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头军舰的甲板上,医疗兵早已推着担架、扛着急救箱严阵以待。刚一踏上甲板,叶龙便与几名医疗兵合力将卡普小心翼翼地抬上担架,卡普腹部的贯穿伤仍在渗血,染透了大半件海军披风,老爷子咬着牙哼了一声,额头上布满冷汗,却依旧硬撑着不肯哼出声。
“快!止血粉!纱布!准备输血!”医疗队长一声令下,几名医疗兵立刻分工协作,止血粉均匀撒在伤口上,无菌纱布层层缠绕,动作麻利而有条不紊。卡普闭着眼睛,任由医疗兵操作,只是在伤口被触碰时,眉头会不受控制地拧紧,嘴里含糊地骂了一句:“那老太婆的鸣光炮,还真够劲……”
叶龙站在担架旁,看着医疗兵为卡普紧急处理伤口,指尖下意识地摩挲着掌心——刚才为了掩护撤退,他的瞳力与霸气几乎透支,此刻仍有些许眩晕,但目光却死死锁定着远方的战场。
海面上,蒸汽与硝烟交织成灰蒙蒙的天幕,爆炸的火光如同惊雷般此起彼伏。叶龙的写轮眼虽未完全催动,却依旧能清晰捕捉到中层战场的惨状:茶豚趴在海军军舰甲板上,气息奄奄,胸口的血迹不断扩大;鼹鼠被卡塔库栗的糯米缠住,长剑歪斜,身上布满划痕;鬼蜘蛛的八柄兵刃断了三柄,肩头鲜血淋漓,正被大福的魔人步步紧逼;达尔梅西亚维持着狼形态,后腿微微颤抖,被思慕吉的巨型长剑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其余几名中将也各自陷入苦战,身上或多或少都带了伤,原本整齐的阵型被大妈海贼团的儿子们冲得七零八落,明显处于下风。
最让人揪心的是海军旗舰的方向,一道白色残影在指挥塔周围来回穿梭,正是卡塔库栗!他的糯米能力如同无孔不入的潮水,不断冲击着鹤中将布下的银白光晕,每一次碰撞都伴随着剧烈的能量波动,连海面都在跟着震颤。虽然鹤中将依旧稳若泰山,但叶龙能看出,她的额头已渗出细密的汗珠,银白光晕的光芒也比最初黯淡了些许。
“没想到……本部中将们会被压制到这种地步。”身旁的艾恩攥紧了拳头,语气里满是焦急。她曾是海军大将泽法的弟子,深知本部中将的实力,可此刻在大妈海贼团的精锐面前,却显得如此狼狈。
叶龙没有说话,只是眉头拧得更紧,脸色愈发凝重。他清楚卡塔库栗的恐怖——无解的见闻色预判、近乎完美的果实能力运用,再加上大妈其他儿子们的配合,简直是海军中将的噩梦。而鹤中将久未动手且年龄已大,即便实力深不可测,独自面对卡塔库栗的猛攻,再加上要统筹全局,恐怕也撑不了太久。
“那家伙……就是大妈海贼团的卡塔库栗?”卡普缓缓睁开眼睛,顺着叶龙的目光看向战场,当看到卡塔库栗以一己之力牵制多名中将、还能猛攻鹤中将时,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难怪茶豚那家伙会栽得这么惨,这小子的预判和果实能力,确实有点东西。”
叶龙盯着远方战场的目光愈发锐利,掌心因过度透支而微微颤抖,却猛地转身对着军舰上的后勤士兵沉声喝道:“快推来食物推车!烤肉、饭团、蔬菜、水果,再备足清水——越快越好!”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此刻每一秒都关乎战场胜负。几名后勤士兵不敢耽搁,立刻推着满载食物的推车飞奔而来,车轮在甲板上碾出急促的声响。推车上的食物码放得整整齐齐:滋滋冒油的烤肉还带着余温,裹着海苔的饭团紧实饱满,熟透的苹果、香蕉堆成小山,几壶密封的清水排列在一侧,每一样都能快速补充能量。
听到叶龙的话,祗园心头一紧,眼底翻涌着难掩的担忧。她太清楚生命归还的代价了,连续催动这门绝技将食物快速转化为体力,无异于用身体硬扛超负荷运转,长期下来只会损伤根基。可此刻战场危急,鹤中将腹背受敌,中将们节节败退,根本没有其他选择。
“混蛋,为什么这么喜欢逞强。”祗园咬了咬下唇,指尖下意识攥紧了金毘罗的剑柄,剑身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她回头深深看了叶龙一眼,那眼神里有牵挂、有不舍,更有同生共死的决绝——她先去稳住战局,为叶龙争取恢复体力的时间。
“艾恩,照顾好卡普先生和叶龙!”祗园留下这句话,周身武装色霸气瞬间裹住剑身,纵身一跃便从狗头军舰甲板跃出,身形如一道流光划破硝烟弥漫的海面。她的剑气凌厉无匹,沿途劈开飞溅的弹片与灼热的气流,径直朝着中层战场冲去。
“思慕吉!给我住手!”祗园的怒喝穿透战场轰鸣,金毘罗带着破空之声劈向正压制达尔梅西亚的思慕吉。思慕吉猝不及防,仓促举剑格挡,“铛”的一声巨响,两柄长剑碰撞迸发的火花照亮半边天空,思慕吉竟被震得连连后退,虎口发麻。
达尔梅西亚趁机挣脱压制,狼形态下的利爪喘着粗气,对着祗园感激地喊道:“祗园少将!”
