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子渊以“玩家”心态冷静地“收割”着马克极致痛苦所带来的情绪能量时;
一旁的白月魁,冰蓝色的眼眸深处,也几不可察地泛起了一丝微澜。
她的精神力远比李子渊更加强大和精微,对于远处飞行器内发生的那场惨剧,她感知得甚至比李子渊更加清晰、更加立体。
她“看”到了冉冰眼中最后的不舍与绝望;
“听”到了马克那声撕心裂肺、混杂着人性与兽性的悲鸣;
也感受到了那股如同火山喷发、足以湮灭一切理智的疯狂恨意。
若是在以前,那个独自背负百年罪孽、心若冰霜的白月魁,或许只会将其视为末世中又一幕寻常的悲剧,甚至可能因其与ASh、与玛娜生态的潜在关联而多加留意,但绝不会投入过多个人情感。
然而,此刻的她,不同了。
她的指尖,似乎还残留着不久前与李子渊十指相扣的温热;
她的心底,那片冰封的荒原,已然因为一段突如其来的感情而悄然融化了一角。
她也有了想要守护、与之并肩的爱人。
因此,当感知到马克眼睁睁看着挚爱死于非命,哪怕是意外时;
她那颗沉寂了百年的心,竟不由自主地被牵动了一丝微弱的恻隐之心。
那是一种基于自身拥有后,对他人失去的、本能般的共情与惋惜。
(白月魁内心:(眼睁睁看着所爱之人逝去……这种感觉……)
这丝恻隐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虽然轻微,却真实存在。
她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考虑是否要出手干预,至少…
保住那个叫冉冰的女孩子的性命。
但这个念头,也仅仅是一闪而过。
(白月魁内心:(……但,这是他们的命运。
那个马克,身上纠缠着太多的异常,与脊蛊,与生态……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变数。
贸然介入,引发的连锁反应难以预料。而且……)
她的目光转向身旁神色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分析意味的李子渊,心中了然:(子渊他……选择了旁观,他有他的考量。)
基于对李子渊决定的尊重,以及对大局和未知风险的权衡,白月魁最终并未出手。
那一点刚刚萌芽的恻隐,被更深沉的理智与对伴侣的信任所覆盖。
于是,历史的轨迹在这里发生了一次微妙的偏转。
在原着的走向中,马克在彻底疯狂后,曾一度被神秘的熙攘所影响和控制,也曾被白月魁出手救下并尝试引导。
但这一次,没有熙攘的介入,也没有白月魁的援手。
马克,这头因为极致的悲痛与背叛而诞生的复仇凶兽,在撕碎了飞行器上所有的生还者后,带着冉冰逐渐冰冷的躯体,发出一声宣告旧日马克彻底死去的长啸,撞破舱门,消失在了茫茫的猩红废土之中。
他未来的道路,已然笼罩在一片未知的迷雾里。
几乎失去了所有人类羁绊,被纯粹的痛苦与愤怒驱动的他,是否会彻底倒向玛娜生态?
是否会成为噬极兽中新的、更可怕的存在?
是否会将对灯塔、对查尔斯、乃至对整个“人类”的仇恨,化作毁灭的烈焰?
(白月魁收回感知,轻声对李子渊说):“一个悲剧,制造了一头真正的怪物。未来的麻烦,恐怕不会少了。”
李子渊点了点头,他自然也想到了这种可能。
但他此刻更在意的,是系统中那因马克的爆发而暴涨的能量条,以及……
如何利用这头新生的“怪物”,或许能催生出更多、更强烈的“情绪”。
回到龙骨村地下基地那间兼具生活与指挥功能的房间,外界的风波与惨剧似乎暂时被隔绝。
白月魁看着窗外模拟出的、却依旧带着末世压抑感的夜景,沉默了片刻,忽然开口,提及了一段深藏的记忆。
“子渊,”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罕见的、仿佛触及未知领域的微妙情绪,
“很多年前,在我一次强行深度链接ASh核心,试图逆向推演玛娜生态本源时,我的意识……曾经脱离过这个世界。”
她转过头,看向李子渊,冰蓝色的眼眸中映着微光:“那只有一瞬,大概……0.7秒。但我‘看’到了……或者说,
感知到了一些……无法用这个世界任何语言和逻辑描述的存在和景象。
那感觉……仿佛置身于一个所有规则都由更高意志定义的地方,我们所在的世界,在那里可能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投影或者参数。
然后,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就将我‘踢’了回来。”
她描述得有些艰难,那短暂的经历显然超出了她百年认知的范畴,留下的是震撼与一丝迷茫。
“那就是……更高维度的世界吗?”
