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宗弟子也开始紧锣密鼓的筹备着,宗门大比分筑基境,金丹境,元婴境。
除了个人赛外,弟子们还可以每四个人组队,在秘境中可以参加小组赛争抢灵物与资源。
应拭雪的伤已经好了大半,何渊由于宗门大比在即也从秘境中返回宗门。
回来知道应拭雪差点命丧那千年妖物之手时愣怔的半天没说话。
最后将自己憋在一个角落蹲好不理应拭雪。
应拭雪不明白。
应拭雪上前摇摇何渊的肩膀。
何渊还是不搭理。
应拭雪直接把给何渊的点心全都分给了其他小弟子,不管熊孩子。
何渊:!
这对么?
何渊腾的一声站起来,如今比他还高的徒弟将应拭雪吓了一个踉跄。
还不等应拭雪说什么,何渊眼眶一红,仿佛再不哄就要落泪了。
应拭雪摸了摸何渊的头,语重心长道:“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是这般孩子气?日后可怎么好?”
何渊扭过头嘟嘟囔囔为自己狡辩:“才不是孩子气。”
他明明是担心应拭雪好叭。
“师尊几次三番遇到危险的时候弟子都不在身边,可知道弟子听说后有多自责!以后师尊万万不能将弟子再赶到秘境中了。”
应拭雪叹口气,何渊这个年岁,境界倒是不低,可是不出去闯一闯秘境怎么行?
一直在他身边养的天真无邪,日后在这个满是算计的修仙界是要被算计的。
可是如今小徒弟情绪激动只能先顺着他,至于剩下的以后再说。
应拭雪点点头,何渊总算不闹腾了,就陪着应拭雪静静的待在照雪峰中。
久而久之应拭雪发现不对劲了。
“你怎么不跟陆樾他们组队了?”
何渊上一次参加过宗门大比,那时候除了自己筑基境的比赛,还与崔榕川的三个徒弟一起组了队去了秘境。
何渊笑笑:“今年不想参加了,好累的师尊!”
应拭雪脸色一沉,根本不信何渊说的话。
“你如果不说,我可就要去主峰问问陆樾了。”
陆樾是崔榕川的大徒弟,是天水宗的宗主首徒。
何渊一把拉住应拭雪,将自家师尊拽到玉案前坐好,“哎呀师尊,之前拉着我组队不是因为崔宗主他的徒弟不够么!今年收了一个姚亭舟。”
“人家亲师兄弟组队,当然比加我这个外人好得多啊。”
应拭雪直直的看着何渊,“那林清呢?”
上次宗门大比林清还没被妖兽毁了灵根,组队无可厚非。
这次林清普通废人,个人的金丹境都比不了,难不成就能参加小组赛了?
何渊不觉得有什么不公平:“听陆樾的意思是说,林清最近已经受了太多恶意,贸然将他踢出队伍怕他多想……加上林清想让姚亭舟一起参赛。”
何渊上杆子给应拭雪揉揉肩:“师尊你想啊,这个队里有姚亭舟这个半吊子就算了,还有林清一个灵力尽失的,这肯定必输无疑,弟子才不加入呢,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这倒是真的,可是这不能算做自家徒弟被孤立的理由。
说起来这个陆樾也是个拎不清的。
陆樾是天水宗宗主首徒,不出意外日后他将顶上崔榕川的位置,其瞩目程度不言而喻。
四人组队中一个半吊子一个灵力尽失,到时候多丢人他都要受着。
毕竟话教人不会,事教人一次就会。
应拭雪想到他的陆家近期似乎要与应家做什么生意,应拭雪立刻给应家传讯。
近十年的药材灵药等一切在内,都不许出入陆家,凡是与陆家有瓜葛的生意,也统统不许做。
这算是给陆樾的提点,欺负他照雪峰的人,总要掂量掂量的。
*
五日后,众弟子已经开始收拾各自的行李,主峰中的弟子也一样。
崔榕川二徒弟盛鸣见自家师兄最近愁眉苦脸,出口询问:“师兄?出什么事了?最近几日总是看你心不在焉的。”
陆樾摇摇头,想要安抚几个师弟,结果没想到笑的比哭的还难看。
见状林清与姚亭舟对视一眼一齐围上去。
林清想起最近陆樾一直在看家书,猜测道:“师兄,是不是家中出了什么事?”
陆樾看着凑到自己面前的师兄弟们,觉得与大家都不是外人,且也憋了好久,不吐不快:“家中传讯,问我是不是得罪了应家,不仅不与我家做生意了,就连与我家有牵扯的家族也爱搭不理。”
“我家现在这个情况是表明了得罪了应家,剩下的几家怕应家迁怒……”
“如今我家的草药断了,只能收一些散修的,价钱高不说,量也不够。”
“如今已经关了十余家药馆。”
盛鸣闻言一拍桌子:“一定是照雪峰!我估计是何渊回去跟师叔公告状了!然后师叔公吩咐的!”
林清抿抿唇,一双水润的眸子硬生生挤出几滴泪:“师兄,总而言之这事都怪我,怪我硬要将亭舟也拉到队伍里来,怪我无法用灵力形如凡人还占着位置!”
林清作势就要往照雪峰的方向走去。
“我这就去给师叔公赔罪,将位置让给何渊!”
姚亭舟连忙拉住林清,愤愤不平:“这跟你无关!是照雪峰小肚鸡肠!”
姚亭舟简直要气疯了,他没想到应拭雪会睚眦必报到这个程度,也是对得起他前世恶毒的名声了!
林清被姚亭舟拉住,面露焦灼:“那大师兄家里怎么办?”
林清的目光再次落在姚亭舟脸上,一双水汪汪的带着恳求。
姚亭舟还能想到拒绝。
“大师兄。”姚亭舟转头对陆樾道:“我家最近好像要做草药生意,不如我跟家中联系一下,希望能解燃眉之急。”
陆樾闻言眼前一亮。
应家基本上把控整个修真界七八成的草药生意,敢冒着得罪应家的风险愿意出手相助的无非就那几家,姚家算一个。
“师弟!若你能帮我解这燃眉之急,日后有什么事师兄一定在所不辞!”
姚亭舟摆摆手:“都是一家人何必讲这些。”
姚亭舟画风一转:“倒是宿雪仙尊,他与谢鹜谢宗主那档子事还没扯明白,不忙活已经的事,反倒是开始料理别人了!”
此话一出众人嘘声,无一人敢迎合姚亭舟。
毕竟如果单单只有应拭雪,他们几个亲师兄弟之间诋毁两句出出气也就算了,可谢鹜可不是什么好招惹的。
姚亭舟他的小叔叔是姚溯光,若是传出去东窗事发那天还有姚溯光给他求情,他们这个可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说完姚亭舟立刻给家中传讯,其实他也有私心,修真界的草药生意基本上已经被应家垄断,他家的生意并不好做。
他这也是给自家揽了第一个大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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