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盯着案头那堆残破的账本碎片,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这是他穿越到嘉靖朝后,第三次遇上数据灾难。前两次分别是笔记本进水黑屏和严世蕃用碳粉伪造01密电,而这次更绝:严党直接让蛀虫当了,把户部存了五年的盐引账本啃得只剩纸屑。
仙师,这...这分明是天意啊!户部主事哭丧着脸,指着竹筐里黏着虫粪的残页,昨儿还好好锁在铁柜里,今晨一开门就见满地虫蛀,偏巧是正德年间那几本盐引账册...
小满没接话,正用镊子夹起一片带字的纸屑。阳光透过窗棂照在纸上,扬州盐商四个字的边角还在,中间却被蛀出三个圆洞,像极了现代数据库被恶意删除的字段。他忽然笑出声:天意?我看是有人给蛀虫开了管理员权限
站在一旁的徐阶捻着胡须,眼底闪过一丝厉色:灵虚子是说...人为?
徐阁老请看。小满将几片碎纸拼成巴掌大的方块,这虫洞边缘整齐,像是先被水浸软了纸页,才引虫来蛀。再者,铁柜锁头完好,却偏偏啃的是正德九年到十二年的账——那几年正是严大人管盐铁司的时候吧?
这话像颗火星扔进油桶。户部主事脸色骤变,慌忙摆手:仙师慎言!严大人如今可是...
如今是该查清楚,为何偏偏这几年的账见不得人。小满放下镊子,突然提高声调,陛下命我推行土地数字化,这些盐引账就是最关键的历史数据!现在有人删库跑路,还用蛀虫当幌子——当我这是摆设?
他这声怒喝震得窗纸都颤了颤。徐阶暗赞一声好小子,表面却沉声道:灵虚子稍安。此事关乎重大,需禀明陛下定夺。
等嘉靖驾临户部时,满地碎纸已被按页码顺序铺在长案上,像幅支离破碎的拼图。小满跪迎时特意捧了片沾着虫粪的残页:陛下您看,这蛀虫也懂靶向攻击,专啃有字的地方,留白处反倒完好。
嘉靖捻起纸片端详片刻,眉头拧成疙瘩: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让虫子啃的?
臣不敢妄断。小满话锋一转,从袖中掏出个木盒,里面装着数十片用糯米浆黏好的纸块,但臣学过数据恢复术——就像修补碎裂的瓷瓶,只要碎片还在,总能拼回去。
他拿起一片黏好的纸块展示:这是正德十年三月的账,记着扬州盐商王二麻子领了三百引盐,却只缴了一半的税。旁边这片是同年十月的,写着补税银五十两——但臣查了后续账册,这笔银根本没入库。
严世蕃恰在此时赶来,听见这话立刻跳出来:李小满!你敢用些破烂纸片子污蔑朝廷命官?
严公子急什么?小满慢条斯理地又拼上一块,我还没说这王二麻子是严府的远房表亲呢。
严世蕃脸色瞬间涨成猪肝色。嘉靖却来了兴致:你真能把这些账全拼好?
小满斩钉截铁,但需陛下赐三样东西:其一,调三十个最细心的宫女来拼碎片;其二,让太医院送些明目药——这活儿费眼;其三,得把严府那只专啃书的波斯猫借来。
借猫做什么?嘉靖纳闷。
臣发现这蛀虫的粪便里混着猫毛。小满笑得像只狐狸,想来是帮凶作案时没看好宠物,留了点访问日志
这话堵得严世蕃半个字都说不出。嘉靖当即准了,还特意加了句:拼好后呈给朕看,若真有贪腐,朕不管他是谁,定要格式化——这词是他从满那学的,意为彻底清除。
接下来三日,户部成了全京城最热闹的地方。三十个宫女围着长案分拣碎片,嘴里念念有词:这片有字,该放第三堆这个字缺了右半边,得找匹配的。小满则像个项目经理,手持竹尺在案间游走:速度快点!陛下等着看数据复盘这处拼错了,笔迹不对,返工!
寿安郡主闻讯跑来帮忙,捧着放大镜趴在案上找了半晌,突然拍手:找到了!这片字和那片字能对上!
小满凑过去一看,果然是严世蕃批三个字的残迹,旁边还粘着半只虫腿。他刚要叫好,却见徐阶朝他使了个眼色——老狐狸正用手指在案下写字。
当晚,小满把拼好的账册誊抄了两份。正册送交嘉靖,副本却悄悄递给徐阶。徐阶翻开一看,倒吸口凉气:账册里不仅记着盐税亏空,还夹着几笔给严府采办珊瑚的支出,数额足抵江南三县半年赋税。
这些够吗?小满问。
徐阶抚着账册叹道:够让严党疼一阵,但还不足以致命。不过...他指着其中一页,你看这里,正德十二年有笔海外香料款,收款人写的是佛郎机人——严家通倭的证据,或许就藏在这些碎片里。
小满心中一动。他想起笔记本里存过的明史资料,严家倒台的关键确实与通倭有关。正想说什么,却见个小太监慌慌张张跑进来:仙师!不好了!您借的那只波斯猫...把刚拼好的账册又啃了!
两人赶到时,案上果然一片狼藉。波斯猫正叼着块写有字的纸片逃窜,严世蕃的管家在一旁假意追赶,眼里却藏着笑意。
小满反而笑了:无妨。重要的我早备份了。他从袖中掏出块竹牌,上面用朱砂刻着几行字——正是那几笔关键支出的摘要。分布式存储,就算主系统崩了,备份还在。
徐阶看着竹牌上的字,突然朝小满深深一揖:灵虚子这手云备份,怕是要让严家万劫不复了。
窗外,一轮明月正照在紫禁城的琉璃瓦上,像极了小满笔记本的屏幕光。他摸了摸腰间的充电宝——电量还剩28%,足够支撑到严党这颗被彻底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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