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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尸疫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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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如同粘稠的墨汁,彻底浸透了大竹村。台风“海葵”的余威虽减,但阴冷的雨水依旧连绵不绝,敲打着每一片残破的瓦片,在泥泞的地面汇聚成无数条呜咽的溪流。电力彻底中断,整个村庄被绝对的黑暗和死寂笼罩,只有零星几处窗户透出油灯或蜡烛微弱、摇曳的光晕,像漂浮在冥河上的引魂灯,非但不能带来温暖,反而更添几分诡异。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混合着湿土与腐烂气息的臭味,经过雨水的冲刷非但没有消散,反而变得更加顽固,丝丝缕缕地钻入每家每户的门窗缝隙,渗入人们的鼻腔,沉甸甸地压在心头,带来无名的焦虑和恐惧。

村主任林建明家的气氛,更是降到了冰点。油灯如豆的火苗在穿堂风中挣扎,将墙壁上的人影拉扯得扭曲变形。阿旺躺在竹床上,盖着厚厚的棉被,身体却像一块烧红的炭,隔着被子都能感受到那股滚烫的热浪。他的小脸烧得通红,嘴唇干裂起皮,渗着细小的血珠,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热的气息和短促痛苦的呻吟。更可怕的是,他的身体间歇性地剧烈抽搐,每一次抽动都伴随着骨骼发出的轻微“咯咯”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他脆弱的躯壳里野蛮生长、挣扎欲出。

“阿旺…阿旺啊…你醒醒看看阿母…” 林建明的妻子阿玉紧紧握着儿子滚烫的手,眼泪早已流干,只剩下嘶哑的呼唤和无尽的绝望。她的手指触碰到阿旺的手腕,那里皮肤下的血管异样地贲张、搏动,每一次跳动都带着一种非人的力量感。

林建明焦躁地在狭小的堂屋里踱步,沉重的脚步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他的目光一次又一次扫过墙角那个被木板死死压住的腌菜坛子。昨夜那穿透雨幕、来自后山方向的、如同捶打地壳般的“咚…咚…”声,如同魔咒般在他脑海里回荡,每一次回想都让他脊背发凉。他不敢去碰那个坛子,仿佛里面封印的不是一块铜镜,而是招来这场灾祸的邪灵本体。

“建明!建明!开门!” 急促的拍门声和村医淑芬焦急的呼喊打破了屋内的死寂。

林建明如同抓住救命稻草,猛地拉开门闩。风雨裹挟着一个湿透的身影挤了进来,正是村医王淑芬。她四十岁上下,短发被雨水打湿紧贴着脸颊,脸色苍白,提着急救箱的手微微发抖,显然也是顶着巨大的恐惧冒雨赶来。

“淑芬!快!快看看阿旺!” 阿玉如同看到了救星,声音带着哭腔。

淑芬顾不上擦去脸上的雨水,快步走到竹床边。当她借着昏暗的油灯光看清阿旺的状况时,饶是行医多年见惯生死,也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烧得这么厉害!” 她迅速拿出体温计塞进阿旺腋下,手指搭上他滚烫的脉搏。脉搏的触感让她眉头紧锁——那跳动的频率快得惊人,力量大得异乎寻常,完全不似一个高烧昏迷的孩子,倒像一头被困的野兽在疯狂冲撞!更让她心惊的是,阿旺裸露在被子外的手腕和脚踝皮肤下,隐隐透出一种不祥的、蛛网般的青黑色脉络,正随着脉搏的跳动而微微起伏,如同有活物在皮下蠕动。

体温计取出,水银柱直逼40度的红线。

“必须立刻物理降温!打退烧针!” 淑芬语速飞快,强作镇定地吩咐阿玉,“嫂子,去弄些冷水,干净的布!” 她迅速从急救箱里拿出针剂,用酒精棉球擦拭阿旺上臂的皮肤。就在针尖即将刺入皮肤的瞬间——

阿旺一直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了!

没有眼白!

或者说,他的整个眼球都变成了浑浊的、如同劣质玻璃珠般的暗黄色!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的一个黑点,死死地、毫无焦距地“盯”着近在咫尺的淑芬!那根本不是人类的眼神,里面没有丝毫神智,只有一片混沌的、冰冷的、充满原始饥饿感的恶意!

“嗬…嗬…”

一种低沉、沙哑、仿佛破旧风箱强行拉扯发出的喉音,从阿旺干裂的嘴唇间挤出。那声音带着一种非人的质感,让屋内的温度骤降!

淑芬的手猛地一抖,针筒差点脱手。一股寒意瞬间冻结了她的血液。“阿…阿旺?”

