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mt2007年7月23日,复工dAY42(驻扎泉县调查dAY23),下午。
地点:蒙兰市泉县兰泉区孔家庄。
我盯着还在撒泼打滚的孔蝶,忍了又忍的火气终于顶了上来,上前一步扯住她即将挥到竹筐上的手腕,声音冷硬地打断她:“行了!你觉得自己了不起啊!凭什么要吵架啊!”
这话像冰水浇在她烧得最旺的怒火上,孔蝶挥着的手猛地顿住,整个人僵在原地——她转头看着我,眼里的疯狂和戾气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片茫然的空白,嘴唇哆嗦着,半天没说出一个字,连呼吸都慢了半拍,显然没料到我会用她刚才撒野的语气怼回来。
可这懵神的状态只持续了短短几秒,她突然猛地甩开我的手,往后退了两步,眼睛瞬间红得像要滴血,胸口剧烈起伏着,积压的委屈、愤怒和被戳中的难堪一股脑炸了出来:“我了不起?我凭什么吵架?!”她尖声喊着,伸手胡乱抹了把脸上的眼泪,声音又颤又狠,“要不是你们逼我爹打我!要不是嘉兴非要退婚!要不是你们ScI非要把人抢走!我用得着跟你们吵吗?!”
她指着围观村民里缩着的孔父,又指着站在一旁沉默的孔嘉兴,最后把手指狠狠戳向我胸口:“你们都觉得我错了!觉得我胡搅蛮缠!可我想要的不过是个人陪我过日子,想要孔家的人别往外跑,这有错吗?!”她突然抓起地上的石头就往旁边的柴火垛上砸,石子溅起的火星子吓得围观的小孩往后躲,她却不管不顾,嘶吼声里带着破罐子破摔的疯狂:“你们都欺负我!都看我不顺眼!那我就吵!就闹!反正婚也不结了,爹也不认我了,我怕什么!你们有本事就把我绑了,不然我就天天在这儿闹,闹到你们调查不下去,闹到你们滚出孔家庄!”
我看着她砸石头的疯魔样子,额角的青筋跳了跳,压下涌到喉咙口的火气,声音沉得发紧:“行了!”
我伸手指向一旁沉默的孔嘉秦和孔嘉兴,语气里满是按捺不住的烦躁:“我们接他们两个离开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他们是自愿归队,是回去干自己该干的工作,又不是被我们绑走的!”我往前站了半步,目光牢牢锁住她,“你闹了一下午,又是摔东西又是嘶吼,到底在较什么劲?我们接人走,碍着你什么事了,值得你这么歇斯底里地拦着?”
我这话刚落,孔蝶挥着石头的手猛地停在半空,整个人像被钉住了似的,脸上的疯狂和戾气“唰”地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满眼的茫然,石头从指尖滑落在地,发出“咚”的一声轻响,她张着嘴,半天没回过神来。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像是突然反应过来,往前踉跄着凑了两步,眼眶通红,声音发颤,带着点不敢置信的慌乱,冲我连连发问:“自愿归队?你们……你们接他们走,真的是他们自己愿意的?”她又转头看向孔嘉秦兄弟俩,眼神里满是祈求似的确认,“嘉秦哥,嘉兴,你们……你们真的是自己想走,不是他们逼的?”
最后她攥紧衣角,眼泪又掉了下来,声音里裹着委屈的困惑:“可……可你们走了,孔家怎么办?我怎么办啊?你们就这么不管了?接你们走……就真的一点余地都没有了吗?”
孔蝶这带着哭腔的发问还没落地,孔父突然从围观的人群里冲了出来,手里攥着的烟杆“啪”地砸在旁边的石桌上,震得桌上的搪瓷碗都跳了起来。他指着孔蝶,气得脸膛通红,嗓门粗得像破了的锣:“你还要问!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人家ScI接人走,是嘉秦嘉兴自己愿意的!是回去干正经工作!你倒好,非说人家逼的,非揪着不放!”他喘着粗气,手指因为用力而发颤,话里全是恨铁不成钢的怒火,“从早上闹到下午,摔东西、嘶吼,把全村人都引来看着咱家笑话,现在还敢问‘怎么办’——我看你就是猪油蒙了心!”
他上前一步,狠狠瞪着孔蝶,语气里带着咬牙的严厉:“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他们要走,谁也拦不住!你要是再敢拦、再敢跟ScI的同志胡搅蛮缠,我就没你这个女儿!赶紧给我闭嘴,别在这丢人现眼!”
