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钻心蚀骨,冰火交加的痛!
喜来乐猛地睁开眼,仿佛从无尽深渊被抛回了现实。一股难以形容的古怪痛楚在他体内疯狂肆虐,一半身子如坠冰窖,血液都要凝固;另一半身子却像被架在火上烤,五脏六腑都在灼烧。
“咳咳……”他剧烈咳嗽,喉咙里满是腥甜。
视线模糊地聚焦,映入眼帘的是蛛网密布的房梁,身下是硬得硌人的板床,一股混合着霉味和草药味的古怪气息萦绕在鼻尖。
这是哪儿?
他明明是二十一世纪的中医泰斗,正在国际医学论坛上,用一手出神入化的针灸镇住了全场,怎么一眨眼就到了这么个鬼地方?
潮水般的记忆碎片猛地涌入脑海——清末,沧州,一个也叫喜来乐的乡下郎中。医术稀松平常,却因一时胆大,误治了本地乡绅赵老爷的“怪病”,不仅被砸了招牌,人也被赵家恶仆打得半死,丢回了这间破草房。
更要命的是,原身似乎还中了某种阴损的毒!
“赵家……张一手……好狠的手段……”喜来乐咬着牙,感受着体内那股不断侵蚀生机的诡异毒素,心头一片冰凉。他凭借前世丰富的经验瞬间判断出,这绝非寻常毒物,而是一种巧妙设计的复合毒素,寒热交错,相辅相成,不断破坏着身体的阴阳平衡。
原主就是因此一命呜呼,而他现在,也正步其后尘。
死局!真正的开局即死局!
就在这时,破旧的木门被人一脚踹开,碎木屑四溅。
“喜来乐!你个庸医!没死透呢?”
几个彪形大汉簇拥着一个管家模样的干瘦男子闯了进来,正是赵府的管家,赵福。他三角眼里闪烁着阴鸷的光,用帕子捂着鼻子,嫌恶地打量着这间破屋。
“你治坏了我们家老爷,现在老爷卧床不起,你说该怎么办?”赵福声音尖利,“赔钱!把你这家徒四壁的破房子卖了也赔不起!那就拿命来抵!”
身后的大汉摩拳擦掌,面露凶光。
喜来乐心头一沉。他现在虚弱得连手指都难以动弹,别说反抗,就是大声说话都费劲。刚穿越就要再死一次?这恐怕是史上最惨的穿越者了。
他挣扎着,试图调动前世的知识寻找一线生机,但毒素太过古怪,仓促间根本无法破解。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一点点淹没了他。
就在一名大汉的手即将揪住他衣领的瞬间——
【叮——!检测到宿主生命体征急剧下降,符合绑定条件……】
【检测到宿主强烈的不甘与医道执念……】
【“斗医系统”正在激活……绑定中……1%…50%…100%!】
【绑定成功!宿主您好,我是您的斗医系统,专治天下名医不服!】
一连串冰冷的机械音毫无征兆地在他脑海中响起。
喜来乐猛地一愣,随即狂喜!系统?!果然是穿越者标配!
【正在扫描宿主身体状况……扫描完毕。】
【诊断:身中“阴阳错”奇毒。毒素构成:寒潭藓、赤炎花粉、三尸虫卵……毒性:破坏阴阳,侵蚀经脉,三日不解,生机断绝。】
【下毒者分析:本地“祖传名医”,张一手。独家秘制。】
张一手!果然是他!原主的记忆里,这张一手是沧州地界有名的郎中,尤其擅长用一些偏门药材,自称“妙手回春”,实则手段阴狠,排除异己的事没少干。原主误治赵老爷,背后恐怕也少不了他的推波助澜。
【新手任务发布:七日之内,于公开场合,以斗医方式战胜“医徒”张一手,夺其“医徒牌”。】
【任务奖励:解锁《伤寒论》精要感悟,奖励“医点”100点,可暂时压制“阴阳错”毒性。】
【失败惩罚:系统解绑,宿主毒发身亡。】
斗医?夺牌?喜来乐精神一振,仿佛在无尽的黑暗中看到了一缕曙光。虽然不明白这“斗医体系”具体为何,但这无疑是他唯一的生路!
“系统,我现在手无缚鸡之力,如何斗医?”他在心中急问。
【新手福利:临时赋予“基础医理贯通”,持续时间一炷香。请宿主善用此机会,自行配制缓解药剂,稳定伤势。】
系统话音落下的瞬间,喜来乐只觉脑中“轰”的一声,无数基础的医理知识、药材性状、配伍禁忌如同涓涓细流,瞬间汇成江河,变得无比清晰。虽然只是基础,但足以让他应对眼前困境!
