心里冷哼一声。
简直是,装什么装。
何渊早就将林清这个人看了个透彻,面上对自家师尊比谁都尊敬,可是背地里总是在众弟子面前有意无意的诉苦,捏造自家师尊性子冷淡不好相处来博可怜。
里里外外的好人缘都是他的。
可怜自家师尊脑子不好,还以为这个林清是什么纯良之人,简直拭滑天下之大稽。
何渊自知现在跟应拭雪说什么,自家师尊也不会信,只能慢慢找机会在应拭雪面前揭穿林清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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