王思宁和何居然没再多说,弯腰把两个行李箱抬上后备箱,又将那些装着零碎物件的纸盒小心码在旁边,关上车门时“砰”的一声,算是给这场闹剧划了个暂时的句号。
我回头扫了眼站在原地、脸色铁青的孔父,又看了眼被舅妈拽着、还在小声啜泣的孔蝶,没再多言,转身率先上了驾驶座。队伍里的人也都默契地各自归位,泉家兄弟最后检查了一遍装备,柯家的几个小伙子帮鲁达安把工具箱搬上车,柳伍拍了拍关浩的肩膀,一行人动作麻利,没几分钟,车队就准备就绪。
引擎启动的声响打破了村里的沉寂,头车缓缓开动,后面的车跟着依次起步,沿着村道往外走。我从后视镜里瞥到孔蝶突然挣开了舅妈的手,站在路边望着我们的车队,身影越来越小——可没走多远,后视镜里突然闯进一道刺眼的三轮车灯光,伴随着“突突突”的马达声,孔蝶竟然扒在一辆三轮车的车斗边,指着我们的车,冲骑车的老乡喊得声嘶力竭:“快!师傅!追上前面的车队!别让他们把人带走!快啊!”
三轮车猛地加速,车轮碾过路面的石子溅起尘土,直直朝着我们车队的尾巴追了上来,孔蝶扒着车斗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脸上满是不甘和焦急,嘶吼声顺着风飘进车窗:“你们站住!把嘉秦哥和嘉兴还给我!不许走!给我站住!”
车队的速度不算快,三轮车咬得很紧,眼看就要追上头车的后保险杠,我皱了皱眉,刚想让副驾的骆小乙通知后面的车加快速度,就见后视镜里的孔蝶突然伸手,竟要去抓后车的后备箱把手。
眼看孔蝶的手就要碰到后车后备箱,副驾的韩轩突然敲了敲车窗,冲前面的韩亮喊了声:“哥,加速!”
韩亮没多话,脚下油门一踩,车头猛地往前窜了窜,车身瞬间拉开与三轮车的距离。孔蝶抓了个空,身子晃了晃差点摔下车斗,她扒着车沿还想喊,可我们的车越开越快,三轮车的“突突”声渐渐被甩在身后,后视镜里那道执着的身影,终于缩成了一个小黑点,再也看不见。
车队一路平稳地驶出孔家庄,沿着县道往临时调查处的方向开。没人再提刚才的插曲,车厢里静悄悄的,只有引擎的轰鸣声和窗外掠过的树影。约莫半个多小时后,前方终于出现了临时调查处那排熟悉的蓝色板房,韩亮缓缓减速,车队依次停在院门口。
我推开车门下车,抬头看了眼板房上挂着的“ScI泉县临时调查点”的牌子,长舒了口气——折腾了一下午,总算平安回来了。后面的人陆续下车,王思宁和何居然率先去开板房的门,泉家兄弟帮着卸车上的行李,柯家几个则熟门熟路地去检查院里的设备,一切都按部就班,仿佛刚才孔家庄的闹剧,只是一段被甩在身后的插曲。
三轮车“突突”地停在临时调查处院门口,孔蝶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跳下车,抬头看见我们的车队已经停稳,院里的人正忙着卸行李,整个人瞬间懵了——她站在原地,眼睛直勾勾盯着院子里的孔嘉秦兄弟,嘴唇哆嗦着,刚才追车时的力气像是突然被抽干,连呼吸都乱了。
可这懵神的劲儿没撑两秒,她猛地爆发,抬脚就往院里冲,嗓门尖得刺耳:“你们居然真的回来了!还敢把东西卸下来!”她伸手就要去拽刚搬下车的纸盒,被上前阻拦的鲁达安一把拦住,顿时像炸了毛的猫,转身就对着院里的人嘶吼,“我不准你们在这待着!把嘉秦哥和嘉兴还给我!你们这群强盗,凭什么抢我们孔家的人!”
这阵仗把刚从板房里出来的鲁所长吓了一跳——他手里还攥着调查记录,看着突然冲进来撒泼的孔蝶,又看看院里手忙脚乱的我们,整个人彻底懵了,脸上的表情从疑惑变成茫然,连连往后退了两步,扯住身边的泉文博小声问:“小泉,这……这是怎么回事啊?哪来的姑娘,怎么一进来就喊打喊杀的?咱们不是刚从孔家庄回来吗,怎么她还追过来了?”
孔蝶听见鲁所长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挣开鲁达安的手就冲过去,指着鲁所长的鼻子喊:“你就是他们头头?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把嘉秦哥和嘉兴交出来,我就赖在这不走了!你们ScI仗势欺人,我要去告你们!”鲁所长被她吼得一愣一愣的,手里的记录册都差点掉在地上,显然完全没搞懂,不过是去接两个人,怎么就惹来了这么个“活祖宗”。
我看着孔蝶指着鲁所长撒野的样子,眉头拧成一团,压着声音跟身边的骆小乙吐槽:“她就是一个疯子。”
这话刚飘到鲁所长耳朵里,他原本懵着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往前站了站,对着孔蝶沉声道:“孔蝶,你要干什么啊!你是个女的,怎么能这么胡搅蛮缠!你父亲在村里一直说你不懂事,你现在跑到这来闹,简直不要脸啊!”
