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将白日的喧嚣缓缓包裹。
这处街道算不上喧哗,也算不上冷清。
在椎名家不算宽敞但收拾得干净整洁的一户建里。
(原着之中立希的家里面有一个小车库,大概类似于GtA5豪华版送的房子一样,不算特别富裕,但是也能够小康以上了。)
这里弥漫着一种属于家的安宁而略带疲惫的气息。
晚餐时分暖色的灯光洒在小小的餐桌上。
照亮了简单的两菜一汤。
味噌青花鱼,凉拌菠菜,豆腐海带味噌汤。
食物的热气袅袅升起,带着令人安心的家常味道。
椎名立希和她的姐姐椎名真希相对而坐,默默地吃着晚饭。
餐具碰撞发出轻微的脆响,是这静谧空间里最主要的声音。
立希低着头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碗里的米饭。
眼神有些放空,焦点似乎穿透了眼前的饭菜落在了某个遥远而模糊的地方。
她咀嚼的动作也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好几次真希跟她说话,她都要慢上半拍才反应过来。
椎名真希将姐姐的观察力默默尽收眼底。
她比立希年长几岁,也更加的成熟,对于椎名立希的现在状况也见过。
生活的压力让她与妹妹相处的时间被压缩,两人之间似乎也隔着一层因年龄和经历差异而产生的难以完全言说的薄膜。
更何况,在音乐之上,即使椎名立希有自己的天赋,但是架不住椎名真希又有天赋还努力。
但这并不妨碍她对妹妹的关心。
在她看来,立希虽然倔强要强有时甚至有些笨拙,但内心其实柔软而敏感。
此刻妹妹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显然是有心事。
真希咽下口中的食物。
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脸上露出一丝带着调侃的温和的笑意。
她决定打破这过于沉闷的安静。
“立希~”
她故意拖长了尾音,声音里带着姐妹间特有的亲昵和一点点戏谑。
立希像是被惊醒了般,猛地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嗯?姐,怎么了?”
真希没有错过她那瞬间的慌乱心中的猜测更笃定了几分。
她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支在桌上,掌心托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立希。
继续用那种慢悠悠的仿佛洞悉一切的语气说道:
“感觉最近……你好像有点心不在焉的呢?”
她顿了顿,观察着立希骤然绷紧的侧脸线条,才慢条斯理地吐出后半句。
带着意味深长的上扬尾音:
“难不成~是在想……某·个·人?”
“……!”
立希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攥紧了。
姐姐的话语恰好射中了她脑海中那个盘旋不去的身影。
那个有着金色眼瞳,弹奏键盘时专注得仿佛世界只剩下音乐,平时却总是一副懒散模样,偏偏又在关键时刻可靠得令人火大的家伙——
不是丰川祥子,是——
珠手诚。
或许是因为心思被说中了一部分,或许是因为脑海中正巧清晰地浮现出了那张脸。
立希几乎是下意识地带着一种欲盖弥彰的急切反驳道,声音都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我没有想他!”
话音落下的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
立希自己也愣住了。
她原本可以含糊地否认“没有想什么”
或者用“只是在想乐队练习的事情”这类更模糊的借口搪塞过去。
但她偏偏精准地明确地否认了“想他”。
这个他字,就十分的耐人寻味了,即使是被人误会这也是因为她的发言不准确而导致的。
这下别说是跳进黄河了,跳进利根川都洗不清了啊!!!!
椎名真希脸上的笑容瞬间扩大了。
那双与立希相似的眼眸里闪烁着了然和玩味的光芒。
那是一种果然如此的带着宠溺的姨母笑。她。
根本没有给立希任何补救或解释的机会。
立刻抓住了这个关键词,用一种“我完全明白了”的语气,慢悠悠地说道:
“‘他’?”
她故意重复了一遍这个代词,仿佛在品味着其中的意味:
“原来如此……”
“我知道了。”
“不、不是!姐你知道什么了啊!”
立希的脸唰地一下红透了,一直蔓延到耳根。
她放下筷子,双手无意识地绞紧了衣角,试图辩解。
声音却因为羞窘而显得有些气急败坏:
“我、我说的是……是乐队的事情!”
“对!”
“是在想新曲的编排!”
“跟那个家伙一点关系都没有!”
然而,她的辩解在刚才那句没有想他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甚至有种越描越黑的窘迫。
所谓欲盖弥彰,可能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真希看着妹妹这副罕见的手足无措又强装镇定的模样,脸上的笑容更加柔和了。
她没有再继续追问或调侃。
而是伸出手,越过餐桌,轻轻地温柔地放在了立希的头顶,揉了揉她那一头深色的短发。
动作轻柔,带着姐姐特有的安抚意味。
“好了好了,”
真希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温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但更多的是对妹妹的包容:
“我知道了。不想说也没关系。”
她的手掌温暖,力道适中,奇异地抚平了立希心头一部分因被看穿而升起的焦躁和羞恼。
但是这并不代表误解被消除了,恰恰相反,误解没有被消除还有很大的问题。
“早点休息吧。”
真希收回手,重新拿起自己的筷子,语气平常地说道:
“明天还要上学吧?碗筷我来收拾就好。”
立希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看着姐姐那带着淡淡笑意和不容置疑的眼神,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事到如今刚才其实是在想八幡海铃顺带想到诚酱的事情已经没有办法说出口了。
她低下头闷闷地嗯了一声,感觉脸颊依旧滚烫。
内心一片混乱。
既有被姐姐看穿心思的羞耻,又有一种莫名的被关怀的暖意。
当然,更多的还是对那个莫名其妙占据了自己思绪的他的……恼怒?
或许现在说迁怒这个词会来的比恼怒更加的准确。
珠手诚确实是刚才这一场误会的罪魁祸首。
都怪怪八幡海铃,当时在天台上酒精是为什么会脑子突然抽风一般说出那样的话语呢?
她匆匆扒完碗里剩下的几口饭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餐厅,回到了自己那个堆满了乐谱和音乐器材的房间。
关上门背靠着门板,立希还能感觉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激烈地跳动,以及头顶似乎残留着的姐姐手掌的温暖触感。
而餐厅里,椎名真希看着妹妹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嘴角却依旧噙着那抹了然的笑意。
她默默地收拾着碗筷,心里想着那个能让自家这个倔强又认真的妹妹如此魂不守舍的他。
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看来,下次有机会,得稍微多关注一下才行了。
夜色渐深,椎名家的灯光依次熄灭,唯有立希房间的灯,还亮了很久,隐约有断断续续的、试图专注于乐谱却总是不自觉走神的叹息声,融入沉静的夜里。
坐在电脑面前的椎名立希现在感觉好像自己没有办法集中精力在乐谱之上不断的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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