他眼中精光一闪,挣扎着抬起头,看向正准备动手的赵福等人,用尽全身力气,嘶哑着开口:“赵管家……且慢……”
赵福一愣,没想到这眼看要断气的庸医还能说话,他讥讽道:“怎么?死到临头,还有遗言?”
“赵老爷的病……并非无救……”喜来乐每说一个字,都感觉肺部针扎般疼痛,“我……我能治……”
“你能治?”赵福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个庸医,把老爷治得卧床不起,现在还敢口出狂言?给我打!”
“且慢!”喜来乐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奇异力量,“我若治不好……再打死我不迟……我若治好了……之前恩怨,一笔勾销……如何?”
赵福狐疑地看着他,总觉得这喜来乐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具体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似乎是……眼神?那眼神不再浑浊懦弱,反而深邃得让人心慌。
想到老爷卧床痛苦的样子,连张一手都暂时束手无策,赵福犹豫了一下,阴恻恻道:“好!就给你个机会!你要是耍花样,老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完,他带着手下悻悻离去,留下两个人在门外看守。
喜来乐松了口气,知道暂时稳住了局面。他不敢耽搁,立刻凭借脑中贯通的“基础医理”,开始思索解毒之法。
“阴阳错……寒热交织,破坏平衡……需寻调和阴阳,药性平和之品……”他目光在破败的屋子里扫视。
墙角有块老姜,灶台里有烧剩的灶心土,瓦罐里还有些许甘草……都是最普通不过的东西。
他挣扎着爬下床,几乎是匍匐前进,将老姜切片,取灶心土(伏龙肝)研碎,配合甘草,又找到一点红糖,勉强凑齐。
没有药罐,就用破碗盛了,放在尚有余温的灶台上,借着那点微弱的温度慢慢烘烤、浸泡。
这个过程极其艰难,他几次险些晕厥过去,全靠强大的意志力支撑。
就在他好不容易将那碗浑浊的、散发着古怪气味的“调和阴阳汤”配制好时,破旧的窗户外,一道纤细的身影悄然隐去。
那是赵乡绅的女儿,赵小姐。她听闻父亲病重又起波澜,心下焦虑,忍不住偷偷前来查看这个“庸医”的虚实,却恰好看到了喜来乐濒死挣扎却依旧专注配药的一幕。那双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异与困惑。这个郎中,似乎和传闻中的……不太一样?
喜来乐对此毫无所觉。他端起那碗勉强算是“药”的液体,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地仰头灌下。
药液入腹,初时并无特殊感觉。但片刻之后,一股温和的暖流自胃部缓缓散开,那冰火交加的极端痛楚,竟然真的减弱了一丝!虽然未能解毒,但那股不断恶化的趋势,被硬生生遏制住了!
有效!
喜来乐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血色,他靠在墙边,大口喘息,眼中却燃起了熊熊火焰。
张一手……“祖传名医”……好,很好!
第二天,天色刚亮。
沧州城东,一家门庭若市的医馆前,匾额上“张氏医馆”四个鎏金大字在晨光中闪耀。门前求医问药者排成了长龙。
形容憔悴但腰杆挺直的喜来乐,一步步走了过来,他的出现,立刻引起了排队人群的骚动。
“咦?那不是喜来乐吗?那个治坏了赵老爷的庸医?”
“他还没死?还敢来张神医这里?”
“看他那样子,怕是来找事的吧?”
议论声中,喜来乐无视所有目光,径直走到医馆门前,那里悬挂着一面蒙尘的牛皮大鼓。
他深吸一口气,拿起鼓槌。
“咚!咚!咚!”
沉重而响亮的鼓声,瞬间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也震动了所有人的心弦。
医馆内,一个穿着绸缎长衫,留着山羊胡,眼神精明中带着一丝阴鸷的中年男子——张一手,皱着眉头走了出来。他身后跟着几个学徒,面色不善。
看到敲鼓之人是喜来乐,张一手先是一惊,随即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讥讽和怒意:“喜来乐?你个将死之人,敲这‘斗医鼓’作甚?莫非是失心疯了?你也配与我张一手斗医?”
围观人群发出一阵哄笑。
喜来乐放下鼓槌,面色依旧苍白,但那双眼睛却亮得吓人,他迎着张一手轻蔑的目光,朗声开口,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街道:
“张一手,你徒有虚名,心术不正!昨日之毒,‘阴阳错’的滋味,我可是替你尝过了!”
张一手瞳孔骤缩,脸色微变,他没想到喜来乐竟然能道破毒名!
喜来乐不等他反驳,猛地从怀中掏出一张早已写好的文书,狠狠拍在医馆门前的石阶上,那赫然是一张按了血手印的“生死状”!
“今日,我喜来乐不仅敢斗,还要专治你这‘祖传神医’的不服!”
他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决绝,目光如利剑般刺向张一手:
“就问你,敢不敢接我这‘生死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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