鲁所长的话刚落,院门口突然传来“蹬蹬蹬”的脚步声——孔父喘着粗气,额头上全是汗,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他刚进院就看见女儿指着鲁所长叫嚣的模样,又听见鲁所长的话,火气“噌”地一下就窜了上来,冲上去一把拽住孔蝶的胳膊,抬手就想打,却又硬生生忍住,改成了狠狠的摇晃:“你个孽障!我不是让你在村里待着吗?谁让你跑到这来丢人现眼的!”
他指着鲁所长,声音又急又怒:“鲁所长是什么人?ScI是什么地方?你也敢在这撒野!我在家怎么跟你说的?让你别闹、别给孔家惹麻烦,你全当耳旁风是不是?!”孔父越说越气,手都在抖,“你爹我这辈子没这么丢人过!在村里闹还不够,还要跑到这来让外人看笑话,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孔蝶被拽得踉跄了两步,抬头看见父亲铁青的脸,刚才的嚣张瞬间蔫了一半,却还嘴硬:“我……我就是来要回嘉秦哥和嘉兴的,他们凭什么把人带走……”“凭什么?”孔父打断她,嗓门陡然拔高,“就凭他们是自愿的!凭你无理取闹!今天你要是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就真的没你这个女儿!”
孔父这话像一记重锤砸在她头上,孔蝶被拽着的胳膊猛地一僵,脸上的倔强和怒火瞬间褪得干干净净,眼睛直勾勾盯着父亲,嘴唇哆嗦着,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显然没料到父亲会追到调查处,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话说得这么绝。
这懵神的劲头没撑几秒,她突然猛地挣开父亲的手,往后退了两步,眼泪“唰”地就掉了下来,却不是哭,而是红着眼眶,梗着脖子冲我们一行人嘶吼着质疑:“自愿?他们怎么可能是自愿的!”
她指着孔嘉秦和孔嘉兴,声音又颤又急:“嘉秦哥,你说!是不是他们逼你?是不是ScI用调查的事压你,你才不敢说不?!”见孔嘉秦别过脸不吭声,她又转向我,手指几乎要戳到我鼻尖:“还有你!你刚才在村里就凶我,现在又让鲁所长说我不要脸,你们是不是早就串通好了,就想把他们从我身边抢走?!”
最后她攥紧拳头,盯着院里所有人,语气里满是不甘的质问:“你们说啊!要是他们真的自愿,为什么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说?为什么要躲着我?你们这群人,根本就是在骗我、骗我爹!你们就是想拆散我们孔家,就是见不得我好!”
我看着她红着眼眶嘶吼的样子,积压的烦躁终于忍不住冒了头,上前一步打断她的质问,声音冷硬又直接:“行了!你觉得自己了不起啊!”
“凭什么觉得嘉秦哥和嘉兴就必须困在村子里,不能出去工作?”我伸手指向孔嘉秦兄弟俩,语气里满是按捺不住的无奈,“你以为他们为什么要回归ScI?不就是想给你、给孔家挣个安稳生活的地方吗?别总说他们不在村里你就过不下去——他们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你用来守着‘孔家’两个字的摆设!”
我这话刚落地,孔蝶像是被钉在了原地,脸上的质问和不甘瞬间僵住,眼睛瞪得圆圆的,嘴巴微张着,连眼泪都忘了掉——显然没料到我会把她藏在心底的那点心思直接戳破,整个人彻底懵了,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可这愣神连三秒都没撑到,她突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跳了起来,嗓门尖得几乎要划破空气:“我没把他们当摆设!我不是!”她冲上来就要推我,被旁边的孔嘉秦一把拦住,却还是挣扎着嘶吼,“我只是想让他们陪着我!想让孔家好好的,这有错吗?!什么安稳生活,我不要那些!我就要他们留在村里,留在我身边!”
她挣不开孔嘉秦的手,就转头对着院里的人乱喊,眼泪混着怒火砸在地上:“你们都骗我!说什么为了我好,根本就是为了你们自己!为了让他们去给ScI干活,就把我说成不懂事的疯子!我不管!今天他们必须跟我回村,不然我就死在这!”说着,她突然往旁边的墙角冲,吓得孔父赶紧扑上去抱住她,她却在父亲怀里又踢又打,哭声里满是歇斯底里的疯狂:“放开我!让我死!他们不回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就在孔蝶在父亲怀里又踢又打、闹着要撞墙的功夫,院门口突然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声,打破了这混乱的场面:“爸爸,这就是我两个哥哥的工作地方!”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浅蓝色连衣裙的姑娘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三个男人——为首的中年男人气质沉稳,旁边两个汉子身材高大,正是谢霆俊和谢霆雷兄弟。那姑娘刚说完,谢霆俊和谢霆雷就快步走进来,一眼瞥见院里的乱糟糟,又看了眼被孔父抱住的孔蝶,当即皱着眉冲我喊:“风生,你们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闹起来了?”
