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乙己》那篇文刚发引起颇多争议。
《受戒》发出，同样引起争议。
有的看完之后很喜欢，不吝啬为这篇文章加星，有的却提出质疑。
对质疑，江河很在意。本想把时间用在这上面，薛落却带着江雪回了公司。
江雪已累的睡着了——
江河关了页面，“她咋了？”
薛落说：“她敲鼓敲了一天。”
江河惊讶，“这么厉害？”
薛落说：“可不。她的音乐天赋可能比我强的多，说不定能跟你比。”
江河掰开江雪的手，因为一直敲鼓，震得通红，一碰到就不自觉的轻颤和躲闪。这痛苦，看的出来——真是玩个没够。但换个方向说，也能称之为专注。
薛落说：“心疼啦？”
江河说：“这孩子随你。”
薛落喜欢听这话——
虽然答非所问，但好像在说她也很辛苦，值得心疼；
又好像在夸她们都很专注。
薛落笑说：“智商随你。好了，你先看着，我开个会，咱们就回去。”
江河瞥了一眼时间，已过了下班时间，“这么晚开会？”
薛落说：“很快。我跟他们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计划，看评论区，《布拉格广场》的发布肯定没那么顺利。但它是好歌——在这种情况下，需要改变计划。”
江河说：“已经发出的计划不宜变动。”
薛落说：“我知道。但是可以通过短视频，发一段一段的切片。只是发布片段，没有发整首歌，既可以回应质疑，又不算改变整个计划。回去咱们再说，《欢颜》那首歌，我有很多想跟你聊。我会尽快结束……来了来了！”
旁边敞开的办公室，大家已经等着了。
薛落快步走过去，进门就说：“今天让大家加班，晚饭报销200块。”
呵，终于放下心来花钱了。
因为薛落去开会，江河再次打开孔乙己的账号——《受戒》的文章上已有七人加星，其中有两颗金星。不过目前点赞最多的评论却是质疑的，【用散文体写小说，也不是不可以，不过题材和内容能不能注意影响？这年头什么人都谈恋爱，和尚也破戒。为了达成这个目的，甚至把整个荸荠庵的和尚都世俗化，合适吗？】
这个评论倒置了因果，他认为这故事是为了谈恋爱，才刻意设置了那片环境。
难道不是因为人之初，就有爱与被爱的需求？
江河准备评论一下——这时，周平丰忽然过来——江河又关了账号。
动画部门今天按照江河捏的脸，制作了三维人像，拿来给江河把关——下班才来，让江河有一种加班的感觉。但是给自己加班，心态颇为微妙。
江河切换各个角度看了看，静态还行，“还需要更加精细。”
周平丰说：“越精细，每一集需要的费用就越多。”
江河说：“宁愿亏钱，也要把东西做好。做出来的成品，必须跟一流作品比肩。”
周平丰说：“若是以此为要求，光招人还不够。咱们公司现在没有渲染农场。要想做得精致，需要云渲染。质量越高，这一部分费用随之攀升。”
“渲染农场。”江河暗暗记住这东西，说，“有什么用什么，先做着。”
周平丰接着说：“先说下一步，为三维模型创建骨骼和控制系统，江总，如今公司的演员就周泽一个，剩下难道都用兼职？”
普通人和演员终究不一样。
想做的更好，没有专业演员可不行。
演员？江河又记住这项，说：“先做着，弄一集出来看看效果。”
周平丰说：“如果有电视台或网站，愿意为后续买单，做起来就再没有担忧。”
周播，对观众来说是一周看一集，对制作者来说，进度也差不多。虽然有冗余，但是也不会太多——但是如果动画太长，每周一集，连贯不断，很麻烦。
无论是资金还是工作能力，都要很稳定。
为了控制，就有了季番，半年番和年番等概念。
根据制作者能力，一年做12集，25集，或者直接一口气做完。
但江河显然没有做一半的打算。
要做，就一口气播放到结局。
但若是以此为前提，以楼兰娱乐现有的能力，的确应该担心资金链断掉——但这是周平丰担心的事，江河心中压力并不算太大。穿越来的，有底气，总能弄出点东西，把即将断掉的资金链接上。所以江河说的看效果，跟周平丰不同。
江河说：“我更倾向于发到中华文艺网，保留版权，拿广告分成。”
周平丰说：“可经验证明，那样的作品往往亏钱。我们虽然有小说优势，能够引来一部分观众，但是不足以支撑江总所说的质量。”
江河轻笑——他忽然很疑惑，周平丰如此现实，为何会制作那样一部动画电影？
江河说：“制作出来后，各个方案列出来，哪个最好，咱们选哪个！”
谈到这，周平丰回去——江河心里惦记评论，再次打开孔乙己的账号。
《受戒》的加星又多了三颗，但是评论也更加极端。
支持者宣城，【如今的佛教已经不是宗教，而是企业，暗地里不堪入目。】
反对者宣城，【小说侮辱佛教，破坏了信仰自由。】
还引来佛教协会账号，【在国内，没有一家庙庵如小说所写。这是对佛教的诋毁，作者必须立刻删除此文，并公开发布道歉信，否则必定追究到底。】
但这佛教协会账号下面很多评论，江河点开，看到有人反问，【你想怎么追究？是顶着秃头到法庭打官司，还是烧香拜佛，请佛祖收了作者？】
这个问题，问到江河心里去了。
他看这小说时，只会觉得和尚可爱，并没有生出厌恶。
但现在这些反对者的面目，反而让他觉得可憎。
这帮秃头的，写篇小说就诋毁他了，那他们也太容易被诋毁了？
江河搜肠刮肚，想会点什么——薛落刚好开完会，出了门。
江河嗖的，把网页关掉。
今天没机会，明天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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