听完白月魁的叙述,李子渊脸上非但没有露出她预想中的震惊或好奇,反而浮现出一抹毫不掩饰的、带着居高临下意味的不屑。
他轻轻摇头,拉过白月魁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用一种仿佛在解释“一加一等于二”般平淡却笃定的语气说道:
“月魁,你看到的,或许确实是比这个物质宇宙更高一层的维度界面。
但你要知道,维度的高低,并不直接等同于生命层次的高低。”
他顿了顿,眼神中透出一种源自灵魂深处、见识过真正浩瀚与强大的淡然:
“你说的那种地方,里面的所谓‘高维生物’,在我所知的理解里,如果它们没有成就 ‘道体’ ,或者说没有找到超越其自身维度规则束缚、通往真正‘无限’的道路……”
他嘴角勾起一抹略带讥诮的弧度:“那它们,本质上不过是一群活在更大‘鱼缸’里的可怜虫罢了。”
“它们可能拥有随意修改我们这个层面物理常数的能力,可能视我们的生灭为游戏。
但它们自身,往往也被禁锢在它们那个维度的固有规则和认知之中。”
李子渊的声音带着一种看透本质的冷漠,
“它们按照与生俱来的、或者被某种更大框架设定的模式去‘生活’,去‘思考’,其一生;
当然,如果它们有‘一生’这个概念的话都无法突破那个维度赋予它们的标签和桎梏。”
“就像井底的青蛙,看到了更大一点的天空,就以为看到了全部。
却不知,井口之外,尚有苍穹宇宙。”
他拍了拍白月魁的手背,
“你所说的那股将你‘踢’回来的力量,或许只是那个维度为了维持自身‘秩序’的某种自动防御机制,防止低维‘杂质’污染它们‘纯净’的环境。”
“但真正的强大,不在于你在哪个维度,而在于你的‘存在’本身,是否超越了维度规则的限定,是否拥有了定义‘规则’的资格。”
他的话语中,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完全察觉的、属于本体李铭那份执掌逻辑权柄的傲然。
白月魁怔怔地听着,李子渊这番完全跳脱出她所有知识体系、带着某种终极傲慢的解读,如同在她面前推开了一扇全新的、更加恢弘也更加令人心悸的大门。
她原本因为那0.7秒经历而产生的些许敬畏与迷茫,在李子渊这番“降维打击”般的解释下,竟奇异地消散了不少。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对身边这个男人更深的好奇,以及……对那所谓“先天道体”、“超越维度”境界的模糊向往。
(白月魁内心:(原来……我所以为的高维,在他眼中,竟是这般模样……)
【情绪能量+85(来自白月魁:认知被颠覆的震撼、对未知领域的重新审视、以及对李子渊渊博与超然的探究)】
李子渊看着她若有所悟的样子,笑了笑,没有继续深入。
有些概念,对于尚未触及那个层面的人而言,知道得太多反而不是好事。
刚刚那番涉及高维宇宙、先天道体的宏大叙事还余音在耳,房间里仿佛还弥漫着哲学思辨的严肃气息。
然而,李子渊脸上的表情却像是川剧变脸,瞬间从那位俯瞰维度的淡漠智者,切换成了带着三分痞气、七分坏笑的街头小流氓。
他胳膊一伸,极其自然地揽住白月魁纤细却充满力量的腰肢,把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打破了刚才那有点高深莫测的氛围。
不过嘛……他拖长了语调,低下头,鼻尖几乎要蹭到白月魁的耳廓,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部位;
成功引得她身体几不可查地微微一颤,那些什么高维矮维的,想想就头疼,哪有研究我们家月魁有意思?
白月魁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弄得一愣,方才还在思索维度桎梏的脑子,瞬间被他这充满侵略性的亲近和直白的话语搅得有些混乱。
脸颊不受控制地开始升温,她想瞪他,可眼神飘过去,对上他那双含着戏谑和浓稠情意的眼神又忍不住嗔道:“你…你有胡说八道!”
我怎么就胡说八道了?李子渊低笑,声音像是带着小钩子,另一只空着的手也没闲着,指尖轻轻卷起她一缕白色的发丝,在指间绕啊绕,动作亲昵又暧昧,
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看得见摸不着。
哪像我们月魁老板,又好看,他的目光故意在她精致的脸蛋和优美的颈线流连,又厉害,
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看似纤细却蕴含爆发力的手臂,抱在怀里还这么软乎乎的,香喷喷的。
他这话语,活脱脱像个情场老手,用最直白又带着点糙劲儿的情话,逗弄着不经世事的小姑娘。
偏偏配上他那张清秀又带着点邪气的脸,和刚刚才展现过的渊博见识,形成一种强烈的反差,让白月魁这颗百年孤寂的心,完全招架不住。
谁……谁软乎乎了!白月魁耳根都红透了,伸手想去推他,却被他就势抓住了手腕,牢牢握在掌心。
他那带着薄茧的指腹,在她细腻的手腕内侧轻轻摩挲着,带来一阵阵过电般的酥麻感。
不是吗?李子渊得寸进尺,凑得更近,几乎是在她耳边呵气,那刚才也不知道是谁,累得手指头都不想动了,嗯?