我指了指还在嘶吼的孔蝶,无奈地叹了口气:“还能怎么回事?这个孔蝶,就是死活要让孔嘉兴和孔嘉秦留在村子里,不让他们归队。”
“凭什么啊?”谢霆俊当即炸了毛,往前站了两步,声音洪亮地指着孔蝶,“凭什么她能否定别人的选择?嘉秦和嘉兴是干大事的人,他们两个要做什么、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凭什么要让一个第三者来指手画脚?”
旁边的谢霆雷立刻点头附和,语气里满是不忿:“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活法,他们想回ScI工作,是他们自己的决定,又没碍着谁!难不成什么事都要听她的建议?她算老几啊!觉得自己了不起,就能把别人的人生绑在自己手里了?”
谢霆俊兄弟俩的话像两记耳光,狠狠扇在孔蝶脸上。她挣扎的动作猛地顿住,从孔父怀里抬起头,眼睛直勾勾盯着突然出现的谢家兄弟,脸上的疯狂和戾气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满眼的茫然,连哭声都噎在了喉咙里——显然没料到会突然冒出外人来戳穿她的偏执,整个人彻底懵了,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可这愣神连片刻都没持续,她突然猛地推开孔父,红着眼眶冲谢霆俊兄弟俩尖声喊叫:“你们是谁啊!这里有你们什么事!轮得到你们来管我和嘉秦哥、嘉兴的事吗?!”
她又转头瞪着我,声音又颤又狠,满是被戳穿的恼羞成怒:“还有你!你是不是早就串通好他们来骂我!什么第三者,什么绑着他们的人生,我没有!我只是想让他们留在村里,这有错吗?!”
最后她索性撒开了泼,指着院里所有人嘶吼:“你们都欺负我!都帮着他们!我不管你们是谁,今天嘉秦哥和嘉兴必须跟我回村!不然我就闹到你们ScI办不下去,闹到所有人都知道你们仗势欺人!”
我看着她撒泼打滚的模样,额角青筋直跳,忍无可忍地上前一步,声音冷得像冰:“行了!你要干什么啊!”
“自己的生活过得乱七八糟,还要把嘉秦哥和嘉兴的生活也搅得一团糟?凭什么觉得自己了不起,能左右别人的人生?”我指着院门口,语气里满是不耐烦,“赶紧回去!别在这当显眼包丢人现眼!凭什么不让他们工作?你以为他们是你的附属品,能陪你耗一辈子?”
这话像针一样扎进孔蝶心里,她张着嘴,刚才的嘶吼瞬间卡在喉咙里,脸上的疯狂一点点褪去,只剩下满眼的空白,整个人僵在原地,显然没料到我会把话说得这么绝,彻底懵了神。
可缓了没几秒,她突然攥紧衣角,眼泪又掉了下来,声音里带着点慌乱的妥协,开始对着孔嘉秦兄弟俩提条件:“我……我可以不拦着你们归队,也不闹了……”她吸了吸鼻子,眼神里满是祈求,“但你们要答应我,每个月必须回村看我一次,孔家的事你们不能不管……还有,嘉兴的婚事,你们得让我做主,不能随便找外人……”
见孔嘉秦没立刻应声,她又急了,往前凑了两步,语气里带着点威胁的哭腔:“你们要是不答应,我……我还是会来闹的!我说到做到!”
我看着她那副既妥协又带着威胁的模样,心里最后一点耐心也磨没了,不等孔嘉秦开口,直接上前一步,声音冷硬,没有半点转圜的余地:“行了,别提这些有的没的——我们只有三个字,‘不同意’。”
这话像块石头砸进水里,孔蝶脸上的祈求瞬间僵住,眼泪也忘了掉,整个人愣在原地,似乎没听清,又像是不敢信,张着嘴半天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她猛地睁大眼睛,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敢置信的尖锐:“不同意?你们居然不同意?!我都已经让步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她伸手就要去拽孔嘉兴的胳膊,却被旁边的谢霆雷一把拦住,她挣着身子,对着我们所有人嘶吼:“凭什么不同意!我就这几个条件,又没让你们怎么样!你们是不是故意的?就是不想让我好过是不是?!”
我看着她撒泼的架势,火气一下子又上来了,往前逼近一步,声音里满是压不住的怒气:“行了!凭什么觉得自己了不起啊!”
