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榕川面对不依不饶的长老们,冷声道:“师叔炼制的丹药大家也吃了不下百年之久,到底有没有问题大家心知肚明,这件事我会派人彻查,在此之前不要妄议!”
“宗主!这证据确凿还要怎么彻查!难不成你作为一宗之主要包庇宿雪仙尊?”底下姜长老为首的不依不饶。
“够了!”应拭雪冷喝一声。
场面顿时安静下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应拭雪动了怒,平日里脾气好的不行,软绵绵的似乎谁都能欺负到他头上,以至于让他们忘了应拭雪也是应家的独子,就算没有照雪峰峰主这层关系,也是他们得罪不起的。
应拭雪的声音莫名缱绻,此刻却带上凉意,浸到了人心里:“不知姜长老想要如何处理此事?”
闻言那姜长老也顾不上怕应拭雪了,他早就觊觎照雪峰的宝物多时了,那些好东西留给一个病秧子简直是暴谴天物!
姜长老清了清嗓子:“宿雪仙尊今日能搞错破障草,没准明日又掺了什么毒药,宿雪仙尊炼制的丹药我等肯定是不敢吃了。”
“不如将照雪峰上的草药通通交出来,我等再另寻人炼制,宿雪仙尊也能好好养病,实在是两全其美啊!”
应拭雪能想到这个姜长老不太要脸,但是没想到能到这个程度!
照雪峰上的所有草药种子都是他从应家拿的,之后便由他亲手培育起来。
百年来炼制的丹药应拭雪从未收过他们一分一毫的好处,结果这帮人不想着感恩就算了,竟然还盯上了他的草药。
应拭雪冷笑一声正要反驳,可嘴里蔓延开来的血腥味让他止不住的恶心。
急火攻心间一口血吐了出来——
事出紧急,待众人反应回来的时候已经预料到摊上事了!方才还气势汹汹的姜长老此时此刻成了真正的缩头乌龟。
他虽然盼着应拭雪早点死,可是应拭雪现在死啊,现在出事不就摆明了是他气的么!
姜长老自知担不起这个罪名,不说别的,应家就足以杀他千次百次了。
应拭雪摇摇欲坠间,身旁的小厮慌乱的伸出手去扶,却被一袭玄袍抢先一步将自家峰主揽在怀里——
应拭雪本以为会重重的摔在地上,没想到陷进了檀木香中,抬眸去看,就看见了谢鹜那张惨绝人寰的脸,只是如今眉眼间尽是戾气,看着更加可怖。
【宿主宿主,这边检测到炮灰拯救系统进度倒退——5%】
谢鹜的到来更让那些造次的长老们不敢吱声了,每一个都像鹌鹑似的缩了缩脖子。
大殿上一双双眼睛像贼似的时不时落在应拭雪与谢鹜身上。
尤其是林清,见谢鹜耐心的搀扶着应拭雪,而应拭雪竟然还抓着谢鹜的袍角不放委屈巴巴装可怜,林清心里妒火焚烧,将他刚才看见谢鹜的喜悦烧了个干净。
其他人面面相觑,他们这些天对谢鹜宿在应拭雪的侧殿一直有所耳闻,甚至还听说谢鹜手把手教应拭雪练剑。
谢鹜是谁在场的没有一个不清楚,当初释心宗日渐扩大的时候他们想着只要谢鹜不来报复彼此相安无事就是最好的。
哪里还敢奢求谢鹜终有一日回到天水宗,可谢鹜不仅回来了,似乎还赖上了。
因此无数人从中猜测应拭雪与谢鹜关系,猜测这两个人是在什么时候搞到一块去的。
应拭雪本就背靠应家,这已经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了,没想到竟然还有能耐攀上谢鹜。
想到这里姜长老简直气的牙根痒痒,病成这样还不赶紧去死,将无数宝贝私吞着,若说自私,整个天水宗上,应拭雪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谢鹜侧目瞥了崔榕川一眼,阴鸷的目光从刚才还咄咄逼人的众人面前扫过,最后嗤笑一声:“看来这天水宗是一年不如一年了,一个小小的长老,竟然敢在峰主面前造次。”
此话一出,姜长老在内的一众长老纷纷黑脸。
姜长老他穷尽一生白发苍苍最后也只落得一个不高不低的长老位子,而应拭雪只是拜了个好师尊便直接成为照雪峰的主人,这命运何其不公!
姜峰主一把年纪,而谢鹜再怎么厉害也都是小辈,他不想被谢鹜驳了面子,小声哼哼:“谢宗主如今已经与我们天水宗无甚关系,难不成执意要插手我们天水宗的事?”
崔榕川闻言脸都冷了:“住口!谢宗主曾为我师尊弟子,他想回来何须你们多言!”
谢鹜看着面前梗着脖子,丝毫不知自己惹祸上身的姜长老嗤笑一声。
崔榕川太过仁慈,才使得这帮得寸进尺。
如果在释心宗,有人敢对谢鹜说这种话,那人怕是再也没有机会开口了。
应拭雪在谢鹜的搀扶下勉强站稳,他抬眸望向谢鹜,年轻宗主的眸底,鎏金的光晕与嗜血混杂一起,冰冷诡异。
崔榕川见如今局势紧张,轻咳一声想要岔开话题道:“谢宗主前来所为何事?”
谢鹜没有回答,目光落在苍穹天际,声音冷冽唤道:
“净世。”
一只银白鹰隼听到呼唤化为一道雷电直接劈打在天水宗主峰大殿上,尖锐的鸟喙还叼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小弟子。
那小弟子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早就被吓得六神无主。
谢鹜道:“本尊发现这弟子在山门下鬼鬼祟祟,想必是偷了东西想要潜逃。”
一旁的弟子们眯着眼睛将目光落在小弟子的脸上,窃窃私语:“这小弟子看着好生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还没看出来呢!这是药阁楼的小药童!”
“可是他为什么要跑啊!”
那小药童穿了一身不知道从哪寻来的粗麻烂布,手里还死死攥着一个圆滚滚的包裹。
谢鹜示意照雪峰的仆从上前将小药童的包袱打开,发现里面尽是名贵的草药。
见此情景,方才还在对应拭雪义愤填膺的长老们立刻转移炮火:“阿杜!我们天水宗可待你不薄!你竟然干出偷窃草药逃窜这种事!”
叫阿杜的小药童被长老们犀利的话下了一个激灵,哆哆嗦嗦看向崔榕川,扑通一声跪下泣不成声道:“宗主饶命!我知天水宗待我不薄,可阿杜连看守药阁这样的小事都做不好!昨天我盘点药阁中的灵草,发现少了十几株极品灵草,阿杜实在是承担不起,这才想要偷偷离开,是阿杜对不起宗主,对不起天水宗!”
“宗主饶命!长老们饶命!”
谢鹜不想继续听辩解,直接道:“丢的草药叫什么名字。”
此言一出,在弟子中央的林清脸上瞬间血色全无——
阿杜根本不敢直视谢鹜的眼睛,只是哆哆嗦嗦道:“是……是破障草。”
破障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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