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级别的警报如同烧红的烙铁,烫穿了文楮墨最后的克制。妻子身陷绝境,刀锋已悬于头顶,他不能再作壁上观。远程策应已不足以保证她的安全,必须立即行动,以雷霆手段,将她从那张已然收拢的死亡之网中,硬生生抢夺出来!一场精心策划、分秒必争的撤离行动,在绝对的寂静与黑暗中,骤然启动。
精密策划:时针的舞蹈
文楮墨的书房,此刻化身为作战指挥中心。加密线路另一端,是他最核心的安保团队。巨大的显示屏上,是龙渊大厦的立体结构图、监控点位分布、以及方既朔、赵主管等人的实时定位(通过合法技术手段获取)。
“目标Z(方既朔)及其核心团队,已被牵制在顶层会议室,参加由轮值主席临时发起的‘紧急战略研讨会’,预计持续时间至少90分钟。” 耳机里传来冷静的汇报。
“目标J(赵主管)定位显示,仍在b2层后勤区,其习惯性吸烟时间为16:20,持续约12分钟。这是最佳窗口期。”
文楮墨目光锐利如鹰:“‘包裹’(指秋菸冉)状态?”
“已接收最终指令,准备就绪。内应(指老周)已确认撤离路线安全。”
“行动代号:‘金蝉’。执行!” 文楮墨按下确认键,如同按下引爆定时装置的按钮。
利用混乱:阴影中的穿行
下午四点十五分,龙渊大厦b2层,保洁工具房。
秋菸冉最后一次检查了身上没有任何可能暴露身份的物件,只贴身藏好那张用生命护住的快递底单。她深吸一口气,眼神平静得如同深潭。时间到。
她按照计划,端着一盆清水走出工具房,脚步“恰好”一个踉跄,水盆脱手,“哐当”一声砸在走廊湿滑的地面上,水花四溅。她自己也“哎哟”一声,顺势摔坐在地,捂着脚踝,发出痛苦的呻吟。
不远处,赵主管安排的眼线闻声探头,看到这“意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查看情况。就在这短暂的几秒钟视线被吸引的空隙——
秋菸冉如同灵猫般翻身跃起,哪里还有半点受伤的样子!她闪身钻进工具房旁一扇标有“设备间,闲人免进”的灰色小门。这是老周提供的、连接维修通道的隐蔽入口。
门内是狭窄、昏暗、布满管道和灰尘的维修通道,空气混浊,仅有应急灯发出微弱绿光。她凭借老周手绘的简图和自己强大的方向感,在迷宫般的通道中快速穿行,脚步轻如羽毛,落地无声。她绕过了一个又一个监控探头,身影完美地融入了建筑的阴影之中。心跳在胸腔里沉稳地搏动,所有的恐惧和紧张,都被转化为极致专注的能量。
外部接应:死神的座驾
四点二十三分,她抵达预定的汇合点——地下一层最偏僻的货运平台7号出口。这里通常只有深夜才有垃圾车进出,白天罕有人至。一辆毫不起眼的灰色厢式快递车,如同幽灵般,准时悄无声息地滑到出口门前,车门虚掩。
没有一秒迟疑,秋菸冉拉开车门,闪身而入。车门迅速关闭,车辆平稳加速,汇入平台外车水马龙的主干道,眨眼间消失在城市汹涌的车流中,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车厢内,一名面容冷峻、眼神锐利的男子对她微微颔首,递上一瓶水和一条薄毯,没有任何多余言语。专业的营救,无需寒暄。
留下迷雾:空蝉的遗蜕
工具房外,眼线扶起“摔伤”的冉阿姨,她却坚持说没事,只是脚扭了下,要回屋休息一下。眼线不疑有他,毕竟一个清洁工能跑到哪里去?然而,当十分钟后,赵主管抽完烟回来,觉得不放心,强行打开反锁的工具房门时,里面早已空无一人。
只有一件叠放整齐的蓝色保洁工服,安静地放在小床上。工服上,压着一张从笔记本上撕下的纸条,上面用歪歪扭扭、仿佛出自不常写字老人之手的笔迹写着:
“活儿太累,气太受,干不了咧。俺回老家了,对不住。”
落款处,画了一个粗糙的圆圈,算是代替签名。
现场干净得令人发指,没有挣扎,没有拖沓,只有一种决绝的、毫不留恋的离开。像一滴水蒸发在空气中,无影无踪。
赵主管捏着那张纸条,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浑身冷汗直冒。人跑了?在他眼皮子底下跑了?他怎么向方总交代?!
而此刻,顶层会议室里的方既朔,手机震动,收到了一条简短信息:“目标消失,疑似主动离职。”
方既朔瞳孔骤然收缩,指尖捏得发白。主动离职?巧合?还是……金蝉脱壳?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紧了他的心脏。他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严重低估了那个看似卑微的清洁工,以及她背后可能存在的能量。真正的风暴,或许才刚刚开始酝酿。
工具房内,那件空荡荡的工服,如同蝉蜕下的空壳,静静地诉说着一场无声的胜利大逃亡。而那只振翅高飞的金蝉,已携带着足以颠覆一切的秘密,融入了广阔的、充满未知的天地。
(第69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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