“嗬嗬…饿…” 阿旺的喉咙里滚动着意义不明的音节,暗黄色的眼球机械地转动了一下,焦点似乎锁定了淑芬脖颈处跳动的动脉。他的嘴巴以一种人类无法做到的角度缓缓咧开,露出两排森白的牙齿,其中上颚的两颗犬齿,似乎…比平时尖锐了许多?

“不对!这不对劲!” 淑芬惊骇地后退一步,职业素养让她瞬间排除了所有已知的高热惊厥症状。这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

就在这时,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阿旺的身体在棉被下剧烈地、不自然地拱起!束缚着他身体的薄被,竟被他四肢爆发的力量撕扯得“嗤啦”作响!伴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咔吧…咔吧…”声,他那原本属于孩童的、纤细的手指,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疯狂地生长、扭曲!

指甲盖下的甲床仿佛被注入了某种邪恶的力量,乌黑发亮的角质层如同活物般急速向前延伸、增厚、硬化!短短几息之间,十片原本粉嫩的指甲,就暴长了寸余,变得弯曲、尖锐、如同淬了毒的乌铁钩!在昏暗的油灯下,闪烁着金属般的、不祥的幽光!

“啊——!” 阿玉目睹儿子如此恐怖的异变,发出凄厉至极的尖叫,几乎昏厥过去。

林建明目眦欲裂,怒吼一声就要扑上去:“阿旺!”

“别过去!” 淑芬厉声尖叫,出于一种本能的、对未知危险的极度恐惧,她猛地抄起旁边药柜上一个沉甸甸的布袋——那是她之前为村里老人准备的、用来做药引的糯米!

几乎是同时,彻底异变的阿旺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猛地从竹床上弹坐起来!他那双布满青黑色蛛网脉络、指甲乌黑如钩的鬼爪,带着撕裂空气的腥风,直直抓向离他最近的淑芬的面门!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滚开!” 淑芬用尽全身力气,将手中的糯米袋狠狠砸向阿旺抓来的手臂!

“噗嗤——!”

一声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在生肉上的刺耳声响骤然爆开!伴随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如同焚烧腐烂毛发和皮肉的焦糊恶臭!

“嗷——!” 阿旺发出一声尖锐刺耳、完全不似人声的惨嚎!被糯米袋砸中的小臂处,皮肤瞬间变得焦黑、溃烂,冒出大股大股浓稠的青黑色烟雾!那烟雾带着强烈的尸腐气息,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

然而,这足以让常人痛晕过去的创伤,仅仅让阿旺的动作迟滞了不到半秒!剧痛似乎更加激发了他的凶性!他那双暗黄色的、针尖般的瞳孔瞬间缩得更紧,里面爆发出怨毒的红光!他无视手臂上滋滋作响、不断扩大的焦黑伤口,另一只完好的鬼爪带着更加凌厉的腥风,闪电般挥出!

“嘶啦——!”

淑芬只来得及偏了一下头,就觉得左臂外侧一阵火辣辣的剧痛!她低头一看,衣袖被撕裂,三道深可见骨、皮肉翻卷的恐怖抓痕赫然出现在白皙的手臂上!伤口边缘的皮肉在接触到空气的瞬间,竟然开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灰败色,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着乌黑转变!一股冰冷刺骨、带着强烈麻痹感的寒意,顺着伤口疯狂地向她体内钻去!

“啊!” 淑芬痛呼一声,踉跄后退,急救箱脱手摔在地上,药品散落一地。她惊恐地看着自己手臂上迅速变黑、失去知觉的伤口,一股深入骨髓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这不是普通的感染!

“阿旺!你疯了吗!” 林建明眼见淑芬受伤,儿子又变得如此恐怖,悲愤交加,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想从后面抱住阿旺。

“嗬!” 阿旺猛地回头,那张属于他儿子的稚嫩脸庞,此刻却扭曲得如同地狱恶鬼!他喉咙里发出威胁性的低吼,乌黑的指甲如同淬毒的匕首,反手就向父亲的胸口掏去!速度又快又狠!

“小心!” 一个沉稳、苍劲,带着穿透性力量的声音在门口炸响!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闪入屋内!来人动作快如闪电,在林建明即将被利爪洞穿胸口的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枯瘦但异常有力的手猛地抓住林建明的后衣领,将他向后狠狠一拽!同时,另一只手如同穿花蝴蝶般探出,五指间赫然缠绕着一条闪烁着暗金色泽的墨线!

“缚!”

