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影煞退下后,书房里只剩下吴卫国一个人。
烛火跳动着,把他沉思的脸映得忽明忽暗。三千两银子,在这个时代是笔不小的数目,可吴卫国清楚,钱要是躺在钱庄里不动,那就不叫钱,叫死物。
“古代的钱庄不光不给利息,还要收保管费。”吴卫国自语道,“这和前世的银行完全是两码事。得让这些银子活起来,钱生钱才行。”
他铺开纸,提起笔,在灯下写写画画。
首先想到的是房地产。前世他看过太多历史,知道无论在哪个朝代,优质地段的房产都是硬通货。长州府是州城,未来几十年都会是繁华之地。省城更是政治经济中心,那里的房产升值空间更大。
“先让席影煞留意着,有好的铺面、宅子就买下来。”吴卫国在纸上写下“房产”二字,“可以租出去收租金,也可以自己开分店。”
然后是田地。大夏朝的读书人和官员,都把田地当成养老保险。中了举人,有三千亩免税额度,这简直是天大的福利。只要把这些地经营好,光是地租就是一笔稳定收入。
“不仅要买地,还要买成片的、肥沃的好地。”吴卫国又写下“田地”,“最好是在长阳县附近,方便管理,也能带着族人一起致富。”
他想了想,又添上几笔:“还要在省城置办一处宅子。明年进京赶考,若是中了进士留在京城为官,省城总要有个落脚的地方。而且省城的宅子,将来也能升值。”
写完这些,吴卫国放下笔,看着纸上密密麻麻的计划,心里渐渐有了底。
第二天一早,吴卫国就带着杨定风去了府学。
长州府学的教谕陈文正,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学究,但人很正派。见吴卫国来了,他难得露出笑容,不但给了奖励,还私下提醒他小心潘家和阉党。
从府学出来,吴卫国心里沉甸甸的。陈教谕的话证实了他的猜测——他和苟如花的事,已经传到长州府了。清流一脉的人,果然开始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了。
“公子,现在去哪?”杨定风问。
“回长阳县。”吴卫国道,“先去看看咱们的产业。”
马车驶出长州府,沿着官道往长阳县走。吴卫国靠在车厢里闭目养神,脑子里却一刻没停。
回到长阳县时,已经是傍晚了。
好又来茶楼门口张灯结彩,远远就能听见喧闹声。吴卫国的马车刚停稳,茶楼里就涌出一大群人。
“解元公回来了!”
“卫国回来了!”
打头的是族长吴老大,后面跟着几个族老,再后面是爷爷吴老栓、父亲吴世同,还有一群堂兄弟、族亲。大家把吴卫国围在中间,这个道喜,那个夸赞,热闹得跟过年似的。
吴老栓拉着孙子的手,老泪纵横:“好孙儿,咱们老吴家终于出人物了!解元啊,咱们县几十年没出过了!”
吴世同也红着眼眶,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千言万语都在这一拍里了。
这时,长阳县令周文斌和县学教谕也闻讯赶来,还带来了贺礼。
“吴解元,恭喜恭喜!”周县令笑呵呵地说,“你为咱们长阳县争光了!按规矩,县里要给你建解元牌坊,你看建在哪里合适?”
吴卫国拱手道:“谢大人厚爱。学生想在老家长河村建牌坊,那里是学生的出生地。”
周县令点头:“好,那就定在长河村。这事本官亲自督办,一定给你建个气派的牌坊!”
旁边的族长吴老大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他本来想说牌坊该建在吴家老宅,那里才是祖籍地。可吴卫国是在长河村出生的,这话也有道理。
当晚,好又来酒楼最大的包厢里摆了五桌,在县城的族人、酒楼的员工、还有左邻右舍都来了,大家举杯庆祝,欢声笑语不断。
吴卫国被灌了不少酒,但他有北冥神功在身,酒一入肚就被炼化,人清醒得很。
宴席一直闹到深夜。送走客人后,吴卫国把族长、族老、爷爷奶奶和父亲请到茶楼后院的正厅,说有要事商量。
众人坐定后,吴卫国起身,郑重地说:“族长爷爷,爷爷,爹,有件事我要禀报。”
“你说。”吴老栓道。
“我在长州府拜了周鸿飞先生为师。周先生是当世大儒,对我有教导之恩。如今我中了解元,周先生愿意将独女文萱许配给我为妻。”
屋里静了一下。
吴世同先反应过来:“周鸿飞?是那位当过帝师,后来辞官归隐的周先生?”