“嘉兴要是真跟你在村里耗一辈子,嘉秦心里能好受?他亲弟弟被你绑在身边,成了只围着你转的人,他这个当哥的,看着自己兄弟的人生被一个女的攥着,算怎么回事?”我指着她,语气又冷又硬,“别总觉得全世界都得顺着你,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觉得自己了不起,能说抢就抢别人的兄弟、毁别人的日子?”
我这话像把刀,直直戳中了她没敢细想的地方。孔蝶伸着的手猛地顿在半空,脸上的嘶吼瞬间僵住,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微张着,连呼吸都漏了半拍——显然从没听过有人这么说,更没往“自己抢了嘉秦兄弟”这层想,整个人彻底懵了,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可这愣神连两秒都没撑住,她突然像被点燃的炮仗,猛地跳起来,嗓门尖得能刺破耳膜:“我没有!我没抢!”她冲上来就要推我,被谢霆俊一把拽住,却还是挣扎着嘶吼,“嘉兴是自愿跟我待在村里的!跟嘉秦有什么关系?什么叫我攥着他的人生,我那是在乎他!”
她挣不开谢霆俊的手,就转头对着孔嘉秦哭喊,眼泪混着怒火砸在地上:“嘉秦哥!你说啊!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抢了你弟弟?你是不是也跟他们一样,觉得我是个坏人?!”见孔嘉秦别过脸不吭声,她更疯了,对着院里所有人乱喊:“你们都瞎了眼!我对嘉兴那么好,你们居然说我抢他!我不管!今天你们要么答应我的条件,要么就让嘉兴跟我回村,不然我就死在这!”说着又要往墙角冲,吓得孔父赶紧扑上去抱住她,她却在父亲怀里又踢又打,哭声里满是歇斯底里的绝望:“放开我!他们都欺负我!没人懂我!”
孔嘉兴终于忍不住,从人群里站出来,眉头拧成一团,语气里满是厌烦:“行了!何风生都已经说了不同意,你还要死缠烂打,觉得自己脸皮不够厚吗?你简直不要脸啊!”
这话刚落,孔嘉秦也往前迈了一步,眼神冷得像冰,盯着孔蝶字字句句都带着火气:“我的弟弟,凭什么要被你这种自作聪明、又急又拧的人绑着?凭什么啊!”
兄弟俩的话像两记重锤,狠狠砸在孔蝶心上。她张着嘴,刚才的嘶吼瞬间卡在喉咙里,脸上的疯狂和怒气“唰”地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满眼的震惊和茫然——她显然没料到,自己掏心掏肺在乎的两个人,会用这么狠的话骂她,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骨头,僵在原地,连眼泪都忘了掉。
可这懵神的劲儿连一秒都没撑住,她突然猛地挣开孔父的手,朝着孔嘉秦兄弟俩扑过去,嗓门尖得几乎撕裂:“你们怎么能这么说我!嘉兴!嘉秦哥!我为了你们,在村里守着孔家,我有错吗?!”她抓不到人,就原地跳着脚嘶吼,眼泪混着鼻涕往下掉,满是歇斯底里的崩溃:“什么大聪明!什么不要脸!我那是爱你们!你们居然帮着外人骂我!我恨你们!我恨死你们了!”
她一边喊,一边抓起地上的石子往我们这边扔,疯了似的哭喊:“我不管!你们今天必须跟我走!不然我就砸了你们这破调查处!砸到你们同意为止!”
孔蝶正抓着石子往院里扔,突然“嗡”的一声闷响,临时调查处板房顶端的红灯骤然亮起,刺目的红光瞬间笼罩了整个院子。
所有人都下意识抬头,就见正前方的大屏幕突然亮起,一行白色的文字清晰浮现:“ScI调查小分队你们好,你们接下来的任务必须在七月最后一天之前完成。祝你们好运。”
红光映着屏幕,气氛瞬间凝重起来。我转头看向还在撒泼的孔蝶,语气里满是不耐:“看到没有?任务都下来了,七月底前必须完成,你还要在这吵架耽误时间?”
孔蝶举着石子的手猛地顿住,眼睛直勾勾盯着亮着的屏幕和那行字,脸上的歇斯底里瞬间僵住,红光里,她的脸色一阵白一阵青,显然没料到会突然冒出“任务”这回事,整个人彻底懵了,连手里的石子都“啪嗒”掉在地上。
可缓了没两秒,她突然上前一步,指着屏幕,又指着我,声音里带着慌乱的质问:“什么任务?七月底之前完成什么任务?跟嘉秦哥、嘉兴有关系吗?是不是因为这个任务,你们才非要逼他们留在这,不跟我回村?”
见我不吭声,她又转向孔嘉秦兄弟,语气里满是急切的追问:“嘉秦哥!嘉兴!你们说啊!这个任务是什么?危险不危险?你们是不是为了这个任务,才故意说那些狠话赶我走?你们跟我说实话!”