来人低喝一声,手腕一抖!那条看似普通的墨线如同活过来的灵蛇,带着破空之声,“嗖”地一下精准无比地缠上了阿旺挥出的那只鬼爪手腕!紧接着,墨线如同拥有生命般急速游走、缠绕,瞬间在阿旺的手臂上缠了数圈!

“滋啦——!”

墨线接触到阿旺皮肤的刹那,仿佛烧红的铁链碰到了油脂!一阵更加浓郁、更加刺鼻的青黑色浓烟猛烈升腾!阿旺手臂上被墨线缠绕的地方,皮肤瞬间焦黑碳化,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滋滋”声!

“嗷嗷嗷——!” 阿旺发出了比之前被糯米砸中时更加凄厉、更加痛苦的惨嚎!那声音尖锐得仿佛要撕裂耳膜,充满了非人的痛苦和怨毒!他整个身体剧烈地抽搐、挣扎,如同被扔进滚油里的活虾!那暗金色的墨线却如同烧红的烙铁,深深陷入他的皮肉,任他如何挣扎都纹丝不动,反而冒出更多的青烟!

林建明惊魂未定,这才看清来人的模样。那是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藏青色布衣、身形清瘦、头发花白的老者。他面容清癯,皱纹深刻,但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如同暗夜里的寒星,此刻正死死盯着疯狂挣扎的阿旺,眼神锐利如刀,没有丝毫的恐惧,只有一种凝重到极点的肃杀。

“文道叔!” 林建明如同抓住了主心骨,声音带着哭腔和难以置信的惊喜,“您…您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林建明年轻时在台北求学认识的老友,陈文道。他并非什么显赫人物,而是一位常年深入乡野、研究地方民俗和古老传说的学者。林建明昨夜在极度的恐惧和绝望中,抱着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通过村里唯一一部老旧的卫星电话,将这里发生的诡异之事断断续续地告知了这位见多识广的老友,恳求他前来。没想到,陈文道竟真的冒着台风余威和交通断绝的风险,星夜兼程赶到了!

“接到你电话,我就知道事情绝不简单!紧赶慢赶,还是…” 陈文道语速极快,目光片刻不离被墨线束缚、痛苦嘶嚎的阿旺。他枯瘦的手指如同铁钳般稳稳扯住墨线的另一端,那暗金色的墨线在阿旺的挣扎下绷得笔直,发出细微的“铮铮”声,却丝毫不见松动。“快!帮忙按住他!”

林建明和惊魂稍定的淑芬连忙上前,用尽全力按住阿旺不断踢蹬、挣扎的双腿和另一只未被束缚的手臂。阿旺的力气大得惊人,如同被附身的公牛,每一次挣扎都震得两人手臂发麻。

陈文道趁机迅速从随身携带的一个老旧帆布包里,掏出一个扁平的、表面刻满复杂符文的木盒。他打开木盒,里面赫然是七根长约三寸、打磨得极其光滑、在油灯下泛着温润光泽的桃木钉!木盒开启的瞬间,一股淡淡的、令人心神安宁的桃木清香弥漫开来,稍稍驱散了屋内的尸腐恶臭。

他取出一根桃木钉,眼神凝重地看向林建明:“建明,这孩子…被尸毒侵染太深,魂魄已被怨煞之气压制,回天乏术了!若不立刻处理,一旦他彻底尸变,第一个要杀的就是至亲之人!你…可下得了决心?”

林建明如遭雷击,身体剧烈一晃,看着竹床上那张既熟悉又无比陌生的、扭曲狰狞的稚嫩脸庞,巨大的悲痛如同海啸般将他淹没。他嘴唇哆嗦着,虎目含泪,最终,对儿子最后一丝的爱护和对整个村子安危的责任感压倒了悲痛。他猛地闭上眼,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带着血泪的决绝:“动手!”

陈文道不再犹豫,眼神瞬间变得冰冷锐利。他左手闪电般伸出,拇指和食指精准地掐住阿旺疯狂扭动的下颌,迫使他大张着嘴,发出“嗬嗬”的嘶鸣。右手则高高举起那根桃木钉,口中急速念诵着晦涩难懂、却带着奇异韵律的咒文:

“天清地灵,秽气消散!敕令九幽,邪祟伏藏!”

最后一个字落下的瞬间,他手臂肌肉贲张,将那根饱含阳罡之气的桃木钉,对着阿旺大张的口中、咽喉深处那一点颤动的、被黑气笼罩的悬雍垂(小舌),狠狠地刺了下去!

“噗嗤!”

一声沉闷的、如同刺破腐朽皮革的声音响起!

