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猫!”一个黑鸦终于发现它,举枪就要扣扳机。小九速度极快,纵身跳上他的肩膀,爪子往他眼前一挠。黑鸦惨叫着闭眼,枪“啪”地掉在地上。另外两个黑鸦刚要帮忙,苏砚已经带着瑶瑶、晃晃冲了进来,霰弹枪对准他们的胸口:“谁敢动一下试试!”
黑鸦们看着突然出现的苏砚,又看了看冒火的设备,脸色彻底垮了。有人想往门口跑,被守在那里的跳跳拦住;有人想捡地上的枪,大宝、小宝立刻用撬棍敲他的手背。没几分钟,厂房里的黑鸦全被绑成了粽子,只剩下几个穿白大褂的技术人员,缩在角落发抖,手里还攥着图纸。
苏砚走到改装设备旁,捡起地上的图纸——上面画着重机枪的改装方案,射程标注着“原射程x2”。她把图纸折好放进背包,又看向技术人员:几个人脸色苍白,眼底全是红血丝,衣服上还沾着污渍,看起来像是被关押了很久。
“我们是被抓来的,黑鸦用家人威胁我们……”一个戴眼镜的技术人员犹豫着开口,声音发颤,“我们没害过人,真的。”苏砚看了他们一会儿,从空间里摸出几箱压缩饼干和两瓶水:“往北边跑,那里有个幸存者营地。别再帮黑鸦做事了。”
技术人员们愣了愣,连忙点头接过物资,对着苏砚鞠了鞠躬,匆匆从厂房后门走了。苏砚看着他们的背影,又看向身边的猫咪们:瑶瑶、晃晃在收拾地上的空弹壳,大宝、小宝在检查俘虏的口袋,跳跳蹲在门口警戒,小九靠在她脚边,舔了舔爪子上的灰尘。
消灭完所有的黑鸦后,苏砚说“该撤了。”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再不走,黑鸦的援军可能就到了。”她对着对讲机说,“跑跑,你先往废弃超市挪,我们跟在后面。”苏砚低头摸了摸小九的脑袋,转身带着队伍往超市方向走——黑鸦的改装计划破了,但这场仗,显然还没结束。
往废弃超市走天空黑压压一片,路面的冰踩上去滑得很。苏砚走在队伍中间,霰弹枪始终握在手里,眼睛时不时扫向四周的废墟——刚才解决黑鸦据点时动静不小,她总担心会引来援军。
小九走在最前面,长腿在碎石路上轻踩,每走几步就停下来侧耳听,尾巴尖绷得笔直。突然,它猛地转身,对着队伍右侧的断墙低吼,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警惕。苏砚心里一紧,立刻让瑶瑶、晃晃把俘虏护在中间,自己则和跳跳往断墙方向摸去。
刚靠近断墙,就听见“咔嗒”一声——是扳机扣动的声音!苏砚拉着跳跳往后一躲,子弹擦着断墙飞过去,打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有人埋伏!”她低喝一声,摸出空间里的冲锋枪,对着断墙后的阴影连开两枪。
阴影里传来一声闷哼,一个黑鸦成员跌了出来,手里还攥着一把步枪。跳跳立刻扑上去,爪子按住他的手腕,大宝、小宝也赶过来,用迷你撬棍绑住他的手脚。苏砚探头往断墙后看,里面空无一人,只有几个弹壳散在地上——看来是落单的斥候。
“现在问不出什么,先带上。”苏砚看了眼被绑住的斥候,对方眼神凶狠,显然不会轻易开口。她让晃晃看着俘虏,自己则加快脚步:“得赶紧回物流园,这里不安全。”
走了大概半小时,终于看到废弃超市的影子。跑跑已经在超市门口等着,轮椅旁放着狙击枪,看到他们回来,立刻操控轮椅迎上来,爪子指了指超市里面——是说里面安全,可以暂时休息。
苏砚让大家在超市里休整,自己则带着小九和跳跳先回物流园探路。越野车在黑暗里行驶,快到物流园时,小九突然在车头不安地踱步,爪子不断拍打车窗。苏砚放慢车速,远远就看到物流园门口的应急灯灭了——平时大猫会一直亮着灯,方便他们回来。
“不对劲。”苏砚把车停在远处的废墟后,和小九、跳跳徒步往物流园摸去。靠近仓库时,隐约听到里面传来争吵声,还有东西摔碎的响动。苏砚示意小九和跳跳绕到仓库后门,自己则从正门的缝隙往里看。
仓库里一片狼藉,之前整理好的武器散落在地上,应急灯倒在一边,玻璃碎片溅得到处都是。大猫被绑在柱子上,黄白相间的身躯上沾着尘土,麒麟尾无力地垂着,却还在对着面前的人低吼——是之前关押的俘虏,不知怎么挣脱了绳子,正围着大猫叫嚣。
“那女人和猫肯定还会回来,我们守在这里,等她们回来就……”一个俘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大猫猛地撞了一下膝盖,痛得他龇牙咧嘴。另一个俘虏恼羞成怒,举起地上的铁棍就要往大猫身上砸。
“住手!”苏砚推开门冲进去,霰弹枪对准那个举铁棍的俘虏。对方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举起铁棍就朝她扑来。苏砚侧身躲开,用枪托狠狠砸在他的后背,俘虏“扑通”一声趴在地上,被赶进来的小九按住。
其他俘虏见状,有的想往仓库外跑,有的则捡起地上的武器反抗。跳跳从通风口跳下来,爪子挠向一个俘虏的脸;大猫用力挣扎,绳子被它挣得“咯吱”响,最后猛地一扯,柱子上的木片被拉掉一块,绳子终于松了。
重获自由的大猫立刻扑向离它最近的俘虏,麒麟尾扫过对方的脚踝,让他摔了个四脚朝天,接着用爪子按住他的后背,低吼着不让他动弹。苏砚则和其他猫咪一起,很快制服了剩下的俘虏——这次没人再手下留情,绳子绑得紧紧的,还把他们的嘴都堵得严严实实。
大猫走到苏砚身边,用脑袋蹭了蹭她的手,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像是在道歉。苏砚摸了摸它的头,看到它身上没有伤口,才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是我们不该把你一个留下。”
她环顾仓库,发现之前从黑鸦据点缴获的图纸和对讲机不见了——肯定是俘虏挣脱后拿走的。苏砚心里一沉:图纸上有重机枪的改装方案,对讲机里还有黑鸦的联络频道,一旦被他们传给其他黑鸦成员,后果不堪设想。
“必须把东西拿回来。”苏砚看向猫咪们,“刚才押回来的斥候还在超市,我们去问问,说不定能知道他们把东西藏在哪里。”小九立刻点头,尾巴轻轻晃了晃,已经做好了出发的准备。
苏砚握紧手里的霰弹枪,心里明白:这次不仅要找回图纸和对讲机,还要提防黑鸦的反扑——失去了据点和改装设备,他们肯定会变得更加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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