“守住阵型!”祗园眼神锐利如刀,金毘罗挽出一道剑花,剑气横扫之处,将围攻过来的海贼杂兵尽数斩退,“鹤中将那边,我去支援!”
她的出现如同注入一剂强心针,原本溃散的海军阵型迅速收拢,鼹鼠趁机斩断缠住身体的糯米,鬼蜘蛛也重整旗鼓,与大福的魔人再次对峙。而祗园虽为少将,实力却早已比肩中将,金毘罗的剑气愈发凌厉,踏着海面疾驰间,已然锁定指挥塔前的卡塔库栗。
狗头军舰甲板上,叶龙没有丝毫迟疑,看着祗园冲向战场的决绝背影,又望向指挥塔前仍在猛攻的卡塔库栗,眼神愈发坚定。他一把抓起温热的烤肉大口吞咽,饭团不用咀嚼便直接咽下,咬开甜软的水果,又灌下几口清水,生命归还的气流在周身愈发浓郁。
指挥塔前的海面上,银白光晕与红色剑气交织成密不透风的攻防网。祗园的金毘罗裹挟着武装色霸气,如一道流光劈向卡塔库栗后心,剑刃划破空气的锐啸几乎要撕裂耳膜;与此同时,鹤中将抬手一挥,银白光束顺着剑气轨迹蔓延,精准锁定卡塔库栗周身的糯米,试图提前净化其防御形态。
“来得正好。”卡塔库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见闻色早已将两人的攻击轨迹、甚至后续招式都预判得一清二楚。面对祗园的突袭,他周身糯米瞬间凝聚成巨型盾牌,硬生生接下金毘罗的重击,“铛”的一声巨响,剑气迸发的冲击波让海面波涛汹涌,而糯米盾牌仅出现一道细微裂痕,转瞬便修复完好。
与此同时,他侧身避开鹤中将的银白光束,指尖糯米化作数道尖刺,同时射向两人——尖刺轨迹刁钻,恰好卡在祗园收剑的间隙,又避开鹤中将能力覆盖的范围。祗园猝不及防,只能仓促挥剑格挡,却被尖刺的余劲震得手腕发麻;鹤中将则轻抬掌心,银白光晕扩散,将逼近的尖刺净化,却也错失了进一步干扰卡塔库栗的机会。
“你们的配合,还差得远。”卡塔库栗身形一闪,化作糯米流窜至两人侧面,糯米凝聚成两柄长矛,分别刺向祗园的肋下与鹤中将的肩头。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仿佛不是在同时应对两位强者,而是在进行一场从容的演练,见闻色的预判让他总能抢占先机,将两人的攻势化解于无形。
祗园怒喝一声,金毘罗挽出密集的剑花,将糯米长矛斩成碎片,同时踏浪前冲,剑刃直指卡塔库栗面门,试图用近战压制其移动空间。鹤中将则趁机催动果实能力,银白光晕大范围扩散,将整片战场的糯米都笼罩其中,那些原本灵活流转的糯米瞬间变得凝滞,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束缚。
“这种程度的干扰,没用。”卡塔库栗眼神未变,即便糯米被清洗得略显迟缓,他依旧能凭借预判提前调整动作。他侧身避开祗园的剑锋,右手糯米化作巨拳,裹挟着武装色霸气砸向祗园胸口,左手则凝聚出糯米屏障,挡住鹤中将后续的光束攻击。祗园被迫后退,胸口一阵发闷,而鹤中将的银白光晕在巨拳的冲击下,竟泛起了短暂的涟漪。
两人一退一守,再次形成夹击之势。祗园深吸一口气,剑气暴涨,周身泛起淡淡的金光,显然是催动了全力;鹤中将则调整呼吸,银白光晕不再盲目扩散,而是凝练收拢,尽数凝聚于掌心,光芒愈发纯粹凝练,准备与祗园同步发起致命一击。
但卡塔库栗依旧游刃有余。他看着两人的蓄力动作,甚至还有闲暇瞥了一眼远处正在收拢阵型的海军中将们,嘴角的冷笑愈发明显。当祗园的金毘罗与鹤中将掌心凝聚的银白光晕同时抵达时,他突然身形下沉,糯米顺着海面蔓延,瞬间化作一张巨大的糯米网,将两人的攻击尽数包裹——金毘罗的剑气被糯米网层层缓冲,鹤中将掌心的光晕虽净化了部分糯米,却始终无法突破那层看似柔软、实则坚韧无比的防御。
“该反击了。”卡塔库栗低声说道,糯米网突然收缩、翻转,将祗园的武器暂时缠住。与此同时,他身形跃起,糯米凝聚成数十道巨型拳影,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同时砸向两人。拳影覆盖的范围极广,根本无从闪避,祗园只能用剑身死死护住要害,鹤中将则将银白光晕凝聚成盾,勉强抵挡。
“嘭——!”一连串剧烈的碰撞声响起,祗园被拳影的余劲震得连连后退,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紧握金毘罗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鹤中将的银白光晕剧烈震颤,额头的汗珠愈发密集,顺着鬓角滑落,气息也微微有些紊乱。而卡塔库栗稳稳落在指挥塔的栏杆上,周身糯米缓缓收回,黑色围巾在海风中猎猎作响,眼神里没有丝毫疲惫,反而透着一股意犹未尽的压迫感。
“两位联手,也不过如此。”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轻蔑。
远处的狗头军舰甲板上,叶龙看着战场中陷入被动的两人,周身的生命归还气流瞬间暴涨,写轮眼的猩红纹路在眼瞳愈发明亮。他猛地踏前一步,身形如离弦之箭般跃出狗头军舰,朝着战场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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