“呃…嗬…” 阿旺的嘶嚎戛然而止!他整个身体如同被瞬间抽去了所有骨头,猛地向上反弓成一个极其诡异的弧度!那双暗黄色的、针尖般的瞳孔瞬间放大到了极致,里面充满了极致的痛苦和一种难以置信的惊骇!大股大股粘稠的、散发着浓烈尸臭的黑绿色液体,如同喷泉般从他口鼻之中狂涌而出!

紧接着,更加诡异恐怖的一幕发生了!阿旺原本滚烫如炭的身体,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干瘪下去!饱满的皮肤如同失去了水分的橘子皮,急速地萎缩、塌陷、变得灰败!乌黑尖锐的指甲迅速失去光泽,变得枯黄脆弱。仅仅几个呼吸之间,一个十三岁的鲜活少年,就在众人眼前,变成了一具如同在沙漠中风干了数十年的、皮包骨头的黑色枯尸!只有那被墨线缠绕、焦黑碳化的手臂,以及口鼻处残留的黑绿色粘液,无声地诉说着刚才发生的恐怖。

屋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油灯的火苗剧烈地摇曳着,将床上那具小小的干尸和地上喷溅的黑绿色粘液映照得如同地狱绘卷。浓烈的尸臭混合着桃木的清香,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怪味。阿玉发出一声短促的、如同被掐住脖子的悲鸣,双眼一翻,彻底昏死过去。

林建明呆呆地看着床上儿子的“尸体”,巨大的悲痛让他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瘫软在地,失声痛哭。淑芬则死死捂住自己左臂上那三道已经彻底变得乌黑、麻木、毫无知觉的伤口,看着眼前这超乎想象的一幕,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世界观被彻底颠覆的恐惧攫住了她的灵魂。

陈文道缓缓拔出桃木钉,那钉尖上竟也沾满了粘稠的黑绿色液体,散发出恶臭。他脸色凝重得能滴出水来,目光转向淑芬手臂上那三道触目惊心的乌黑爪痕,沉声道:“王医生,你被尸毒所伤!必须立刻处理!”

淑芬如梦初醒,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陈…陈先生…这…这到底是什么?阿旺他…怎么会变成这样?我的伤…”

“是僵尸!” 陈文道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令人心寒的沉重,“而且绝非寻常的荫尸!看这尸毒的烈性和异变的速度,咬伤阿旺的,极有可能是百年道行以上的‘白毛跳僵’!” 他快步走到淑芬面前,抓起一把散落在地的糯米,毫不犹豫地按在她手臂的伤口上!

“嗤——!”

如同冷水滴入滚油!糯米接触到乌黑伤口的瞬间,爆发出刺耳的灼烧声!伤口处冒出大量灰白色的烟雾,带着浓烈的焦臭味!淑芬只觉得一股钻心刺骨、如同千万根钢针同时扎入骨髓的剧痛传来,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剧烈地痉挛!

“忍住!” 陈文道低喝,手上力道不减,用糯米在伤口处反复用力搓揉!每一次搓揉,都带下一些粘稠的、如同沥青般的黑色脓血,而伤口处被糯米灼烧的地方,那乌黑色泽似乎稍稍变淡了一点点,但范围依旧在缓慢地、顽固地向周围扩散!更可怕的是,淑芬清晰地感觉到,那股深入骨髓的寒意和麻木感,正沿着手臂的血管,缓慢而坚定地向上蔓延!

“没…没用?” 淑芬痛得脸色惨白,冷汗浸透了后背,声音带着绝望。

陈文道看着糯米搓揉后伤口依旧乌黑发硬,边缘甚至隐隐透出青紫色的脉络,脸色更加难看:“尸毒已随血攻心!寻常的糯米只能暂缓,无法根除!被这种等级的跳僵所伤,十二个时辰…也就是一天之内,若无至阳之物或特殊法门拔除深入骨髓的尸毒,必会…步阿旺后尘!” 他猛地抬头看向失魂落魄的林建明,“建明!告诉我!那东西…是从哪里出来的?后山那口棺材里的主儿?!”

林建明如同行尸走肉般抬起头,眼神空洞,机械地点了点头,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是…是它…张震彪…光绪年间的…怨魄不散…”

“张震彪?白毛跳僵…怨魄不散…” 陈文道咀嚼着这几个词,眼中寒光暴射,“难怪!生前凶戾,死而不僵,又埋骨百年阴地…这孽畜已成气候!它昨夜破棺,吸了活人阳气,此刻怕是已循着生气,找过来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陈文道这句石破天惊的预言——

“啊——!!!”

一声凄厉到足以撕裂灵魂、充满了极致痛苦和绝望的惨嚎,如同鬼哭狼嚎般,猛地从村后山的方向,穿透重重雨幕和黑暗,清晰地刺入了林家堂屋!

