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生下达了发射的指令后,蓄势待发的鱼雷就犹如弾射出的金枪鱼一般,细长的身躯穿透层层冰冷海水的束缚,在身后拖拽出一条浪痕,勇猛无畏地朝着猎物奔赴而去!
潜艇内赵东生把目光再次移动到手腕上的那块海鸥牌手表上了,指针依然不知疲倦地在咔咔转动着。
一秒、二秒、五秒…
鱼雷出膛后整个潜艇内部都切换成焦作地等待模式,这时间跟凝固了似的,那么慢那么钝!
此时几十颗勃勃跳动的心脉强烈期盼着那沉闷的一声轰隆隆巨响传递过来。
但迟迟没有等来这一声。
值守在声呐侦听岗位的程瑞此时恨不得把两只耳朵支楞起来,好捕捉到那声巨响,哪怕是微弱的音频震荡带来点杂音也好,可出乎意料的是,除了周围洋流扰动激发出来的有规律的音频外,再无其他。
赵东生的眉头紧蹙,他的内心波澜起伏,却在官兵面前展现出岩石般坚定的面容。他深知,作为潜艇的指挥员,越是这种直面对敌斗争的关键时刻,自己的每一个表情和动作都可能成为影响士气的风向标。
他深吸一口气,用一种几乎能镇定人心的语调宣布,全员保持警戒,通信、导航、侦听、武器岗位检查系统,准备再次发射。
潜艇内部紧张而有序,官兵们在各自的岗位上忙碌着,尽管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赵东生再次凝视着手腕上的海鸥牌手表,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异常缓慢。
突然,程瑞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报告,侦测到异常信号!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激动,所有人的目光立刻聚焦在他身上。
赵东生迅速走向声呐控制台,专注地倾听。除了规律的洋流声响外,确实存在一种微弱而不规则的震动声,尽管模糊,却如同黑暗中的一线光明。
进行信号来源分析,准备进行定位。赵东生命令道,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潜艇内的官兵们迅速响应,紧张而有序地执行各自的任务。信号分析结果很快得出,目标位于东南方向,距离大约两海里。
赵东生不由地紧握拳头,下达了新的指令,调整航向,准备二次发射。
潜艇缓缓改变航向,鱼雷舱内再次响起紧张而有序的操作声。赵东生站在指挥台前,目光如炬,深知此次行动关乎全体官兵的生死存亡,也关乎任务的成败。
随着潜艇调整到位,赵东生却陡然意识到了什么,片刻的犹豫后,断然地作出了取消发射的指令。
鱼雷舱的官兵们早动作利索地把一枚制导鱼雷装填进发射管,锁定,就等新的指令的到来。
无奈等来的却是取消的指令,没办法,不用多想不用去问,作为梦想着建功于深海的年轻战士们毫无条件的执行着反流程操作,鱼雷被再次从发射舱取出。
至于赵东生为什么快到临门一脚的功夫却紧急刹车,取消了攻击计划呢,因为他忽然和前面一连串的怪异反常举动联系到一起,先用一只蛙堵住道口,始终不挪窝,无限拖延时间,好消磨自己的耐心,然后在自己一番的威慑之后才不情不愿的把路口给让了点, 而对方后退的方位很值得怀疑,因为那片海域自己还是走过,海底山峦绵延起伏,地势极为复杂,以自己当前的潜深如果不适当上升高度的话很有可能遭遇海底撞山,想想那可怕的后果,而且对方明显着在某一处提前布设了伏兵,就等自己大摇大摆的过去,他们瞅准空子说不定就会给自己一闷棍!
哼!太小瞧了我。赵东生不由地鄙夷起对手来,虽然都是军人,执行的都是护卫国土海疆的职责,不过这些蛙蛙们老琢磨着到大哥这里捞点好处,搞些不见光的勾当,若不是还顾忌仅有的一点情面上,刚才就直接一通炮仗给扔过去了!
这些年自己执行任务偶尔会碰到这不懂事的蛙儿,对他们的习气和秉性还是有所了解的,基本是老远碰个面心照不宣地各忙各的,只要不是太过火,自己和其他同行们也基本不会去关照这些小朋友们,让他们自娱自嗨好了!
今天有些反常啊,摆明了姿态是想搞事的架势,是以自己在关键时刻冷静了下来,没有最终下达那个决心!
因为这一旦轰隆巨响,爆炸的冲击波必然会冲破海面,在海峡两岸重新掀起轩然大波,那小心翼翼维护的脆弱平衡完全会被再次打破,虽然自己只是一名普通的军人,在这远离后方中枢的对敌前沿,自己有临机决断的权利,但这项权利可不是由着自己快意恩仇地来一通拼杀那么轻松。
他们的目的可能就是诱使我方首先动用武力,并形成即成的事实,看来这群蛙蛙只是他们后台老板的提线木偶而已,起个表演性质。
赵东生理清了这中间的政治脉络后,也便释然了!自己方才的决定是正确的。
至于发射的那枚鱼雷却杳无音信,多半是被对方的电磁信号给干扰了。
赵东生考虑着折腾了这么会儿,得想办法赶紧甩掉这些难缠烦人的小鬼。
因为自己的重心不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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