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广播站，开始广播。
首选，宣布一个出发通知。
轧钢厂宣传科的电影放映员许大茂同志，扰乱工厂生产纪律……”
车间里，刘海忠听到了关于对许大茂的惩罚，心中不是很满意。
他以为许大茂闹得这么严重，能被开除。
结果被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不可能啊，难道是娄振华使了关系？”
刘海忠越想越觉得可能，肯定是这件事。
他此刻非常嫉妒许大茂，居然还有这层关系。
他要是有娄振华这个关系在，那就能早日当上干部了。
“可惜了，这李怀德也不是个东西。”
易中海倒是对这个结果没什么感觉，因为许大茂在四合院里，跟大家关系都还算不错。
不近不远，很有分寸。
所以许大茂无论是被如何惩罚，都跟易中海没关系。
当然，如果这人换成张福生，易中海肯定急了。
秦淮如在车间里擦拭机器，满身机油，听到许大茂被罚以后，心中还是很高兴的。
毕竟之前秦淮如想要勾搭许大茂，居然被许大茂给拒绝了。
从此以后，两个人的仇算是结下了。
“许大茂挨处分，真是活该。”
她高兴的说道。
广播站说完了对许大茂的处分以后，继续宣读倡议书。
主要内容就是厂里的工人同志都是兄弟朋友，不要以讹传讹，败坏许大茂的名声。
一旦被抓到，也就会被处分。
这下子，绝大部分人不敢再乱说许大茂的事情。
但是还有一批人，他们就是碎嘴了，你不让他说，他就全身难受。
这种人，厂里也管不了，只能口头警告一下，让他们不要这么做。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结束了。
下午的时候，李怀德特意恩准许大茂提前下班，然后他跟着许大茂，先去了供销社，准备买点东西去看张福生。
许大茂也是一个会来事的人，买东西怎么能让李怀德花钱，那必须自己全包。
同时他也感慨，这李怀德居然想要去巴结张福生。
他巴结李怀德，李怀德巴结张福生。
这中间，似乎有些不对。
如果能去掉中间商赚差价，他直接踢开李怀德，自己去巴结张福生？
“那不好，一点也不好，还是巴结李怀德合算。”
许大茂很了解张福生，巴结张福生没用，他向来公事公办。
而且张福生又不在轧钢厂上班，对轧钢厂的影响力不大。
所以对于他来说，还是巴结李怀德有用。
“李厂长，供销社里能有什么好东西呢？”
许大茂一脸鄙视的说道。
“哦，这么说，你有法子去友谊商店去买东西？”
李怀德好奇的问道。
“呃，这个我也没办法，我进不去友谊商店，但是我可以去岳父家拿点东西。”
“娄半城啊，确实，他家里肯定有不少好东西。”
李怀德感慨道。
毕竟都叫半城了，虽然上交了很多东西，但是肯定还是有家底的。
李怀德在楼下，没去娄家。
许大茂厚着脸皮上去，找岳父娄振华要东西。
娄振华一听是来要东西的，脸当即黑了，这个女婿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啊，一直惦记着自己家里的好东西。
“爸，我这是准备送给张福生的。”
一听是给张福生的，娄振华立马换了一张嘴脸，当即拿出了一套自己珍藏的茶具，让许大茂带走。
“这东西送给张福生最好，一点也不俗气。”
“谢谢爸，那我走了。”
“记得替我给张福生问个好。”
“好嘞。”
许大茂拿着茶具，递给李怀德。
李怀德打开一看，确实是好东西，翡翠做的茶具，看上去非常的名贵。
这要不是送给张福生的东西，他自己都想要。
很快，两个人来到了四合院，正好碰见在前院里溜达的张福生。
“这不是李怀德吗？你怎么来了？”
张福生看到李怀德和许大茂一起来到四合院，还挺好奇的。
这才61年，两个人的关系已经这么好了吗？
李怀德笑着说道：“我是来看看你这个老同学的，怎么，不欢迎？”
“欢迎啊，热烈欢迎。”
两个人当初都在d校进修过，确实可以算是同学。
三个人进入屋内以后，李怀德就把茶具拿出来，送给张福生。
“我偶然得到了这一套好东西，认为这东西和你的气质很配，所以带来……”
张福生简单一扫，就知道很名贵，当即拒绝。
虽然李怀德在后来平安落地，但是他这种水平的人，自己完全瞧不上。
可以这么说，自己一句话的事，李怀德就要回家种地。
张福生也爱惜自己的羽毛，坚决不收李怀德的东西。
李怀德也是个妙人，看到张福生不收，也没继续送。
毕竟在他心里也认为，张福生和自己不是一路人，为人过于正直。
这样的人容易走极端。
要么回家种地，要么飞黄腾达。
根据李怀德的分析，张福生飞黄腾达的概率更大一些。
李怀德拿回茶具，也没生气，继续和张福生套近乎。
说起了很多一起在d校学习的趣事。
最后更是羡慕张福生还要去d校学习，他自己则没这个机会了。
张福生则鼓励他好好努力，保持做一个正直的人，那以后还有机会更进一步。
之后，李怀德又说起许大茂的事情。
明里暗里，说要不是他的帮助，许大茂要被开除，他想要张福生承认自己欠他一个人情。
张福生的人情可重了，可不是一个许大茂的工作能换来的。
他当即说道：“许大茂的事情，想要怎么处理，那是你的事情。
但说实话，因为许大茂闹着跳楼，你就要把他开除，明显不公允。
他为什么要跳楼，还不是因为他本身的诉求得不到结局。
他当初找你，你没帮他解决。
现在他要跳楼了，你再帮他解决。
这很明显，是你们工作上的失误。”
李怀德没想到，自己反被张福生教训了。
但是他不敢反驳，不仅仅是因为张福生说得对，更是因为张福生比自己厉害。
许大茂站在一旁叹为观止，没想到自己都需要仰望的李怀德，居然被张福生给训成了狗。
李怀德面子上有点挂不住，如果就他们私下里两个人，被张福生批评也就罢了。
但是许大茂站在旁边，一点也不会来事，该走的时候不走。
李怀德只能找了一个理由，说厂里一会儿还有个会要开，就先走了。
李怀德走，还不忘拿走许大茂从娄振华那拿来的茶具，这让许大茂更加鄙视李怀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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