那声音…是守墓人阿海伯!

“不好!” 陈文道脸色剧变,猛地抓起桌上那盏唯一的油灯,厉声道:“建明!带路!去后山!快!”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急迫和一种面临大敌的凝重。

林建明被那声惨嚎惊醒,儿子的惨死和村中可能面临的灭顶之灾瞬间压倒了悲痛。他猛地从地上爬起,抄起门后一把劈柴的砍刀,眼睛赤红:“跟我来!” 淑芬强忍着伤口钻心的剧痛和不断蔓延的冰冷麻木感,也抓起一把散落的糯米和一卷纱布,咬牙跟了上去。

三人冲出林家,一头扎入冰冷的夜雨和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之中。雨点打在脸上生疼,脚下的泥泞几乎让人寸步难行。但阿海伯那声戛然而止、却仿佛还在空气中回荡的惨嚎,像鞭子一样抽打着他们。林建明提着油灯跑在最前,昏黄的光晕只能照亮脚下几步的范围,周围是无边无际的、仿佛有无数眼睛在窥视的、令人窒息的黑暗。

风穿过残破的屋檐和折断的树枝,发出呜咽般的怪响,如同百鬼夜行。空气中那股熟悉的、令人作呕的腐臭味,在接近后山的方向,变得前所未有的浓烈!

当他们深一脚浅一脚、气喘吁吁地赶到白天塌方的祖坟坡时,油灯微弱的光晕勉强照亮了眼前地狱般的景象。

塌方坑洞边缘,他们白天匆忙垒起的、封堵棺材口的土石堆,此刻赫然被一股蛮横无比的力量从内部彻底冲开!木板碎裂成渣,石块滚落得到处都是!那个幽深的洞穴再次暴露在风雨中,如同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

而就在这洞穴前方不远处,守墓人阿海伯仰面躺在冰冷的泥泞里。

他穿着的那件厚重蓑衣,如同破布般被撕裂,散落在一旁。他仰着头,浑浊的老眼瞪得滚圆,几乎要凸出眼眶,里面凝固着死前最后一刻所见的、足以冻结灵魂的极致恐惧!他的嘴巴大张着,似乎想要发出最后的呼喊,却永远定格在了无声的惊恐之中。

最令人头皮炸裂的是他的脖颈!

那里…几乎被彻底撕开!只剩下一点皮肉和碎裂的颈椎骨勉强连接着头颅!断裂的颈动脉和气管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伤口边缘的皮肉呈现出一种怪异的、被撕裂又仿佛被灼烧过的焦黑色,却没有多少血液流出——仿佛全身的血液在瞬间被某种力量强行抽干!而他的胸腔…更是被某种巨大的力量从正面硬生生剖开!肋骨如同朽木般向外折断,形成一个巨大的、空洞洞的创口!里面的心脏、肺腑…所有脏器…不翼而飞!只剩下一个空荡荡、血淋淋的胸腔腔体,暴露在风雨之中,如同一个被掏空的破口袋!

浓烈到极致的血腥味混合着内脏特有的腥膻和那股熟悉的、令人作呕的尸腐恶臭,形成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浪,狠狠冲击着每一个人的感官!淑芬再也忍不住,弯腰剧烈地呕吐起来。

林建明看着这位熟悉的长辈如此凄惨的死状,悲愤得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陈文道却异常冷静,他提着油灯,蹲下身,仔细查看阿海伯尸体周围泥泞的地面。昏黄的灯光下,泥泞的地面上,清晰地印着两行脚印!

那不是人的脚印!

脚印的形状比成年男子的脚掌略大,前端异常尖锐,像是某种猛兽的爪趾!更诡异的是它的深度!每一步都深深陷入湿软的泥地中,深逾寸许!这绝非正常人的体重所能踩出的深度!仿佛踩下它的东西,沉重如铁!

最令人心胆俱寒的是脚印的朝向和形态!

这两行脚印,从塌方坑洞的方向延伸出来,一路指向山下村落的方向,最终消失在黑暗之中。而每一个脚印…都是脚尖笔直地朝着脚印延伸的方向,脚跟…却微微离地,悬空着!像是…像是有什么东西,只用脚尖点地,脚跟不着地,以一种跳跃的方式在前行!

“脚尖朝内,脚跟离地三寸…” 陈文道缓缓站起身,油灯的光芒映照着他凝重如铁的面容,一字一句,如同冰冷的铁锤敲在每个人的心上,“这是…僵尸跳跃的步距!它…吸干了阿海的精血和五脏…力量大增…已经…下山进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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