屏幕上的文字刚停留几秒,突然滚动刷新,一行更具体的任务指令跳了出来:“你们接下来要在七月份最后一天之前,把红十字公司幕后boSS(昭梓宸)抓到。”
红光映着这行字,院子里的空气瞬间绷紧。我转头瞪着还在追问的孔蝶,火气直往上冲,声音也拔高了几分:“你要干什么啊!任务都明确了,抓的是幕后boSS,现在还有空跟你吵架?你简直不要脸,非要在这耽误正事!”
孔蝶被我吼得一哆嗦,刚要张嘴反驳,院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穿着警服的女民警快步走进来,目光扫过亮着的屏幕,又看了眼院里乱糟糟的场面,脸色“唰”地沉了下来,对着我们所有人劈头盖脸就吼:“你们还在这吵什么?!没看见屏幕上的任务吗?抓昭梓宸!七月底前必须完成!”
她指着屏幕,语气又急又怒:“昭梓宸是什么人?红十字公司的案子压了多久你们不知道?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抓他的指令,你们不赶紧开会部署,在这围着个姑娘吵来吵去?耽误了任务谁负责?!”说着,她又瞪了孔蝶一眼,声音更沉:“这位同志,这里是ScI临时调查处,不是你撒泼的地方!要是再妨碍公务,我就按规定带你走了!”
女民警的吼声还没落地,孔蝶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整个人猛地一僵——她看着民警身上的警服,又听着“妨碍公务”“按规定带走”的话,刚才的嚣张瞬间褪了大半,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显然没料到会引来警察,彻底懵了神。
可这愣神没撑两秒,她骨子里的拧劲又上来了,猛地抬头,对着女民警尖声嘶吼:“你是谁啊!这里是ScI的地方,轮得到你一个警察来管?!”她指着院门口,手都在抖,“我看你才是来捣乱的!赶紧出去!这里没你的事,少在这多管闲事!”
女民警被她吼得皱紧眉头,刚要上前理论,孔蝶却突然往后退了两步——她瞥见屏幕上“昭梓宸”“七月底”的字眼,又看看周围人凝重的脸色,再想到民警刚才的话,终于意识到自己闹不下去了。她咬着牙,狠狠瞪了孔嘉秦兄弟一眼,又剜了我一下,嘴里嘟囔着“你们等着”,转身抓起地上的包,头也不回地往院外冲,脚步又急又乱,没一会儿就消失在了拐角。
院里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屏幕上刺眼的红光和那行抓人的任务指令,女民警看着孔蝶消失的方向,又转头看向我们,语气缓和了些:“行了,人走了就别耽误时间了,赶紧进屋开会,昭梓宸的案子,耽误不起。”
女民警看着孔蝶消失的背影,脸色依旧沉得能滴出水,转身往板房里走时,脚步“噔噔”地响,显然还憋着一肚子火。
刚迈进板房门槛,她猛地转身,指着我们几个,声音比刚才还要大,彻底发了火:“你们到底怎么回事?!抓昭梓宸这么大的事,七月底就是死线,你们居然在院里跟个姑娘耗了半个多小时?”
她指着桌上摊开的调查记录,又指了指亮着红光的屏幕,语气又急又怒:“昭梓宸的行踪有多难摸,你们心里没数?现在指令下来了,不赶紧梳理线索、盯紧他的落脚点,反倒在这扯些鸡毛蒜皮的破事!”
“刚才要是真把人闹到局里,或者耽误了盯梢的时间,你们谁担得起责任?”她越说越气,手都拍在了桌子上,“ScI的人办事什么时候这么拖泥带水了?赶紧把心思收回来!现在、立刻、马上开会,谁再提刚才的事,就给我出去!”
女民警的话音刚落,我攥着拳头忍了又忍,还是没按捺住,往前站了站,语气里满是怼回去的火气:“行了!你还要觉得自己了不起啊!”
“你是民警,不在自己岗位上守着,非要跑到我们ScI的临时调查处来指手画脚、大发雷霆?”我盯着她,声音冷硬,“我们刚才是被人缠得脱不开身,又不是故意耽误事,凭什么被你这么劈头盖脸骂?这里是我们的任务点,轮得到你在这闹脾气?”
我话音刚落,王思宁就从人群里站了出来,手里还攥着刚打印好的任务细则,语气里满是急出来的火气:“就是啊!你也看到屏幕上写的了,七月底最后一天之前必须把昭梓宸抓到,这任务有多紧你不清楚吗?”
她上前一步,指着亮着红光的屏幕,声音又急又响:“我们刚才根本不是故意耽误,是孔蝶闹着不走,我们也是没办法!现在任务都压头顶了,你不帮着协调就算了,凭什么还要来这儿冲我们大发雷霆,添乱啊!”
