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父母屋里传来压抑不住的兴奋低语,吴卫国躺在硬板床上,头花可能引来麻烦的担忧,暂时被这股暖流冲散了。能让家人、让整个家族看到希望,这点风险值得冒!这小小的头花生意,就是一根红绳,要把老吴家这几十人的心,牢牢拴在一起,拴在他吴卫国这条即将腾飞的船上!
茶楼、说书、头花、牛小刚、还有那几个机灵的小乞丐…一幅庞大的画卷在他脑海里隐隐浮现。但这一切的基础,是他自身的实力!没有足够的武力,一切都是镜花水月,别人一巴掌就能拍碎。科举是明路,武功是暗棋,缺一不可!
他收敛心神,默默运转起北冥神功,引导着体内那股日益壮大的真气在经脉中循环,直到凌晨才沉沉睡去。
感觉刚合眼没多久,院子里就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喧闹声,把吴卫国从浅睡中吵醒。他侧耳一听,是堂兄弟们的嗓音,一个个兴奋得不得了。
他揉了揉眼睛坐起身,这才想起,今天是约定好带领堂兄弟们进山打猎的日子!对于常年难见荤腥的山村少年们来说,还有什么比“吃肉”两个字更让人激动的?难怪天刚蒙蒙亮就全跑来了。
两个弟弟吴爱国和吴安国也一骨碌爬了起来,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
母亲早已起身,灶间飘来米粥的香气,她还特意烙了一叠杂粮饼子,用布包好,塞进吴卫国的背篓里:“卫国,带着路上当干粮,进了山可不比家里,饿着肚子没力气。”
吴卫国心里一暖,应了一声。走出屋门,只见院子里黑压压站了一群半大小子。大伯家的四个儿子(吴军、吴兵、吴民、吴强),二伯家的三个(吴雄、吴壮、吴勇),幺叔家的三个(吴斌、吴武、吴胜),加上自己家三兄弟,整整十三个!年纪最大的堂兄吴军,都快十八了,是个壮实小伙;最小的幺叔家老幺吴胜,才六岁,也背着小背篓,小脸激动得通红。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年头,六岁娃上山砍柴挖野菜也是常事,何况是去打猎,哪怕是跟着凑热闹,也是“美差”?
看着这一张张充满渴望和兴奋的脸庞,吴卫国清了清嗓子,大声道:“哥哥们,弟弟们!今天头一回进山,我把丑话说在前头,安全第一!谁也不准瞎跑,一切听指挥!”
他目光扫过众人:咱们分两队!一队,爱国当队长,带着大伯家四位哥哥和幺叔家老二吴武;二队,安国当队长,带着二伯家三位哥哥和么叔家老大吴斌、老三吴胜。
每队六人,队长要负起责,大的带好小的!咱们先进山在外围练练手,上午主要练潜伏、伪装和挖简单的陷阱,午饭自己想办法解决,算是野外生存头一课!
下午,再进深一点的地方,两队分开找野兔野鸡的踪迹下套子,然后跟我一起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弄几头野猪给大家开开荤!
“好!”少年们齐声应和,声音震天,一个个摩拳擦掌。
吴卫国点点头,大手一挥:“出发!”
一行人浩浩荡荡进了山。到了相对安全的外围区域,吴卫国让两个弟弟各自带队,找地方练习潜伏技巧,怎么利用草丛、树木隐藏身形、插树枝树叶在身上的简易伪装,以及设置绊索、陷坑之类的初级陷阱。并嘱咐他们中午自己找野果、掏鸟蛋或者小溪里摸鱼解决午饭,算是初步的野外生存体验。
安排好这群“新兵蛋子”,吴卫国一闪身,悄无声息地没入了密林深处。今天的重要目标,寻找之前的那个野鹿群!
