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切至祝家庄前。
尘土飞扬,战鼓震天。宋江立马阵前,望着高耸的庄墙,眉头紧锁。他身后,梁山军阵旌旗招展,花荣、李逵、戴宗等将领摩拳擦掌。
“哥哥,让俺先上去砍他娘的吧!”李逵抡着板斧,黑脸上满是迫不及待。
宋江摆手:“铁牛莫急。花荣贤弟,你先去叫阵,探探虚实。”
花荣领命,拍马出阵,银枪白马,英姿飒爽。“梁山好汉在此,祝家庄的人速速出来受死!”
庄门大开,祝龙、祝虎、祝彪三兄弟并马而出。祝彪一眼看见花荣,冷笑:“我当是谁,原来是梁山贼寇。识相的快快退去,否则让你们有来无回!”
花荣大怒,挺枪便刺。祝彪举刀相迎,两人战在一处。刀来枪往,三十回合不分胜负。
观战的李逵急得直跺脚:“哥哥,让俺去帮花荣兄弟!”
宋江正要说话,忽见庄门楼上闪过一道红影。扈三娘不知何时出现在城头,正冷眼旁观。
“不好!”宋江心下一沉。若扈家庄参战,形势将更加复杂。
果然,祝彪见久战不下,虚晃一刀拨马便走。花荣拍马追赶,眼看就要追上,扈三娘在城头张弓搭箭——
“花荣小心!”宋江惊呼。
箭矢破空而至,却不是射向花荣,而是射在了祝彪马前!战马受惊,人立而起,祝彪险些摔下马来。
这突如其来的一箭,让双方都愣住了。
扈三娘收弓,淡淡说道:“祝家庄与梁山的恩怨,扈家不便插手。这一箭,是还昨日的人情。”
她说的含糊,宋江却听得明白——这分明是在还王伦救她的人情!
祝彪勃然大怒:“扈三娘!你竟敢助纣为虐!”
扈三娘冷笑:“祝三公子言重了。这一箭既未伤人,又何来助纣为虐之说?倒是你昨日在林中设伏,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
城上城下,气氛顿时诡异起来。
宋江抓住这个机会,下令鸣金收兵。今日虽未取胜,但扈三娘的态度让他看到了一线希望。
当夜,宋江营帐中灯火通明。
“哥哥,今日为何不战而退?”李逵闷声问道。
宋江捻着胡须,若有所思:“你们没看见吗?扈三娘明显是在还王伦的人情。这说明王伦的外交策略已经见效了。”
戴宗皱眉:“可祝家庄墙高池深,强攻恐怕......”
正商议间,忽有探马来报:祝家庄今夜有大队人马悄悄出庄,似是去接应一批重要物资。
宋江眼中精光一闪:“天助我也!传令下去,今夜劫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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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岗子坡破庙。
王伦与扈成相对而坐,扈三娘立在兄长身后,目光不时瞟向庙外。
“王头领的意思,我明白了。”扈成沉吟道,“祝家庄确实欺人太甚。但若要扈家袖手旁观,梁山须答应我三个条件。”
“扈庄主请讲。”
“第一,破庄之后,不得骚扰扈家庄民;第二,祝家庄的钱粮,扈家要分三成;第三......”扈成看了眼身后的妹妹,“祝彪必须由扈家处置。”
王伦微微一笑:“前两条都好说。只是第三条......祝彪是梁山要犯,恐怕......”
“王伦!”扈三娘突然开口,声音冷冽,“祝彪多次辱我,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月光从破庙的窗棂照进来,映在她倔强的脸上。王伦心中一动,想起日间探子回报——扈三娘那一箭,分明是在向他示好。
“好。”王伦点头,“我可以答应。但扈姑娘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破庄之日,你需助我擒拿祝彪。”
扈三娘咬唇不语。扈成正要说话,远处突然传来喊杀声。
王伦脸色一变:“是祝家庄方向!宋江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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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家庄外,宋江的劫营计划进行得并不顺利。
原本以为可以趁虚而入,谁知庄内早有防备。伏兵四起,火把通明,将梁山人马团团围住。
“中计了!”花荣惊呼。
祝彪在火光中大笑:“宋江狗贼,就凭你也想偷袭祝家庄?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李逵抡起板斧就要拼命,被戴宗死死拉住:“铁牛不可莽撞!保护公明哥哥突围!”
乱军之中,宋江左冲右突,险象环生。一支冷箭射来,正中他的肩膀。花荣急忙上前护住,且战且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庄外突然响起震天的喊杀声!
“梁山林冲在此!休伤我公明哥哥!”
只见林冲白马银枪,如天神下凡,率一队精骑杀入重围。紧随其后的,竟然是扈三娘的红衣身影!
祝彪大惊:“扈三娘!你竟敢背叛盟约!”
扈三娘双刀飞舞,冷笑:“祝彪,你欺人太甚,今日就是你的报应!”
有了生力军加入,战局顿时逆转。祝家庄兵马溃败,祝彪在亲兵护卫下仓皇逃回庄内。
林冲下马扶起宋江:“公明哥哥无恙否?”
宋江脸色惨白,看着突然出现的林冲和扈三娘,心中五味杂陈。这一仗,他败了;但救他的,却是王伦的人。
扈三娘收刀入鞘,看也不看宋江,径直走到王伦面前(王伦也已赶到战场):“三个条件,别忘了。”
月光下,她红衣染血,目光灼灼。王伦郑重颔首:“一言为定。”
这一夜,祝家庄外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而岗子坡上的盟约,将彻底改变独龙岗的格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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