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振华见状,疯了一般想要冲过去,却被士兵死死按住肩膀,动弹不得。
他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如萍,目眦欲裂,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风景!你敢!我要你偿命!我要你风家满门偿命!”
风景连理都未理他,低头看向怀里的依萍,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脸颊,语气瞬间软了下来,带着几分安抚:“别怕,脏东西,我替你清理干净。”
依萍靠在他怀里,看着如萍渐渐失去气息的模样,心底没有半分愧疚,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轻松。
这些年,如萍仗着陆振华的宠爱,一次次欺辱她、算计她,今日这结局,不过是咎由自取。
风景见依萍眼底没有惧色,只有释然,便放心地转身,一步步走向地上的如萍。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抬脚,狠狠踩在她的胸口。
“噗……”如萍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眼睛瞪得滚圆,彻底没了动静,脸上还残留着极致的怨毒与不甘。
前厅瞬间死寂,只剩下陆振华绝望的呜咽声。
他看着女儿冰冷的尸体,浑身颤抖,泪水混合着怒火,几乎要将他焚烧殆尽。
他死死地盯着风景,声音里充满了刻骨的恨意:“风景!依萍!我陆振华对天发誓,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让你们为如萍陪葬!”
风景收回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淡漠得没有一丝波澜:“陪葬?你很快就会去陪她了。”
他对着士兵冷声吩咐,“把陆振华押下去,严加看管,别让他死得太痛快。”
士兵立刻上前,粗鲁地拖着瘫软如泥的陆振华往外走。陆振华一边挣扎,一边回头看着如萍的尸体,凄厉的哭喊声渐渐远去,前厅终于恢复了安静。
风景转身,重新将依萍揽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好了,都结束了。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欺负你了。
依萍抬头看着他,眼底满是依赖与安心,她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轻轻点头:“嗯,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风景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眼底满是宠溺与坚定:“往后余生,我定护你周全,让所有欺你、辱你、害你的人,都付出血的代价。”
前厅的血腥味还未散尽,门外便传来一阵急促又慌乱的脚步声,伴随着杜飞嘶哑的呼喊:“如萍!如萍你在哪里?!”
尔豪冲在最前面,西装外套被扯得歪歪扭扭,双目赤红如血,刚跨进前厅,便看见地砖上那具尸体,熟悉的衣裙边角露在外面,正是如萍常穿的样式。
他踉跄着扑过去,颤抖着掀开白布,如萍额角的血痂、脸上未消的五指印,还有那双圆睁着、残留着怨毒的眼睛,瞬间撞进他眼底。
“如萍—!”尔豪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将妹妹冰冷的身体抱在怀里,泪水疯了一般砸在她脸上,“是谁?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
杜飞跟在后面,看到这一幕,捂住嘴踉跄着后退,眼眶通红,声音哽咽:“如萍……怎么会这样……早上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他猛地抬头,目光死死盯住站在不远处的风景和依萍,眼底翻涌着悲愤与难以置信,“是你们!是你们杀了如萍!”
何书桓走在最后,脸色惨白如纸,他看着被尔豪抱在怀里的如萍,又看向依萍,眼神复杂得厉害,有震惊,有痛惜,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指责。
他张了张嘴,声音沙哑:“依萍,风景……如萍再不对,你们也不该下这么重的手……她终究是你的妹妹啊……”
依萍靠在风景怀里,看着眼前三人悲痛欲绝的模样,眼底没有半分波澜。
她缓缓从风景身后走出,目光扫过尔豪怀中的如萍,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冷硬:“妹妹?我从来没有这样蛇蝎心肠的妹妹。她屡次三番挑衅我、欺辱我,今日更是上门撒野,颠倒黑白,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尔豪猛地抬头,将如萍的尸体往地上一放,疯了一般朝着依萍冲过来,“你胡说!如萍那么善良,怎么可能欺辱你?一定是你!是你嫉妒她,是你让风景杀了她!我要为如萍报仇!”
不等他靠近,风景上前一步,稳稳挡在依萍身前,眼神冷得像冰,抬手便攥住了尔豪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尔豪瞬间疼得脸色惨白。
“报仇?”风景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轻蔑,“就凭你?你妹妹上门寻衅,冒犯我的夫人,我杀她,是给她最后的体面。不想死的,带着她的尸体离开我家,否则,我不建议你们一起躺在这里?”
尔豪疼得浑身发抖,却依旧不死心,咬牙嘶吼:“你这个刽子手!我要杀了你!”
杜飞见状,也鼓起勇气冲上前,却被士兵拦在原地。他红着眼睛,对着风景和依萍哭喊:“你们太过分了!如萍那么喜欢书桓,就算有不对,你们也该手下留情啊!你们这样,和杀人凶手有什么区别?!”
何书桓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局面,又看了看依萍冰冷的侧脸,心底的摇摆再次浮现。
他上前一步,对着风景沉声道:“风景,如萍已死,人死不能复生。尔豪他们只是想把如萍的尸体带走安葬,还请你高抬贵手。”
他顿了顿,看向依萍,语气带着几分恳求,“依萍,就算为了过去的情分,让如萍入土为安吧。”
依萍看着何书桓这副不分青红皂白的模样,心底最后一丝旧情彻底消散。
她冷笑一声,目光锐利地看向他:“过去的情分?何书桓,当初我在陆家受欺辱的时候,你在哪里?如萍一次次算计我的时候,你又在哪里?现在她死了,你倒来跟我谈情分?你觉得,她配吗?”
这番话直击何书桓的痛处,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风景看着眼前三人狼狈又悲愤的模样,语气淡漠地开口:“想要带走她的尸体,可以。但记住,今日之事,是陆家先挑衅在前,如萍是罪有应得。往后,若你们敢再敢找我和我夫人的麻烦,我不介意让你们陪着她一起长眠。”
说罢,他松开攥着尔豪的手,对着士兵挥了挥手。士兵立刻让开一条路,眼神警惕地盯着他们。
尔豪捂着疼痛的手腕,看着地上如萍的尸体,泪水再次涌出。
他咬着牙,和杜飞一起,小心翼翼地将如萍的尸体抬起来,转身往外走。
路过依萍身边时,他停下脚步,眼神里充满了刻骨的恨意,声音嘶哑地说:“依萍,风景,我尔豪对天发誓,今日之仇,我定当百倍奉还!”
杜飞也红着眼睛,狠狠瞪了他们一眼,跟着尔豪往外走。
何书桓看着依萍冰冷的眼神,又看了看尔豪他们离去的背影,心底充满了愧疚与挣扎。
他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转身跟了上去,只是在走到门口时,忍不住回头看了依萍一眼,眼神复杂难辨。
前厅再次恢复了安静,只剩下淡淡的血腥味。风景转身,将依萍重新揽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别理他们,一群不知好歹的东西。有我在,没人能再让你受委屈。”
依萍靠在他怀里,轻轻点头,眼底终于露出一丝疲惫,却更多的是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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