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缓缓驶入一个低矮的居民区,建筑墙皮已经脱落了部分,露出红色的砖墙,墙上粘贴的海报已经褪色,无声述说着这里漫长的历史。
汽车在一栋看起来有些年头的七层居民楼前停下。
田中路间和吉田村一打开车门,率先下车,对着三人笑着挥手,“大哥,还有鸣人,佐助,我们先回去了。”
“拜拜。”鸣人也笑着向两人挥手道别。
西城一郎带着两人来到六楼,掏出钥匙,打开门。
在门口鸣人就听到了屋内小孩子的欢呼声。
“我回来了。”西城一郎朝着屋内喊道。
“爸爸。”一个三岁左右的小男孩像一个炮弹一般冲向西城。
“宝宝。”西城一郎一把将儿子抱起,狠狠在儿子脸上亲了一口。
“欢迎回来。”一个温婉的女人从客厅走到玄关,笑着柔声说道。
“幸子,这几天辛苦了。”西城一郎一边说着一边上前,在妻子幸子脸上轻轻一吻。
西城幸子的脸瞬间就红了,看着安全回来的丈夫,眼里满是幸福。
“对了,我有两个朋友要暂时借住在我们家,这次多亏他们我们才能安全回来。”西城一郎说着侧开身让出身后的两位客人,然后介绍道:“这位是我妻子幸子,儿子米雅。”
“初次见面,我叫漩涡鸣人,”鸣人笑得一脸灿烂,然后指了指身边的佐助,“这家伙叫宇智波佐助。”
佐助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啊,欢迎,真是太谢谢两位了,”西城幸子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并弯腰道谢,“快请进吧。”
西城一郎的家算不上宽敞,但每一个角落都收拾的干干净净,各类物品摆放得井井有条,屋内的布置特非常温馨,墙上贴满了一家人的照片,阳台上还种着不少花草。
晚饭是西城幸子精心煮的一锅炖菜,虽说食材算不上丰富,但能吃上一口热乎的饭菜,也让吃了两天面包和兵粮丸的鸣人热泪盈眶,更何况西城幸子的手艺非常好,一顿饭下来,连汤汁都被扫荡一空。
快速洗过澡的鸣人如同一滩烂泥般舒服地瘫软在床上,柔软的床铺散发淡淡的香味,那是洗衣液和太阳晒过的味道。
鸣人嘴里发出满足的叹息,伸展着四肢铺满整个床铺,这两天真是累死他了,主要是在车顶睡觉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又硌人又憋屈。
虽说由于基地里的水都是水系异能者供应的,水费昂贵,只能匆匆洗了个战斗澡,也将浑身的尘土与疲劳全部洗去,此刻鸣人只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佐助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进房间,一眼便看见鸣人四仰八叉占据着整张床。
这间房子原本是西城一郎给他儿子准备的,床本来就不大,鸣人这样躺着更是一点儿空余都没了。
佐助用脚轻轻踢了踢鸣人,示意他给自己腾位置。
鸣人懒洋洋翻了个身,勉强腾出一半床铺给佐助,然后就饶有兴致地盯着佐助用毛巾擦头发。
此时佐助已经脱下了他一身的黑衣,换上了一件干净的白色t恤,一条黑色的短裤,露出白皙结实的小腿,左眼过长的头发被别到了耳后。
“明天去剪一下头发吧。”鸣人突然开口说道。
佐助瞥了鸣人的寸板头,“你想剃光头?”
“不是我,是佐助你,”鸣人坐起身,伸手将佐助左眼上滑落的发丝轻轻别到耳后,动作温柔。
佐助微微皱眉,格开他的手,淡淡说道:“没必要。”
“去吧,佐助你的左眼跟右眼已经没什么区别了,这么遮着不碍事吗?”
佐助沉默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说道:“不用那么麻烦,借一把剪刀就行。”
说完,他站起身,往外面走,片刻之后,拿着剪刀再次走进来。
“我帮你吧。”鸣人自告奋勇地举手,一脸跃跃欲试。
佐助看了鸣人一眼,然后将剪刀扔给他。
“哇,佐助,好危险。”鸣人手忙脚乱接住剪刀。
佐助坐在床边,微微扬起头,闭上了眼睛,房间里暖黄色的光,照在他白皙的脸上,仿佛橱窗里价值千金的白瓷。
这么人畜无害的佐助,让鸣人咽了咽口水,他的目光不自觉停在了佐助微张的唇上。
“怎么还不开始?”佐助不耐烦皱眉。
“我是在想应该给佐助剪个什么发型。”鸣人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
然后左手从佐助耳边将头发拨下来,右手拿着剪刀小心翼翼开始修剪。
剪刀咔嚓咔嚓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十分钟过后,鸣人看着佐助的头发,一脸满意,跟十七岁的佐助一模一样。
放下剪刀,鸣人抽出纸巾仔细擦掉佐助脸上掉落的细碎发丝,黑色的碎发映衬的白皙的皮肤更加雪白,如同一块上好的白玉一般。
“好了。”鸣人丢掉纸巾笑着开口,“还是这个发型好看。”
佐助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出门去了卫生间。
镜子里的人,黑发如墨,佐助抚上自己的左眼,那里原本的轮回眼已经被一只深灰色接近黑色的眼球所代替,仿佛回到了他十七岁的样子,但时光是无法倒回的,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再次回到房间,佐助看见鸣人已经贴着墙呼呼大睡了。
佐助关了灯,轻手轻脚躺到了鸣人为他预留的一半床铺上。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内。
鸣人皱了皱眉头,下意识抬起手挡住那过于刺眼的阳光,柔软舒服的床铺让他舍不得起来。
迷迷糊糊之间,鸣人半睁着眼睛,打算起床拉上窗帘,阻挡那该死的阳光,好让他能继续睡觉。
然后,他刚一动,就发现自己身边还躺着另一个人,思绪逐渐回笼,他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不在木叶了,昨晚他和佐助是在西城一郎家借宿。
鸣人轻轻躺会床上,侧头看着佐助安静的睡颜,那样毫无防备的样子,仿佛回到了他们的少年时期,那时候执行任务累了,他们也会这样躺在一起睡觉。
想到这里,鸣人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眼皮也越来越沉,最后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鸣人伸手摸了摸身边的位置,却摸了一个空,睁开眼,发现佐助已经没在了。
一阵风透过窗户的缝隙吹进来,撩起白色的窗帘,发出窸窣的响声。
鸣人转过头,透过窗户看向天空,只见早上阳光灿烂的太阳已经被乌云遮住,天空变得黑沉沉,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气息,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鸣人下床走到床前,轻轻推开窗户,一阵凉风吹了进来,伴随着深润的空气打在他脸上。
咚咚——房间门被敲响。
一个黑色小脑袋伸了进来,西城米雅有些害羞地说道:“鸣人哥哥,吃午饭了。”
“好的。”鸣人朝着西城米雅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关上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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