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短短三天之内，信仰值如同坐上了火箭，一路飙升至4120。
陈默坐在工作室的小沙发上，看着信仰值，嘴角几乎裂到了耳根。他没想到，只是梦里“轻描淡写”地显了几次圣，异界部落就像被灌了鸡血一样，一个劲地祭拜焚香，简直比粉丝刷火箭还上头。
“哈哈哈哈……呼——冷静，冷静。”
他深吸一口气，然而整个人已经在原地跳了两圈，脚上还带着那点之前撞桌子导致的瘸拐，场面极具滑稽效果。
“梁音！快出来！大事要发生了！”陈默踉跄着冲进客厅。
梁音正一边喝茶一边回消息，冷冷抬头：“你又穿梦了？还是踢到桌子了？”
“都不是！”陈默一把把她手机摁住，“信仰值暴涨，突破四千了！那些原始人太给力了，他们已经开始主动祷告、传颂神迹，我就是他们的神！”
“你一直是啊，”梁音白了他一眼，“你只是今天格外得意忘形而已。”
“我认真说！”陈默一脸兴奋地拍着桌子，“我们该建立神只崇拜体系了！有信仰，就该有神名，有神名，就该有图腾、有故事、有规则。”
“先说神名。”梁音放下杯子，坐直了身体，“你想叫什么？”
“默神。”陈默理直气壮。
“......”梁音看了他三秒，低头认真记录，“默神。挺合理，短，好记，主打一个直接。”
下一秒，小林哐地一声推门而入，手里抱着厚厚一摞纸，“我听见了！神名要定了是吧？我已经为你准备了一百二十七个图腾方案！看！这个是‘神圣汉堡’，象征食物与力量！还有这个，‘无尽火锅’，寓意温暖与团结——”
“停——”梁音一个眼刀飞过去。
小林脸上的笑容像被煮熟的面条一样慢慢塌下来：“不行吗？”
“原始人不知道什么是汉堡和火锅。”陈默好声好气地安慰他，“你设计得很好，但咱换个思路。他们的认知很有限，太复杂的形象他们无法识别，也无法传承。”
梁音点头：“所以图腾要简单、直观、强烈，有唯一性，能在最粗糙的材料上都画出来。”
三人陷入短暂的沉默。
片刻后，陈默一拍大腿：“一个眼睛！他们能理解‘神在看’，只要画一个眼睛的图腾，就能代表我，无所不在、无所不见。”
“厉害。”梁音点头，“也和你‘空间感知’的能力有些契合。原始人一定会觉得，你能看到他们看不到的地方。”
小林有点不情愿地收起“神圣双层芝士堡”草图，“好吧……那我回去画几个眼睛版本的神像。”
陈默拍拍他肩膀：“你可以画成‘光之眼’、‘梦之眼’，这些后续神话体系会用得上。”
“那可以再配一个眼泪状的图形，寓意神的悲悯和庇佑？”小林眼睛亮了。
梁音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可以啊你，别说还真有点神棍潜质。”
在确定了图腾为“眼睛”之后，陈默始终放心不下。
他已经见识过原始人惊为天人的“雕刻技艺”——粗暴、抽象、随心所欲，硬生生能把鹿刻成猪，把太阳刻成披萨。
如果真让他们自由发挥，说不定哪天部落墙上就多了一颗“神之红薯”。
“不行，我得亲自下场。”陈默一边差看着部落日常，一边皱着眉头自言自语。
很快，他锁定了目标：部落中一个叫“库尔”的青年。
库尔个子高高瘦瘦，寡言少语，但动手能力极强。其他人用兽牙划痕，而他能用打磨过的石刀，雕出细致的线条。最重要的是——他雕的鹿，真的像鹿！
“就是你了，库尔同志。”
陈默躺下，平心静气，缓缓引导自己的意识进入托梦状态。
夜深人静，月光如水，库尔沉沉睡去。
忽然间，他的梦境开始震颤，原本破败的茅草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星海与炽光。他惊惶失措地环顾四周，下一秒，一道光焰之躯从天而降，缓步行来。
那人披着金焰，脚踏星光，周身缭绕着无法直视的辉芒，正是陈默梦境中的“神化形态”。
他没有走路，而是在空中飘着，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温和却不可侵犯地凝视着库尔。
“库尔。”
神的声音不大，却仿佛敲在了灵魂上。
库尔“扑通”跪倒在地，脸埋进尘土。
“吾乃默神，你，是吾在人间的代言人。今后你将以吾的旨意行事。”
他伸出手指，空中浮现出一个图案——一只线条流畅的眼睛，既神秘，又充满威严。
“这是吾的象征。将它刻在石上，刻在山壁，刻在你们的心中。”
“我……我会的！”库尔激动得连连磕头，额头砰砰砸地，声音如鼓点。
陈默挥了挥手，一道光芒缓缓落下，将图腾印入了库尔的记忆深处。梦境散去。
……
第二天清晨，库尔从梦中惊醒，满头大汗，呼吸急促。
他跑出帐篷，站在高地上，望着部落的方向，眼神无比坚定。
片刻后，他拿起石刀，跪在一块巨石前，用极其专注的神情，一笔一划地刻下神之眼图腾。线条简洁、比例完美，和陈默梦中浮现的一模一样。
部落的人围了过来。
“库尔在干嘛？”
“他说神找上他了，还说自己是神的代言人。”
“又疯了一个？”
“可他刻的图案……有点厉害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但更多的是怀疑。
就在这时，天色微变。
高空的云层忽然被一束强光撕裂——那是陈默提前准备好的“异界通道投射”，他在高空处打开一个仅手掌大小的缝隙，手持强光手电筒，将光束凝聚如柱，稳稳照在图腾石板上。
白日里骤然出现的“神光”，将整块石头照得雪亮。
“神显灵了！！！”
“神在注视我们！！！”
“库尔说的是真的！！！”
人群炸了，四下跪倒一片，如浪潮般叩拜，惊呼连连。
库尔跪在光芒中心，眼中含泪，面容庄严。他不再是那个寡言少语的年轻石匠，而是在部落心中，被“默神”钦点的圣者。
——巫者。
陈默在梦醒后查看系统，信仰值“滴滴滴”地跳动着，从4120直冲至4470。
他咧嘴一笑：“成了。”
而此刻，遥远的异界石板上，那只“神之眼”，正沐浴在第一缕晨光之中，闪着微微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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