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宏升心事重重地从车间大门走了出来,后面的一些小问题也给孙伟特意交代了注意细节,哪些地方还要仔细复查一遍,这些对他们来说是驾轻就熟的流程操作了,所以还是有底的,至于车间主任史明辉前几次老在背后给技术维修部找茬,慕宏升是知道的,这档子些破事一到面对压力的时候总得找背锅的所以就被捅上去了,一早冯副厂长来电话时的那个口吻和语气自己一听就门清,看来是对自己领班的技术部近段时间的工作有些不满意了,在厂部的大会上明面上没说,也不知道领导们是怎么想的。哎!去球的,该咋样咋样!慕宏升一想心眼里打了纠葛,刚才转身走时也没给史明辉打个招呼,明摆着是对这人有点看法,不说而已!
沉闷的空气在下沉的高气压挤压下越发地浓稠,置身于其中的万物都显一丝的疲乏和懈怠,与此同时我们把地域的坐标东移来到滨海之邦,这里也是雾气沉沉一片静腻的状态,唯一不同的是,依然有来自遥远大洋深处的力量在搅动着,或许风云变幻的时刻就潜藏在这平静的表象之下!
没有风海面也泛着微微的细浪,浪花一层推着一层奔向岸边,在嶙峋的礁石上温柔地相遇然后溅起朵朵水花,在哗啦啦声中消散的无影无踪!
远处几只海鸥低空盘旋着不时发出清脆的鸣叫声,好似在看到归来的朋友后表达出内心的兴奋和喜悦。
突然某处水面猛地被抬升了起来,向两侧划出道浪痕,一艘潜艇赫然浮出水面。黝黑的外壳在阳光的照耀下迸发出令人心生寒意的光泽。龟背的围体上一面烈烈飘扬的旗帜缓缓从桅杆上升起。
艇长赵东生把潜望镜收回慢慢的卡压在基座的固定位置,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这七十多天的深潜远航任务是结束了,可这些日子以来既有让自己担忧的也有令自己欣慰的事情发生,怎么说呢全艇上下四十多号人,个顶个的都是业务素质过硬的好兵,反应能力和执行力绝对没得说道的,但美中不足的是耐压承受力以及面对突发状况的临机处理力有待加强。这其实也怪不得这些年轻小伙子了,他们当中除了政委顾德华,无线电通讯员孙继军,导航员褚少友几人外其他的都是新人,随艇出海的机会本就少,赶上这次紧急拉动又是极限深潜又是远赴陌生海况下和不明国家的侦查潜艇斗智斗勇,能安全的返航并收集到对手第一手的声纹信息也算圆满了吧!
这样想着刚刚阴郁的脸色方才舒缓起来,一抹笑意若有若无的挂在嘴角。刚从各个战位巡查一遍的老搭档顾德华怎么会不知道他心里装的什么呢?看着赵东生,酝酿了下用语,老赵这次靠泊后我们就本次的出航做个全面的总结,就各个方面来分下得与失,把该补的短板都补上,你看怎么样?
我刚才也在琢磨这个事儿,不过上岸后支队肯定会通知我去开会,赵东生望着政委停顿了下,从鼻孔呼出股灼热的气息继续说道,先着重把新兵内心真实的想法摸排下,技能战术方面的等我回来再组织大家开个综合会,上面肯定会有最新的评判和安排。
浮出水面的潜艇在固定的航道上匀速航行着,铊尾的浆叶绞起的浪花向后方远去直到和周边的海水混合慢慢的复归原有的宁静。
码头上整齐的站着两列人,个个双手后背双腿胯立双眼目视着正前方的政委,只听中气十足,铿锵有力的话音传出,同志们!
刷的一声,双腿并立双手指垂贴裤缝线整齐划一,目光炯炯之中却也透出因疲惫而略显渴望的神色。
这次出航我们胜利完成了上级交代的任务,大家辛苦了!顾政委继续说道,大家回去休息一下明天我们就本次执行任务做个艇内总结,解散!
一会儿三三两两的潜艇兵就消失在这不算长的码头通道尽头。
风突然长了劲似得用力的刮了起来,把衣角的领子差点给支楞起来,顾德华正了正头顶的军帽用双手扯了扯领角把它们压平着一转身方才看到赵东生走下舰桥来到了自己刚站立的地方。
此时两位配合多年的搭档谁也没有说话,默默地看向远方,看向海风吹过来的地方,海天交接成一线的地方,那里有他们的使命更有着为这个国家铸就不容亵渎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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