凭借特种兵王的野外追踪能力和超常的感知,经过近一个时辰的仔细搜寻,他终于在一片水草丰茂的山谷里,再次发现了那群野鹿的身影。鹿群数量比上次多了些,多了不少活泼的小鹿,看来上次吸取精血时手下留情,鹿群恢复得不错,生活得还好。
吴卫国潜伏下来,目光锁定了几头体型格外雄壮的公鹿。他深吸一口气,默默运转北冥神功,同时尝试着将一丝友善、平和的精神意念,缓缓地向那几头头鹿传递过去。
这个过程比想象中更难。野鹿天性警觉,对人类充满恐惧。一开始,感受到吴卫国的精神波动,鹿群一阵骚动,几头头鹿立刻昂起头,耳朵竖得笔直,警惕地望向吴卫国藏身的方向,蹄子不安地刨着地面,随时准备逃离。
吴卫国不急不躁,持续传递着善意,精神意念一遍遍抚慰着鹿群的紧张情绪。他没有任何攻击性的举动,只是静静地潜伏,表达着“我没有恶意”的信息。
时间一点点过去,足足过了半个时辰,那几头最为雄壮的头鹿,眼中的警惕才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好奇和困惑。它们互相看了看,低鸣几声,似乎在进行某种交流。
终于,最大的一头公鹿,试探性地向前走了几步,朝着吴卫国的方向嗅了嗅。
吴卫国知道关键时刻来了,他缓缓从藏身处站起,动作轻柔,脸上尽量做出和善的表情,同时精神意念中的善意更加浓郁。
那头公鹿犹豫了一下,竟然没有逃跑,反而又靠近了些。吴卫国慢慢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触碰到公鹿的额头,轻轻抚摸。公鹿的身体先是微微一僵,随即在吴卫国温和的精神力安抚下,逐渐放松下来,甚至舒服地打了个响鼻,用脑袋蹭了蹭吴卫国的手。
成功了!吴卫国心中大喜,这意味着他初步获得了这头头鹿的信任,甚至可以说是友谊!他又依次与其他几头强壮的公鹿建立了精神联系,轻轻抚摸它们的脖颈和耳朵。鹿群见头鹿们都没有敌意,也渐渐放松下来,继续低头吃草,只是偶尔会好奇地瞥一眼这个奇怪的两脚兽。
吴卫国心中感慨,万物有灵。他这次来,主要目的是巩固这种“友谊”,把这片山谷和这个鹿群,变成自己稳定的“内力补给站”。
这次没有对那几头最强壮的头鹿下手,而是在其他成年鹿和小鹿身上,有节制地运用北冥神功,每头成年鹿只吸取约三成精血,小鹿恢复力强,吸取了四成。这样既不会影响鹿群健康,也能让他的北冥真气得到有效补充。
感受到体内真气明显壮大了一截,变得更加充盈活跃,吴卫国满意地拍了拍几头头鹿的脑袋,用精神力传递了告别和感谢的信息,然后悄然后退,离开了山谷。
他没有走远,在距离山谷几百米外的一处灌木丛中再次潜伏下来。他要看看,有没有威胁鹿群的野兽,消除潜在危险,保护自己的资产增值。
一个时辰后,原本悠闲进食的鹿群突然一阵骚动,几头头鹿齐刷刷地昂起头,耳朵转向同一个方向,眼神充满了惊恐和警惕,前蹄不安地踩踏地面,发出了示警的嘶鸣!
来了!吴卫国精神一振,立刻将北冥神功运转到极致,精神力向前方蔓延而去。很快,在他的感知“视野”中,一个庞然大物的身影清晰起来,一头体型壮硕、皮毛乌黑发亮的黑熊!它正嗅着气味,不紧不慢地朝着鹿群的方向摸来,显然是把鹿群当成了美食。
“好家伙!”吴卫国眼中闪过一丝战意。上次与牛小刚一战,虽然赢了,但也暴露了身体反应,与前世兵王意识之间存在细微的不协调。眼下这头黑熊,皮糙肉厚,力量狂暴,但灵活性相对较差,正好用来磨练搏杀、逼出身体潜能、巩固和提升实力的最佳陪练!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好状态,悄无声息地接近黑熊。
在距离黑熊十几米远时,故意踩断了一根枯枝。
“咔嚓!”
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山林中格外刺耳。黑熊猛地人立而起,警惕地转过身,一双小眼睛闪烁着凶光,锁定了吴卫国这个不速之客。
黑雄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四肢着地,朝着吴卫国冲撞过来!
腥风扑面!吴卫国不敢硬接,脚下步伐一变,融合了现代搏击步法和轻功技巧的身法,间不容发地侧身滑开,巧妙避开了黑熊的正面冲撞。同时,蕴含北冥真气的手掌闪电般拍向黑熊的肋部!
“啪!”一声闷响,黑熊吃痛,发出一声怒吼,庞大的身躯异常灵活地扭转,巨大的熊掌带着狂风,狠狠扫向吴卫国的脑袋!
吴卫国矮身低头,熊掌擦着他的头皮掠过,带起的劲风刮得头皮生疼。他就势一个翻滚,来到黑熊身侧,又一掌拍在它的后腿上。
一时间,山林中闷响不断,人影与熊影翻飞。吴卫国将身法施展到极致,穿花蝴蝶样,围绕着黑熊不断游走,指、掌、拳、脚,蕴含着北冥真气的攻击如同雨点般落在黑熊身上。他并不急于求成,而是利用黑熊磨练自己的反应、协调性和攻击节奏,同时,北冥神功悄然运转,每一次接触,都如同蚂蟥般,丝丝缕缕地吸取着黑熊旺盛的血气精元!
黑熊力大无穷,每一次扑击都飞沙走石,碗口粗的小树被它一巴掌就能拍断。吴卫国只能利用灵活的身法,避开致命攻击,让它空有一身蛮力却无处发泄,反而被不断偷取力量,气得连连咆哮,双眼渐渐泛红,攻势更加疯狂。逼得吴卫国手忙脚乱,危险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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