王思宁的话像颗石子砸在女民警心上,她脸上的怒气猛地一僵,握着桌沿的手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错愕——显然没料到我们非但不认错,还敢直接顶回来,更没想着自己“过来问责”反倒被说“添乱”,整个人瞬间懵了,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
可这愣神连一秒都没撑住,她猛地一拍桌子,声音比之前更响,彻底炸了:“我添乱?!”她指着自己的警号,又指着屏幕上的任务,语气又急又怒,“我是接到上级通知,特意过来对接昭梓宸的外围布控!好心来提醒你们时间紧,结果你们倒好,不仅不领情,还怪我来闹?!”
“什么叫我不在岗位?ScI的任务,警方本来就该配合!”她越说越气,眼睛瞪得通红,“你们被人缠是你们的事,耽误了任务进度就是你们的责任!现在还敢跟我顶嘴?真当ScI了不起,能不把警方的配合当回事了?!”
我看着她拍桌子的架势,火气也上来了,往前凑了一步,声音里满是压不住的烦躁:“行了!你要干什么啊!非要觉得自己了不起,逮着人就骂?”
“我们从第一天到现在,已经耗了二十三天了!本来二十天的时候就有眉目能推进,结果呢?”我指着门外,语气又急又怒,“还不是因为总有些女的觉得自己了不起,天天来这闹来这缠,才拖到现在!你现在倒好,不分青红皂白就冲我们发火,凭什么啊!”
我这话像把锤子,狠狠砸在她紧绷的弦上。女民警攥着桌沿的手猛地一松,脸上的怒火瞬间僵住,眼神里满是错愕——显然没料到我们为了这案子已经耗了二十三天,更没听过“二十天有眉目却被人闹黄”的内情,整个人彻底懵了,嘴唇动了动,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可这愣神连三秒都没撑住,她突然又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文件都震得跳了起来,声音尖得盖过了屏幕的嗡鸣:“你们有眉目?有眉目还能被个姑娘闹得拖到现在?!”她指着我,语气里满是嘲讽的火气,“分明是你们自己处理不好私人恩怨,耽误了正事,现在倒怪起别人来了?!”
“什么叫‘有些女的了不起’?我是来对接公务的,不是来听你们抱怨的!”她越说越气,胸口剧烈起伏,“二十三天怎么了?有眉目又怎么了?没在七月底前抓到昭梓宸,再好的眉目也是白搭!现在还敢跟我掰扯这些,是觉得自己有理,耽误任务也活该是吧?!”
我听着她颠倒黑白的话,火气“噌”地窜到头顶,指着她的手都在抖,声音里满是咬牙的怒气:“行了!你简直不要脸啊!”
“凭什么觉得自己厉害,一来就不分青红皂白乱骂?还有,从明天开始,你们女民警别再来这添乱闹脾气了,好吗?”我盯着她,语气又冷又狠,“拿着工资不做正事,建筑队的活比不上你们吵?案子不配合就算了,除了吵架就是想抢功分,你还要点脸吗!”
女民警脸上的怒火“唰”地僵住,眼睛瞪得老大,显然没料到我会骂得这么狠,更没听过“抢案子”“不做正事”的指控,整个人瞬间懵了,嘴唇哆嗦着,半天没说出话来。
可这懵神只持续了一秒,她猛地跳起来,指着我嘶吼,声音都变了调:“我不要脸?!我抢案子?!”她抓起桌上的警徽亮在我面前,“我是按上级指令来对接布控的,好心配合你们,倒成了抢案子?你们自己耽误进度,倒赖上民警了?!”
她越说越疯,手拍得桌子“砰砰”响:“什么叫女民警只会吵架?你这是性别歧视!我告诉你,今天这布控对接我还就做定了,你们要是再敢胡言乱语,我现在就向上级举报你们ScI不配合公务!”
鲁所长刚好从外面进来,撞见女民警拍桌子嘶吼的模样,眉头瞬间拧成疙瘩,上前一步沉声道:“你干什么呀?”
“你一个女同志,不在自己岗位上好好待着,跑到这来撒什么野?这就是你无视上级安排?让你过来对接布控,你倒好,听风就是雨跟着瞎吵?”他指着我们,语气严肃,“他们是什么人?是ScI专门派来查昭梓宸案子的,不是来听你在这吵吵嚷嚷、添乱扯皮的!”
女民警的吼声猛地卡在喉咙里,脸上的怒火“唰”地褪得一干二净——她看着突然出现的鲁所长,又听着“无视上级安排”“添乱扯皮”的话,显然没料到顶头上司会突然过来,还直接劈头盖脸训她,整个人彻底懵了,举着的手僵在半空,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气里带着慌乱的委屈,对着鲁所长追问:“所长……我没有无视安排!我是按您的通知来对接布控的,是他们先跟我顶嘴,还说我们女民警只会吵架抢案子……”她指着我,急得眼眶都红了,“我不是来添乱的,我是来帮忙的!他们说我抢功,说我不要脸,您看屏幕上的任务,我怎么可能耽误抓昭梓宸?他们是不是误会我了?”
