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绫玥的声音不大，刚好够这一桌听清。
“什、什么？！试什么？！”许砚凡惊愕，感觉自己的理智快要断线了。
“嗯~让我想想，在哪里比较有气氛呢？”
洛绫玥煞有介事地用手指点了点下巴，做思考状。
“是上次雪尘酱提醒过的，危险的小厕所？”
“还是桥墩下面？或者......学校后面的小树林？”
叶语樱听到这几个地名，想起柳雪尘老师之前的“安全教育”。
顿时放下心来，原来只是在开玩笑。
「还好还好，绫玥酱没被吃干抹净。」她默默点了点头，继续啃鸡翅。
许砚凡听得心惊肉跳，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崩塌，忍不住反驳道：“绫、绫玥！你别胡说！那、那种事情......是需要、需要两个人正式相互交往之后，才能考虑的......”
话没说完，就被洛绫玥笑吟吟地打断了。
“嗯~？”洛绫玥拉长了语调，眼神变得玩味起来：“嗯~你的意思是，只要我答应和你交往了......”
洛绫顿了顿，端详着许砚凡瞬间僵硬的表情，满意地继续道：“就立刻打算......对我做‘那种事情’吗？”
“哈？！我不是那个意思！！”许砚凡感觉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百口莫辩。
“砚凡，”洛绫玥捂着嘴，故作惊讶：“原来你......这么~色~的吗~？”
“不、不是！我根本没那个意思......你不要故意曲解我！”许砚凡急得脸红脖子粗，结结巴巴地反驳道。
洛绫玥伸出手指，隔空点向他的脸颊，毫不留情地戳穿：“看，脸都红透了！还说不是？”
就在许砚凡手足无措，想要辩解的时候，桌子底下，异变陡生。
一只着有白色短袜的小巧脚丫，蹑手蹑脚地悄悄探了过来。
洛绫玥稍稍蜷缩足尖，轻轻地、试探性地碰了碰许砚凡的小腿裤管。
“！”
许砚凡身体猛地一僵，如同被电流击中。
他下意识地低头想看，但又立刻抬起头，惊疑不定地看向对面的洛绫玥。
对方正微微低着头，优雅地用夹子翻动着烤盘上滋滋作响的肉片，雪白的发丝垂落，侧脸恬静美好。
仿佛刚才那一下只是他的错觉。
「！！！脚！是她的脚！她、她在做什么啊！这是在桌子底下啊喂！旁边还有叶同学！周围还有那么多同学啊！」
许砚凡内心警铃大作，心脏砰砰狂跳。
然而，那只使坏的娇俏小脚毫无半点怯意与退缩之态，反倒愈加得寸思尺。
不断试探着彼此间的边界。
仿若拥有自主意识的青蔓，沿着内侧一点点地攀升，向上......
游弋......
如冻......
继而，准确无误地缠住了他的足踝。
「唔......」
许砚凡内心泛起一阵涟漪，尝试不露声色地挪动脚，想要躲开那只捣乱的根源。
但对方却像跗骨之蛆，紧紧跟随着。
「动啊！快把脚挪开啊许砚凡！你在犹豫什么！」
桌面上，洛绫玥声线依然甜润，假装懵懂惑然轻声开口：“砚凡怎么不说话了？被我说中，害羞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吗？”
与此同时，桌子底下。
小巧如贝的趾尖在薄棉袜下俏地蜷曲。
隔着薄薄的棉袜，以羽毛拂雪般的力道。
以蜻蜓点水的韵律轻蹭他泛红的脚踝。
像顽皮的风逗弄檐角的铜铃，一下又一下。
时而是短暂的触碰，时而是停留的摩挲。
在敏感上荡起细碎的涟漪。
没想到，不安分的小脚丫，愈显张扬，灵活地缠绕住他的鞋带......
先轻轻一牵......
再猛地一拽......
许砚凡甚至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脚上一松。
他的右脚鞋子，竟然就这么被对方轻而易举地褪了下来！
掉落在旁边的地面上。
随即......
瞬间......
......
......
“唔！”
许砚凡的呼吸骤然沉促，喉间泛起细不可闻的颤音。
本能地抿紧嘴唇，握着筷子的手都微颤不止。
他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肉烤好了哦，快吃呀。”洛绫玥夹起一片肥牛，放到他盘里。
“怎~么~了~呀~砚凡同学~”
洛绫玥抬起眼，关切地看着他，“你的脸怎么越来越红了？是烤肉太辣了吗？还是店里太热了？”
洛绫玥一边说着，一边撩拨得许砚凡心神不宁。
“没、没事......”许砚凡全身紧绷，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筷子都快握不住了。
他现在心里在疯狂尖叫：「放开我！别再揉了啊啊啊！快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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