“正是。”
“好啊!”吴老栓一拍大腿,“周先生可是了不得的人物!他的女儿,一定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这门亲事,是咱们高攀了!”
吴世同却有些犹豫:“那……无双姑娘那边……”
“无双是妾,文萱是正妻,这不冲突。”吴卫国道,“无双通情达理,已经同意了。周先生也说不介意。”
吴世同这才点头:“那就好。你打算什么时候提亲?”
“越快越好。我想明天就请媒人去周府提亲,如果周先生同意,就尽快完婚。婚后,我带着文萱、无双和孩子一起回长河村祭祖。解元牌坊就建在那里,周县令已经答应了。”
族长吴老大终于忍不住开口:“卫国啊,牌坊建在长河村……是不是再考虑考虑?咱们吴家的祖籍地是吴家村,牌坊建在那里,更能光宗耀祖啊。”
吴卫国早就料到有人会这么说,他不慌不忙地解释:“族长爷爷,您说得有道理。但我是这么想的——长河村虽然是我爷爷分家后住的地方,可那是我出生的地方,是我的根。而且长河村离县城更近,牌坊建在那里,来来往往的人都能看见,传播得更广。”
他顿了顿,又说:“至于吴家村,我也有打算。我中了解元,有三千亩免税田地。我准备在吴家村附近买些好地,带着族人们一起种。地租收上来,一部分用来建祠堂、修族学,让族里的孩子都能读书。您看这样可好?”
这话一出,几个族老眼睛都亮了。
“建族学?让族里的孩子都能读书?”一个族老颤声问。
“对。”吴卫国点头,“读书才能明理,才能有出息。咱们吴家不能只出一个举人,要出更多秀才、举人,甚至进士!族学建起来,请好老师,凡是吴家的孩子,不论贫富,都能免费上学。其他姓的孩子到族学读书按正常收费即可。”
族长吴老大激动得胡子直抖:“好!好孙儿!你这想法好!咱们吴家要兴旺,就得读书!”
几个族老也连连点头:“卫国考虑得周到。牌坊建在长河村就建在长河村,只要能让咱们吴家兴旺,建在哪都行!”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第二天一早,吴家就请了长阳县最有名的媒婆,准备了丰厚的聘礼,敲锣打鼓地往长州府周家去。
周鸿飞早就在家等着了,爽快地应下婚事,换了庚帖,定了婚期——就在下个月初八,黄道吉日。
消息传开,长州府和长阳县又轰动了。
周鸿飞的独女,要嫁给新科解元吴卫国!这可是天作之合,才子配佳人!
只有少数知情人暗暗摇头——吴卫国不是中了苟富贵的美人计吗?怎么又要娶周鸿飞的女儿?将来在朝堂上,怎么站队?
但这些议论,吴卫国一概不理。
婚期定下后,他更忙了。一边要准备婚礼,一边要打理产业,还要筹划买地、建族学的事。
这天下午,吴卫国正在茶楼后院看账本,席影煞来了。
“公子,您让我留意的事有眉目了。”
“说。”
“长州府东街有两间铺面要转让,位置很好,正在闹市区。店主因为儿子在省城做了官,要搬过去,所以急着出手。要价一千五百两。”
吴卫国想了想:“东街……是不是靠近府衙那条街?”
“正是。那两间铺面紧挨着,面积不小,后面还带院子,可以住人,也可以当仓库。”
“好,买下来。”吴卫国果断地说,“你明天就去办手续。买下后,一间继续租出去收租金,另一间收拾收拾,开个‘好又来’书店。后院整改下,让府城的吴氏族人搬去居住。”
“是。”席影煞又道,“还有,长阳县城附近有片地,大约五百亩,是上等水田。地主家里出了事,急需用钱,要价二千二百两。比市价低了一成。”
吴卫国眼睛一亮:“五百亩上等水田?这么大一片?”
“对,连成一片的,都在河边,灌溉方便。我亲自去看过,田确实好。”
“买!”吴卫国拍板,“这么好的田地,错过就没了。你带着银子去,尽快把地契办下来。”
席影煞应下,正要走,吴卫国又叫住他:“等等。你再打听打听,省城有没有合适的宅子。不要太大,但位置要好,最好是读书人聚集的地方。价钱不是问题。”
“公子要在省城置宅?”
“嗯。明年我要进京赶考,若是中了进士,说不定就留在京城了。在省城总要有个落脚点,而且省城的宅子,将来肯定升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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