见鲁所长脸色没缓和,她又往前凑了凑,声音更低了些:“所长,我真的是按指令来的,没胡来……他们说二十天前就有眉目,是被人闹黄的,这事您知道吗?跟我没关系啊,我就是来对接布控,怎么就成添乱了?”
我看着她对着鲁所长委屈辩解的模样,火气又窜了上来,忍不住插话,声音里满是不耐烦:“行了!别在这跟所长掰扯了!”
“你自己算算,兰泉岛上总共就20个建筑,我们要是能一天查一个,按进度早就破完案了,用得着拖到现在?”我指着她,语气又急又狠,“就是因为天天要跟你这种不分青红皂白、一来就吵的人耗时间,才耽误了这么久!”
我这话像盆冷水,直直浇在她还带着委屈的脸上。女民警张着嘴,刚要对鲁所长说的话瞬间卡住,眼神里满是错愕——显然从没算过“20个建筑、一天一个”的账,更没意识到自己的争吵真的耽误了查建筑的进度,整个人僵在原地,彻底懵了,连眼眶里的红都淡了几分。
空气静了几秒,她才缓缓低下头,攥着衣角的手紧了又松,好半天才迟迟开口,声音低得像蚊子哼,没了之前的戾气,只剩点慌乱的辩解:“我……我没想着耽误你们查建筑……兰泉岛的20个建筑,我知道是关键,可我就是来对接布控的,没……没故意要吵……”
她抬头瞥了眼鲁所长,又飞快看向我,语气更虚了:“我以为你们是故意推托进度,才急着发火……我不知道你们一天查一个的计划,也不是……也不是非要跟你们耗时间……”
我越说越气,指着她的鼻子,声音里满是压不住的火:“还要布控?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每次去兰泉岛那20个建筑探索,都得被你拉着搞布控、耽误时间?”
“你的岗位在局里,不在我们这临时调查处!不在自己岗上好好待着,跑到这儿叽叽喳喳瞎指挥,你算老几?”我喘了口气,语气更冲,“我算看明白了,你们女警察打月初接了这案子,明明能往前赶,非要拖到七月最后一天才急!不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人——不是女警察来吵,就是女学生、女中学生来闹,没一个省心的!”
“本来以为你跟我们队里的女调查员一样,是来干正事的,结果呢?”我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不屑,“跟你比,我们女调查员顶得上三个你!你啊,啥都不是,就会添乱!”
我的话像把重锤,砸得鲍晓瞬间没了声音。她僵在原地,脸上最后一点辩解的血色都褪干净了,眼神直愣愣的,显然没接住“女警察女学生都在闹”“啥都不是”的指控,更没料到自己坚持的“布控”会被骂成“瞎指挥”,整个人彻底懵了,嘴唇哆嗦着,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
就在这时,板房门口传来“噔噔”的脚步声,李队皱着眉闯进来,手里攥着份文件,扫了眼屋里的架势,目光直接锁在鲍晓身上,声音沉得能结冰:“鲍晓!你还有脸在这杵着?!”
“局里让你对接布控,你倒好,天天跑到这跟ScI的人吵!兰泉岛20个建筑查了快一半,全被你吵着耽误了进度!”李队把文件狠狠拍在桌上,“你无视岗位安排,顶撞协作单位,还差点搅黄昭梓宸的抓铺计划——从现在起,你给我停职反省!立刻、马上回局里写检查,没我命令,不准再踏足这个临时调查处一步!”
鲍晓被骂得浑身一颤,懵神彻底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慌和怕,她张着嘴想解释,声音却堵在喉咙里,眼泪“唰”地就下来了,却不敢哭出声,只能攥着衣角,眼睁睁看着李队铁青的脸,一步一步往后退。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还没散的火气,对着李队沉声道:“这样,李队——你把手下的女民警全部调离这个临时调查处,其他年轻男民警留下配合我们就行。”
“接下来这几天,我们要啃下兰泉岛剩下的七个建筑,我们ScI一行人就主攻这七个建筑的调查;要是期间发生命案,就交给你们男民警处理,但我们这边会分一部分人跟着看,顺便找找有没有关于红十字公司的线索。”
李队没多犹豫,当即点头:“好的。”
当天下午,李队就回了兰泉区派出所,雷厉风行地把所里所有女民警都调去了其他辖区的派出所,只留下清一色的男民警,负责维护兰泉岛及周边社区的安全,全力配合我们接下来的建筑调查。
【ScI营业中第10期(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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