这意有所指的话,瞬间让白月魁想起了不久前的疯狂缠绵,整个人的一下仿佛要烧起来,连脖颈都染上了漂亮的粉色。
她羞得无以复加,索性把发烫的脸颊埋进他胸膛,当起了鸵鸟,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带着羞恼的呜咽声,像只被惹急了却又无可奈何的猫。
看着她这副与地表女王形象截然不同的娇羞模样,李子渊胸腔震动,发出愉悦的低沉笑声。
他心满意足地搂紧怀里这具温香软玉的身体,感觉比解析了十个高维宇宙还有成就感。
(李子渊内心:啧,跟那些动不动就谈规则、论维度的家伙打交道多没劲。
还是逗自家这位百岁少女有意思。)
【情绪能量+355(来自白月魁:极致羞报、被调戏的慌乱与心底的爱意)
怀抱着白月魁温软的身体,鼻尖萦绕着她发丝间清冷又带着一丝暖意的气息,李子渊的心神却并未完全沉浸在旖旎之中。
白天目睹马克悲剧那一幕,以及自己当时近乎冷酷的决策过程,如同一段需要分析的影像资料,在他脑海中清晰地回放。
(李子渊内心:马克那边……今天这个关键的转折点,算是彻底完成了。
冉冰身死,马克疯狂兽化,未来走向彻底失控……一切都在按照“剧情”推进,甚至因为我的旁观,少了熙攘和白月魁的干预,变得更加……纯粹和极端。)
他仔细回味着自己当时那一瞬间的心理状态。
(李子渊内心:当时的感觉……很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获取优质“燃料”的满意。
但现在抱着月魁,再回想起来,那种平静……似乎有点过于绝对了?)
他意识到,当时自己的情绪反应,与其说是冷静,不如说是一种抽离感。
他将自己完全置于“观察者”和“收割者”的位置,马克的悲痛、冉冰的死亡,对他而言更像是游戏里Npc触发的过场动画,虽然逼真,却无法真正触动他的情感核心。
(李子渊内心:这种心态……或许就是所谓的‘有恃无恐’吧。)
他清晰地认知到这一点。
普通人没有失败的成本。
一次错误的判断,一次情感的失控,可能就意味着死亡、失去挚爱、或者永堕深渊。
就像马克,他失去了冉冰,就彻底崩溃疯狂,因为他承受不起这个代价。
但李子渊有。
首先强大的实力兜底: 四阶的战斗力,配合万法熔炉和系统,在这灵笼世界,只要不作死招惹玛娜生态最核心的恐怖存在,他几乎立于不败之地。
他有足够的容错率。
其次,情绪收集系统是他的根本任务和升级途径。
为了更高效地获取能量,在某些时候选择“旁观悲剧”甚至是符合他当前“利益”的。
系统是他敢于“冷漠”的底气之一。
再差再差,潜意识里,他知道自己这具身体哪怕真的玩脱了,陨落在此,也不过是损失一缕分魂和部分能量。
高踞诸天之上的本体李铭,才是他真正的、永不沉没的航空母舰。这让他潜意识里缺乏一种真正的“危机感”和“代入感”。
(李子渊内心:正是因为有着这些‘成本’可以挥霍,我才能如此‘理智’地分析,如此‘冷静’地取舍。
将情感体验视为一种可收集的资源,而非必须沉浸其中的历程。)
想通了这一点,他对自己白天的反应便不再有丝毫疑虑。
他甚至觉得,这种超然的、带着一丝“游戏人间”意味的心态,或许更有利于他高效地完成本体交付的“情绪采集”任务。
他将怀中的白月魁搂得更紧了些,低头在她发间落下一吻。
这份温存是真实的,带来的愉悦也是真实的。
但这份真实,与他白天对马克悲剧的“抽离”,并行不悖地存在于他的意识中。
(李子渊内心:体验情感,收集情绪,但不必被情感绑架。
这或许……才是正确的任务执行方式?)
他尚未意识到,这种将自身与世界刻意保持距离的“理智”,或许正是本体希望他打破的另一种“迷失”。
真正的体会,需要放下“玩家”的心态,真正地投入、共情,哪怕会因此感到痛苦和彷徨。
但此刻,享受着怀中温暖与力量提升带来的满足感,李子渊觉得自己的状态……好极了。
【情绪能量+150(来自李子渊:对自身心态明晰后的自得与满足)】
随后脸上带着坏笑!今天的夜里在白老板的惊呼下度过,就是窗外的鸟一直“啊!啊”叫,吵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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